第三十章 救兵敵兵

  蘇途轉身朝外麵走去，子憐和不凡正準備跟著蘇途過去，卻被百靈攔住了。


  “蘇公子去了，你們就沒必要去了！”百靈一揮手便將子憐和不凡二人推到了房內，忽又說道，“不過，你們二人總是呆在一起，我也不是很放心啊！”


  說完，百靈便將子憐拉住，不凡連忙想要拉住子憐，卻一個沒站穩便倒了下來。子憐想從百靈手中掙脫，誰知百靈的力氣那麽大，任由子憐怎麽掙脫都沒有辦法從他手中逃脫。


  不凡從地上掙紮著站了起來，青筋滿露，眼睛裏爬滿了血絲，他怒氣衝衝的朝百靈吼道：“放開她！”


  子憐見不凡這般模樣，也很是心疼，想喚出前塵，卻被百靈識破，他施了一道法封在了前塵的劍鞘上，前塵便乖乖安靜的躺在了那裏。


  子憐伸手去攻擊百靈，卻被百靈反手抓住，隨後在她背後輕輕一敲，子憐便昏倒在了百靈懷中。


  “子憐——”


  看著子憐昏的不省人事，不凡很是慌張的喚道，百靈輕笑一聲，將子憐抱起，不凡見狀，隻感覺怒火中燒，突然之間一匹幻化成的巨靈狼出現在了麵前，還一臉凶猛的朝百靈撲過去！


  “是有了不少長進，可惜啊——”


  百靈輕歎一聲，隻是稍稍運出一縷氣，便將不凡幻化成的巨靈狼輕而易舉的擊滅了。


  “你把子憐放下！”不凡吼道。可是百靈哪裏會聽他的，他抱著子憐走出了房外，還將房門緊緊鎖住。


  等到子憐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躺在另一個房間的床上麵。


  “你——”子憐慌忙掀開被子，看著自己的衣服還好好的穿在自己身上，不由得送了一口氣。


  “你這小腦袋瓜，成天在想些什麽？”百靈見到子憐這般模樣，不由得笑著喝了一小口茶，隨後又說道，“你這種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的，我可是看不上！”


  子憐被他這麽一說，又氣又羞，不由得漲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道：“你誰說沒身材沒長相呢？！”


  百靈輕哼一聲道：“想來能讓天帝不惜毀了一個南國的棲梧大仙，或多或少也是有幾分姿色的，怎麽你跟她有著那麽相似的一張臉，卻這麽——”百靈瞅了瞅子憐，咂舌道：“卻這麽，不堪入目啊！”


  “你——”


  子憐伸手去拔前塵，這會前塵倒是能夠出鞘了，自己脖子上抵著一把劍，百靈也絲毫沒有慌張，反而繼續取笑道：“果然啊，這女人，除了姿色，氣質涵養還是占主要位置的！”


  百靈將茶杯遞到自己的嘴邊，正準備喝的時候，卻被子憐一劍輕挑打落在地，好好的一個


  玉做的的茶杯，便摔在了地上。


  “你把不凡哥哥怎麽了？”子憐盯著百靈的眼睛問道。


  “不凡。。。哥哥？”百靈看都沒看地上的茶杯，又從茶盤裏麵拿出兩隻新的茶杯，邊倒茶邊說道：“你好像一直喚這位嶽小公子為哥哥啊？”


  “關你什麽事？”子憐凶道。


  “我看你跟了樂小公子關係也挺好的，怎麽沒見你喚他哥哥呢？”百靈倒好茶後，一手支撐著腦袋，側著頭對子憐說道。

  “我喜歡喚誰哥哥就喚誰哥哥，你管得著嗎？”子憐吼道。


  百靈輕哼了一下，對子憐說道：“既如此，那你也喚我一聲哥哥來聽聽？”


  看著百靈一臉正經的模樣，子憐不禁覺得這人肯定是病的不輕！

  見子憐沒有說話，百靈又道：“過來，坐下，我們聊聊吧！”


  “沒什麽好聊的！”百靈回絕道，正準備走出房門的時候，卻又聽百靈說道：“你知不知道今天來的都是哪些人啊？”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看見！”子憐沒好氣的說道。


  “是你那位哥哥的好師弟，好像叫什麽來著，哦，對了，叫不言來著！還有一個長得可比你好看十幾倍的仙子，牡丹仙子。。。想來都是來就你那位哥哥的吧！”百靈一邊笑著一邊喝著茶。


  子憐原本聽到不言和牡丹來了，心裏很是驚喜，突然又聽到百靈說了一句“比你好看十幾倍”心裏頓時感覺有點堵的慌。


  這一點，就連子憐自己都是認同的，哪裏是十幾倍，二十倍一百倍子憐都認同，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百靈這麽說的時候，子憐心裏就是極其的不舒服。


  “關你。。。什麽事。。。”這番話像是對百靈說，又像是對自己說。


  百靈又笑道：“之前好像又聽說，天帝要給這二位結緣來著！你別說，還挺般配的，一個是月老候選人，一個是百花郡主的候選人，算的上是金童玉女，金玉良緣了！”


  “夠了！你到底想幹什麽？”子憐吼道。


  百靈已經看出來子憐在生氣，卻還是毫無收斂的去逗她，“怎麽？你小小年紀也知道吃醋了？”


  前塵猛的劈了下去，茶桌瞬間一分為二，朝兩旁散開，百靈手裏捧著剛斟好的茶，若無其事的一飲而盡，又將茶杯扔到了地上。


  “誰小小年紀！若是因為封印，我至今也有近千歲了！”


  “行行行！那就算你不是小孩子！”百靈用一種哄小孩子的語氣哄著子憐，“不過，不要動不動就砸東西，你看，你們一來，就砸了人家的板凳還有桌子，這些都是蘇公子家的，砸壞了，人家會說你們沒有家教的！”


  說道“家教”兩個字的時候，子憐的劍不由得朝百靈刺了過去：“我生來娘親便沒了，不凡哥哥生下來娘親便被困在劍塚，你說。。。”


  子憐本想說“何為家教？”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百靈說到“家教”二字的時候，子憐的腦海裏浮現的一直都是汐鳳的臉，卻不是棲梧的臉。


  “。。。這話，是我說的不對，我道歉！”百靈對子憐說道，這句道歉倒是很誠懇，一板一眼的鞠躬說道，“不過，我還是想請你再三思考一下，要不要加入我們？”


  “你妄想！”子憐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會用我自己的辦法放出那些幽靈的，至於什麽刺殺天帝，我辦不到，我也不想做！”

  “你這麽堅決的就拒絕了我，我聽著心裏可是很不大好受啊！”百靈盯著子憐說道。


  子憐發現，百靈這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的時候，像是一個無底的黑洞，要把自己給吸進去一樣，子憐意識到了這一點，猛的回過神，不在去看百靈的眼睛。


  “你不好受，又關我什麽事？”子憐說道。


  百靈輕笑一下，伸手朝一揮，便又看到了外麵的鏡像，確實如同百靈所說的，牡丹和不言前來救不凡，他們也從天界帶了一些手下，和蘇途的那些人打起來倒是不分上下。可是，這些人中，還摻雜著一些其他的人，看裝扮像是天界的，倒有些也像是妖界的，就連稍微有些道行的道士也都敢過來湊了湊熱鬧。


  “這些人。。。”


  “這些人，分為兩撥，一撥是以牡丹和不言為首的，是來就你的不凡哥哥的，還有一波，便是那些散仙小仙之類的，是來要你的命的！”百靈笑道，“怎麽樣？你怕不怕？”


  子憐看著鏡像中的那些人，有幾位倒是她找回仙根回到奈何的時候，看到的幾位散仙，那時候也是這幾位最是囂張的要求逍遙仙人交出前塵的，也不知道先從哪裏得到了消息，會知道自己在不周山，居然追到別人家裏來要自己的命了。這麽一樣，子憐倒是心裏有些許安慰，至少不是死在奈何。。。


  “怕什麽？又不是沒有死過！”子憐見前塵收回了劍鞘中，做在一旁對百靈說道。


  見子憐這麽說，百靈原本平靜的眼神卻又多了一份漣漪，對子憐說道：“你呀！怎麽總是這麽輕視自己的性命呢？我這個就格外的惜命，才活了那麽久！”


  “可你不也是活的很痛苦嗎？”子憐盯著百靈說道，“也不知道活了幾千年？在心裏默默的籌劃了幾千年？沒日沒夜都在沒完沒了的籌劃這些東西，你不累嗎？”


  百靈突然愣了一下，又對子憐說道：“也對，那樣的人，根本不值得我花費這麽長的時間去對付他！可是，你也知道，天帝這個人呐，就是見不得別人好，我也是沒有辦法，在想出這麽一折！”


  子憐打量了百靈一番，又說道：“你骨子裏，應該也是個善良的人！”


  那句話，像是一陣鍾響，也像是一個尖刺，猛的敲醒了百靈，在他心口上紮了一下，那平靜的眼神中，終於有了那麽一絲絲的神情，像是委屈，又像是欣喜，“你為什麽這麽說？”


  “我聽蚰蠡講的時候，感覺那故事中的人是個心善的人，他冒著生命危險去報官，又冒著生命危險回來就那山村中的人，還有那些山賊，曾經對他也是燒殺搶劫過，可是他最後還是義無反顧的相信了那些山賊，若不是真的一心一意的想要救回自己的村莊，我想沒有人願意冒那麽大的風險，因為他沒選擇一次，實際上都冒著生命的危險。。。”


  子憐的這番話，在百靈聽來，倒是很是感動，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思緒飛去了哪裏，百靈一直盯著子憐，過了一會，便又說道：“你能這麽想，我很感謝你，但是我依舊會繼續我的計劃！”

  “其實，要是換做我，我不定會有你那麽好的定力，我可能第一時間就會去找天帝算賬！”子憐說道，“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麽一定要打到天帝，你之前說的那些理由，在我聽起來，倒是沒有什麽可信度，我看的出，你不是那種想要權和利的人！”


  百靈帶著賞識的眼神朝子憐走過去，子憐見他這樣，不由得向後倒退了幾步，退到不能在退的時候，百靈盯著子憐說道：“你真的很聰明，蘇途跟了我很久，都沒能把我看破，這麽一會會，你就把我看破了。。。”


  子憐輕笑道：“我也不是很聰明，若是真聰明，在蓬萊見到你的時候，就應該察覺出你不簡單！”


  “不，那不是因為你蠢笨，隻是因為我隱藏的太好了！”百靈笑道，“其實，我想你應該也能想到，我為什麽一定要打到天帝。”


  “哦？”


  “跟你這次衝上天界的原因一樣，也是為了那海底的幽靈！”


  子憐看著百靈，等著他繼續說下去，“難道那些幽靈中，也有你的什麽人？”


  子憐靠在一張桌案上，已經退到無路可退，可是百靈還是直挺挺的站在子憐麵前，沒有絲毫放過她的意思，隨後便將雙手撐在了桌案上，朝子憐貼了過去。。。


  子憐不停的向後躲避著，差不多是要坐在桌案上了，等到子憐實在沒有辦法躲避了，百靈才說道：“倒不是我的什麽人，我被害慘了的人罷了！”


  “此話。。。怎講？”子憐不敢直視著百靈的眼睛，也不敢亂動，因為百靈貼的他很近，一旦她稍微動一下，便能輕易的碰到他的臉。


  見子憐實在躲不可躲，渾身因為躲著自己抖個不停，百靈輕笑了一下，便離開了桌案，朝一旁走了過去，又在那麵鏡像上一揮，不一會兒鏡像上麵的畫像便變成了之前子憐遇到的那片海域。


  隻不過，這次是在深海海底，子憐四處張望，那些幽靈消失不見了，還有那些大魚，子憐都沒有看到，鏡像又往海底望去，不一會，原本黑漆漆的海底突然變得光亮起來，像是一片火海將整個海底燃燒了起來，隻見，那火光是地心岩漿發出來的，岩漿在海底肆意的翻滾著，一個泡泡一個泡泡的咕嚕咕嚕的從海底翻滾出來，在看過去，隻見中岩漿中間掛著十幾根石柱，柱子上麵還捆著什麽東西。子憐仔細看啦可能，那十幾條大魚，渾身捆綁著鐵鏈，血肉模糊的捆在石柱上麵，身上還紮滿了釘子，那些釘子，子憐總覺得很熟悉。。。


  “這些釘子，我以前見過！”子憐驚呼道，是在信的身上，一起信也是被釘子狠狠的釘在了石柱裏麵。


  百靈沒有說話，看著那些大魚痛苦的在石柱上麵哀嚎著，緊緊握著的手，關節正在嘎嘎作響。


  隻見岩漿又沸騰了起來，是不是的濺到了一兩條大魚身上，將大魚身上狠狠的洛出一個洞出來，立馬就有血水森滲出來，大魚掙紮著，不有的扯動了頂著周圍的肉，又是一陣哀嚎。。。


  “實在是。。。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