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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怪物禍首終於落網 不公命運由此展開

  “邊隊,審完了,那倆個一個叫劉明,一個叫張海龍,都在係統上掛過號,而且他們倆早在十四年前就認識,一直以來就在幹這些打家劫舍的勾當,死了的那個他們不認識,隻是知道他外號叫藍毒刺,其餘一概不知,跟著他隻是因為他有槍,而且能幹大活,唉,現在看來是這倒黴蛋自己跑去送的人頭啊!那裏不是他們之前約好的,”一警員拿著被怪物吃掉的那個劫犯的資料,“可我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麽要冒險選擇那個時候進那間房?他明明可以先治傷的啊?”


  “因為他發現了陳廖在追他,才故意進去的。”


  “怎麽可能?他受了那麽重的傷,而且陳廖還拿著望遠鏡,那望遠鏡少也能看到百米外,那麽長的距離他怎麽可能發現?”


  “凡事無絕對,”牧成喬這幾熱情很高,自從他接受了組建“捕獵團”的任務後,整個人話都慢慢多了起來,“正是他的望遠鏡暴露了他。”


  “哦,阿喬,那就由你來告訴大家。”邊隊看見牧成喬有所改變,也是相當欣慰。


  “是,隊長”牧成喬點了點頭:“我猜是因為那日陳廖追蹤時,因為在林中,雖芒牛山的植被很少,但多多少少會遮擋視線,而且陳廖也不確定他自己的猜測是否準確,所以他一直會在比較高的山地上使用望遠鏡四處觀察,當時正值午時,他們的位置又剛好處在芒牛山的北麵,所以……”


  “所以站在高處的人能看到反光?”一個腦袋機靈的警員搶先道。


  “對,當陳廖不斷地用望遠鏡觀察的時候,某一次剛好是站在陽光底下,望遠鏡發生了鏡麵反射,正好被劫犯發現,但他又不能確定陳廖身上是否會有槍,於是在確定過陳廖隻有一個人之後,便故意暴露自己的位置給陳廖,那麽如果陳廖去抓他,正好就可以被反殺。”


  “那他就不怕陳廖會通知警隊嗎?”


  “嗬,追了一上午都沒有聯係警隊,我要是劫犯肯定會認為:又是一個想借他上位的愣頭青來趁他受傷單獨抓他的。”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怪物給吃掉了,呃!”


  “可我還有個疑問,”又是那個腦袋機靈的警員,“既然他知道陳廖沒有發現他,那他為什麽不先把傷治好了再跟陳廖鬥呢?”


  “嗯,這是個好問題,”邊隊讚賞地看了看他,然後對著牧成喬揚了揚下巴,示意他來解答。


  “以我的經驗來,像他那種常年在刀口舔血人,若是獨處在一個未知的地方,又正好有一個潛在的威脅,雖然這個危險還沒有降臨,但隻要他發現了,就得先把這個潛在威脅扼殺在未知當中,最好的選擇就是別讓它發生。”


  “哦,呃。”


  “如果咱們推測的這是對的,那要陳廖這子命還挺大的嘛!他不是也遇上怪物了嗎?竟然還能逃掉。”


  “不知道,可能是那怪物吃飽了,不想追了唄!”


  “這也是他自掘墳墓啊,他自己把門鎖上的,等於自己把自己後路封掉了呀!也不知道他當時的心理活動是怎樣的?嘿嘿!”


  “你們推測的都不錯,案情的大致就是這樣的,”邊隊在一旁聽得眾警員的分析點頭表示認同,“也正是因為他的警覺,才讓自己送命的,堂堂藍毒刺,居然落到個被怪物吃掉的下場。”


  “藍毒刺?很有名嗎?”眾人見邊隊這樣,不解地問。


  “你們當然不認識,因為他們經常活動於幾個國家的邊境,是赫赫有名的國際毒販。”邊隊望向窗外,沉沉地吸了一口氣,“跟他齊名的還有其餘四個,合起來被稱作五、毒,分別是:紅蜘蛛,墨槍魚,山蠍和細絲雀。他們分別受雇於不同的幾個運毒集團,多年前,我與戰友接到命令在邊境線附近阻擊他們,我們為了抓住即將越過邊境線的山蠍,最終犧牲了兩名戰友。”


  “那其他的幾個呢?”


  “除了山蠍被依法審判,還有墨槍魚在幾年前在運毒途中被國外緝毒警擊斃外,哦,再加上被怪物吃掉的藍毒刺,就隻剩下細絲雀了,另外那些毒團首腦大部分都還逍遙法外。”


  “可惡!”有幾個警員聽得義憤填膺。


  “這麽的話,這怪物還為民除害了呀!”


  “什麽為民除害,怪物就是怪物,都回去繼續給我查。”牧成喬聽那名警員為怪物話,臉色頓時一變,“就讓這頭怪物成為捕獵團的首殺吧!”完徑直走了。


  邊隊看著牧成喬離開的背影,輕輕歎息了一聲。


  一星期星期後


  “你子終於回來了!怎麽樣,這醫院裏住著還舒服吧?告訴我那護士姐姐都漂亮嗎?”又是上次挨打的那個皮警員。


  “漂亮是漂亮,可是我又下不了床。”陳廖白了他一眼,“最近訓練怎麽樣?”


  “你訓練啊!你倒是爽,歇這麽長時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隊長老是加訓,我們最近訓練都要累死了。”


  “加訓,為什麽?”


  “還不是因為牧組長組建了一個捕獵團。”幾個警員似乎有點不滿地道。


  陳廖一聽頓時來了興趣,“什麽捕獵團,專門抓那頭怪物的嗎?”


  “是唄!”


  “那太好了,我也要參加。”陳廖興奮地道。


  “你?你連行動隊都進不了,就別想了,捕獵團的成員是從行動隊裏邊挑的。”

  “呃”陳廖一腦袋黑線。


  “陳,局長叫你去趟他辦公室。”杜好像很急切似的。


  “行啊陳哥,你這,局長跟前的紅人啊!剛回來局長就叫你。”


  “那是,你不看哥是誰,往後我升官了提拔你呀!”


  “先別吹牛了,有大事,趕緊來。”


  陳廖見杜語氣似乎很急,也不再皮,於是二人跑步往局長辦公室去了,“怎麽了?什麽事還派你專門來找我。”


  “去了就知道了。”


  半分鍾後局長辦公室

  “局長,邊隊?”


  “先看這個視頻,”邊隊擺了擺手,示意他直接看錄像視頻,“注意那個男的,是他嗎?”


  “是,雖然很模糊,但是我很確定是他。”看著畫麵中那個正在偷豬的男人,陳廖仿佛又回到了半月之前芒牛山的那個黑房間的門口,“邊隊,局長,沒錯了,下令抓人吧!”


  “已經抓了,自從養殖場的員工報警之後我就懷疑是他,所以早就派桂榮帶著玄武組行動了。”


  “那……”陳廖直直地盯著邊隊和局長。


  “沒有,逮捕的時候隻有他一個,他似乎早就發現了桂榮他們,一直在一個地方轉悠,想甩開他們。”


  “那查到他到底是誰了嗎?”陳廖問。


  “這個人是前一段時間突然從環檢局辭職的一名科長,名叫王釗,他的愛人是K市的一名外科醫生,名叫劉梅梅,兩人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兒子叫王波波,據調查,他們兩星期之前突然從城市搬了出去,房子也賣掉了,之後再也沒人見過了家中兩位老人也跟著消失了,要不是今發生這事,都沒有人知道。”


  “照這樣,他們也算是家庭美滿啊!怎麽會……,怎麽會去豢養這樣的一頭怪物呢?”杜有些不解得問。


  “一切都得審過才知道。”陳廖一改往日不著調的樣子,很認真地。


  “對,陳得對。”局長看到陳廖的樣子,點了點頭認可道。


  “待會兒,我們需要配合一下……”


  審訊室


  “王釗,環檢局前副科長,三月前突然辭職,銷聲匿跡,一星期前又突然出現在芒牛山,還教唆所豢養的一頭超級大怪物殺死了一名我們正在追捕的逃犯,並且還襲擊我局一名警員,造其重傷,根據刑法,你犯了教唆殺人罪和故意襲擊人民警察,近日又分別潛入澄麗養殖場和光輝養殖場內盜取數頭豬羊,王科長,你可認罪?”審訊室裏一個身型壯碩的警員看著坐在審訊燈前邊的王釗,一開口便將數條罪行一一列出,語氣強硬。這個警員便是“玄武組”的組長桂榮。正是他帶隊將王釗帶了回來。


  “沒有,我隻是偷了幾頭豬羊而已。”


  “你還不承認?”桂榮怒目圓睜,喝道,“身為國家幹部,竟如此行徑,你可知罪加一等?”


  “我已經辭職了。”那王釗被桂榮一番強勢逼壓後臉色竟毫無改變,隻是非常平靜地道出。


  “辭職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桂榮雙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國家給你的你難道忘了嗎?”


  “從不敢忘,所以我才辭職。”


  “哼!堂堂國家幹部,竟然辭職去豢養一頭怪物,”桂榮轉到王釗身後繼續問,“為什麽要豢養怪物?”


  “我沒有”


  桂榮的話好像激怒了王釗,他雙手握拳狠狠地砸在桌上。


  “你有,你養了。”


  王釗自從被抓之後一直很平靜,此時突然起了怒意,這雖是桂榮想見到了,但同時心中又不解:“這人敢養怪物,又敢教唆其殺人,此時為何會露出破綻?這怪物……”


  “你們環檢局的幹部難道都喜歡幹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嗎?”桂榮繼續用言語刺激他,“前局長貪錢撈錢以公謀私,你王科長豢養怪物教唆吃人,嗬!”


  “再一遍,我沒有。”


  “他被激怒了,陳廖,你去,記住按我們之前商量好的來。”邊隊站在審訊室外的單向玻璃前。


  “你有,我可是見識過的,”陳廖推門進去,“想必你肯定知道我是誰,我的證件還在你那兒的吧?”


  王釗抬頭看了一眼陳廖,又迅速把頭低了下去,一句話也不。


  “王科長,”桂榮依舊用科長來稱呼王釗,“你難道不管你的家人了嗎?他們此時又在哪裏?”


  王釗似乎明白他們的套路,於是仍然低著頭不話。


  “不話嗎?哦~,難道難道他們都被你喂了怪物了嗎?”


  “你住口,”王釗聽到這話竟又一次失了情緒,但很快他下一瞬便意識到有什麽不對,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氣。


  “王科長,我們希望你能配合,”陳廖見機會來了便接過話頭,“就依我警察的身份,和那個逃犯的殘肢,我們不用你承認就足夠證明你的罪行,不管你怎麽想的,我想此時那頭怪物肯定是饑腸轆轆,若你的家人跟他在一起,以它的凶殘程度你能保證你的家人平安嗎?”


  陳廖語氣真誠地完這番話,看著依舊波瀾不驚的王釗,又看了看桂榮,桂榮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王科長,依你的罪行是肯定出不去的了,你想想倘若你不在,而此時你的家人看管不住它,它再衝出來,跑到大街上襲擊人類,你在這兒的堅持還有意義嗎?”

  陳廖又一番話講出來,王釗還是沒有講話,但他眼神已經明顯靈活起來,並不停地吞咽唾沫。陳廖看了看桂榮,見桂榮嘴角一絲笑意,他知道成了,便也感覺輕鬆了許多,於是踱了幾步又:“如果你此時認罪,我們可以對你減輕刑罰,那我們追捕的逃犯是一個國際通緝毒販,雖然沒有經過審判,不過他的死刑是注定的,在這一點上我們可以考慮為你申請減刑,你好好考慮一下。”


  完,陳廖和桂榮走出了審訊室。


  “行啊!你子,第一次審犯人緊不緊張?”皮警又跑了過來,他見陳廖方才表現得從容不迫,遞給他一杯水。


  “嗯,有點兒。”陳廖點了點頭,然後接過水杯。


  其實自從上次死裏逃生之後,陳廖睡在病床上想了很多,人也改變了很多。


  “配合的不錯”桂榮也讚賞地拍了拍陳廖的肩膀。


  “那接下來便耐心等吧!”局長也對陳廖投去讚賞地目光。


  一個時之後

  王釗慢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望了望空無一人的審訊室,對著牆上的鏡子照了照自己:胡子拉碴,頭發亂蓬蓬,身上的衣服大概一星期都沒洗過了,散發著一股酸臭味。


  突然他流下了兩行清淚,他揚起兩隻被拷起來的胳膊抬起頭對著鏡子聲音嘶啞的道:“警察先生,我想講個故事。”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收看早間新聞,今是00年5月0日,星期一,連續一年的特大霧霾籠罩在K市已對我們國家造成重大損失,預計未來……”


  “滴滴滴……”


  “媽的,堵,霧霾這麽嚴重,沒看見啊!”


  “國家真該把那些有錢人的擁車量限製一下。”


  “可不是嘛!我記得時候那是藍白雲,老家那條河裏有魚有蝦,青蛙,螃蟹就有這麽大。現在他媽的河都沒了,塑料袋子滿飛,都快變成垃圾填埋廠了,……”


  “老李,你就吹吧!河裏哪來那麽大螃蟹,你當那是你爹啊!那麽大個龜殼子,嘿嘿!”


  “嘿,罵老子?你他媽的才是王八蛋龜兒子呢!”


  “哎,白瞎子,你也在啊,”


  “本來在那邊呢,老遠就聽見你們擱這兒罵娘!反正堵著一時半會兒也過不去,就過來嘮嘮唄!來,哥幾個抽一顆?”


  “呦,好煙呐!最近在哪兒發財呀?……”,幾人摘下口罩,順手借過遞來的香煙。


  一大清早,太陽就揮舞著朝霞開始鋪就這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她心翼翼地撫摸著每一顆植被,生怕稍微一用力它們就會碎掉。再次見麵時仿佛昨的那些樹、草、花在今晨已經全部都改變了麵孔,乍一看顯得殘忍又猙獰。“他們肯定又掙紮了一夜吧!”。


  在K市東區的五環上人們都湧在車山車海中不急不慢的聊著,上班遲到什麽的已是家常便飯。


  在這個地方聊得挺熟的人可不止這幾個。


  原本他們是不認識的,然而這麽堵著,又恰好趕上班的點都差不多,時間一長慢慢地也就認識了,每早上,都能見到社會各界人才齊聚,揮灑文知見識,趣事新聞……


  有人在K市,你要想拓展人脈,那就揣上幾條好煙趁著上下班的時間開車去五環任你發揮,不出一星期啥人你都認識了。


  “誒,我老王,你們環監局的人都是吃幹飯的啊,拿著國家高工資,倡導綠色出行,低碳生活,怎麽不為人民做善事啊!你看看這一的。”


  “我這,這,你……”


  這個叫老王的人被突如其來的話問個措手不及,結果支吾半不出話來。


  “嗨,得了吧!他們呀!要是能專心為人民做事,自己也不就不用在這兒堵著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呀,看你的,這環監局不也得上班呢嗎?再了,誰願意在這鬼地方堵著……”


  老王名叫王釗,三十二歲,是K市環境監測局的一名調查部組長,因為近年來地球總體環境汙染嚴重,各國家開始重視起了環境衛生,做環境方麵工作的可是迎來了人生的春。所以就算隻是一名組長,收入也還是相當不錯的。對於作為“K城大學”本科優秀畢業生畢業的王釗來,當初也是蹭破了臉才勉強進了這“升官發財”之地的呢。


  王釗家庭美滿,老婆劉梅梅是他在大學時期同係的係花學妹。羞澀的王釗一直憋到大學畢業才當上她的男朋友,不過二人感情一直不錯,在艱難地維持了長達六年的戀情後,終於如願以償地走進婚姻的殿堂。


  現在劉梅梅是K市中心醫院的一名外科大夫。兩人有一個兒子也已經四歲了,名叫王波波,白白胖胖的,愛吃肉,喜歡玩,愛看動畫片,他要什麽,你要是不給,他保準哭到讓你懷疑人生。


  環檢局局長辦公室

  “報告”


  “請進,來來來,來坐。”


  “謝局長”


  “嗯,知道我叫你們幾個來是什麽事嗎?”


  幾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


  “請局長示下,嘿嘿”一個叫劉磊的青年油嘴滑舌道。


  “是這樣的,你們幾個同誌呐,在局裏都是比較好的同誌,辦事能力強,那是公認的,對吧!”


  “嘿嘿,那什麽,局長您過獎了,有什麽事您直接吩咐,我們保證完成得漂漂亮亮的。”劉磊裝作很老成又一本正經的樣子拍著胸口保證道。

  其餘幾人見劉磊滑稽如戲精,不覺嬉笑一番。


  一個清新甜美的短發姑娘瞪了一眼劉磊:“幹嘛是我們呀?您老人家話的多滿呐,還有我們什麽事啊!”


  “欸,王,看你這話的,咱們不是一個整體嗎?再了我們都是革命的一塊磚,那是哪裏需要哪裏搬啊。”


  劉磊、王晴和張嬌霓是局裏剛到不足一年的新人。而且王晴是正兒八經的博士生,劉磊自從一見到人家就對人一見鍾情,處處獻殷勤,明裏暗裏追了都快一年了,人姑娘就是不答應,不過他這人優點就是臉皮厚,各種碰壁都不氣餒。


  “誰跟你是一個整體,我告訴你別亂扯關係啊!我叫王晴,別一王王的,搞得跟個領導似的。”王晴白了劉磊一眼道。


  “咳咳,呃,啊,那個,劉磊同誌工作積極性很高嘛,啊哈哈。”局長聽到王晴的話自然地想起自己平時對局裏其他人的稱呼覺得有些尷尬,便趕緊跳開話題。


  “言歸正傳,你們知道'商興'公司嗎?”局長瞪了劉磊一眼向幾人問道。


  “就是那根釘子嘛!全局上下誰不知道。”另一個姑娘開口了。


  “哦,張,你。”


  “是這樣的,之前我與幾位同誌,哦對了,釗哥和王晴也在”


  “那個,局長……”正在張嬌霓要的時候王釗突然也開口了。


  見王釗要話局長做了個手勢打斷了他,張嬌霓也停頓住了,她看了王釗一眼。


  局長揚手示意王釗等等再。


  “張,你繼續”


  “哦,之前我與幾位同誌去過,他們特別難纏,要麽沒有搜查令不讓進去查,要麽進去了卻涉及公司機密,不好給除公司高層以外的人看,的緊了,就隨便帶我們看看,總之,每次檢查他們工廠,他們就找各種借口支開我們,各種碰壁,我們真的沒辦法。”


  張嬌霓是個正義感極強的姑娘,對類似這種壞人壞事她最是忍受不了,一起來就有種恨不得帶人去把人家公司抄了的氣勢。


  “這個情況我也是了解的,但我們也沒有辦法嘛!困難總是要克服的。”


  “局長,這個困難可是真難啊,除非我們有搜查令,但這個“商興”人家是國家認證的,實在是不好弄啊!”


  “現在汙染這麽嚴重,而且事實也擺在這兒,我們不能總是讓民眾投訴閑話吧,搜查令確實弄不到,所以我跟上麵請示,想要秘密調查。”


  “秘密調查!”聽到這幾個字,王釗頓時意識到了什麽,大家再次麵麵相覷。


  “對”


  “所以,您準備派我們裏麵誰去做這個調查任務。”


  “不是派誰,是都去。”


  “五個人?”


  “對,五個,就是你們五個。”


  “那上麵同意了嗎?”


  “幾番折騰下來倒是同意了”


  “那,可是局長我們具體該怎麽做啊?”


  “這個……我已經擬好方案了,聽我,你們……”


  局長的方案就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白借著調查的仿口讓他們放鬆警惕,好方便晚上行事。


  “大家都明白我的了嗎?”


  “明白了!”


  “那麽,你們先去準備吧,今不用上班了,我給你們三時間,到時候把精神養得足足的。”


  “是”一行五人誰也不話,默默地走出了局長辦公室。


  “王釗,你留一下。”


  王釗遲疑了一下,側過身體站在門後。


  “把門關上,來,坐下。”


  “局長,還有什麽事要我辦?”


  “也沒什麽,你們幾個裏邊,就數你在基層時間長,經驗豐富,性格也沉穩,我意思是讓你照顧一下他們,尤其是兩個女同誌。”


  “局長,這事你不我也知道的。不過這麽危險的事情怎麽還……”


  “無妨,我是考慮到女同誌遇人遇事話行事比你們考慮得細心全麵,就算被他們發現也不至於因為你們幾個話衝動而招人家動手嘛,況且現在是法製社會,他們也不能殺人滅口吧。”局長拍了拍王釗的肩膀笑道。


  “嗬嗬,那倒不能,還是局長考慮周到啊!”王釗賠笑道。


  “嗯,還有我看你,你剛才你是有什麽問題嗎?”


  “哦,剛才是因為我想我們上次去調查回來後,我跟張嬌霓從采集的樣本中檢測出一些放射物質,按化工廠檢出放射物應該很正常,但是,奇怪的是那種放射物的放射性幾後竟然消失了,經過分析沒能找出原因,但根據局裏趙專家的經驗推測,這有可能是一種另類超放射物,但不確定,備案時也就沒有提,就……”


  “哦,這樣啊!我知道了,這常有的事,也不礙事!”局長點了點頭。


  “欸,那你們身體沒事吧?”


  “沒事,隻是那幾稍微有點不舒服,過了兩就沒事了,去醫院檢查也都沒事,嗬嗬!”


  “那就好,那就好,明去的時候心點。查不到什麽就算了,把兩個女同誌照顧好,注意安全。”局長再次囑咐王釗。


  “嗯,我知道了。”

  回到家王釗見窗子開著,莫名一時竟來了氣,他把手上的口罩摔在沙發上,打開裝在西牆上的空氣淨化器,又跑到窗邊關緊窗子。


  “媽,哎媽,你怎麽老把窗子打開啊,外邊空氣那麽髒,還有這個空氣淨化器要隨時開著,跟你多少遍了,真是的。”


  王釗想起局長派的任務,一時心裏沒有對策,回家又看見兒子處在一片汙濁空氣的屋裏,頓時心煩意亂。


  “這東西多費電啊,開了一了,我剛剛才關的,再這不也沒事麽。”老太太嘀嘀咕咕地走開了。


  王釗的母親是一個溫柔的會勤儉持家的女人,雖然六十多歲的年紀了,可她看起來一點也不老,甚至連一根白頭發都找不到。父親在很早的時候就去世了,家裏從那時起就少了一個頂梁柱,母親成了王釗唯一的依靠,王釗也成了母親唯一的依靠。


  “能費幾塊錢的電?再把孩子弄病了才是折騰錢,這麽大年齡了,怎麽不清楚。”


  “爸爸,爸爸,你別生奶奶的氣,我要你帶我玩?”


  “好啊,我們波波要到哪兒玩啊?”


  “我要到媽媽帶我去的那個滑梯哪兒玩,”波波站在窗邊拿他的手指了指樓下不遠處的公共健身設施旁的滑梯,“看,就在那裏。”


  “行啊,不過我們得等媽媽回來,吃過飯我們一起去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等媽媽等媽媽。”


  看著波波胖乎乎的臉蛋上洋溢著滿滿的開心,王釗頓覺心情舒暢,想著今早晨局長吩咐的任務,他深深的吸了口氣。


  晚上

  “媽,白是我不好,不該對您發火”,王釗推開母親臥室的門遞給母親一杯熱牛奶。


  “嗨,不怪你,是媽不對。媽看今氣挺不錯的,媽以後不關了。”老太太雙手握著杯子,示意王釗坐在床邊。


  劉梅梅因為加了手術,回來的特別晚。


  一切收拾停當,王釗關上客廳的燈,走進臥室。


  “老公啊!”


  話的就是王釗的老婆劉梅梅,她人長得確實如同傳聞中一樣漂亮,第一眼看上去就是個有點兒女強人的做派,特別高冷的那種。這也暗暗表明了王釗為什麽能在大學能憋住三年而不敢主動去追她的原因。但實則內心脆弱,熱情,而且平時完完全全是家人朋友之間的一個愛豆。


  “嗯,怎麽了?”


  “今,我接到一台手術,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因呼吸困難被送到醫院,我們對她進行了緊急手術,但孩子太,最終還是沒有救過來,我真是……”


  雖作為外科醫生這類事情司空見慣,不過到底還是女人,劉梅梅著著就哭了。


  “別想太多,有些事情盡人事聽命,作為醫生你更得看的開些。”


  “而且她的父母就她一個孩子,以後都不能再生育了。”


  “哎!沒事啊,沒事,別難過,我都知道。”


  王釗湊過來摟住劉梅梅,為她擦去淚水,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道。


  “他們家住在農村,經濟上不富裕,沒能給孩子做好防護措施……”


  劉梅梅一邊一邊抽泣著,王釗就靜靜地摟著她,任她在自己耳邊訴。


  似乎過了很長時間,劉梅梅微微動了一下,王釗輕輕地放開她。


  “老公,我想給波波訂購一個好一點的那個‘雷士’防霾麵罩,現在空氣質量這麽差,以前的我擔心已經起不了作用了。”


  “雷士”是英國的一個專門訂製防霾產品的神秘團隊,據他們最開始隻有一個人,第一次工業革命的時候,倫敦飽受霧霾和煙氣汙染,有一個叫Re的人他的妻子就因為重度汙染引發呼吸類疾病離世了,為了不讓唯一的女兒也遭受同樣的病痛,他下決心要研究出一種防霾的麵罩。後來他遇到兩個和他遭遇相同的人並組成了團隊。不過最終麵罩還沒有做好,女兒也離開了自己。他痛恨工業革命,痛恨燃燒煤炭,這也就導致他的團隊在研製出了防霾麵罩後不願意拿到世界上展示,而是隻做私人訂製的原因了,並且他們的製作對象還是有條件的,即隻為未成年人和女人服務,其餘一概不做。


  “好啊,不過這東西現在不好買啊,據這個雷士很神秘的。”


  “這個我有辦法,我們科的馮主任就給他孩子訂了一個,我前幾問過了,他是在國外托人買的,我讓他幫我們聯係一下。”劉梅梅欣然一笑道。


  “行,那等你明下班我們一起去。”見劉梅梅笑了,王釗又伸過手去輕輕地擦掉劉梅梅臉頰上的淚水,在這一刻他看見她眼角的一絲皺紋,頓時心疼不已。


  “嗯”


  “哦對了,我們得給人家帶點東西,畢竟這東西不好買,得感謝一下人家。”。


  “聽你的”,這句話時劉梅梅乖巧的簡直像個孩子。


  劉梅梅平時做手術,時常能碰見一些搶救不過來的,看見死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以前隻是會短暫的心情不適,而今卻是個例外,也許是連日的工作把她壓的太過疲累,也許是因為那個死掉的女孩讓他聯想到了整暴露在汙染源下的兒子,也許是因為她恨透了這外邊整讓所有人焦灼地喘息的惡心的空氣吧!不管是什麽,反正此刻她躺在王釗的懷裏,便覺得這所有的一切都頓時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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