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8章 噩夢
第2108章噩夢
直到遠處再次傳來隱隱約約的聲音,他連忙專心地努力去聽,依然是什麽都聽不清楚,但是好像是有人在爭吵,非常激動也非常的大聲,像是跟他隔著一堵牆,隻要打破這麵牆他就能夠聽清楚那到底是什麽聲音,也就能走出去這裏,離開這個像是噩夢一樣的地方。
葉淩天連忙努力地去分辨那聲音來源的方向,那聲音似乎也越來越大,而那麵無形的牆似乎在束縛著他,不允許他往前走一步,似乎就是要把他給困死在這裏,不打算放他出去一樣。
葉淩天使勁地拳打腳踢,用盡他一生所學的本領,去踢打著麵前那看不見的牆,可是所有的力氣卻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葉淩天從來沒有這麽著急過,挺努力想讓自己冷靜,想找到突破這麵牆的辦法。而外麵那些雜亂的聲音似乎也越來越大,一直到他終於聽見一句:“你要好好活著!”而那話並不是自己平時最熟悉的語言,而是一種很古怪的,但是奇怪的是他覺得自己聽懂了。
那是個女孩子的聲音,聲音裏頭帶著滿滿的憤怒和仇恨,以及絕望,雖然看不到她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但是可想而知的是她一定是被逼迫到了非常無奈甚至於是到了絕路,才會有這樣的聲音會說出那樣的話。
葉淩天渾身顫抖,腦海中好像忽然間出現許多的畫麵:在一片好像是被廢棄的工廠區廠房裏,一個女孩子被綁在椅子上,坐在角落裏,她的嘴上貼著膠帶,看不清楚她的臉,但是能感覺到她在流著淚,滿臉都是死亡來臨前的絕望。那女孩子和他腦海裏那個模糊的身影非常地像,甚至於葉淩天可以確定她們是同一個人,但是他怎麽都想不起來她是誰,也想不起來她到底長什麽樣子。
緊跟著頭腦裏又是另一幅畫麵,依然是這個女孩子,在一個陰暗的小屋子裏,並且同樣是被緊緊捆綁著,無助第地倒在牆邊,長發遮擋了她的麵容,她看起來一動不動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但是能夠感受得到,她的處境也同樣非常的危險。
再接著就是那女孩子被捆綁著,渾身都被綁上了炸彈,而自己正慌亂地抱著她,她流著淚哭喊著,拚命地要他走,她喊出來的是跟剛剛聽到的你女孩子一樣的話:“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這一幕幕畫麵讓葉淩天的腦子都要炸開了,他的心也非常非常的痛,像是被一刀一刀地割著,因為看到那個女孩子在遭遇危險,他能夠感覺到這個女孩子對他來說非常非常的重要,甚至於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因為如果可能,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那個女孩子活下來。
可是現在,他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女孩子遭遇危險,耳邊聽著痛苦的呼喊聲:“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葉淩天覺得自己的頭腦要爆炸了,他啊地一聲抱住頭痛苦地叫起來,隨即發瘋一樣不停地捶打著麵前的牆,他什麽都看不到,根本看不到那麵牆在哪裏,他隻知道他必須用盡全力打碎它,然後出去,去救那個女孩子,他不能承受失去她的結果。
終於,在他用盡全力幾乎是不要命的打擊下,那扇牆轟然倒塌了,葉淩天終於睜開了眼,眼前也終於出現了亮光,但是一時間刺得他幾乎什麽也看不到,葉淩天喘息了好一會才看到,努力地睜大眼,隨即他看到了正在苦苦掙紮的女孩子,以及那個正在挾製著她的人。而那個女孩子滿臉都是淚水,正在絕望地看著他,看到他睜開眼睛,那女孩子也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葉淩天沒有意識到有很多地方不對: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下,他就算不知道這兩個人的身份,也知道他們是島國人包括這個女孩子,那這些事情他根本不會去管,尤其是他現在身體是這個情況自身都難保。但是他現在什麽都不知道,隻是看到了眼前的情況,這個男人當著他的麵就要淩辱這個女孩子。
葉淩天滿心的不甘,尤其是剛才的那一幕幕畫麵還在腦海中盤旋,他始終記得那句:“你一定要好好活著!”那是一個女孩子用盡自己生的希望去發出的呼喊,他沒有辦法去做到視而不見。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終於艱難地抬起了一隻手臂,隨後緩慢地一點點移動著,去夠床頭桌上的剪刀。那是破馬醫生留下來的日常幫他換紗布之類的時候用的,很小的一把剪刀,但是也是葉淩天此刻唯一能夠找到而且能夠拿起來的武器。
葉淩天來不及多想,他想衝上前去救那個女孩子,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不受控製,他動也動不了,就好像這具身體完全不屬於他一樣,這是他從來也沒有遇到過的情形。
葉淩天大吃一驚,隨即才看到自己原來是躺在一張病床上,身體上連著各種管線和儀器,他瞬間意識到自己是生病或者重傷,他來不及去想更多,因為他也看到了眼前的情形:一個猥瑣的男人正不顧那女孩子的反抗,明顯是要把那女孩子給強了,而女孩子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反抗了,眼看就要被那個男人把她的衣服給撕裂了。
葉淩天從來都見不得這樣的事情,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什麽?但是他想去阻止,卻連開口都做不到,根本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他心裏著急,非常的著急:難道真的著這個女孩子就這麽在他麵前被淩辱?
麻豐野仁此刻真的和瘋了差不多,由美子已經是砧板上的一塊肉任由他宰割,這是他朝思暮想好幾年的女人,如今終於要得手了,而且不光是由美子,他還會得到更多,一想到這,他已經興奮得眼珠子通紅,根本沒有注意到由美子忽然間的變化,也沒有注意到自己離葉淩天躺著的床越來越近了,更不可能想到自己背後在發生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