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最毒婦人心
完了完了,還真是冤家路窄啊!萬一這侯爺誤會,今日的意外邂逅是早有預謀的見麵,他還不得剝了我的一層皮?
想到這,柳言玫脖子不禁泛著絲絲冷意,莫名疼了一下。
令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來,觸摸那白皙光滑的脖子。
此刻,她腦子飛速運轉,絞盡腦汁的想著保護自己小命的辦法。
對眼前的局勢,她看的非常清楚。
侯爺文赫掌握著她的生死,所以她隻能夠在他的身上挖空心思。
“夫君,你看這個小老虎可愛不可愛?將來若是我們的孩兒出生了,送給他做生辰禮物,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瞥了眼手中的布老虎,柳言玫明顯眼前一亮。
硬著頭皮,半大個身子貼在了文赫的身上,手中張揚著揮舞著布老虎,撒著嬌的向文赫做出了詢問。
雖不知柳言玫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她此刻的表現,文赫倒也是滿意的。
眉頭輕佻,不屑一顧的瞪向許卿。
察覺到許卿眼神中的憤怒與不甘,他心中倒是暢快了許多。
非常配合的講柳言玫攬入懷中,唇角玩味的笑著,聲音中滿載著一份柔情的說著:“夫人喜歡便好,隻是倘若夫人誕下的是一個女兒,本侯爺倒是希望女兒能夠像夫人一般,繡的一手好的刺繡。”
如此近距離的與文赫相處,近到她能夠聽清楚對方的心跳聲。
而文赫所講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充滿了魔力一般,在她的心中莫名激起了少許的漣漪。
一陣冷風襲來,柳言玫瞬間清醒。
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
情不自禁的用手捂住那砰砰亂跳的小心髒,心中不斷的泛著嘀咕:真是該死,明明是我設計魅惑這座大冰山的,為何會被他的三言兩語給攪亂了心湖?真是不該,不該!
心中這般想著之際,文赫似察覺到她的不自在。
低頭含笑的向她做出了詢問:“夫人,可是哪裏不舒服?”
此刻,站在他們對麵的許卿已經是拳頭緊握。
眼底盡是一份對文赫的恨意。
柳言玫有所察覺之後,隻能夠裝病,想要用這種方式,快些離開這個地方,遠離接下來即將爆發的戰爭。
“夫君,我突然感覺胸口悶悶地,頭暈目眩,想必是逛了太久累到了,不如夫君陪我回府休息,如何?”
柳言玫,本侯爺倒要看看,你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既然要演戲,那必然是要將戲演完的。
聽聞柳言玫這番話後,文赫假意緊張,直接當著眾人的麵,將身材消瘦的柳言玫抱入懷中。
將柳言玫抱起的那刻,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驚訝於柳言玫如今的體重竟然如此的消瘦,仿佛如同一顆羽毛般,隻要微風一吹,便能夠隨風搖曳般。
“許公子,請讓讓!”
冷眸瞪向麵前的許卿,文赫眉頭微蹙,疾言厲色的做出警告。
許卿自然是不願意讓的,要他眼睜睜的看著別的男人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搶走,他斷然是做不到的,隻可惜他們身份懸殊太大,最終,許卿還是咬了咬牙,選擇了退讓。
眼睜睜的看著文赫將柳言玫抱走,而無力去阻攔。
“你可以放我下來了……”
離開那家店後,柳言玫可憐兮兮的向文赫做出了提醒。
隻是文赫全程黑著臉,對她的話視若無睹,直接抱著她上了馬車。
遠離了那熱鬧非凡的街道,柳言玫心中倍感惋惜。
但此時此刻,她更擔心的是文赫這個陰晴不定的炸彈,生怕他下一秒便會突然爆開。
到那時候,她一定會被對方給炸的屍骨無存。
好在,文赫對待她倒是溫柔的很,或許是因為顧念她懷孕的緣故吧,並未如柳言玫料想到那般,將她狠厲的丟到馬車上,而是溫柔以待。
這倒是讓她有一點點的受寵若驚。
待他們進入馬車之後,文赫冷峻著臉,對車夫隻簡單地交代出兩個字:“回府!”
就是這兩個字,令柳言玫失望不已。
而她的這份失望,全寫在了臉上。
被文赫看到後,微微蹙眉,劍眉冷眸瞪向柳言玫。
冷冷做出了質問:“你看起來很失望的樣子……”
“能不失望嗎?”柳言玫想都沒想便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隻是當他對上文赫那雙過於犀利的眼眸後,不禁有些慫了。
急忙的對方才的話,做出了一番解釋:“被禁足了那麽久,被關了那麽久,如今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沒玩的盡興,便要被你帶回去,心中難免會有些失落。”
她的這番解釋,明顯令文赫滿身的戾氣消減了不少。
可文赫並未完全相信她,強勢的瞪向他,眉眼間多出了幾分的警告,反問著:“真的是這樣嗎?”
柳言玫討好的笑著,清澈的美眸充斥著一份真誠。
“不然呢,夫君以為什麽?”
文赫被柳言玫噎的不想要說話。
冷漠的瞪了她一眼,冷冷的做出了警告:“最好一切如你所說的那樣,不然的話,我會有千萬種方法折磨你。”
這聲音像是來源於地獄一般,充斥著十足的威懾力。
柳言玫忍不禁的打了個冷顫,不敢在繼續多言。
生怕會在無意間挑起對方的這把火。
回到府中,文赫命小廝將柳言玫護送到錦繡閣。
而他則將管家喊上,前往書房一同議事。
走進書房後,管家恭恭敬敬的向文赫鞠躬,率先打開了話匣子,試探性的做出了詢問:“不知侯爺可有什麽吩咐?”
“我問你,夫人的飲食起居平日裏都有誰負責?月例多少?”
管家顯然沒有料到文赫會追問這個問題。
眼底閃過一絲的慌亂。
猶豫了片刻之後,壯著膽子,如實的向文赫做出了回答:“回侯爺,之前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多派了一些手腳麻利的丫鬟前往夫人院中伺候,隻是夫人性子強的很,這些丫鬟雖都被留下來,卻無一人能夠貼身伺候,平日裏一直都是由月來伺候,至於月例每月隻有五兩銀子。”
五兩銀子?聽到這話,文赫眉眼間閃過一絲的寒意。
冷峻著臉瞪向麵前的管家,滿是詫異的做出了詢問:“五兩銀子?”
“是,徐姨娘特意做出的交代。”
見文赫怒了,管家不敢對此事有所隱瞞。
隻能夠一臉坦誠的將事情真相說出來。
徐依依?文赫眼底冷意盡顯,看似輕描淡寫的說著:“她徐依依倒是挺懂的勤儉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