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與佛對語

  二人自澗底一路走來，走了數日，來到半山腰間。君擷突然停住腳步，對著石姬柔柔聲問道：“姬柔，你有沒有聽馬嘶之聲？” “沒有啊！”石姬柔愕然。 “我好像聽到赤龍駒的聲音！”君擷自語道。 君擷那裏知道，自己修為現在是如此之高，石姬柔又怎能與之相比，自己隻隱約有所感知，石姬柔怎麽能聽到。 於是君擷帶著石姬柔直朝馬嘶之處尋了過去。沒尋多久，看到山腰間一石窟，石窟碩大無比，堪比一庭院宅落。 二人尋眼看去，石窟裏應有盡有，木桌書卷無數，地上許多蒲團。 二人便徑直走了進去，最裏麵一僧衣老人盤膝入定，一動不動。二人走近，僧衣老人仍然閉目禪定，眼廓深陷，清清瘦瘦，白黃的眉毛下垂，長長的白須到胸，胸前一串烏黑佛珠，油光鋥亮，而周身之上好像罩一層金光，若隱若現。 僧衣老人紋絲不動，沒有張嘴，隻聽見一股聲音如細流進入二人耳朵。 “阿彌陀佛！施主前來，可有何事？” 兩人四周看看，卻並未見人影，心裏駭然。 “施主不必驚慌，是老僧與你們話。” 聲音又起，自金光之處傳來。 “是高僧在與我們話嗎？”君擷與石姬柔齊齊向僧衣老人望過去。 “阿彌陀佛，正是老納！” “大師是何人，你可認識法直大師？”石姬柔搶出問。 “阿彌陀佛，施主一身戾氣，可是地煞門之人。”僧衣老人雙眼輕輕睜開，依然不見嘴動。 “法直乃老納之師弟，老僧法寂。”也不等石姬柔話，繼續道。 “眾生皆苦，諸法因緣而生，你們既得到這裏，也是與我佛有緣。” “大師高妙，可我二人自是來尋找一人一馬，打擾大師修行，還望見諒！”罷欲帶姬柔而走。 “施主勿急，老衲看你身上有紫藤毒氣，且體內多重真氣躥動，恐你肉體不堪負重，實為禍事！” 法寂大師完，君擷大驚。自被荊棘刺到，又獲白猿血膽，雖在血池修煉一月有餘，可總感覺體內真氣亂竄，無法收複，身體似要隨時被皴裂而開。 “施主紫藤毒氣應該是受了絕命棘所傷，還好吸食白猿之膽，才得以百毒不侵，無毒再能傷害於你，也是你該有如此機緣。” 得君擷額頭冒汗，好像大師親見了一般。 “那豈不是甚好！”姬柔又道。 “非也，非也！血膽雖能百毒不侵，可那白猿修煉千年，你吸食血膽，自也有了白猿之力，且能助你金剛不壞。” 頓了頓，大師繼續道：“有果皆有因，有善即有惡。雖能助你，亦能傷你。你不知如何利用，自是不能把它收納，才會有痛苦之色於形。”。 “大師，那我該何如？”君擷急忙問道。 “阿彌陀佛，我本出世，自不該管世事，然你因緣而來，老僧也該度化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