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祭祖更名

  這是家族至今的十三位家主的靈位，一直供奉於神台最高處並用紗簾遮擋名諱和尊稱以示尊敬。就在所有牌位都倒下時這一排家主靈位卻一切如常。


  “什麽祖先示警，簡直是一派胡言，這曆代家主靈位不就安好如初麽？我看肯定是有人潛入祠堂故弄玄虛！”大長老勃然大怒，犀利的眼光從李長風和另外兩位長老身上掃過。


  幾人感覺被一頭凶獸盯著一樣，李長風是高階大武師自不怵他。其他二位卻是初階大武師雖然隻低一個境界，但被他這麽盯著還是有種危險臨近之感。


  李長風見狀提起修為護住二人，方才讓得二人身上的壓力一輕。三長老思索片刻回道：“大哥，你消消氣，這事實在過於蹊蹺。事發時我等可都在議事廳議事。先不是有人搗鬼還是祖先顯靈，當務之急是把牌位複原弄清楚前因後果。”


  二長老也急忙開口道：“是啊，大哥，還是先把牌位複原吧。”


  “哼”大長老聞言先是怒哼一聲，然後便轉身湊近神台開始仔細檢查並複原牌位，連著看了好幾排也沒發現什麽異常。


  良久……“大哥，怎麽樣了？”見大長老一副不許他人插手的架勢，其他幾人也並未上前一直等到他檢查完所有牌位後轉過身來，二長老便低聲詢問道。


  大長老聞言，沉默片刻道：“奇怪沒有任何異常，難道真是先祖顯靈了，可為什麽曆代家主的牌位卻安好無事呢？”


  眾人聽到大長老這番話都是低頭不語，隻有李長風低下頭時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喜色。‘其實這一切都是他和另外兩位長老提前布置好的，至於為何找不到任何人為原因以及他們三人在事發時都有不在場證明，其實還是因為昨晚在三長老的安排下幾人連番布置的結果。’


  ‘原來三長老年輕時曾與好友一起出外遊曆，想學先祖那般獲得一番奇遇來打破自身武道瓶頸獲得進一步的提高。雖最後未曾有先祖那般奇遇，卻也偶然尋得一張上古時期的暗器圖紙。這暗器名叫翻雲綾，乃是用黑雲鐵配合武元力煉製而成的方形匣子，使用時事先用武元力附著在冰魄絲上煉製成球狀暗器。匣子一麵有個機括，發射暗器時隻需用手指扣動機括再鬆開即可。匣子的另一麵有十八枚樹枝般粗細的發射孔用於發射暗器。’


  ‘發射出去的球狀暗器，遇到阻力會分成三十六枚細如發絲的針狀冰魄絲射向固定方位。但因為冰魄絲是大陸極北之地的一種稀有材料，而李家所在的玄陽國在仙隕大陸的南端。三長老也隻是通過郡城三大家族的張家購得三兩冰魄絲，隻夠發射三次，此前試驗其威力已經用掉兩次了。’


  三人按計劃先等三長老取來當年因好奇而製作的翻雲綾。再潛入祠堂，三人一番祭拜明緣由，低聲跟祖先們告罪後，見並無異樣，便開始心布置起來。在神台後方牆上有個用於采光的窗。校準好發射位置後將翻雲綾置於窗戶之上頂住窗戶。再用絲線一端在發動暗器的機括上係個繩結，拉緊使機括處於觸發狀態。另一端綁在一柱可以燃燒半個時辰的線香中段，再將綁著線香的繩子係在祠堂牆外樹幹上的隱蔽處。再用一條指粗細的麻繩係在翻雲綾上方把手上，讓李然然在祠堂躲在樹後等暗器發射後拉動繩子回收翻雲綾。二長老則趁著色尚未大亮之時點燃線香再前往議事廳議事。

  等到線香燒到一半之時機括就會因為線香燒斷綁著樹幹的絲線而鬆開並發射。這時候麻繩那頭的李然然看到絲線燒斷後稍等片刻便拉動麻繩收回翻雲綾，窗也因為沒了支撐便自動關上。而冰魄絲因為是由萬年冰魄煉製而成，一旦離開特質容器或者武元力的維持便會在片刻間消散，故而此等暗器最是隱秘，被射中之人在他人看來死得莫名其妙。


  所以大長老檢查完所有牌位也沒能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而李伯感覺到的陰風不過是冰魄絲上的寒氣散發所致。


  三長老暗想：“還好有這翻雲綾使人神不知鬼不覺，不然大哥這老狐狸肯定會看出異常抓住我們的把柄。”見大長老被唬住了便裝作思考他的問題，片刻之後帶著點試探的語氣問道：“隻有十三位曆代家主的靈位沒倒，而我李家族規正好是十三條。莫不是祖宗們提示我們看第十三條族規？”


  “攏共就那麽十三條，還需要看麽？”大長老麵帶嘲諷的道，“最後一條不就是：‘凡我李氏族人當互幫互愛，非有亡族之尤，不得見死不救’……”道這裏大長老突然停下話頭，臉色不禁一陣變換，暗呼上當。“這肯定是他們三人布的局，隻是他們難道敢為了一個雉子和一個瘋道士的瘋言瘋語便冒犯祖先？可他們究竟是怎麽做的呢？”


  難道是大長老搖了搖頭‘不可能，守靈人都是上代守靈者收養的孤兒自便不允許與其他人過多接觸。除非因祠堂需要修葺或者祭祖時才與他人接觸。他們這是欺我手上沒有證據，隻能承認是祖先顯靈。’這一切來話長，其實隻過了片刻而已。


  二長老見大長老話沒完忽然沒了聲音，知道他是像老三預料的那樣明白了過來，但是沒有證據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大哥，我們方才正在商議是不是要給鈞兒改名。祠堂這邊祖先便顯靈指引我們，這莫不是祖先們憐憫鈞兒，不忍看著他這麽就要夭折？”


  大長老聽到這話回過神來，臉上陰晴不定，被氣得氣息都有些不穩了起來。“你們想怎麽辦隨便吧！”完便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總算是勉強過關了，希望這法子有效吧。”二長老直到此刻才把懸著的心放下。。


  “晚點通知族人們明午時焚香祭祖，今晚準備一下祭祀物品。”


  就這樣李鴻鈞改名成了李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