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晨曦之光
尼基洛臨時住在南鄉會場，這裏是專門用於接待境內外貴賓和來自國都地區領導高管的地方。
這個“大公園”表麵上連圍牆都沒有，卻藏著數不清的警報器和暗哨。
孟邵蹲在角落裏，拿起平板翻動了一下，發現此處安保係統的防火牆級別，比之前萬隆商場高好幾個級別。
不過昨夜花了1440經驗，把駭客知識升級到特級應用，對孟邵來說，現在破解的速度反而更快。
“對了，也不知道我現在拿光子晶體能不能用。”
隻是將這玩意兒拿出來，孟邵發現描述的內容增加了，底下多了“可作為部分特殊職業的轉職材料”這麽一串話。
“什麽意思？”
有點迷糊，但孟邵還是塞到了嘴裏，同時示意使用。
這像是白色玻璃磚的東西，頓時化作一道柔和白玉一般的流質，向腹中蕩去。
眼前麵板出現。
[你使用光子晶體轉職材料，你的源力正在融合無屬性光量子]
[光量子：可作為轉職職業的基礎源力]
[源力轉化0.2%……1%……]
隨著進度條的出現，孟邵反應過來：“這是從原來的電磁形態數據存儲能力，升級為光量子或者光電儲存嗎？”
在數據載體上，光量子遠超電磁。
可以想象得到，如果以光量子形態承載數據，他的智能核心將會有比小冰更渾厚的源代碼基礎，以及更強的運算速度和運算能力。
剩下的28塊晶體，孟邵用掉25快，完成了源力的徹底蛻變。
對於此，孟邵暗暗慶幸，還好自己比較摳門，沒有給麻盛喜太多。
因為沒有完成轉職，孟邵也感受不到這種變化對自己有多少加持效果，繼續進行著破譯工作。
進入安保係統，找到尼基洛的住所後，孟邵化作幽影，沿著各種建築物、標誌物的陰影移動前進。
“還好是晚上！”
黑霧不等於隱身，沒有適合的環境，很容易被識破。該狀態下孟邵又無法戰鬥，被發現的話，事情會變得很麻煩。
安全地抵達尼基洛房間外。
這個九十多歲的老人，立馬有所感應，直接打開了門。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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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尼基洛
等級：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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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信息極少，連主職業都看不到，等級40+，說明他的實力已經超出了孟邵的探查上限。
這猛人，讓孟邵有些發怵，但他早有準備，從黑霧中出來。
“陰影刺客？”尼基洛根本不懼怕孟邵，還眯著眼打量著。
“但似乎又不像。”
“是幽影霧化能力，納爾先生，我謹代表尼可-安妮婭，向您表示慰問。世界巨變，異次元降臨，藍光城的控製空前薄弱，我同胞崛起的時代即將到來，我們深知您一直心係祖國，而非外界所說的賣國求榮。在此，我並非請求您出山或轉變陣營，隻是為了你的書信，告知尼可女士，您非賊，望她莫再為您而悲哀。”
“你說什麽？”尼基洛不是沒聽懂，而是不敢相信，他一直以為在黎明運動中死去的親妹妹，居然還活著。
“可否讓我進屋說話？”孟邵問道。
進屋關門。
一向在大眾麵前，以臭不要臉、刻板嚴肅和偽君子著稱的尼基洛，此時卻有些無措和拘謹，麵對弱小的可以輕鬆捏死的孟邵，他也顯得客客氣氣。
尼基洛小心地問道：“她現在在哪？她……還好嗎？雖然我……我沒有資格過問，但請你跟我說說他的事。”
尼基洛想了想，這麽多年過去了，藍光城沒必要試探自己。
但從孟邵所言看來，他似乎知道自己的隱忍。
他想要多問一些情報，看一看到底這是真的，還是誰要搞自己。
“恕我不能直接告訴你，倘若給你一些線索，你會知道答案。”
尼基洛並不一定信任自己，對孟邵來說，這是一個大難題。盡管此時他顯得十分期待，但裏麵定然有不少做戲的成分。
對於此，孟邵早有準備。
將平板遞給尼基洛，孟邵緩緩開口：“黎明運動持續五十年，失敗早已是定局。
那一年，你們的母親已經預感到你前去藍光城必定會牽連整個家族。於是她提前做好準備，將收集來的棄嬰，提前半年就和她調換了身份，並囑咐管家的私生女，帶到了他的家鄉。
管家的私生女，是您母親暗中培養的死士，在那片土地帶她成長，並教會她新的謀生技能，也藏住了真實身份。她的名氣不小，你也必有耳聞，但可惜，你從未發覺。這隻平板，不會被監視，你會找到證明的證據。”
看似孟邵什麽都沒說，但尼基洛卻分析了大量有用情報。
當時的管家是尼可納爾家族從小培養的，他的故鄉，在烏蒙市，那個號稱葡萄之鄉的地方。
別人都不知道管家的來曆，但他卻很清楚，管家是當時葡萄之鄉一個大酒莊老板的私生子。
他不知道管家有私生女，畢竟那是獨屬於他母親的死士，及其隱秘。
他上網找到那個酒莊，發現酒莊在52年前，被一個28歲叫做妮婭的釀酒師打造的酒莊擠壓生意並破產。
各種花邊新聞中，都稱讚釀酒師妮婭的童顏，她如今76歲高齡，保養得依然如同二三十的模樣，她所釀的酒，也被稱為駐顏酒，被炒到天價。
雖然年齡對不上，但這種東西本就不能用作參考指標。
尼基洛這一次，仔仔細細地查看著釀酒師妮婭出品的最出名的三款酒和酒莊名字。
酒莊名為荒草鄉，在禦龍文化裏，有墳地的意思，一個正常的酒莊，不可能用這種不吉利的名字，但如果換個理解，卻又是滿含哀悼、悼念之意的名字。
查看荒草鄉開業的日子，正好是他母親的忌日。
“這……”
發現了苗頭，尼基洛進一步看下去，發現更多了的信息。
荒草鄉的三款名酒，分別是曲州唱挽、欲東歸、酩酊醉。
第一款酒，發布日正是他宣布的投敵日，第二款酒，酒名有懷鄉之意，第三款酒，是在感慨酩酊大醉，光陰逝去，感慨所擁有的一切，一去不回。
而三款酒都有獨立的標誌，看起來是很絢爛的葡萄白霜花紋，但瞪大眼睛仔細看了十幾分鍾，才發現裏麵都藏著尼可納爾的家徽，無論是比例、弧線，沒有任何偏差，完美地隱藏在更加複雜的花紋之中。
一切都已明朗。
他從來沒有注意過這個在藍光城都小有名氣的酒莊，卻不曾想，這居然是親妹妹在經營的。
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什麽。
他看向孟邵的時候，已經淚眼婆娑。
“你不僅知道她的情報，也知道我的秘密……難道說……”
“如今世界巨變，是最好的機會。黎明，天亮前最為黑暗的時刻即將過去，晨曦之光將灑滿大地。”
這是一句暗號。
當年有無數人，明知黎明運動必定失敗，卻依然前仆後繼。
是因為有誌之士，發現藍光城居然還會控製、扶持自己人，於是各國高層中的一部分人聚在一起，將年輕的天才送到了藍光城，讓這群天才在失敗之後，投誠於藍光城，幫忙控製各國。
效果很明顯，如同尼基洛，享受藍光城的資源，達到了40+的等級。
這一群人，也逐漸隱秘在地下，蟄伏不出，精心等待命運逆轉的機會。
這個機會，還有這群地下人士，都被稱為晨曦之光。
孟邵不是這個組織的人，隻是借用一下名字，騙取尼基洛信任。
事實上，這群人在玩無間道這個遊戲的時候，藍光城早就看穿了一切，早在三十多年前，就把這群躲藏的老鼠全都翻了出來艸死。
而像是尼基洛這樣，苦苦等待號召的老人們，實際上守望的是一個失去了領導者，失去了根基的旗幟與呼喚。
他們的夢想，早已注定了隻是浮於他們信仰的表麵，成為他們強忍著心痛、背負著良心而前行的軀殼道具。
就算機會真正到來，就算他們借用藍光城的資源成長到足夠撐起一片小天地，但沒有了背後的核心組織者，他們隻是黑夜中的螢火蟲，閃亮著光輝盲目地亂竄，在僅有的“5天的壽命”裏，找不到誰才是同伴，最終被蜘蛛與蝽象分食殆盡。
那一切，還是未來的事。
此刻尼基洛看到了晨曦之光，他的生命中的黎明，那天亮前最黑暗的時刻，似乎即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