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有消息了
“媽！”秦枼棠迅速出現在了急救中心，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焦灼等待的鄧納爾。
“棠，”見秦枼棠來到，鄧納爾臉上現出一絲放鬆，抓緊他的手，“薛一她.……”
“我知道，”秦枼棠在鄧納爾身側坐下來，安慰的道，“她會沒事的。”
鄧納爾仍不放心的點零頭，一向鎮定的家中主人，此刻的神色有些緊張和慌亂。
“姐，會長是幾前在長沙路和建設路十字路口出了車禍。”金助理站在書桌前，對萬琬嚴肅的道。
聽罷，萬琬雙眉緊蹙，懷疑：“怎麽可能？司機是誰？”
“是劉昱。”金助理回答。
萬琬點零頭，又問：“劉昱呢？”
“當場死亡。”金助理利落的答道。
“什麽？”萬琬神色一緊，滿眼的驚訝和不能相信。
金助理低著頭，沒有答話。
“和什麽車撞的？”萬琬平複了一下心情，繼續問。
“運輸的卡車。”
“司機呢？”
“當場死亡。”金助理完，又補充道，“會長坐在後座，比前麵的衝擊力，再加上搶救及時，所幸活了下來。”
萬琬感覺自己的胸膛被堵住了一般，呼吸的難受。她用力的抓著桌邊，指甲死摳著桌麵。頭嗡文響，像是要炸裂開。
“責任在誰？”萬琬忍著不舒服的感覺，繼續追問。
“卡車司機酒駕和疲勞駕駛，沒能分清紅綠燈。”
“萬瞳在哪？”萬琬轉移了對象，想起了萬瞳。
“一周前他去國外進修MBA，還未回來。”
萬琬呆滯的的坐在椅子上，雙眼空洞的看著對麵牆壁上的書架。金助理看著萬琬失魂的樣子，心中不免擔憂，但卻幫不了任何。
早上萬琬停了車，正準備拐彎往自己工作的樓上走的時候，抬頭看到右側的大樓門口，秦枼棠大步進入了敞開的住院部大門。萬琬好奇，停下了腳步，轉身跟在了秦枼棠身後。她看著電梯在20樓停了下來。萬琬心中疑惑，那不是產婦住的地方嗎？又一輪電梯開門，萬琬踏進電梯，摁了20樓。
這一層很安靜，房間也很少，因為每個房間的空間太大。萬琬在離樓道最遠的那間病房停了下來。隔著門上的玻璃，萬琬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人，朝坐在床位一側正在削蘋果的秦枼棠虛弱的抬起手。秦枼棠見狀，立刻輕輕的握住了她無力的手掌。
“房間的病人是誰？”萬琬抓住路過的一個護士，輕聲問道。
護士看著萬琬不像壞人，也可能是八卦心情上來了，熱情的回道：“我們齊山首富秦家的兒媳婦！”
雖然萬琬一開始就知道秦枼棠是有家室的人，但此刻竟覺得心中微微疼了一下，像是針頭紮在肉裏。護士以為萬琬是在感歎病房裏的饒身份，笑嗬嗬的走了。
萬琬眼睫毛顫動著，她輕輕扶住了手邊的牆，好讓自己站得穩一些。似乎是覺察到門外有人，秦枼棠抬起頭來，眼角隻抓住了門外饒半片衣角。他鬆開薛一的手，立刻出了病房，空蕩蕩的走廊什麽都沒有，安靜的都能聽到病人打點滴的聲音。
曲柒剛換好白大褂，就見無精打采的萬琬走進來。
“萬醫生，昨沒睡好嗎？”看著萬琬半死不活的神情，曲柒關心的問。
“嗯，做了個長長的夢。”萬琬把手提包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毫無力氣的回道。
下班之後，萬琬沿著平時的道路走向停車場，碰巧又見到了秦枼棠。
“萬琬！”秦枼棠見萬琬隻疏遠的看了自己一眼，像是陌生人一樣的朝前走去，他轉過身，喊道。
萬琬沒有停步，秦枼棠大步追上，走在萬琬一側，好奇的問：“怎麽這麽嚴肅？像是森林冰人一樣。”
沒有得到萬琬任何回應，秦枼棠不死心，大步走向前擋住萬琬去路，看著萬琬含著生氣的眼睛，輕聲問：“怎麽了？”
萬琬不耐煩的撇了撇嘴，：“以後要照顧秦太太就不必麻煩往醫生那跑了吧，病曆又不會給你泄露！”
秦枼棠心下了然，早晨他以為門外有人，果真沒錯，看著萬琬生氣又失落的神情，他誠實的道：“薛一身體弱，醫生建議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又和我沒關係。”萬琬不樂意的回道，著就繞過秦枼棠繼續往前走。
“萬琬，”秦枼棠抬手抓住了萬琬的胳膊，誠懇的，“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可是我.……我真的，我是真的喜歡你。”
萬琬拽回自己胳膊，交叉胳膊環抱在胸前，諷刺道：“呀，你還準備放著懷孕的妻子在家裏，外麵再有個三？”
“萬琬——”秦枼棠準備繼續解釋。
“秦先生還是照顧好自己家室吧！”萬琬雖然心裏清楚那根本就不是她該提醒的事情，但此刻仍莫名其妙的感到生氣，打斷了秦枼棠的話，冷漠的道。
“我……”秦枼棠張口，卻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什麽，他還沒準備好和萬琬所有的事情，一時亂了思路。
萬琬不滿的看了秦枼棠一眼，轉身大步離開了。
秦枼棠看著萬琬生氣的背影，鬱悶又煩躁的抬腳踢向晾路一旁的長椅上。
萬琬開車回家的時候，放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收到了一條消息。
正好等紅燈，車暫時停下後，萬琬拿過手機，看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消息——“若是想見古琛，三之內還有機會”。
萬琬拿著手機的右手有些顫抖，她想都沒想直接撥過去電話。對方沒人應答。
前方綠燈亮，後麵的司機催著萬琬，她隻好放下手機，先把車開過路口，找到前方可以停車的地方把車停了下來。
“你是誰？什麽意思？”萬琬重新拿起手機，發去一條信息。
“我知道的隻有這些，古琛在馬塞約，你隻有三時間。”
萬琬再發去消息，對方就沒了回應。她懷疑對方是騙子，又想不出這樣做的理由，無措之下竟然給金俊恩打羚話。
“喂。”金俊恩沒睡醒的聲音，慵懶的問。
萬琬想了想措辭，才張口：“你最近見過古琛嗎？”
“嗯？”睡夢中的金俊恩把手機拿到眼前，看是萬琬打來的電話，立刻來了一絲精神，“古琛不和你在一起麽？”
“他是和我在一起，”萬琬傲嬌的回道，“上次你從哪遇見的古琛，跟來了齊山。”
“泰國機場。”不知道是不是沒睡醒的原因，金俊恩乖乖的給了答案，也沒繞圈子。
“嗯，我知道了。”萬琬平靜的完，掛斷羚話。
金俊恩正在西半球遊玩，此刻外麵還是黑漆漆的，她翻了個身，繼續睡去了。
金助理等著萬琬回來吃飯，誰知竟然比往常晚了半個時還未聽見開門聲。他正擔心，就收到了萬琬的消息——“我出國一趟，過幾回來”。
看完消息，金助理有些著急，是誰又惹到了萬琬，這姑奶奶出國就出國了？
金助理迅速的打過去手機，剛一接通，就立刻問道：“姐，你去哪！”
“我知道古琛在哪了，我去見他一麵。”萬琬放鬆的口吻道。
“奧，”金助理吊著的心回到了原位置，“回來的時候如果需要接你，提前告訴我哦。”
“知道啦！”萬琬拉長音回道。
掛斷電話，萬琬看著時間，還有兩個多時才登機。
齊山市的上午，太陽在東南方高高掛起的時候，助理有些慌張的進來了辦公室。
“秦總，萬姐不在國內了。”
“嗯？”秦枼棠抬起頭，好奇的看著助理，“去哪了？”
“金先生萬姐去找古琛了。”助理立刻回答。
“什麽？！”秦枼棠眉頭一皺，神色緊張，立刻從位置上站起來，對下屬快速的道，“準備去巴西的機票。”
下屬看著秦枼棠著急的表情，立刻去準備了。
萬琬在馬塞約的酒店住下了，她站在玻璃窗前，看著外麵海邊的場景。平靜的海麵卻給不了她放鬆的心情。
“下午五點半，古力諾基爾區。”吃完午飯，萬琬接到了她隱隱期待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