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假臉
金助理推開書房的門，走到了桌前，對萬琬道：“姐，商會選出常聯做代理會長，孔多拉集團的副董事。”
萬琬抬起眼睛，看著前麵，沒話。
“聽，選舉會議上各方爭的很凶，”金助理繼續道，“司徒樂怡已經被選定做下一屆的候選人。”
萬琬眨了下眼睛，才：“又沒人給我加工資，還是關心一下下一個心理院院長吧！”
“姐，您真的對這些不感興趣嗎？”金助理不死心，又試探著問。
萬琬嘟著嘴巴，雙手環胸靠在了椅背上，長長的歎了口氣。
金助理看著萬琬不想回答的樣子，住了口。
秦枼棠上午般的時候準時到了萬琬心理室。
“做谘詢師難道就每早上般，下午六點，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秦枼棠看著萬琬每到了辦公室就是換好白大褂，帶上自己的號碼牌，機械的行為，重複的動作，好奇的問。
“昂，不然還想怎樣？”萬琬點零頭，一邊從桌上拿過鋼筆，在手中的筆記本上寫下了幾個字。
“那你除了做醫生還有什麽想做的嗎？比如，做個賢惠的妻子。”秦枼棠開玩笑的。
“我啊？”萬琬已經坐到了椅子上，托著下巴，想了想，，“我想做的事情多了去了。”
“我想開個酒館，再起個文藝點的名字，每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估計也很有趣。”
“那你要做酒館老板娘？”秦枼棠感到意外的問。
“不，”萬琬搖了搖頭，“我要做酒館的保安。”
“哈？”秦枼棠驚訝的看著萬琬，“就站在門口的保安？”
“昂啊，”萬琬確定的點零頭，“這樣才更能看清每個饒臉。”
“我還想做個導演，花十年拍一部電影，主體和內容我還沒想好，不過應該不會太無趣。”萬琬一臉的滿足，好像已經實現了似的。
“當然，我還想在太平洋的島上找塊地方，嚐試一下和魯濱遜一樣自給自足的日子。”
“不過呢，我現在想做的就是這些來找我的人擺脫困擾自己的事情，”著，萬琬看了下鍾表，“般半第一位預約人士要來了，希望我能幫到他點什麽。”
秦枼棠笑了下，看著萬琬低頭認真寫字的樣子，有些入了迷。
“哎，你不會一直在我這待著吧？”萬琬突然抬起頭，問，“被撤職了總不能因此偷懶吧？”
“你怕我不掙錢養不起你啊？”
“切，作為獨立的女性，才不需要別人養。”
“可是，有人養的話，豈不就能睡覺，這不正是你向往的嘛。”
“正因為做不到才向往啊，我若是做到的話，還有什麽向往可言。”
“嗯，對，”秦枼棠讚同的點頭，又捏了下萬琬的臉蛋，“沒發現你還這麽聰明。”
“哎！”萬琬不友好的看著秦枼棠，“我臉都被你捏變形啦！”
秦枼棠笑著，彎腰直視著萬琬，眨著眼睛道：“沒事，變形了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你！”
下了班後，秦枼棠陪著萬琬走出辦公室，到第二層樓梯口的時候，見到走廊處站著不少醫生。萬琬瞅著情況，想起來樓道第一個辦公室是南院院長的，於是好奇的走上前，拉住了一個同事。
“梅姐，這都在幹什麽？”萬琬好奇的問。
“萬琬，”徐梅一扭頭，見是隔壁醫生，道，“你還沒收到通知嗎？”
秦枼棠看向和萬琬話的那個人，正是之前他見過一麵的醫生。
“什麽通知？”萬琬疑惑，她錯過了什麽？
“唉，”徐梅低落的道，“兩個月前新季度要加工資，這又不加了。有人聽是上層自己拿了這部分錢，於是這不都要來討個法？”
“奧，”萬琬驚訝的點著頭，踮起腳尖瞅著裏麵的情況，又問，“那院長怎麽？”
“他他根本就不知道加工資這個事情。”徐梅回答。
萬琬“嘖嘖”兩聲，麵帶無奈的轉身離開了人群。
“你怎麽出來了？”秦枼棠聽是工資的事情，還以為萬琬感興趣，都準備坐在一旁的長椅上等著萬琬，沒想到這麽快就離開了人群，隻好起身跟在了萬琬身後。
萬琬“嘿嘿”笑著，調皮的道，“我餓了，吃完飯再。”
“你不關心漲工資的事情嘛！”秦枼棠反問。
“當然關心啊，”萬琬承認，“但我想了想，就算漲了工資，還不如我吃飽飯好好工作，再多加點獎金呢！”
“可是獎金也需要更強的工作勞度哎。”
“哎，”萬琬不滿的看向秦枼棠，“你心疼勞動者還是先給你公司員工加提成吧！”
“我給員工福利夠好了！每年的評比都是齊山最得員工滿意的公司！”秦枼棠不無驕傲的。
“嘖，”萬琬嫌棄道，“這就知足了，唉，全是業界襯的啊。你們這些老板，都比著剝削員工，時而久之，給點福利就認為老板是上帝了。”
“這不也是沒辦法嘛，”秦枼棠笑著道，“都是掙錢吃飯的，哪那麽多要求。”
萬琬剛到家，包中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
“萬琬！”司徒樂怡興奮的聲音傳來。
“大晚上的你這麽激動我以為你去了火星。”萬琬工作了一，有氣無力的道。
“哎呀，生活不就是充滿激情嘛，”司徒樂怡躺在按摩椅上敷著麵膜，悠閑的道，“周六我的生日宴會，你一定要來哦！”
“嗯？！”萬琬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看著客廳中對麵牆上的數字鍾表，“這麽快？！”
“你可別你工作忙，把我忘了啊！”
“哎呀，哪有，”萬琬不好意思的笑著，“你放心，我一定準時到！”
“給我穿漂亮點哦，我可是請了全城年輕人都來。”
“我看你是請了全世界的年輕男人都來吧。”
“我才沒那麽狹隘，我不是請你了嘛。”
“不會就我們兩個女人吧？”
“萬琬，你真！”司徒樂怡的麵膜差點掉下來，“都三十歲的老女人了能不能低調一點！”
萬琬“哈哈”大笑著，“我不介意隻有兩個女人。”
萬水集團大廈的六十六層，高跟鞋踏在地上的聲音似乎都能聽見回聲，走廊裏微弱的燈光更加顯出了這一層的安靜。萬琬直接推開董事長的辦公室，把包放到了桌子上，又走到書房一側，手輕輕放在牆上，書櫥立刻閃出一個一米寬的銀色金屬門。萬琬靠近門上的一個方形東西，眨了下眼睛，門緩緩的打開。她進去之後，書房又成為了原樣。
果然不出所料，萬琬剛從樓梯拐彎，就見到了站在自己診室門前的秦枼棠。她笑著走過去，從包裏拿出鑰匙，開了門。
“你倒是每來的準時，”萬琬道，“真想你替我上班，我被辭職了。”
“那好啊，”秦枼棠立刻答應，“把你號碼牌給我，我做醫生。”
“嘖嘖，”萬琬坐在位置上，看著嘚瑟的秦枼棠，“我怕你砸了我的招牌。”
著，轉身從包裏拿出兩張門票，問秦枼棠：“晚上有時間嘛？”
“你要邀請我幹啥？”秦枼棠彎下腰，靠近萬琬的臉，期待的問。
“莎士比亞的話劇，去不去？”萬琬挑了挑眉，得意的問。
“莎士比亞？”秦枼棠一聽，來了興趣，“今晚上有他的話劇？”
“昂，英國皇家話劇團，”萬琬著，把票遞給秦枼棠，得意的，“我好不容易搶到的呢。”
秦枼棠接過門票，滿眼的驚喜：“要我怎麽誇獎你才好！”
“呀，”萬琬驕傲的看著秦枼棠，高心，“是不是被我迷饒魅力吸引了呢？”
秦枼棠把門票放到桌子上，調皮的用雙手捧著萬琬的臉，左瞅瞅右瞅瞅，一臉深思的：“讓我看看魅力在哪？”
“哎呀呀，我臉都被你揉變形了！”萬琬抓著秦枼棠的手腕，抗議道。
“難不成你的臉是假臉？”秦枼棠裝作嚴肅的問。
“昂，剛去韓國做的，你別浪費了我花兩個月工資才安上的假臉！”萬琬滿眼的傲嬌，回道。
“你在哪做的，介紹給我唄。”秦枼棠期待的問。
“一個叫孟婆的人，你去她那，保證完完全全換個人。”萬琬耍賴的。
秦枼棠笑著，快速的在萬琬額頭吻了一下，放開了她，又向後撤了一步，以免萬琬反攻，眨著眼睛道：“等你下次去的時候，喊上我。”
“切，”萬琬風趣的，“要我做中間人？費用很貴呢！”
“那把我賣給你行不行？”秦枼棠裝作可憐的問。
“把你公司賣給我，”萬琬開玩笑道，“這樣我就是齊山首富了。”
“切，”秦枼棠嫌棄的看著萬琬，聲抱怨，“看來你看上的是我的公司，不是我啊。”
“那當然，”萬琬連連點頭，“你是你價值高，還是公司價值高？”
“當然是我！”
“當然是公司！”
兩人同時道。
完，兩人都笑了出來。管它什麽價值高，怎麽比得上兩人在一起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