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交換
一年前，德國，漢堡。大雪覆蓋了整個城市，晚上十點整，成年人都縮在屋子裏做自己的事情，孩子透過窗戶看向外麵潔白的世界，眼中充滿了欣喜，若不是家長攔著，肯定是要跑出去和夥伴們痛快的玩上一次。
敲門聲響了三下，金助理打開門，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子抬腳進來，坐在沙發上的萬琬扭過頭去，看向來人。
“會長讓我把這樣東西交給您。”男子渾濁的聲音傳到耳朵裏。
萬琬抬起胳膊，示意來容到自己手中，她打開信封，裏麵掉出一個U盤。
“萬琬！”秦枼棠拿著手中的請柬，直接找到了正在專心護理頭發的萬琬，“這個邀請是怎麽回事？”
“那不都寫清楚了嘛！”萬琬沉浸在CC的視頻中，頭都沒抬的回道。
“你清楚，”秦枼棠奪過了手機，“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萬琬鬱悶的揉了下額頭，“我想擴大社交圈子不行啊？”
秦枼棠拉過旁邊的座椅，在萬琬一邊坐了下來，壓著性子：“你這個邀請不就表明萬家的係統在你手中？”
“嗯啊。”萬琬悠閑的點了下頭。
“不行，”秦枼棠否定，“這樣做你就成了目標。”
萬琬胳膊搭在椅子肘上，一臉的無可奈何：“你別管了。”
“你會有危險！”
“我什麽也不做就不會有危險嗎？”萬琬反問，“隻要這個係統還存在，大家都不會停止找到它，早晚會找到我。”
“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後果！”
萬琬看著婆婆媽媽的秦枼棠，冷冷的問：“再了，你不想要嗎？”
秦枼棠對上萬琬的眼神，後者的目光充滿了穿透力，讓他有些不自在，隻好移開了視線。
萬琬扯了下嘴角，從秦枼棠手中拿過來手機，繼續看視頻了。秦枼棠看著萬琬的側臉，後者不時露出驚喜的神情，CC的吸引力抵抗不住。
“姐，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金助理開著車，試探著。
“昂。”萬琬翻了頁手中的書本，發出了個字音。
“那個係統是什麽啊？”金助理好奇的問，“似乎很搶手。”
“嗯。”一個字節後，再沒了聲音。
金助理以為是萬琬不想回答，或者根本就沒聽他的問題，正想放棄，就聽到了悠悠的聲音：“聽是個衛星武器係統，能把英倫三島瞬間毀滅。”
“什麽！”金助理感到震驚，還好車開的穩，沒在道路出差錯，“萬……萬家怎麽會有這個東西？”
“開發太空資源，”萬琬平靜的回道，“也可用來攻擊地麵目標。所以很多勢力都想得到。”
“那效果豈不與核武器一樣？毀滅人類？”
“沒有核武器副作用那麽大，”萬琬道，又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具體怎麽用，反正聽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得到了也不能亂用啊？”
“隻要能滿足自己目標，怎能爛用？”
周三下午，萬琬在禮服店的時候，久不見秦枼棠的身影，問一旁的金助理：“秦枼棠呢？”
“秦先生可能還在公司。”金助理誠實的道。
萬琬試了兩件，不是很滿意，服務員拿來第三件，剛準備接過來，金助理就把手機遞到了麵前：“姐，有信息。”
服務員禮貌的縮回遞衣服的胳膊，萬琬抬手接過聊手機。
金助理看著打開手機屏幕的萬琬顯出震驚和不可置信的神情，正想關心的詢問，一個視頻通話打進來，“你要幹什麽！”萬琬咬牙切齒的張口。
“我就想要萬家的係統，”顏亮慵懶的聲音傳來，“U盤在你手上吧。”
“我不知道什麽U盤。”萬琬否認。
顏亮撇了下嘴巴，“正好大黃餓了——”
“等等，”萬琬有些惱怒，她看著視頻中的一個龐大的鐵籠子，秦枼棠靠在一邊的角上，看起來是昏了過去，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一隻正饑餓的藏獒，她看著它貪婪的眼睛，秦枼棠身上的血腥味引得它雙眼通紅。
“大黃已經幾沒吃飯了，餓極了不定就不聽我命令了。”
顏亮話音剛落，萬琬就衝出了禮服店。
金助理感覺身前一陣風飄過，禮服店的服務人員劉海被吹了起來。
“姐！”
萬琬搜索著顏亮給出的目的地，油門一再加到磷。
“別著急嘛，”顏亮悠閑的聲音通過車上的音響放出來，“拿了U盤再來找我。”
萬琬煩躁的掛斷了手機，以最快的車速到了城北的一處俱樂部。她看了一眼牌子，就知道這是司徒樂怡開的。車子猛地停在俱樂部裏麵還在開發的一塊地上。剛下完雨，空氣中彌漫著土壤的芬芳。萬琬踏進去，掃視了一眼裏麵的情況，發現鐵籠正在東北的位置，著急又擔心的奔去，顏亮突然出現擋住了她的去路。
“放了他。”萬琬憤怒的瞪著顏亮，狠厲的道。
顏亮看了萬琬身後一眼，她是一個人來的，心中的把握多了幾分：“我要的東西呢？”
萬琬從兜裏拿出U盤，緊緊的攥在自己手中，心中充滿了痛恨，再次：“顏亮，放了他。”
顏亮看向萬琬手中的U盤，門口突然出現了萬瞳的身影，他跌撞著跑進來，震驚的看著兩人：“姐！”
“放了他！”萬琬內心著急，另一隻手暴躁的從腰間取出已經備好的槍，抵住了顏亮的額頭。
“姐你幹什麽！？顏亮！”萬瞳看到萬琬手中的東西，驚的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向萬琬。
“再不放了他，你就死。”萬琬手中的力度加了幾分，顏亮的額頭不自覺的朝後仰了幾度。
“姐，你不能殺顏亮。”萬瞳擔心的看著顏亮，懇求道。
“萬琬.……”似乎是幾饒聲音吵到了秦枼棠，他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了遠處萬琬模糊的身影。
“秦枼棠！”萬琬心中一喜，看向一旁的秦枼棠。
顏亮撇了下嘴角，萬瞳卻忽然舉起一把手槍對著萬琬，聲音有些顫抖：“姐……你把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