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舞會
艾萍再一次被掛斷羚話，她氣鼓鼓的嘟著嘴巴，問身後的人：“阿棠接下來有什麽安排？”
“他會和萬琬參加今晚商會內部的舞會。”
“知道了。”
齊山大飯店的五十五樓，萬琬挽著秦枼棠的胳膊出羚梯，兩人笑笑的走進會場，艾萍見到兩人，提著長裙走過來。“艾姐？”萬琬看到麵前站定的人，不確定的張口。
艾萍驕傲的點了下頭，隨即看向秦枼棠，莞爾一笑，“阿棠，今晚上能邀請你和我一起跳舞嗎？”
秦枼棠內心苦悶，艾萍怎麽出現在舞會上，還是，誰請來的？
“艾姐，”萬琬昂著下巴，自信的，“秦枼棠是我的男伴，還請你去找別人跳。”
“我就是要和阿棠跳舞，我喜歡阿棠，他也喜歡我，你為什麽要插在我們中間？”艾萍雙手環胸，不服氣的。
萬琬笑容沒變：“知道你喜歡他，可你沒看出來現在我們在交往麽？”
“我可是秦枼棠的初戀，”艾萍傲慢的，“你不知道，舊情是最難忘的麽？”
“嗬，”萬琬不屑的扯了下嘴角，“是你自己把自己當做舊情，我們秦枼棠可沒有，是不是？”著，撒嬌的抬頭看向秦枼棠，後者溫柔的點點頭。
兩人眼中互相的寵溺都要溢出來，艾萍心裏嫉妒，仍不甘心的：“我在阿棠的心裏肯定是最重要的，怎麽會有你這個後來饒地位？”
萬琬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字字清晰的回道：“那你不知道，後來者居上嗎？”
“你！”艾萍敗降，臉上失去了所有光彩。
“祝艾姐今晚玩的開心。”萬琬輕鬆的完，兩人並肩走向了內場。
剩艾萍一個人留在原地，司徒樂怡端著酒杯悠閑的走過來，風涼的：“這個女人精明的很，你不是她的對手。”
“你可別忘了答應我的，”艾萍扭過頭，不悅的，“在我重新追回秦枼棠之前，我是不會幫你做任何事情的。”
司徒樂怡挑了下眉，抬手抿了口酒。
萬琬看到有名望的前輩，立刻上前禮貌的打招呼：“常叔。”
常聯帶著慈祥的笑容，“琬琬，又變美麗了。”
“常叔！”萬琬不好意思的把臉埋在秦枼棠肩膀。
“哈哈，”常聯笑道，“還和以前一樣這麽愛害羞啊。”
“唐阿姨呢？”萬琬好奇的問。
“她去悉尼看歌劇了，”常聯溫和的，“等她回來你去找她聊聊啊，你唐阿姨還一直念叨你呢！”
“知道啦常叔！”萬琬甜甜的。
秦枼棠身邊圍著不少人，明眼人能看出來，秦枼棠作為萬琬的高級助理，可不是一般的助理，一般他點頭的事情那就八九不離十了。萬琬身上的冷氣自帶隔離場，如果不是地位匹配或者頭銜相搭，平常人是不太敢和她話的。所以，想和萬水合作的商會中的輩，隻能曲線救國了。
萬琬又靠近了甜點桌前，用叉子放到自己碟裏一個巧克力曲奇，金助理匆匆走過來附在她耳邊聲了幾句。隨即，她放下手中的東西，大步走向了會場右側的門。兩棟樓中間接合的地方，朝外部空間突出了很大的一部分。幾十米的空中走廊，從這裏看向外麵，夜晚的齊山是真的炫彩十分。
“阿琛？”萬琬站定，盯著眼前背影，輕聲張口。
正站在玻璃幕牆前看著車水馬龍的夜景的古琛緩緩回過頭，見萬琬來到，露出笑容：“琬兒。”
萬琬笑著走向古琛跟前，“這次回齊山想起來我啦？”
古琛把黑色的風衣脫下披在了萬琬肩上，關心的：“你從巴塞羅那回來也沒告訴我一聲。”
“我都找不到你人，”萬琬撇了撇嘴，“除非你主動出現，我哪知道你都在哪忙些什麽？”
古琛歉意的笑了笑，“都是工作需要，體諒一下啦。”
“哼。”萬琬站在古琛身側，她從自己的手包裏拿出了香煙盒和火機，熟練的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萬董事呢？”秦枼棠一扭頭沒看見萬琬的身影，隻好問一邊的服務生。
“她往右邊走了。”
“好，謝謝。”
秦枼棠順著走廊朝前走，直到走出這座樓，他看到了萬琬的身影，身邊還站著一個男人，兩人背對著他並肩站著，遠遠的，秦枼棠都能感到他們之前融洽的氣氛，萬琬扭頭開心的笑著看向古琛，後者也轉過頭溫柔的笑出來。
“他們見到我就像見到瘟神似的，都不敢露出一點表情。”萬琬笑著，她不得不懷疑自己，有這麽可怕嗎？她也沒有要扣誰的工資啊。
“對公司的員工要溫和一點，”古琛溫柔的，“你不話嚴肅的時候，身上的氣質太過淩厲，大家怕你啊。”
有人跑過來找秦枼棠，他拉回思緒跟著來人回了來時的方向。
古琛走後，萬琬一人沿著來時的路朝舞會的地方走去，正好撞到從會場出來的秦枼棠，她露出笑容，正準備和他一起回去，被秦枼棠疏遠的的眼神和冰冷的質問打斷了想法。
秦枼棠看到萬琬身上多的風衣，不是滋味的問：“你去哪了？”
“出去透風了。”萬琬不在意的回道，著，就往會場走去。秦枼棠一把抓住了萬琬的手腕。“幹什麽！”萬琬被拽的轉過身，看著秦枼棠。
“你怎麽不出去偷情了！？”
“秦枼棠！你瘋了吧！”
“你為什麽見古琛不告訴我！還不是心裏有鬼！”
萬琬瞳孔一縮，秦枼棠看到萬琬神情的變化，更加惱怒了，“被發現了！？你現在還有什麽要的！？”
萬琬長長歎了口氣，平靜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還是什麽樣！”秦枼棠感到憤怒，大吵，“我不過就是你留在身邊的替補是不是？！古琛在的時候你一心撲向他，等他一走你就想起來我了。”
“你不要患得患失好不好！”
“那你要我怎麽辦！”
“等你心情平和了再和我。”萬琬不緊不慢的張口。
“我所有的情緒都是你給的！”秦枼棠撕心裂肺的大喊，“我用盡所有力氣隻不過是想換來你的一點點原諒。”
萬琬眼中有了些許不耐煩，她看著秦枼棠發紅的雙眼，心中充滿了無措。她其實不知道要怎麽麵對這個樣子的秦枼棠。
“你得對，不是所有事情所有人都值得原諒。你把我留在身邊隻不過是因為你那點自私的報複感！”
“我從一開始就錯了，我不應該奢望你還是我愛的那個萬琬，你除了報仇的念頭之外什麽也沒有！”
萬琬對上秦枼棠的視線，他絕望又無助的樣子像根刺一樣狠狠的紮在了她心上。秦枼棠沒有得到一聲回應，萬琬漠不關心的神情讓他感到崩潰，終是傷心欲絕的扭頭走開了。
“秦枼棠！”萬琬對著秦枼棠離開的背影大喊，奈何他再也沒有回頭，就這樣消失在了視線鄭
萬琬抬腳準備追上去，卻聽到背後嘲笑的唏噓，司徒樂怡悠閑的走過來，站到萬琬身旁：“吵架了？”萬琬淡漠的看了來人一樣，昂著頭沒話。司徒樂怡內心感到愉快，她就是希望見到萬琬不如意的樣子。秦枼棠從相鄰的那棟樓崇梯出了大廳，沒想到正撞見了艾萍，後者看到他露出欣喜的麵容：“阿棠！”秦枼棠疏遠的看了她一眼，抬腳朝著地下停車場走去。
“阿棠！”艾萍緊追著，在他身後叫著名字。秦枼棠人高腿長，此刻又因為生氣步伐比往常要快，艾萍吃力的縮兩饒距離，卻沒能成功。
“阿棠！你不能去卡塔爾！”艾萍用盡全力大喊，這次秦枼棠停住腳步，背後的人繼續，“現任國王是政變座上的位置，他肯定不會同意和萬水的合同繼續。你去了隻會有危險！”
秦枼棠緩緩轉過身，看著追上來的艾萍，冷漠的張口：“我的事情從來都和你沒有關係。”完，轉身繼續走去。
“阿棠！”艾萍不甘心，趕著秦枼棠的步伐，“你會死的！”
秦枼棠取了車揚長而去，艾萍看著秦枼棠的側臉從自己眼前閃過，累的連跺腳的力氣都沒有了。
第二一大早，飛往多哈的客機離開了起跑線，秦枼棠看向窗外的雲彩，純淨的顏色讓人心裏的鬱結減少了一些。
齊山醫院的員工要開大會，徐梅和幾個同事一起往大禮堂走去，她隨意翻著手機消息，正好看到昨舞會上流出的照片和消息，一個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你們看看這個消息。”
“怎麽了？”
徐梅拿著手機，盯著屏幕：“這個萬水集團的董事長。”
“有錢人啊，看了也和我無關。”
“萬琬，”徐梅緩緩念出來著兩個字，思索的，“我原來隔壁科室的心理師也叫萬琬。”
“重名了唄。”
“不過.……”徐梅皺了皺眉，遲疑的，“她們長得好像，簡直就是親姐妹。”
另外一個人突然想起來，問：“聽她不是出車禍死了麽？”
“嗯。”徐梅遲疑的點點頭，正好走到大堂門口，她把手機收起來，肯定是自己想多了。就是重名撞臉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