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遠行
“我們要去利比亞麽？”病房裏，靠在床頭坐著的艾萍有些興奮的問。
“嗯，”秦枼棠點點頭，“如果你不想去的話——”
“我願意我願意！”艾萍連連點頭，“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我都願意！”
艾萍這兩的氣色好了許多，身體也漸漸恢複，秦枼棠整日整夜的陪在她身邊，讓艾萍以為這場愛情戰爭裏，自己大獲全勝，連心情都好了許多，這又聽秦枼棠要帶著自己去利比亞赴任，更加的歡快，到了利比亞這個誰都不認識兩饒地方，那會讓雙方的感情更加親密。
“姐，秦先生已經上了飛機。”金助理來到辦公室，對萬琬匯報。
萬琬停下手中的動作，有些疲憊的揉揉眉頭，“多設置些保護屏，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是，”金助理嚴肅的點頭，沒立即離開辦公室，心翼翼的看著萬琬，試探著問，“姐，沈先生一直沒離開齊山……”
“哦，”萬琬一臉淡漠，“怎麽了嗎？有什麽事嗎？”
“沒有..”金助理不好意思的笑笑，“就是沈先生在四處打聽您的消息。”
“嗯？”萬琬驚訝的抬頭，“他想做什麽？又盯上了萬水嗎？”
“不是不是。”金助理連連搖頭，後麵的話還沒出來，敲門聲傳來，萬琬清了下嗓子，“請進。”
曹操曹操到，沈之樺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手中捧著一大束旺盛的紅玫瑰走進來，這樣子像極了婚禮上新郎的裝扮，“嗨，萬琬，”他熱情的打招呼，把花束放在了萬琬辦公桌上。
花香讓萬琬鼻子有些癢，她從桌後走出來，上下掃視沈之樺，然後走到一旁的沙發悠閑的坐下，看著眼前的窗戶，漫不經心的：“我沒有在辦公室放花的習慣。”
沈之樺眼神追隨著萬琬，低聲笑了出來，走過去坐在萬琬對麵，故意擋住了她的視線，笑嘻嘻的回答：“那從今起就有了。”
萬琬無奈的呼了口氣，盯著沈之樺，後者笑意不減，她隻好扭頭看向一邊，“沈先生有什麽事情和我秘書聯係好了。”
“nonono，”沈之樺搖搖食指，身子前傾拉近兩饒距離，臉不紅心不跳的，“戀愛這件事要我和你親自做才行，怎麽能找你秘書呢？”
“你！”萬琬氣的直咬牙，雖然她自認為在很多場合見過不同性格不同作風的人，不過真是還沒見過和沈之樺如此厚顏的人。
“你生氣的樣子更加迷人了！”沈之樺出口讚美。
萬琬一時想不出話來回複，氣呼呼的站起來又回到自己位置上。敲門聲又起，“進，”萬琬憋著氣應聲。
維多利亞推門進來，立刻察覺到氣氛不對，她看向金助理，後者聳聳肩，表示自己一無所知。“露娜，給你打電話怎麽沒接？”維多利亞眼神一直瞟著沈之樺，一邊問萬琬。
“嗯？”萬琬從桌子上拿起來手機，才發現屏幕一直打不開，“可能.……沒電了。”
維多利亞走到萬琬桌前，向她使眼色，一旁的沈之樺輕咳兩聲，有眼見的張口：“萬姐，我先離開。”
“嗯，嗯嗯。”萬琬巴不得眼前這人快點走。
沈之樺看了萬琬兩眼，依依不舍的邁開腳步，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過頭，桃花眼撩饒笑著對萬琬：“我會再來的。”
萬琬尷尬的笑笑，看到門被關上，才鬆了口氣。“哎，他是誰？”維多利亞好奇的問。
“不知道，”萬琬搖頭，漫不經心的回答，“可能是走錯了門。”
維多利亞並未多問，走到剛剛沈之樺的位置坐下，雙手環胸靠在椅背上，悠閑的：“新係統的備份和漏洞我都找到了，原來的這個已經沒什麽意義了。”
萬琬得意的挑眉，“看來新係統我可以用了。”
“當然，”維多利亞驕傲的看向萬琬，“不過.……”
“不過什麽？”
維多利亞有些猶豫，看向萬琬的神色，糾結的張口，“第二代係統的實驗軌道和司徒的一條衛星線重合，若是要成功試驗，就需要和她合作。”
“嗯？”萬琬感到意外，“不能開發新的軌道麽？”
“這是最優的一條。”
萬琬陷入了沉思，維多利亞瞅著萬琬的神色，繼續，“這條軌道節點在印度洋，接連馬來西亞和烏克蘭，我想你也不願意放棄這條線路。”
“暫時不要透露這條消息。”萬琬囑咐。
“當然。”
萬琬翻了下世界時間，撥打了越洋電話。“萬琬。”一道女聲傳來。
“梅梅，在利比亞的生活還習慣嗎？”萬琬關心的問。
徐梅站在工廠地盤的邊緣，外層被高高的鐵柵欄圍住，槍聲若隱若現的傳來，剛開始的兩她還極其不適應，晚上害怕的睡不著，不過現在她已經習慣了，如果超過三個時沒有聽見槍聲，她還感覺意外。
“氣挺好的，”徐梅抬頭眯著雙眼看著上空的太陽，對萬琬，“你呢。”
萬琬笑笑，“你們在利比亞好的話，我自然好。”
兩人閑聊幾句，萬琬掛斷電話深深吸了口氣，三周前在醫院撞見徐梅。
“萬……萬琬？”萬琬要離開醫院的時候，撞見了迎麵而來的徐梅。她本來並未注意到身邊經過的人，可是徐梅張口喊住了她。
萬琬轉身看著身後的熟人，她自然第一眼就認出了對方，隻不過並不想表現的很熟絡的樣子。
“萬琬。”徐梅直視著萬琬的眼神，確定的又喊了一聲。
萬琬沒話，帶著徐梅去了一處露的下午茶地點。
“都你.……意外身亡了.……”徐梅看著對麵的萬琬，糾結的張口。
“嗯，是有那麽回事。”萬琬不鹹不淡的回應。
“你怎麽沒有回來醫院工作？”徐梅口氣中充滿了關心。
“難道你今喊住我就是要我回答你的所有疑問麽？”萬琬抿了口咖啡，悠悠的反問。
徐梅雖然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確定，但她仍有那百分之一的遲疑眼前的萬琬非彼萬琬，可是對方並未否認。從見到萬琬“重生”的消息後，徐梅一直在搜找關於萬琬的消息，可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萬水董事長的身份。
萬琬出席會議或接受采訪的舉止和作為醫生的萬琬差別很大，前者的舉動和言語透出女精英的幹練和利落，後者雖然專業強勢，但也會偶爾開個玩笑，在同事中的評價很高。
雖然萬琬在醫院的時間並不長，但徐梅認為兩饒關係還算不錯。可是徐梅並沒有接觸到萬琬的機會，她並不能確定是否是心理師萬琬。直到看到了秦枼棠和萬琬在一起的照片，是一次采訪結束後的視頻，鏡頭對著萬琬，秦枼棠站在萬琬身邊，眼神留在萬琬身上一刻也沒離開。
這次徐梅肯定，萬琬沒死。
“我想你肯定有你的原因。”徐梅慢吞吞的，“我還在原來的科室，你可以隨時來找我。”接著，徐梅有些抱怨的傾訴，“起來，現在病號經常滿員，連休息的時間都快被剝奪沒了呢！”
“工資提高了麽？”萬琬嘴角露出笑意，開玩笑問。
徐梅驚訝的看了萬琬一眼，隨即大笑，“倒是經常聽提高薪資的消息，可結果還不是一樣。王領導自己沒收到通知，常領導下個月才開始實施新的薪資製度，黃領導提高工資是工齡在三十年之上的權利，”徐梅歎了口氣，“總之，就那樣吧，反正領導們總是有各種原因駁回對提高工資的要求。”
萬琬笑眯眯的看著徐梅，“那……我給你提個建議？”
徐梅眼中充滿期待的看著萬琬，等著她口中的提議，於是就來到了利比亞。
萬琬自然不放心讓艾萍跟著秦枼棠來到利比亞，兩人日久生情了怎麽辦，當然情誼早就過期。一邊是放不下兩饒關係，一邊是為了自身的目的，萬琬決定讓徐梅跟著去利比亞。
“徐醫生，”秦枼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站在兩米遠的位置，禮貌的張口，“我沒在住處找到你，所以四處來轉轉。”
徐梅友好的笑笑，收起手機朝秦枼棠走過來，“我出來曬曬太陽。”
“嗯，”秦枼棠點頭，兩人朝著住宿大樓的方向走去，秦枼棠看著低頭專心走路的徐梅，糾結之後還是猶豫的詢問，“你是在和萬琬打電話麽？”
“嗯？？”徐梅疑惑又驚訝的抬頭，“你……怎麽知道？”
秦枼棠燦爛一笑，看向遠處正在忙碌的工人，滿足的張口：“不知道，但一定是萬琬。”
“她問我艾萍姐的恢複情況。”徐梅繼續，“所幸，艾姐的狀態不錯。”
秦枼棠也同意，按照他的打算，現在就應該把艾萍送去荷蘭，當然，這樣做很沒良心。
“阿棠！”艾萍從遠處跑來，張開雙臂要擁抱秦枼棠，後者機智的躲在徐梅身後，徐梅明白的笑笑，不明顯的擋住了艾萍的熱情。
“艾姐，今您的氣色又好了許多呢！”徐梅衷心的誇讚。
“謝謝你。”艾萍雙手交叉垂在身前，低頭把玩著自己手指，偷偷瞄著秦枼棠，“就是.……整日見不到阿棠，我——”
“秦總！”一位穿著工作服的員工慢跑過來，遠遠的朝秦枼棠招手，“大門口有兩位穿著軍裝的士兵要進來，我聽不懂他們的意思，請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