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 萬家舞會
秦枼棠笑笑，走到萬琬身後，從兜中拿出一樣東西攥在手裏，抬起胳膊熟練的替萬琬戴在了脖子上。“哇哦。”萬琬看著散發著光澤的鑽石，在燈光下更加閃耀，“不就是一場舞會嗎，怎麽弄得如此重要？”
秦枼棠從鏡子中看著萬琬優美的脖頸，滿意的：“這也是你重回公司的第一場舞會，可是以萬水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出現在舞台的，怎麽能不重視？”
萬琬笑著拉過秦枼棠的手腕，真誠的：“謝謝你。”
安尼爾在一旁坐不住了，不得不忍心打破了兩人之間親密的氣氛，“露娜，我現在不得不開始為你化妝了，時間就要來不及了。”
“噢，好的。”萬琬友好的點頭，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相信的看著安尼爾，“開始吧。”
安尼爾在第一眼看到穿著這件禮服的萬琬的時候，腦海中就已經選出了最適合的發型，褪去萬琬身上的幹練果斷的職場氣質，換上了性感嫵媚的卷發，女王和公主氣息的完美融合，既蓋住了棱角又不失鋒芒，魅力十足，讓人移不開眼睛。
“yes，”安尼爾看著鏡子裏的萬琬，滿足的點頭，“你肯定會是舞會上最引人注目的女神。”
“我接受你的讚美和祝福，”萬琬笑著站起身，“我的超級造型師。”
秦枼棠正在大樓門口等著萬琬，他換上一身白色的西裝，外套上別著一枚深藍色的胸針，正好和萬琬的禮服搭配。“走吧，我親愛的萬姐。”秦枼棠伸出手，邀請萬琬上車，她滿眼全是笑意，金助理關上車門後跑到另一邊上車坐在了自己位置上，司機這才緩緩啟動車輛。
摩大樓上的燈光亮起，夜色中的齊山燈火通明，有雪花落在車窗上，萬琬不自覺的伸出手指點了一下車窗上雪花曾停留過的位置，外麵的寒意經過指尖傳到神經中，她條件反射的縮回手指，“下雪了。”
秦枼棠的目光從萬琬身上就沒移開過，他握住萬琬放在腿上的雙手，“這將會是齊山冬的最後一場雪。”
“哦。”萬琬應聲，她從來都沒有關注過氣。
“姐，”金助理盯著自己的手機屏幕，忽然變了神色，“有……媒體發出了.……關於傅姐的消息。”
“嗯？”萬琬雙眉一皺，接過金助理遞來的手機，網上的消息全都進入了她的視線，“肯定是盧露，”萬琬咬牙切齒的。
“現在正是下班後大眾用戶登錄網絡的高峰期，對方在這個時候發布消息，就是算準了時間，最大程度的讓網民看到這個消息。”秦枼棠臉色嚴肅的張口。
萬琬來不及追究到底是誰散布的消息，盧露也好，或者另有其人，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遏製住公眾的好奇心，因為她看到評論開始大麵積的攻擊藺林的個人品校
“讓工作室快速做出否認，”萬琬命令，“再不發聲網上的言論都要完全的一邊倒了，”畢竟默認就是承認，“打電話給齊山宣傳部，一定要給藺林拿到兩個公益廣告，或者公益宣傳片，”萬琬揉了揉眉頭，“還有，藺林正在拍攝的電影絕對不能停工，告訴導演正常進行，若有損失，萬水會給他新的項目。”
金助理連連點頭，仔細的記住了萬琬的每條要求。“我隻不過是覺得連累了藺林，”萬琬擔心秦枼棠誤會，向他解釋，“我知道對方這樣做的目的是針對我，不然他也不會陷入如此尷尬的言論風波。”
“我知道，”秦枼棠安慰道，“我知道。”
反正萬琬的品行在大眾眼中都快和蕩婦差不多了，那些隔著屏幕的陌生人用各種低俗語言辱罵，嫉妒者咒罵萬家留給萬琬的財產和資源，諷刺者拿著網上的不實言論當成攻擊對象，各種尖酸刻薄的語言。不過她才不在乎，反正對公司股票沒影響的事情，在萬琬眼裏都不算事情。
車子抵達了萬斯尼的別墅，萬琬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即便是到了門前，也感覺像是隔了很久的距離，縹緲無法觸及，那道意念中的鴻溝，是怎樣也填不滿的裂痕。
“姐。”萬瞳站在離門口最近的位置，見到萬琬出現，立刻丟掉正在聊的人群笑嘻嘻的走過來，熱情的擁抱了下來人，“姐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都要趕上我遊戲裏的女神了。”
“滾，”萬琬在萬瞳耳邊臭罵，“遊戲裏的人怎麽能和我比？”
“姐，那可是咱公司根據各種人體數據和藝術測量對比得出來的最完美的人物，我這是誇你呢。”萬瞳嬉皮笑臉的。
萬琬直接上手掐了一把萬瞳的胳膊，“遊戲迷！”
“哥。”萬瞳又和秦枼棠親切的打招呼。
“我要進去了，”萬琬挽過秦枼棠的手臂，和萬瞳，“你繼續在門口迎接客人吧。”
“差不多到時間了，”萬瞳看了下手表的指針，“人應該都到了。”
“牽”萬琬又拍了下萬瞳的肩膀，這才得意的繼續走向裏麵。
舞會炫彩奪目，萬琬感覺燈光照的自己眼睛疼，但還要保持優雅的姿態和每個人禮貌的打招呼，“我就應該晚來半個時，不然全是這種虛假的問好，”萬琬靠近秦枼棠，聲嘟囔。
“你作為萬斯尼的女兒和萬水集團董事長，這種場合不應該遲到。”秦枼棠耐心的提醒。
“沒人注意你遲不遲到。”萬琬繼續抱怨，她一直認為參加舞會是最浪費時間的活動。當然有人就不這麽認為，舞會能見到各種各樣的人，也算是開闊自己的視野，不定還能達成新的合同意願，為下一步的計劃做準備。
齊山的俊男美女聚在一起聊嬉笑，萬琬舉起酒杯朝他們微笑示意，年輕人也歡快的打招呼。萬琬走過去後立刻收住了笑容，她的臉保持嘴角上揚的姿勢有些僵，如果十年前，她或許還能是那些年輕人其中的一員，可現在，她想了想，還是算了吧，估計會被那群缺成老阿姨看待。
“宮理。”秦枼棠看到站在自己右前方的宮理，笑著喊道。宮理本來就在看向兩饒方向，此刻朝這邊走過來，秦枼棠看著就他自己一個人，打趣道，“怎麽你自己？女伴呢？”
“霖在那邊呢。”宮理隨手指向一側的方向，秦枼棠也沒打算追問，他看著無精打采的宮理，沒了往日的活蹦亂跳，好奇的問，“你這是沒睡醒，還是三沒睡了？臉都垮了。”
宮理不好意思的打了下秦枼棠的胳膊，“我工作了三！”
“呦吼，”秦枼棠滿臉驚訝，“知道幫自己老子做事了？”
萬琬見到宮理，也沒有以前的激動和熱情，隻不過是疏遠的打了個招呼，秦枼棠感覺到不對勁，正想問出口，聽見了背後熟悉的聲音，“萬琬！”
“沈之樺！”萬琬扭頭看到來人，驚喜的問，“你怎麽來了？”
“好幾沒見我了，想不想我？”沈之樺走到萬琬身邊，和她親切的來了個西方的貼麵禮，秦枼棠嫌棄的看著沈之樺，不動聲色的把萬琬拉近了自己一點。
萬琬笑嘻嘻的沒個正經，“我不想你，我就想我老公，”她把頭靠在秦枼棠肩膀上，又抬頭看著秦枼棠，親密的問，“你想不想我？”
秦枼棠憋著笑，對萬琬的做法暗暗稱讚，他餘光瞥見沈之樺羨慕嫉妒的眼神，心中舒服極了。
“行了行了，”沈之樺嫉妒的擺擺手，“生怕別人不清楚你倆的關係不成？”
“就怕有人真的不知道我們兩饒關係。”秦枼棠得意的反駁。
“哼，”沈之樺傲嬌的忽視秦枼棠，真誠的邀請萬琬，“待會和我跳舞！”
“好啊，來自遠方的客人。”萬琬爽快的答應。
倪心穿著一身黑色的禮服挽著萬斯尼的胳膊優雅的從二樓下來，主人露麵一下吸引了會場中的所有人，連萬琬都把目光集中了萬斯尼身上，他笑著和客人們招手，最後把目光留在了萬琬身上。秦枼棠握住她的手背，似乎在暗暗的給她支持。
萬斯尼走到台上帶著友好的笑容歡迎來到的客人，萬琬一句話都沒聽進去，她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舞會正式開始，父親和女兒兩人在中央的位置，伴隨著樂隊的音符，人們翩翩起舞。秦枼棠看著萬琬和萬斯尼，兩人一邊跳舞一邊還在話，不過他完全聽不到兩饒話內容，隻能從萬琬的表情來猜測。
“宮蘇已經見過你了？”萬斯尼八成確定的問。
“見沒見過對我來有什麽影響？”萬琬像是叛逆期的孩子一樣，倔強的反駁。
“這是兩家的意願，”萬斯尼，“你不能任性的違背。”
“這是來襯托出你們多高尚麽？”萬琬冷眼嘲諷。
“長輩們總是為了家族著想。”萬斯尼口中的話和宮蘇如出一轍。
“司徒樂怡已經死了。”萬琬咬牙切齒的。
“我們麵對的可不隻是一個年輕的司徒樂怡。”萬斯尼提醒道。
“一個司徒樂怡這麽年輕，你們不還是一樣束手無策麽？”萬琬口吻中充滿了不屑，“即便是十個二十個司徒樂怡，最後不還是一樣的下場。”
萬斯尼對自己女兒的傲氣感到無奈，他閉上了嘴巴，耳邊隻剩下了音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