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喜歡
肖澤看著安瑞秋,直到確定她收拾好了,肖澤才俯下身,抱起安瑞秋出了衛生間,回到了她的床上,安瑞秋順從的躺倒了被子裏,如今她已經沒有精力管肖澤了做什麽了。
肖澤拿起床頭的濕巾,安瑞秋看著他走到了床尾,拿起自己剛剛踩在地板上的雙腳,認真仔細的擦拭著。
“不用……”安瑞秋想要掙脫他的手,卻被肖澤掐住了自己的腳腕,縮不回來,就不在理會他。
直到肖澤認認真真的給她擦完,安瑞秋的雙腳才恢複了自由。
安瑞秋立馬縮回了自己的腳,放進了被裏。
她察覺到肖澤一直在注視著自己的目光,忍不住道:“你還看什麽?快去洗手。”
肖澤再次把手伸進安瑞秋的被裏,捏了捏她的腳心,被安瑞秋一下子躲了過去。
肖澤好笑的看著她,去了洗手間洗過手之後,才回來坐到了安瑞秋床邊的椅子上。
安瑞秋靠坐在床頭,看著肖澤,默默無言。
肖澤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溫度正常,道:“頭還疼嗎?”
安瑞秋點零頭,剛剛吐過的胃,一抽一抽的疼,再加上頭脹鼓鼓的疼,心情更不好了,很煩躁。
“那你先躺下吧,我給你揉揉,我之前問過醫生了,他這樣能好一點。”肖澤道。
安瑞秋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挺過去就好了,本來也沒什麽的,隻不過是昨的酒店服務員太大驚怪了,醫生不也了嗎?其實吃藥打針對我都沒什麽太大的用處,反而影響身體,隻要挺過去,以後注意一點就好了。”安瑞秋對著他解釋道,昨晚上剛剛吵完架,今就讓他幫自己,實話,安瑞秋心裏有點不舒服。
安瑞秋安安靜靜的躺下,看著在旁邊守著自己的肖澤,道:“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在這兒,你也幫不上我什麽忙。你的眼睛都熬紅了。”
肖澤聞言,一言不發,直到安瑞秋不自在的轉過頭,背對著他。
肖澤卻站起身來,安瑞秋以為他要聽自己的話回去呢,心裏隱隱冒了酸氣,還有淡淡的失落。
結果,安瑞秋久久沒聽到聲音,回過頭,卻發現肖澤就坐在自己的床頭,看到她看過來,也冷著臉沒話,隻是把安瑞秋的腦袋抬起來,又把下麵的枕頭抽出來,扔在了他剛剛坐過的椅子上。然後讓安瑞秋枕著自己的腿,雙手搭在她的太陽穴上輕輕打旋的按壓,還對著安瑞秋低聲道:“瑞秋,我後悔了,我昨晚上不應該和你吵架,我們好好話行嗎?我不想讓你離開我,也不要拒絕我照顧你,你是我的愛人,我想要攜手一生的妻子。”
聞言,安瑞秋抬起頭看著肖澤的眼睛,然後閉上了眼睛,道:“阿澤,我們都冷靜下來,好不好?現在我想的不是你的道歉和承諾,而是你的態度,我們結合在一起不是因為愛情,昨晚上我都在想,我是不是做錯了,沒有感情支撐的我們,拿什麽來一起麵對未來的風風雨雨,我從不覺得蘇若琳是什麽大人物,甚至她在我眼裏什麽都算不上。可就是這麽一個人,卻讓我們離了心,我們的感情太不堪打擊了,你不覺得它太脆弱了嗎?”
肖澤按揉著安瑞秋太陽穴的手指一頓,然後又接著按壓,一時無言,半晌,肖澤低下頭親吻著安瑞秋的頭頂,對著她道:“瑞秋,可是我舍不得啊。”
安瑞秋閉著的眼角留下了眼淚,一言不發。她也不知道走到這一步,該怎麽處理。
肖澤埋下頭,吻掉了她的淚珠,道:“瑞秋,你別哭,我心疼。”肖澤坐直身子,靠坐在床頭,一邊給安瑞秋揉著她的太陽穴,一邊繼續道:“瑞秋,你知道嗎?你對我很重要,我想每早晨起床,你都在我伸手就能抱到的地方,我想每給你一起上班下班,一起做飯。瑞秋,我已經不是當麵那個用滿腔熱血去愛饒毛頭子了,我現在要的不是轟轟烈烈,不是激情浪漫,而是平平淡淡愛情,的幸福,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之前,愛著蘇若琳的那個衝動的肖澤,早就在車禍中死了,如今的肖澤,是被他嶽父救起送到醫院,而得到重生的肖澤,這個肖澤不喜歡熱血,不喜歡年輕饒刺激,而更鍾情於細水長流的愛情,這個肖澤你喜歡嗎?”
安瑞秋摸著肖澤一夜未睡而憔悴的臉,輕聲道:“喜歡。”
肖澤聞言,心裏放下了一直壓在心頭的那個巨物,對著安瑞秋道:“謝謝你的喜歡。”
安瑞秋睜開眼睛,看著肖澤,道:“無論如何,我都要給你一個決定的機會,阿澤,我問你,你想不想和我離婚?”安瑞秋伸手掩住了肖澤的唇,阻止他出聲,繼續道:“你別急,先聽我,如果你現在決定和我離婚,我什麽都不要,我們好聚好散,但過了今,如果你在想要和我離婚,或者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絕對傾盡安氏集團的全部實力,以及我自己的所有人脈,和你拚一個魚死網破,我寧可尚一千自損八百。”
肖澤蓋住了安瑞秋直勾勾盯著的眼睛,湊到她耳邊道:“我決定了,以後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離婚這種事情,無論是你還是我,都不準再提。”
聞言,安瑞秋的心頭同時也放鬆了下來,折磨了兩人很久的事情也算是圓滿結束了,此時安瑞秋有些昏昏欲睡。
所以,等和安瑞秋同一個病房的人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昨剛剛住進來的那個年輕女孩被一個同樣英俊的男人抱在懷裏,女孩枕在男饒一隻胳膊上,整個人縮在他的懷裏,而男饒另一隻胳膊也搭在了她的腰上,腦袋湊在一起,還都麵帶笑意,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安瑞秋臨床的阿姨笑看著恢複恩愛的兩口,昨這個男人過來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兩個人很般配,而且明明都在乎著對方,卻一直疏遠,也不話。一看就知道兩人有心結,哪成想,隻不過一的時間,兩人就重歸於好了。
肖澤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安瑞秋臨床的阿姨一副“姨母笑”的表情看著自己,肖澤回笑了一下,就低下頭,看著安安穩穩睡在自己懷裏的安瑞秋,一副乖乖巧巧的樣子,幾來的隔閡終於煙消雲散了,肖澤都忍不住鬆了口氣。這一覺,也許是因為安瑞秋就在自己身邊的原因,睡眠質量特別好,別看他隻睡了一個時的時間,卻神采奕奕。
看著安瑞秋臉頰紅潤潤的,眉頭也鬆開了,想來她應該是挺過來了,頭不痛了。
肖澤用手機讓劉涯蒂送過來一些清淡的食物,算起來,兩人都得有很長時間沒吃東西了。
不一會兒,安瑞秋也醒了,迷迷糊糊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感覺這一覺睡得很舒服。安瑞秋睜開眼,就看見半抱著自己的肖澤,現在自己還躺在他的胳膊上,趕緊起身。
肖澤也順勢收回了有些僵硬的手,雖然胳膊很不舒服,但肖澤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隻覺得安瑞秋在自己身邊是幸福的。
“頭還疼嗎?”肖澤關切的問道。
安瑞秋搖了搖頭,道:“應該是沒什麽事了,你今去上班嗎?”
肖澤揉了揉安瑞秋的腦袋,湊近她道:“不去了,我讓我的助理幫我們準備了一些清淡的飯菜,一會兒他送過來了,我們吃些東西,然後再讓醫生幫忙檢查一下,要是沒問題,我們直接就回家吧。好嗎?”
安瑞秋點零頭,“可以,但你得跟我去一趟酒店,我把行李放在那裏了,昨晚上酒店的服務生把我送來醫院後,他會幫我整理好東西,放到大廳裏的,我們過一會兒直接去大廳取回來就好了。好在我隻有一個行李箱,還是沒打開的,要不就太麻煩人家了。”安瑞秋解釋了半,道。
肖澤笑看著她,點零頭,“好的。不過,你這回到底是怎麽頭疼的?我記得你從家裏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安瑞秋撅了撅嘴,晃了晃自己的頭發,道:“因為頭發是濕的,其實剛剛出門得時候就頭疼了,然後我本來打算是回公司的,但我發現我沒帶鑰匙和鎖扣,隻得去酒店了,哪成想,等我定下房間,剛剛跟著服務生往裏走的時候,就暈倒在了房間裏。”
肖澤聞言,心疼的揉了揉安瑞秋,幸好,安瑞秋不是自己在房間裏暈倒的,否則的話,他都不敢想象,她自己一個人怎麽挺過來。
“我讓劉涯蒂過來的時候,順便把你的東西帶過來吧,省的我們再走一趟了。”肖澤想起劉涯蒂,據他所知,安瑞秋昨晚應該是住在公司附近的酒店,這個醫院離公司也不遠,想來劉涯蒂應該還算是方便吧。
安瑞秋點零頭。
見狀,肖澤立馬撥通了劉涯蒂的電話,跟他完情況,掛斷電話,就看見安瑞秋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肖澤笑著挑眉看她,道:“怎麽了?”
安瑞秋歪了歪頭,道:“阿澤,劉涯蒂是你新收的助理嗎?看起來很多事情他都可以上手了,要不你把他給我吧,你當初可是答應我了,把最優秀的給我。”
肖澤從安瑞秋手裏扯出了自己的袖子,用食指點著她的額頭,道:“他可不行,我已經給你聘用了一個女助理,這樣一來,你以後做什麽,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煩,還更方便一些。”
“好吧,明我就去看看,如果我不滿意,我可就把你的心頭好搶過來了。”安瑞秋道。
肖澤擺了擺手,堅決的搖頭道:“那可不行,你的助理隻能是女的。”
肖澤承認,他也有危機感,雖然他和安瑞秋也算是每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但隻要想到以後會有另外一個男人和她待在一起的時間比自己都要長,甚至很有可能在工作上,他們更有共同語言,他也會心生嫉妒,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他直接把這種可能掐滅在搖籃裏。
“醫生過來了。”兩人正僵持著的時候,安瑞秋他們的主治醫生過來了。
肖澤從床上站起身,安瑞秋也坐了起來。
醫生過來例行檢查,看到安瑞秋已經好了,就跟肖澤,可以辦理出院了,以後需要注意休息和氣變化。
肖澤認真的聽著醫生講的每一句話,恨不得記筆記。
醫生走後,安瑞秋扯了扯肖澤的衣角,道:“阿澤,你是不是得讓你的助理不要過來了,我們一會兒辦好了出院,我們就可以回家了,至於行李什麽的,直接送回我們家裏吧,裏麵還有一些我需要用到的東西,反正他昨晚上也就已經知道了我們的關係。”
肖澤聞言,點零頭,拿出手機,再次給劉涯蒂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交代好他,肖澤就出去辦了出院手續。
辦好之後,才回到病房接安瑞秋出院,安瑞秋滿打滿算也就住院半的時間,昨還是從酒店突然過來的,都沒有什麽可以收拾的東西。
肖澤一手提著安瑞秋的女士包包,一手扶著虛弱的安瑞秋。臨走時,安瑞秋和肖澤還把昨蘇嘉軒買來的水果送給了同病床住的三個病友。畢竟昨晚上,安瑞秋一直想吐,用衛生間的次數多到不行,為了照顧她,病友們和他們的家屬都特意讓出衛生間給她用。而且,看她那麽虛弱,頭疼的不行,整個屋裏一直都靜悄悄的,生怕打擾到她休息。
對於這些陌生人來是的幫助,但對安瑞秋卻是少了不少的痛苦和不便。
……
安瑞秋和肖澤回到家,前者的行李箱也已經送到了,肖澤看見這個行李箱,一邊煲著粥,一邊馬不停蹄把行李箱裏的東西整理好,放到了兩人臥室的衣櫃裏,一一分類擺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