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雲勇搞不明白為什麽這人突然就發這麽大的怒火,那眼神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雲勇都快哭了:“紀總,我真的不知道您所指何事啊!再了就算未曦不是我侄女,她還是江家和雲家的繼承人,就算我想對她做什麽也做不了啊!”
紀北落根本沒有耐心再和他下去,猛地起身,一手抓住雲勇胸前的衣領,直接就將他提了起來:“不是吧!看來我得用點特殊的辦法了!”
完一手將他給扔了出去,仿佛扔什麽垃圾一般輕鬆。雲勇狠狠地砸在地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他被紀北落這動作給驚呆了,雖然他不胖,但好歹一米七幾的身高,一百四五的體重竟然就這樣被他給單手扔了出去。
早就知道這個雲裳的繼子在軍隊裏呆過,但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沒想到這人竟然還是如此厲害。
雲勇心中思索一陣,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見那位殺神蹲在了他的麵前,胸口被什麽東西抵住。
他低頭一看,頓時膽戰心驚,那是一把純黑色手槍,看不出是什麽型號,有點像特定款,但卻處處泛著冷光。
喂喂喂!!好的管控槍支呢!還有沒有王法了?
不過轉念一想,好像在這裏紀北落就是王法來著!
雲勇嚇得渾身一軟,連連到:“紀總,您可千萬別衝動,我,我還不行嗎!”
雲勇緊張地看著紀北落,他手裏握著的槍沒有半分移開的意思,額頭上冷汗一滴一滴地滑落,無聲地滴在地上,他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這才繼續到:“對……對不起紀總,我不該貪圖雲家的財產,不該聯合公司裏的人吞了雲氏的資金,我保證隻要您放了我,我一定把私吞的資產一分不留全都還回公司!”
“繼續!”
“我也不應該在背地裏收受林家賄賂,悄悄給給林家開後門。”
“還有!”
“還有?沒有了,紀總真的沒有了!”
“BOSS,看來這人是不老實了,看樣子咱們得來點真格的他才知道怎麽好好話!”夜一早就按耐不住躁動的心,掏出一把冒著含光的匕首在雲勇的脖子上晃動著,看那樣子隻要紀北落一點頭,他便會毫不猶豫的割斷他的頸動脈。
“紀總不要啊……我發誓我的真的都是實話!絕對不敢欺瞞您半句啊!!”
“江流的事不是你所為?”紀北落沉聲問道。
“江流?您是江市長?哎喲我的紀總,這誤會大了,我怎麽敢動他老人家半分。我這人雖然謀財,但是害命的事情那是絕對不敢做的,更不要對方還是江市長了!您真的誤會了!”
“BOSS,這丫的還不承認,死鴨子嘴硬是吧,我看是你的嘴更硬,還是我的刀更硬。”夜一著就要動刀!
“住手!”眼看那刀尖就要割斷雲勇的脖子,一聲冷喝讓夜一生生停在了距離雲勇脖子不到一毫米的地方。
還好,還好還差那麽一點點,雲勇整個人被嚇到癱倒在地,一股腥臭的液體緩緩流出,是他已經被嚇得失禁了。
沒讓匕首嚐到鮮血滋味的夜一很是不滿:“BOSS,你別信這老狐狸的,他老奸巨猾,他的話能相信那才有鬼!不是他那他怎麽會剛好出現在案發現場附近,還故意毀壞監控,鬼鬼祟祟地開車離開,而且時間也剛好對得上。”
“確實不是他做的!”紀北落站起身來,將槍扔給一旁的夜梟。
“您怎麽知道?”
“你忘了,咱們BOSS可是特種兵出身,微表情,心理學什麽不知道!”夜梟已經是特種部隊中退役的佼佼者,但是要他佩服誰,除了紀北落這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人,但是能讓他也看走眼………“看來雲勇是被人拉來當了替罪羊!”
“我還真是低估了這背後的人!”沒有抓到真凶的紀北落眼中漏出一抹嗜血的光芒,既然如此,那就他就好好地配背後的人玩一玩。
紀北落邁開長腿徑自離開,夜一趕緊叫住他:“BOSS,這人怎麽處理啊!”
紀北落腳都沒有停頓一秒:“夜梟!”
“您放心,我會處理好!”
“還有,這次是你們疏忽了!”
“是!我會到太極堂領罰!”
太極堂!進了那裏的人不死也要脫層皮,夜一身體打了一個冷顫,想求情卻又不敢求情:“BOSS………”
夜梟趕緊製止了夜一:“做錯事情就該認罰!”現在BOSS是隻處罰了他,沒有連累夜一和參與調查的其他人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江山策》劇組。
富麗堂皇的宮殿內,皇帝病入膏肓,雙眼禁閉,一動不動地躺在龍榻上。季芙蕖一身紅衣,纖細的指尖端著一碗散發著濃濃異味的湯藥。
她坐在床沿上,輕聲喚道:“陛下,您該喝藥了!”
皇帝微微睜眼,在聞到藥味的時候眉頭緊皺:“這藥甚苦,朕不喝。”
季芙蕖恍若已經習慣了,用勺子在碗裏輕輕攪拌著,吹了吹根本不燙的湯藥:“陛下有耍孩子脾氣了,良藥苦口利於病,這話臣妾不知都了多少遍了!”
皇帝雙眼盯著帳頂,好一會兒才麵無表情地道:“愛妃的對,良藥是利於病,可是不知這毒藥,多久才會要了朕的命呢?”
季芙蕖停下攪拌的勺子,並不覺得意外,反而微笑道:“自然不會讓陛下等太久。”
“愛妃這身紅衣甚是好看,看來愛妃是有喜事啊!”
“陛下一向喜愛臣妾著紅衣,陛下要走了,臣妾自然要讓陛下無憾才好。”
“好好好……好得很呐……朕的好愛妃,朕的好臣子啊!咳咳咳……”這兩個人竟然聯合起來謀害他!皇帝劇烈地咳嗽著,滿臉漲的通紅。
季芙蕖伸手緊緊捏住皇帝的下頜:“陛下,您看看,臣妾都了讓您喝藥了!”
皇帝拚命地想要掙紮,奈何他的身體早已破敗,隻能用力地搖頭。
湯藥撒了半碗,浸濕了被子,季芙蕖失去了耐心,手上更加用力,將剩下的大半碗湯藥盡數灌入了皇帝的嘴裏,沒過一會兒那床上的人便徹底不動了。
而那床沿上的人,拿起一張絲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指。等擦得差不多了,這才高聲哭喊到:“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