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鬥毆

  “我看你是認錯人了吧。我不認識你！”葉子龍把臉轉向一邊，知道這人喝醉了還是別碰的好。


  韓瑤一步向前：“上次怎麽了上次，還有什麽事情？”韓瑤一想，不對，不能跟他說上話，一個不小心還把自己包養過他的事情爆了出來，給葉子龍這男人在大庭廣眾麵前下不了台，那就大事了。


  韓瑤想想還是先走吧，說了句：“行了，不吵了，你們玩得開心點，我們有事先走了。”


  話還沒完，隻見洛無涯往前一站，雙手推了葉子龍一把：“別以為你現在有錢就怎樣！”這一聲叫得連附近跳舞的人都回過頭來看是不是又有人發酒瘋了。


  羅薇薇看形勢不妙準備站起來勸架，卻看到一臉斯文的葉子龍發了脾氣一拳打了回去。洛無涯退了一步，身子倒在沙發邊上，桌子上的酒都摔到地上。洛無涯一個怒氣上衝，二話不說，挺起身子，往葉子龍的右邊臉一個勾拳，但是葉子龍看準了他喝醉，躲了回去，轉身又是一拳往洛無涯肚子上打。


  羅薇薇和韓瑤嚇得叫了一聲往後退，林汐卻鎮定的隻是臉色驚恐。


  “我讓你小心點！”葉子龍正準備再來一拳的時候，旁邊出來兩個壯漢扣住了他的手。這下洛無涯有了機會想還擊的時候也被林汐從後邊抱住了胳膊。


  “你們要打架出去打！”一聲大吼，從人群中走過來的是掩著半張臉的“暗夜公主”。


  她走過來看這副情景，突然看見葉子龍，仿佛受了觸動，但是眼光停留了一小會便神色犀利的說：“你都要結婚了！安分點！”


  葉子龍嘴角一笑，說：“好，我看在你份上。”說完便轉身走人，韓瑤在後邊像是受了驚嚇，隻好用眼神跟羅薇薇她們說再見，一個小跑跟了上去也離開了。


  “你憑什麽幫他！”洛無涯一臉醉像，說話的時候要扶著椅子。


  暗夜對著那兩個恐慌失措的女人說：“他酒量沒那麽差。我看他八成喝了什麽不該喝的，說不定是被人下藥了。趕緊回去吧，這裏我收尾。”旁邊來了個服務員小心翼翼地掃地上的碎屑。


  羅薇薇一把拉過洛無涯的身子，對著暗夜說：“又麻煩你了，我們先走了。林汐，跟上。”


  第二天，林汐是洛無涯起床後第一個睜開眼看見的人。


  “啊，好疼。”洛無涯用手捂著腦袋，分明是昨晚喝醉酒的結果。林汐就坐在自己身邊收拾東西。


  林汐手裏拿著一些輕薄的衣服往一個深藍色的旅行箱裏塞，回頭看見洛無涯已經坐起來了，蹲著抬起頭說：“你還好嗎？你也收拾一下吧，趕緊吃飯。”


  “什麽事情啊？”洛無涯想起昨晚在暗夜酒吧遇見了葉子龍後，貌似幹了一架，然後被暗夜叫停了，接著呢，接著大概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就暈了過去吧，不然怎麽什麽都想不起來。雖然葉子龍那個人不怎麽樣，不過自己不至於這麽衝動，再說了酒也沒喝多少怎麽自己就醉成那樣呢？


  “刷牙去吧。明天我們去巴塞羅那。”林汐說。


  剛想問為什麽這麽著急，洛無涯便縮回去嘴邊，還是早點讓她心情恢複正常的好。“哦。”


  一掀開被子，洛無涯突然才發覺，自己穿著三角褲，而且還可恥地有了生理反應。


  “怎麽還不動啊，秦助理待會就到了。”林汐走過去拿了杯水喝。


  “我們，我們，沒，我們昨天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吧？”洛無涯頓時臉羞紅的跟剛談戀愛的小男生一樣，他看了林汐一眼，瞪大眼睛問：“誰給我換的內褲！”一邊說一邊扯過被子蓋自己的胸口。


  “怎麽了，羅薇薇的助手。你要發生關係也是跟一個男的發生關係了。”林汐說完還笑了一下。


  “行了！你出去，我要，我要換衣服！”


  林汐這麽一聽也是，一個大男人這麽起床好像不應該自己在屋裏，二話不說拖著箱子去了客廳。


  忽然聽見有人按門鈴，林汐過去開門，一看是一個穿得挺簡單但不失時尚的女人，這個女人還沒進門就先開口：“你就是林汐吧，是嗎？”


  林汐呆呆地點了頭，“哦，對，我是林汐，你是？”


  “我是謝乘風的母親。”女人對著林汐說。


  林汐這下不知所措了。對，自己本來是要去見謝乘風的父母的，但是後來發生了些小事也沒去了。而謝乘風剛離開，自己還沒想到他的父母。這下他母親親自過來是什麽意思，想要做什麽呢？


  見林汐不開聲，那女人說了句：“能讓我先進去嗎？還是不歡迎我？”


  林汐趕緊清醒過來說：“哦，不好意思，進來坐，請進。”忽然覺得自己很尷尬。


  反而是那個女人一進門坐下就開門見山：“你跟乘風談戀愛多久了？”


  林汐伸過手給那個女人倒茶，聽她這麽說卻突然感覺好突兀，說話這麽直白。林汐對她笑著遞過了水然後說：“沒多久，一開始認識完全是個巧合，接著我腿傷了，他就來醫院照顧我，所以我們認識了。”


  見對方沒有什麽大反應，也不開口說話，反而是沉下氣來，看著某個定點，林汐便接著說：“他對我很好，我在醫院的大半個月裏，除了我助理和一個朋友，沒什麽人來看我，他很細心想東西也很周到。隻是前兩天的事情，我出院後便跟他約好了吃飯，想不到”林汐一說，便感覺心裏一緊，突然之前的心酸感覺又回到胸口要迸發而出，一陣一陣的疼痛感是這麽的強烈，這麽的真實。


  “嗯。我聽他提起好多次了，孩子，你現在這樣，還訂了婚，怕是你承受不住，我才過來。”女人一邊說話一邊看著林汐，手裏緊緊地握住杯子，心裏越說越是酸楚，像在忍住些悲傷的衝動。


  “不，伯母。”林汐轉過臉，“我該說對不起，自從他離開後，我這一個星期都沒吃好睡好，我相信你和伯父都是，但是我卻沒有想到要去看望你們，是我不好。但是我現在還是對乘風沒什麽大的了解，我隻知道他做理財的工作，偶爾有急事要跟客戶見麵晚上11點多都要出門。我也不清楚你們家在具體哪個位置，我手裏隻有乘風的電話，要是知道地址，我一定會過去的，可是我隻有這麽多東西，怎麽搜都搜不到。”


  林汐的心隨著語氣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心酸，含著一絲不甘。“可是，可是，他就突然不見了，醫生說遺體被人領走了，第二天我打電話給所有朋友讓他們再幫忙找，一直找不到，我擔心，我恨自己這麽笨！”


  “傻孩子。”女人握過林汐捂住臉的手，女人眼眶已經不聽話地泛淚光，年歲的時光在她臉上刻下了細細的溝痕，女人握緊林汐的手：“我那天晚上就知道了消息，接到電話的時候我在澳洲陪客戶吃飯。原諒我，葬禮已經在前天舉行了。但是我可以給你墓地的地址。”


  林汐一聽，眼睛突然瀉下了兩行淚水，眼睛呆滯地，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那個女人：“舉行過葬禮了？”


  “嗯。”女人為了怕林汐再次大哭，傷心欲絕，雖然不是自己的女兒，但是是自己的親身骨肉的摯愛，“你別想太多了，我都過來了，孩子，你也要好好的。知道嗎？”


  林汐隻好點了點頭，但是自己沒能見他一麵真的很難過很難過，像是在心裏用刀刻下的鴻溝，永遠的遺憾。


  女人拿起電話：給我你的電話號碼吧？”


  林汐給了她自己的電話號碼後，女人隻是說了一句：“有什麽事記得跟我聯係，說不定能幫你。”


  林汐送女人走之前還說了句：“伯母，真對不起。我會好好的，你也別想太多了。”


  女人沒說什麽，點了下頭就去按電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