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質問

  “什麽？你說我講的電話是吧，嗬嗬，剛剛跟你阿姨講話，最近事情有點多，自己都快忙不過來了，店裏有點事情，也沒什麽大事，不用多想我都解決好了。”張叔還想著能對著洛無涯表現得自然一點，因為越是緊張，待會出來的說話之中的語氣就會越不安分，一點都不像是平時的自己，一點都不能騙得了洛無涯的眼睛，他也是個聰明人，一定會用之前看待慧婷那樣的質疑的眼神看著自己。就算不能掩蓋那些店裏的事情，那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把慧婷的事情還有計劃全盤托出。什麽都毀了也就什麽都賺不到了。


  “什麽店裏的事情？”一開始自己還是要對他客氣點，總好鬼一直在背後生氣然後一下全部怒氣都在瞬間爆發在他的身上，怒氣一下占領了理性的棲息地，什麽事情都會變得毫無可能性，就算是後來的調解也是毫無用處。


  “有什麽問題呢？你別想太多，i就是你阿姨那邊的小吃店，有點事情發生了，可能是跟物管協商的不好，還有周圍環境的問題，我們一開始都覺得還行，想不到越來越撐不下去了，你說我在這裏也不是大富大貴每天賺什麽大錢，但是在這裏也算是安穩的很，而你阿姨呢，什麽都不會，但是手藝卻是一流。之前在外邊開的小吃店也挺好的，下載版了，沒什麽生意。我們還在想著搬到別的地方去了。有很多瑣碎的流程要管理。我又空不出時間，你回來以後事情也多了，慧婷小.姐聽說了，就派人幫忙，挺好的。”


  張叔隻能用最穩定斯文的聲音去把這些事情說得更為直白，更為自然一點，不然的話，就算是個偉大的演說家，也不能讓他確信是在說的真話。


  “那你跟那個女的，是不是開始吧我當猴子一樣耍了，你知道，我剛剛全部都聽見了，”洛無涯一下就把最想問的東西給問了出來，一點都不顧對方的麵子，一點都不想掩飾些什麽，現在也沒有必要去顧及太多，身邊充滿謊言的時候，除了自己還有誰呢過相信。


  就算是親人，也不為過。


  “你想說些什麽？”張叔的聲音一下變成另外一種情緒，不是緊張，也不是一如既往的坦然自若，這樣的時刻，再也不是要和藹可親的氛圍了，要的是正正經經地跟他溝通，再用嚴峻的自然的太古，讓他相信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不管用怎樣的語氣，怎樣的借口編造出來的謊言，不能讓他把整件事情變成一場空夢。


  “什麽時候張叔你變成跟他一樣的人了？不是一直都在這裏好好地照顧一家子麽，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對著我們做這樣的事情呢？我一直很敬重你，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麽你會下這樣的決定，我跟林汐也沒有什麽事情做錯了吧？慧婷一句話就能讓你做那麽多事情？不太可能吧，除了阿姨的店，我覺得肯定有東西，至於是什麽東西我一點都不在乎，我就想知道你這麽做，心裏難道就不會後悔嗎？”洛無涯一點都不想繼續聽張叔說任何的一句借口，什麽話都不會讓他相信了。因為自己已經深深地確定他現在說的東西都是要讓自己感覺好些，事實已經很明顯了，還需要辯解些什麽呢？


  “你，先別激動，你聽我解釋一下吧，張叔也是沒有辦法的。”張叔一聽洛無涯的話之後，明白剛剛的電話裏已經全盤說了出來，都怪自己沒腦子不肯好好地掩飾一下，對著洛無涯，自己已經很熟悉了，同時對方也很明白自己的品性，但是這次估計會被看穿之後，狠狠地收到應有的報應。


  張叔自己隻能開始說好話了，自己在這裏忙碌了這麽久的歲月，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隻是萬一洛無涯把這個事情給搞大了可是一點都不好收拾的。


  “這麽說你就是承認你跟慧婷在一邊搞鬼是吧！我就說，怎麽可能一叫你幫忙，這麽巧你就要我回家，回家也就算了，我一開口，隔天什麽流言蜚語都沒有了，報紙還道歉。張叔，你這麽做跟慧婷在一起有什麽好處，我真不明白，林汐有哪裏得罪你們了！”一邊說，洛無涯一邊心裏犯悶！

  “不是這樣的，慧婷這個人沒有什麽壞心眼，跟我也沒有做什麽事情，一直都是她在想方設法，不是我，隻是我配合罷了。你想想，那麽多年來我還會騙你嗎，做那麽多事情，也幫了你很多忙。為什麽你要想那麽多汙蔑的話語？”張叔也開始激動了。


  “我還汙蔑？你說，婚介所的事情是不是你跟她約好的？”


  “沒有什麽別的意思，就是想要你回家，就這樣的要求你難道還要質疑？”語氣越加重了，張叔開始越發強勢，不應該這樣看待自己的所作所為，又不是殺人放火，況且有根有據。“你能聽我把話說完嗎？”


  洛無涯看著外邊，什麽話都聽不進去，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想說什麽來彌補都沒用的，“你還想說什麽，我無所謂，我算是明白了，但是張叔，我一直以後都很相信你，你也不必要這樣。”一說完，就一下頹敗地坐在沙發上，動也不動，什麽都不想去想。


  張叔看他這樣，其實自己也很不想有這樣的結果，但是想到會被揭穿的話會是怎樣的情形，一直都害怕會有一天東窗事發，想不到已經發生在自己的眼前了，現在這個時候誰都不想有其他的事情再打擊自己的情緒。張叔搖搖頭說：“我不是想做這樣的事情的，但是我有苦衷，你必須聽我說。”


  洛無涯還是一聲不吭。


  “你不久前也去過阿姨那邊的店鋪吧，你都看見了，那裏的生意也就一般，但是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因為她沒有拍照，所以不想去市區裏跟別人在一起湊熱鬧，生意不錯也就好了。問題是後來遇見了查證的人，證件什麽的東西還好辦，而是你阿姨她得罪了別人，一開始還跟別人吵鬧呢。”張叔一邊說一邊聲音漸漸變弱，有點無奈的感覺。


  “自從那個時候，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麽做好，後來遇見了慧婷，她自己來找我的，也就兩個多月之前吧，她也沒有說什麽，就問有什麽事情可以幫得上，我隻好全盤說了出來。之所以會這樣，都是靠她幫忙的時候，她給我說了一些你們的近況。你別一直以為她怎麽心地不好了，她還是很用心的，隻是你看不到。有的時候，最委屈的，就是不管怎麽解釋，連讓你回頭的機會都沒有了。”張叔一邊說，自己也有點心悸。“你是不知道吧，她該受了多少苦，我看她也不容易，我就答應了她，沒有什麽比為了得到幸福而受委屈更讓人同情的了。”


  “你別又提這樣無謂的事情，我聽夠了，就連老爸他們也是這樣說。”洛無涯一下就轉過臉吼了一句。


  “嗯，那我不說，你不喜歡聽的東西，我再怎麽說你也不會改變你自己的主意，既然慧婷在你心裏已經是那樣的人了，我們再做些什麽都是白費力氣。”張叔緩緩站起身來。看著他一臉陰鬱的表情，問：“你還想知道些什麽？”


  “你們的下一步是什麽？她的目的呢？”洛無涯冷冷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