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失憶

  “警察，就是她的報警？”薑燃指著“自己”問。 警察還沒說話，那個女人先開口了：“是我報的警。” 薑燃問：“你是誰？她又怎麽回事？” 女人淡淡地道：“11月21日下午三點，我親眼看到你在舊教學樓裏對她動了手。” “當時你正好在那舊教學樓附近？”薑燃有些狐疑地問。 “對。” “當時那附近一個人都沒有！” 女人反問道：“你一直在樓上怎麽知道樓外有沒有人？” 薑燃盯著她，目光中帶著深深的探究。 她記得很清楚，當時她去那棟樓時，整條大路一個人都沒有！ 除非這女人就在那棟教學樓裏麵。 薑燃讓自己冷靜下來，一字一頓地問：“是不是你把我關在器材室裏的？” “我跟你素不相識，把你關在裏麵幹什麽？”女人淡笑，搖了搖頭。 “你說我對她動手，請問你是在哪裏看見的？” “教學樓前的那條沙路上。” 薑燃將視線投向了她“自己”，咽了一口口水，“你說句話！” “她說不了話！”女人道。 “為什麽？”薑燃聲音輕顫，瞪著眼前的“自己”，雙目通紅。 女人緩緩道：“那天我看見她從教學樓裏跑了出來，頭上、脖子上、手上都是傷痕，我把她帶回到自己家裏，結果發現她不會說話，人也癡傻、呆滯，就像個沒有靈魂的洋娃娃。” 薑燃慢慢站起來，看著眼前的“自己”，心中五味雜陳。 女人問：“餘稚，她身上的那些傷，是你造成的吧？” “……我不知道。” “如果不是你，你否認便是了，沒有‘不知道’這個答案。” “我問你，她有告訴你她自己是誰嗎？”薑燃問。 女人道：“我沒聽她張口說過話，字也寫不出來。” 薑燃凝視著“自己”的眼睛，卻發現她的眼睛竟真的毫無神采，像個死人。 但她又的確是活著的。 難道不是靈魂互換嗎？ 她以為自己的靈魂來到餘稚的身體裏，餘稚的靈魂意識也會到她薑燃的身體裏。 如果眼前的這個“薑燃”不是餘稚，那麽這個軀殼下的靈魂又是誰的？餘稚的靈魂又在哪裏？ 薑燃越想，頭就越痛。 “告訴我，你是誰？”她用力抓著另一個“自己”的肩膀，逼視她的眼睛。 女人將她推開，“我都說了，她說不了話！” “說不了話，那她也應該知道是誰！”薑燃歇斯底裏地吼道。 女人打量著她，眼神莫名，過了須臾，說道：“她失憶了，並不知道自己是誰。” “那就算要告我，也得要她恢複了記憶親自告。” “不用她恢複記憶，我也可以幫她告。”女人輕輕笑了下。 “你有證據證明她身上的傷是我弄的嗎？” 女人高深莫測地笑著，語氣中透著一絲篤定：“餘稚，就算你現在不承認也沒用了，不想被拘留，就趕緊找個擔保人來保釋你吧。” 她話說完沒過多久，外麵走進來了一個人。 來的人是，何陸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