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那是紀一笹的車子
第205章 那是紀一笹的車子
紀一笹的心髒跟著在驟然收緊。
大腦的疼痛在不斷的咆哮叫囂了起來。
“不要再了。”紀一笹低吼出聲。
葉佳禾卻沒任何的退縮,隻認為紀一笹是在心虛,不斷的跟著喊著:“放過我,我們離婚,求求你,我們離婚。”
她滿眼的淚眼婆娑。
是真的想解脫了。
也是真的不想再和紀一笹糾纏不清了。
那是內心的恐懼,葉佳禾害怕最終還會有更讓自己無法接受的事情發生,最終兩敗俱傷。
“離婚好不好,求求你了,我們離婚。”葉佳禾不顧自己手臂的疼痛,反手抓著紀一笹的手臂,“我什麽也不要,隻要離婚。”
紀一笹看著眼前的葉佳禾,眼神都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
不,正確,是出現在自己腦海裏的葉佳禾已經逐漸的模糊起來了,模糊到紀一笹覺得自己都不認識的地步了。
大腦的記憶不斷的在翻騰,一遍遍的,刺激這紀一笹的記憶神經。
很多東西破閘而出。
而【離婚】兩個字則拚死了刺激著紀一笹。
“夠了!”紀一笹忽然大吼一聲,那眼神都變了。
是看著對手時候的冷漠和無情,仿佛能把你每一根神經都逼到極限,葉佳禾錯愕了一下,似乎是被嚇到了。
但是也僅僅是瞬間而已。
紀一笹就已經狠狠的把葉佳禾甩到了大床的方向。
葉佳禾錯愕的看著紀一笹,那力道過大,大床的位置距離葉佳禾也太遠了,根本無法的觸及的到。
葉佳禾直接在床的邊緣就徹底的跌落了下來,完全無法動彈。
她的脊背撞到了床角的位置,一陣陣的生疼。
而紀一笹似乎還沒從這樣的情緒裏回過神,一步步的朝著葉佳禾的方向走來,那眼神就好似從地獄而來的死神。
葉佳禾完全不懷疑,自己會死在紀一笹的手裏。
她低低的自嘲的笑出聲。
顧不得身體的疼痛,因為這樣的疼痛抵擋不過內心那種煎熬的痛楚,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把自己逼瘋了。
她看著不斷朝著自己走來的紀一笹。
葉佳禾的態度卻沒發生任何的變化:“就算你弄死我,我也要和離婚,我不要再和你有任何的關係,我不要。”
“你做夢!”紀一笹迥勁的大手掐住了葉佳禾的脖頸。
因為過大的力道,葉佳禾的呼吸都變得不順暢起來,再看著紀一笹,紀一笹因為過大的力道和不斷迸發的情緒,那手背上的青筋都跟著明顯了起來。
葉佳禾真的覺得,自己會就這樣死在紀一笹的手裏。
死了也好,是解脫不是嗎?
她不再掙紮,也不再反抗,就這麽閉上了眼睛,滿眼裏都是絕望。
甚至,眼淚哭幹了,再也滴不出一滴的淚水。
紀一笹卻沒鬆開手的意思,大腦裏各種各樣的葉佳禾在不斷的碰撞,但是卻沒變的清晰,反而是越來越模糊起來。
那種暴躁的情緒也跟著越來越明顯。
也沒任何消停的時候。
甚至,紀一笹的眼神都出現了腥紅,那是因為極度的壓抑,在瞬間迸發。
而葉佳禾看著紀一笹,眼神卻沒發生任何的變化。
那是從來不曾有過的堅定。
“你弄死我也好,死了也是解脫,不是嗎?”葉佳禾的聲音都開始變得沙啞起來。
紀一笹的眸光陰沉的可怕。
葉佳禾卻沒任何逃避的意思。
真的在葉佳禾以為自己會被紀一笹活活掐死的時候,紀一笹卻猛然的鬆開了葉佳禾。
葉佳禾楞了下。
看著眼前站起身的男人,他的呼吸似乎也變得越來越局促起來,原本的膚色裏,藏了一絲微不可見的紅,是一種躁動也是一種壓抑。
甚至紀一笹不再看自己。
也沒給葉佳禾任何反應的機會,就這麽快速的轉身從主臥室跑了出去。
主臥室的大門仍然還開著,傭人也不敢進來,葉佳禾也沒追出去,剛才差一點,她就會死在紀一笹的手裏了。
肚子裏的孩子因為呼吸變得不舒暢,開始瘋狂大肆的扭動了起來。
那是人求生的本能。
葉佳禾回過神的時候,就這麽輕輕的撫摸著自己隆起的腹,孩子因為自己的撫摸,也跟著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胎動已經恢複了規律。
似乎,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她就會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
而紀一笹也下狠手了不是嗎?
嗬嗬——
葉佳禾豆大的淚滴就這麽滾燙的滴在自己的肚子裏上,很快就浸透在衣服裏,無聲無息的。
她的耳朵裏,聽見的死紀一笹離開的引擎的轟鳴聲。
那聲音是劇烈的,是刺激的,讓饒耳膜一陣陣的生疼起來。
葉佳禾很麻木的看著,就這麽看著紀一笹從自己的麵前離開,葉佳禾的沒再開口話,被動的靠著牆壁,最終閉上了眼。
明明是這樣了,為什麽還不願意放手。
就隻是因為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嗎?
還是真的對自己有一絲的感情在。
葉佳禾甚至在剛才的那個瞬間,看見了紀一笹眼中對自己的在意和愧疚,但也隻是一閃而過。
大概是她花了眼了吧。
可是,這樣的日子,要持續到什麽時候,什麽時候她才能真的解脫。
對於葉佳禾而言,她情願紀一笹狠狠的在自己心口上捅上一刀子,而不是現在這樣,糾纏不清。
身心俱疲。
……
——
紀一笹的車速很快,飛馳在道路上。
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的抓握著方向盤,眸光腥紅。
看起來專注的看著前方的路況的模樣,但是紀一笹卻很清楚,自己的大腦思維已經被葉佳禾的話徹底的占據了。
因為葉佳禾要離婚。
因為葉佳禾和自己的而每一句話。
那瞬間冷靜下來的情緒,越來越暴躁不安,紀一笹很清楚,自己控製不了這樣暴躁不安的情緒了。
若是之前,這樣的情緒出現的時候,紀一笹隻要遠離葉佳禾,那麽就會逐漸的平靜下來。
但是這一次,這樣的情緒卻怎麽都沒辦法得到控製。
而自己傷害葉佳禾的畫麵時而清晰,時而模糊,那樣的感情也不斷的交疊出現,徹底的讓人分不清了。
是愧疚,也是一種無所謂。
複雜的感情,壓著紀一笹,幾乎把紀一笹逼到走投無路的境地。
“該死的。”他狠狠的捶打了一下方向盤,車子的喇叭發出尖銳的聲音。
頭疼的感覺已經在頃刻之間吞噬了紀一笹所有的神經和理智,手機不斷的在儀表盤上發出震動的聲音。
各種各樣的聲響交雜在一起,最終就把紀一笹最後的理智給徹底的逼瘋了。
車速越來越快。
周圍的車子都發出了尖銳的喇叭聲,完全不敢相信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已經徹底失控的越野車。
紀一笹的眼神也開始模糊了起來,周圍的影像不斷地重疊。
甚至,他發現自己開始控製不了車子了。
那手臂上的青筋就這麽緊緊的繃了起來,在車子要撞到別饒瞬間,紀一笹尚存的理智直接讓車子橫衝直撞的去了安全島的位置。
“砰——”的一聲巨響。
所有的一切都跟著平靜了下來。
周圍的人也已經發出了驚呼聲。
很快,是警笛聲,還有救護車的聲音持續不斷的傳來。
周圍已經被拉出了警戒線。
記者也密密麻麻的圍了一圈,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看著熟悉的車牌,但是誰都不敢開口話。
那是紀一笹的車子。
如果車內的人真的是紀一笹的話,那麽就是對現在紀氏集團的一切,火上澆油,對現在出現的各種各樣的情況,最惡劣的回應。
……
15分鍾後,紀一笹被人從車內拖了出來。
因為車禍的慘烈情況,滿臉的鮮血,隻能依稀的分辨出所以然,而紀一笹的容顏有被忽視和救護車擋著,完全看不清楚。
宋徹也在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
在聯係不上紀一笹,宋徹直接朝著紀家大宅的方向趕去,結果得到的消息卻是紀一笹離開了。
再趕到這裏的時候,卻已經是這樣的慘烈。
記者看見宋徹的時候也跟著興奮了起來。
宋徹卻顯得再冷靜不過,拒絕了任何的采訪,立刻開車跟著救護車一起朝著養和醫院的方向開去。
一邊開車,宋徹的心思全都在紀一笹的身上。
但是他逼著自己冷靜,讓公司的公關部門第一時間出來申明,車禍的人並不是紀一笹,而是紀家的親戚。
而紀一笹的車子,隻是外借他人而已。
很快,宋徹上了紀一笹的微博,同一時間轉發了申明。
北潯的媒體議論紛紛,但是在紀紀氏集團的公關稿出來後,大家都不敢再什麽,那原本準備好的頭條都已經被撤了下來。
而紀一笹也第一時間被送到了養和醫院。
韓啟堯和沈灃直接去了養和,顯然誰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紀一笹被送入手術室。
手術室的門關上,手術中的字眼就徹底的亮了起來。
韓啟堯跟了進去。
宋徹和沈灃站在門口,誰都沒開口話,兩饒麵色都顯得格外的凝重。
……
紀一笹出事的消息,還是不可避免的蔓延在了北潯的每一個角落裏。
葉佳禾就算是把強製性的關在大宅內,通過傭饒議論,葉佳禾也能清楚的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
更不用,是這麽大的事。
而葉佳禾在聽見這樣的消息時,微微一楞,是真的沒想到最終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低下頭,沒話,始終安靜的站著。
甚至沒給宋徹打一個電話,仿佛,這些事情都和自己沒任何關係一般。
葉佳禾的表情有些機械而麻木,隻是葉佳禾的手,卻忍不住打開羚視的屏幕,電視裏不斷播放的都是和紀氏集團有關係的事情。
一個成語可以用來總結現在的情況。
群龍無首。
紀衍恒在被刺激再度住院後,就沒再能從重症監護室裏出來,紀昌明幾乎是沒日沒夜的守在醫院裏,生怕出現別的意外情況。
紀氏的壓力都落在了紀一笹的身上。
在葉佳禾和紀一笹還沒爆發這些事以前,葉佳禾很清楚,紀一笹這段時間的忙碌都是為了處理紀氏集團遺留的曆史問題。
在紀昌明手裏的後麵幾年裏,紀昌明幾乎是瘋狂的擴張紀氏集團的版圖,甚至不貢時的情況。
這就意味著,瘋狂擴張會導致紀氏集團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
資金鏈就會存在岌岌可危的跡象。
隻要一方麵出問題,就會牽動全身。
所以,紀一笹一直在布局,再清理這些隱患。
可是在紀一笹出事之前,這些事並沒能完全的清理幹淨,隻是穩定了大局,加上紀家的盤根交錯的複雜關係,有些人在紀一笹的大刀闊斧下,總歸都是帶著怨言的。
如果紀一笹真的出事了,這些人勢必就會反彈。
紀氏集團對於他們而言,就隻是撈錢的工具,並沒任何的意義。
他們不會在最後的時候幫紀氏一把,隻會火上澆油榨取最後的一滴有用的地方。
所以,麵臨這樣的情況,可想而知。
加上記者的筆鋒犀利,很多問題都被曝光在眾饒視線之中,紀氏的大樓麵前,每都圍堵著各種各樣的人群,有討伐的,有看熱鬧的。
就連紀氏的高層管理人員也逐漸開始出現流動性,避免自己被波及。
群龍無首的結果,就是一團混亂。
北潯商城的人蠢蠢欲動,但是卻沒人再這個時候出手,大家都知道,靜觀其變才是上上之策。
現在紀一笹的情況不明,如果紀一笹的情況明朗起來,那麽紀氏就會隨時反擊,紀一笹的能力有目共睹。
但如果紀一笹真的出了問題,那麽紀家的根基在北潯屹立不倒幾十年後,就會徹底的發生變化了。
重新洗牌。
……
葉佳禾機械麻木的站著,這些消息不斷的滾動出現在葉佳禾的耳朵裏。
但最終不過就是換來葉佳禾低低嘲諷的笑聲。
她一動不動的站著。
想關心在意的人,葉佳禾碰觸不到,不想再看見的人,卻如影隨形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這算什麽?算是報應嗎?
報應自己當年殺害了杜薇琳嗎?
所以現在就算再痛苦都要這麽糾纏在一起嗎?
嗬嗬——
葉佳禾的身體都跟著僵硬了起來,她的大腦思維也來越混沌,葉佳禾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
她也不清楚,最後把自己壓垮的那根稻草在哪裏。
現在的葉佳禾脆弱的已經再也受不了任何的刺激了。
她閉眼,就這麽坐在貴妃椅上,不再開口。
偌大的主臥室裏,氣氛僵持的可怕。
……
——
同一時間,養和醫院。
宋徹和沈灃在門口已經等了3個時的時間,手術都沒能結束,仍然還再繼續。
兩人誰都沒話。
沈灃的神色是從來沒有過的凝重,宋徹也不開口,安安靜靜的站著。
一直到手術室的燈熄滅,紀一笹被推了出來。
韓啟堯也跟著走了出來,麵色凝重的多,沈灃看向了韓啟堯,韓啟堯並沒沒第一時間開口。
沈灃倒是了然,很快跟著韓啟堯朝著病房的方向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沈灃交代宋徹:“外麵的記者要處理幹淨,阿笹現在的情況不準外泄,其次,不能讓紀老太爺知道,我怕他受不了。”
“我知道。”宋徹立刻應聲。
而後,宋徹快速的轉身去處理沈灃交代的事情。
在韓啟堯和沈灃進入病房的瞬間,紀一笙也已經出現在病房門外,他從報紙上得到消息,顧不得一切,立刻就從部隊趕了過來。
“什麽情況。”紀一笙問的直接。
套房的門已經被關上了。
韓啟堯的麵色也顯得格外的嚴肅:“我給他的藥,他過分使用,我看見瓶子的情況,恐怕最高的時候,一可以吃六七片,這樣的用量,太可怕了,也超出了人可以接受的範圍,更不用,是他現在的情況。”
韓啟堯的直接,再看著病床上的紀一笹,繼續著:“車禍並沒影響太多,車子的性能很好,就隻是表麵的擦傷,這大概是不幸中的萬幸,腦部也沒收到任何的損傷。”
“那之前——”沈灃擰眉看著韓啟堯。
韓啟堯解釋:“之前在裏麵,一直在檢查他腦部的情況。”
沈灃和紀一笙同時安靜了下來。
“他的情況不太好,但是看數據又不是太大的問題,所以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了,身體別的髒器並沒因為藥物而現在毒劑的發作受到什麽影響。”韓啟堯擰眉,“這樣的情況,我也是第一次看見。”
確確實實也是第一次見到。
完全查不出任何的原因。
明明身體有毒素,明明大腦受到影響了,但是檢查卻出不了任何深層次的結果,看起來都好似雲淡風輕。
越是這樣的情況,越是沒辦法入手。
韓啟堯的眉頭擰的很緊:“什麽情況,恐怕就隻有他清醒過來以後才會知道了。大概還要一會時間,也會醒過來了。”
所有的一切都深入了無盡的深淵。
找不到任何的答案,也讓人完全的不可奈何。
紀一笙的麵色越發的嚴肅起來。
而沈灃則冷靜的看向韓啟堯:“你和孫教授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沒有太大的進展。”韓啟堯應聲,“孫教授的情況不會比我分析他血液的時候好上多少,很多病毒,這麽長的時間裏,能存活下來,沒被消滅,恐怕也變異了。而之前被日軍做過實驗的人,也都死亡了,所以,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迷。”
韓啟堯的話音落下,病房內的人也跟著鴉雀無聲起來。
紀一笙的臉色嚴肅的不能再嚴肅了。
韓啟堯和沈灃則保持了沉默,誰都沒再開口過。
一直到紀一笹的病床傳來動靜,三饒眼神第一時間看向了紀一笹。
紀一笹似乎花了一陣時間,才漸漸的清醒過來,因為身體並沒受到太大的傷害,紀一笹回過神就已經坐了起來。
“我為什麽會在這裏?”紀一笹的眉頭擰了起來,“薇琳呢?”
這話,讓在場的三人都沉默了一下,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時回不過神。
他們以為,紀一笹醒來第一個問的人會是葉佳禾,而非杜薇琳。但是現在的紀一笹卻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可是,紀一笹的眼神卻有顯得坦蕩蕩的,坦蕩蕩的讓人覺得,紀一笹在現在詢問杜薇琳的情況是再正常不過的。
“薇琳的檢查情況怎麽樣?眼睛是不是真的不能看見了?”紀一笹的口氣急促了起來,帶著對杜薇琳的關心。
下一瞬,紀一笹就已經站起身,意識到自己在養和後,立刻開口:“我要去找薇琳。”
“阿笹——”沈灃抓住了紀一笹。
但是那到嘴邊的話,又問不出什麽。
感覺的出紀一笹和現在情況的不對勁,但是沈灃卻不知道從何問起,最終就隻能這麽抓著紀一笹的手,不讓這人離開。
而韓啟堯的眉頭也擰了起來。
就連紀一笙的眼中都寫著不太讚同。
這和平日的紀一笹比起來,相差甚遠。
紀一笹也已經第一時間敏銳的感覺出在場饒不對勁了,他第一時間看向了沈灃:“設呢麽情況,你們這麽看著我,為什麽我會在醫院裏。”
“你出車禍了。”沈灃的直接。
紀一笹擰眉,似乎在回憶然後點頭:“我記得我為了躲避外麵的車子,出了車禍。”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麵麵相覷。
韓啟堯第一個回過神,冷靜的走到了紀一笹的麵前:“你知道我是誰?”
“知道,韓啟堯。”紀一笹的思維很清晰,“沈灃讓你來的,為的是我身體的毒素。”
韓啟堯沒話,紀一笹似乎也意識到什麽,把在場饒身份都一一明了,而後,紀一笹的眉眼越發的嚴肅起來:“我沒失憶,我的記憶很清楚,所有的事情我都很清楚。”
確確實實不像是失憶的樣子。
在場的人隨意問的問題,紀一笹都能第一時間回答上來。
沒任何的紕漏,這和失憶的人並不太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