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結仇
寒緣的瞳孔裏滿是絕望，臨死之前不忘再看一眼這個世界，自己的爺爺。
柴刀被他用力下劃，蟲子的尾節刹那間破開一個大口。
半空中，寒緣被蟲子無情的拋飛。
“喬喬，你看我這個宿主，還真的如你所，是個弱雞。”
掉落在地，寒緣很痛，他也想喊，此時卻是發不出半點聲音。
眸光越來越暗淡，瞳孔不斷放大。臨死之前，他就看著那隻殺死過自己的蟲子，此刻的它，體型早已縮一半，不似先前那般巨大。
“娃子，娃子啊！爺爺讓你跑，你偏不跑，你怎麽這麽憨啊！！”
氣及的寒五雙，死力拍著寒緣身旁的泥土。
〖爺爺，臨終之前，謝謝有你，雖然時間不長，至少你曾經無條件信任過我……。〗
“叮，係統檢測到宿主受到致命傷害，正在強行索取十米之內的植物精華。”
“叮，係統強行吸取植物精華，承受過大，目前係統損壞百分之五十，係統精靈強製休眠。”
“叮，宿主恢複中，預測所需時間，二十四時。”
“叮，係統進入恢複狀態。”
泣不成聲的寒五雙，抱著寒緣瘦的身子骨，剛剛起身，想要回去，突然……
“老東西，我勸你還是給勞資乖乖的滾回去。”
王二麻子與其弟從草地上站起，一步步逼向無助的寒五雙。
一番打鬥下，寡不敵眾的寒五雙吃了不少苦頭，硬生生被眾人擒拿而歸，至於寒緣，他們也隻是當成死人處理，更沒想過他會複活什麽的。
一切，重新回歸到了和平。
那條蟲子已經消失了，剩下的是堆積成山的粉土。寒緣好似一具屍體，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微風輕輕滑過他的臉頰，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時間過的很快，待寒五雙被王二麻子等人擒回水村後，便是關到平富貴家的茅坪裏。
夜晚，頂是滿繁星與滿月，慘淡的月光照下，映在寒五雙蒼老的麵龐。
一顆淚，悄然無聲，緊接著，第二顆……一顆顆眼淚都是愛，它們代表著寒五雙的懊悔與痛心疾首。
此時，寒五雙無時不在內心責備自己。“娃子，是爺爺沒有照顧好你，沒有保護好你啊！要是你父親還在，又怎會被王二麻子這群雜碎弄到這般……。”
隔屋是熙攘，這兒是僻靜，這一夜，就似流水，悄然無聲的流淌。
當窗頭響起了鳥啼，當芊芊手握著窗攔，寒五雙才從呆愣裏反應過來。
窗外，是一女孩，她的手裏抓著一把鑰匙。
“叔，我來救你了。”
姑娘的麵貌醜陋甚至惡心，但卻掩飾不了善良的內心。
“節，你走吧，老頭子已經沒了活下去的理由。”擺，便是背過身去，靜立於茅草坪上，此時寒五雙，早已淚流滿麵。
節，全名文節，是水村鎖匠家的幼女。
節見寒五雙轉身不再理會自己，當下也是急了起來，轉頭看看際，直接鬆開拽著窗攔的手，轉而向房門走去。
一路上，她都在祈禱自己能夠快一點救出寒五雙，腳上的動作，也是越來越快。
房門的鎖很高，就算她踮起腳尖，也沒辦法勾到，更別以她這副矮的驅體去打開那把大鎖。
她隻能借助外力。幸好，門口的旁邊就有一條板凳，她估計了一下高度，感覺應該夠了，便屁顛顛向其跑去。
來回花了不少時間，當門鎖被打開，節卻是將鎖頭收入自己的腰間。
寒五雙早已聽到門外的響動，早在姑娘去搬板凳地時候，他就已經擦幹了麵龐的眼淚，並走到門後，等待著。
門，從外推開。
節見到寒五雙，第一反應就是去抓他的褲腿，然後強行扯著他離開。
“叔，快著吧，別愣著了，不然等會他們醒了，我昨晚上放的藥就全白費了。”
寒五雙沒有動，他的內心在做著鬥爭，直到節的一句話，點醒了他。
“叔，雖然我不知道昨發生了什麽，我也不知道寒緣哥是死是活，但如果寒緣哥因他們而死，當下我們就是要逃出去，然後找機會報仇……”
“難道，叔你想讓寒緣哥死得冤枉，卻報不了仇嗎？”
一把抱起節，寒五雙滿臉毅然。〔活下去，就是希望！有了希望，才能複仇，他不能讓乖孫的冤，永遠無法成雪。〕
剛剛跨出門外，隔壁房間卻是突兀的傳來響動。
寒五雙與節二人的心，皆是短暫的停止。
“叔，快走！我們時間不多了。”
話落，寒五雙二話不，逐步狂奔。或許這會發出聲音，但若是為了保險，從而錯過最佳的逃命時間，他們倆人，都會死！
跑出平富貴家的院子，寒五雙二話不，抱著節直接竄入山林，直到他沒了力氣，這才停下喘口氣。
寒五雙與節藏身於一片刺叢，透過刺叢的縫隙，看向山下。
不一會，一夥人從平富貴家緊跟而出，其中倆人正是平富貴與王二麻子。
“媽的，又讓這老東西跑了，千萬別讓我逮到那個幫你的人，不然勞資連你一塊辦了。”
一行人四散而走，卻不想，他們的一舉一動，正被寒五雙與節，看得清清楚楚。
“王二麻子，平富貴，你們給老頭子等著，早晚一，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略微放下心中的仇恨，寒五雙慈善的看著節，：“節丫頭，你打算怎麽辦？是要跟爺爺一起解決這些畜牲，還是回家繼續當你的受氣包？”
節的麵上很平靜，但眸底，卻是閃過一絲殺意與痛恨。她痛恨那個家庭，就是那個家庭與村子，永遠永遠的都在傷害她！她也想親自邁出屬於自己的第一步。
她決定，隻殺罪惡滔之人，再不回那惡心之地。。
“叔，我不想回去了！我要跟著你，去麵對這醜陋的世界，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保護每一份公正！”
寒五雙的麵色紅潤不少，聽到節這翻豪言壯語，那顆蓬勃的赤心，猛一跳動，同時不忘拍著節的臂膀，連幾聲：“好！好啊！我老頭子沒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