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冤家路窄
“王啟牛,你的如意算盤,注定被我斬碎!”
後來,寒緣沒走多久,王二麻子與水村眾村民聞火而來,一時間吵鬧聲一團糟。
王啟牛暗自捏緊拳頭,牙齒咬得嘎吱吱響。“寒緣,算你狠!”
獨自一人回到家裏,王啟牛想鬼計想到頭疼,他終究隻是一個八歲的孩子,思考能力遠遠沒有寒緣高。盡管他心智過妖,也亦是如此。
當夜過三巡,當大火被撲滅,王二麻子等人,一個個心神不安。
人心在渙散,甚至有了第一個叛徒。“老大,我大炮雖是你收養的棄嬰,可我真不想繼續跟著你了。”
王二麻子的眸子裏閃現出殺機。“你什麽?再一遍!”一言一語,如刀尖,刺在眾人的心頭。
可是,大炮卻不受絲毫影響,轉身看向身後的一行人。洪亮的聲音,繞在所有人的心間。
“大夥,這些年來,他王二麻子除了命令我們,就是使喚,在他手底下,我們哪一吃過飽飯?哪一沒被他倒壓一頭?”
大炮嗓子有些發幹,輕聲咳了幾下,他接著道:“就因為他王二麻子給了一個住所,我們就忘記了一切,忘記了王二麻子過的話了嗎?”
人群裏傳來第一聲附和。“不養廢物之人,是廢物者就如下一個平富貴。”
大炮很是滿意的點點頭,他雙手伸出,在空中壓了幾下,示意那人不要話。
當人群安靜下來,他又接著勸道:“既然他王二麻子了這話,每次都隻知道使喚弟兄,那他為何不是一個廢物?憑什麽讓一個廢物當我們的老大?大夥,你們是不是?”
人群一片寂靜,還未等大炮反應過來,身後的王二麻子卻是一腳將他踹倒。
萬眾矚目下,大炮被踹倒,他的額角碰上地上的石頭,好巧不巧那塊石頭還很尖銳,很是輕鬆的劃開他的頭顱,一時間,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王二麻子踏前一步,剛想些什麽,人群裏不知是誰對他扔出一塊石頭。
“打倒王二麻子,替大炮哥報仇……”
“王二麻子,你他娘就是一個畜牲,你不配給我們當老大!”
“……”
王二麻子彎腰撿起那塊石頭,他的眼眶裏早已燒滿了熊熊烈火。“好,好啊,真的是太好了。”
石頭被他扔出,“砰。”一聲響起,人群裏,一人應聲而倒。
“竟然你們不認我做老大,以後你們便自生自滅。”
完,他離開了,隻留下一群曾經的狗腿子。
人群待王二麻子的身影消失後,統一時刻回過神來。他們歡呼,他們流出了愉快的淚水,他們認為自己已經脫離了死神的視眼,不曾想,他們曾經都惹上了死神。
這一場挑撥離間,分散了狩獵場內,勢力最強的團夥,狩獵場的鬥爭依然在繼續,誰也不清楚,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寒緣認為殺掉王二麻子一部分人,隻會蕩起一點微紋,卻不曾想,這場刺殺,瓦解了王二麻子的所有。
當失去所有力量,王二麻子自然不會繼續待在水村,或者他隻是暫時離開。
月光下,一成年男性捏緊了自己的拳頭,一環光纖在他手腕處亮起。“王啟牛是吧?這一場挑撥離間的仇,我記住了。”
光纖好似有著靈性,愣是讓王二麻子看懵了。他能從光纖裏感受到一種渴望,那種強烈渴望俘虜仆人的欲望。
臨走之前,再看最後一眼水村。“王啟牛,你這雜碎,希望下一次相見,你會有一絲保命的本領。”
他走了,又或者,他走向了那片神秘的雜草之地。
亦可,他的目的是那怪蟲。
當寒月離去,水村早已炊煙嫋嫋,家家戶戶歡歌栽舞、喜氣洋洋鬧成一片。
水村的村長在村舞台上留下了釋懷的一句話,“曾經的水村,終於回來了。”
一整裏,王二麻子沒有出現、王啟牛神秘消失,寒緣與寒五雙也不知消息,就連鎖匠家不受歡迎的鎖女,也鳥無音訊。
山洞裏,是滿臉布滿了笑容的寒五雙,節在他的身旁啃著今剛摘的野果。
“節,你知道嗎?昨平富貴家突起大火,王二麻子被逼迫成孤身一人。”
節淡然一笑,“不就是寒緣哥鬧出來的嗎?不然你還指忘王啟牛那王八羔子啊?”
將野桃在袖口上擦幹淨,她遞到寒五雙麵前。“快吃吧,叔,你都差不多兩沒有吃飯了。”
野桃略酸,寒五雙卻吃得格外香甜。幾口扒拉完野桃,寒五雙站起身,拉著節走出山洞。“節丫頭,既然你寒緣哥還活著,那我們就去找他匯合,你看行不?”
腦袋一歪,“叔,現在外麵看似平靜,你可想過這平靜下有多危險。再,您知道寒緣哥在哪裏嗎?”
“老頭子管不了那麽多,要麽你跟著我走,要麽你繼續待在這裏。”
幾番勸導,節最終還是拗不過寒五雙,緊跟著一起下了山。
隻是……
山是下來了,並且也成功的離開了水村的範圍。還未等倆人喘口氣,身前不遠處的地麵,卻是突兀的凹了下去。
一條稍粉的蟲子從地洞探出尾節,當它從地洞裏全部鑽出,卻有一人緊跟著從地洞口爬了上來。
寒五雙很期待那人會是自己的孫子,很可惜,寧他失望的是,那人並不是寒緣而是他們爺孫兩的死仇,王二麻子!
王二麻子站在那蟲子的身旁,他的嘴角掛滿邪笑。“老東西,好久不見啊?”
他招招手,示意節過去。寒五雙見此情況,連忙將節拉到身後。“王二麻子,節與我無關,你不要對她動手。”
邪笑的嘴角上揚,王二麻子的瞳孔裏滿是漆黑的瞳仁。“無關?她一個鎖匠家的娃娃,會莫名其妙的跟著你?恐怕平富貴家的那日,就是她放你走的吧。”。
“東西,你膽子不啊,敢對勞資下藥。”
“嗬嗬。”稚氣的笑聲刮過倆人的耳畔,寒五雙身後的節站了出來。“一人做事一人當,王二麻子,下藥的人是我怎樣?放走寒五叔也是我幹的,你又能把我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