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五章 死了嗎
銀光所過,鬼苦狼嚎,無數的銀光化成鬼影,瘋狂的圍繞著韓三千跳躍,試探,甚至攻擊。
鎮妖劍上紅光大盛,從劍尾至劍頂,猛然蔓延而至。韓三千握著劍把柄的手此時也被紅光所吞噬。
並順著手一路往上,最終讓韓三千整個人全部變成血紅色。
韓三千隻感覺防佛置身在於熔漿之中一般,劇烈的高溫防佛快將他的身體完全融化一般,鑽心的疼痛更是從身體的每個表皮傳入腦髓。
"啊!!啊!!!!!"
韓三千瘋狂的大聲怒吼,同時用盡所有的力量瘋狂的將鎮妖劍緩緩往上拔。
看著韓三千如此,秦霜心已經提在了嗓子眼上,一雙美眸裏既是擔憂,又是心疼。
"劍拔的太慢了,再這樣下去,他將會被烈火燒成灰燼。"神虛子擔憂的大聲喊道。
小白和麟龍此時互相望了一眼,然後同步朝韓三千走去,想要幫他的忙。但僅是靠近韓三千三米範圍,強烈的溫度便順件映的兩人臉色通紅,身上的衣服也在瞬間燃燒起來,剛想用力,數道銀光便將他們纏繞,包圍。
"銀為妖氣,紅為鎮妖劍上的能量,韓三千麵臨的是兩股力量的同時攻擊。"神虛子急道。
"那怎麽辦。"秦霜急道。
神虛子搖搖頭:"沒有任何人可以幫他。一切,都要靠他自己,是生是死,一念之間。"
聽到這話,秦霜的眼裏輕輕的流下了擔憂的淚水,站在遠處,她都已經可以聞到韓三千身上所散發的陣陣糊味了。
是屈服,還是崛起,韓三千隻有一個選擇。
"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讓我屈服!"韓三千咬緊牙關,腦中隻有一個想法,那便是不能死!
迎夏還等著自己呢!
"給我起!"
韓三千怒吼一聲,緊接著,整個人身體猛的用勁!
一寸!
兩寸!
三寸!
劍身已經越來越脫離原來的位置,韓三千的手上也越來越沉重,他已經完全分辨不出究竟是鎮妖劍越來越重。還是自己的力氣越來越小。
半空之上,風雲陡然急走的更急,黑雲壓城城欲來,山雨欲催萬古城。
此時,虛無宗各峰,所有弟子也全部走出了殿外,望著天空的巨變不知所措,議論紛紛。
主殿之上,虛無掌門此時也從入定中清醒過來,臉上露出疑惑,手中掐指瘋狂心算,但人算亦不能算天,他毫無任何頭緒和結果。
吳衍快步而上,此時在殿中匯報:"稟告掌門,虛無宗內暗無天日,風吼雲走,似乎有什麽異變!"
吳衍心中異常的不安,四峰後山百獸林剛生異變,如今,整個虛無宗又出奇景。不得不讓人心生擔憂。"掌門,莫非,百獸林的獸王去了死靈禁地?壞了禁製?"
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整個虛無宗來說。便是災難。
掌門深深的抬了下緊皺的眉頭:"黑雲遮天弊日,尤以四峰頭頂最為嚴重,想來確實是死靈禁地出了意外。"
"那掌門師兄,我們應該怎麽辦?如果讓獸王拿回金身的話。他至少可以恢複一半的實力,雖然即便如此,也未必能對虛無宗造成任何的傷害,但將來必然是個大患。"
"死靈禁地有我虛無宗獨門禁製,禁製更有先祖殘魂守護,獸王轉世即便成功,他也是虛弱狀態,不應突破禁製才對,可能,事出有他因,是我們多慮了。"掌門對虛無宗的禁製極其的有信心。
一方麵,虛無宗秘法極強。二一方麵更因有祖先殘魂鎮守,別說轉世輪回的獸王,就算是全盛時期的獸王,想要突破禁製。也是極難的。
吳衍點點頭,對此也是深信不疑。
況且,死靈禁地裏還有鎮妖神劍,就算有人可以突破禁製,可鎮妖神劍也非一般人可以拿的。
"這樣吧,吳衍,你立即抽派精銳的弟子前往四峰查看究竟是什麽情況,有什麽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掌門。"
說完這些,吳衍快速的退了出去。
掌門此時長長的出了口氣:"希望隻是發生了些小問題。"
"啊!!!!"
此時,鎮妖神劍隨著韓三千瘋狂的往外提。劍身已經過半被拔出,而幾乎也在此時,鎮妖劍上紅光已經更加大盛,甚至劍身上已經滿滿全是紅藍色的巨大火焰了。
隻是瞬間,韓三千便徹底的被大火所吞噬!!
忽然,整個世界安靜了!
安靜的針落可聞!
秦霜整個人一愣,片刻後,撕心裂肺的大聲哭喊:"不……不。不要啊!!!"
"砰!"
一切都恢複如常了,銀光消失,紅光不見,就連剛才吞噬的大火。也在瞬間灰飛煙滅。
隨著一聲巨響,一個黑黑的軀體,猛然的倒下了。
韓三千此時如同炭一樣,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秦霜猛的撲過去,剛伸手碰到他的身體,便瞬間感覺手碰到了極度高溫,燙的她連忙的縮了回去。
秦霜淚珠輕彈,無比難過的望著地上一動不動的韓三千。
"他……他死了。"秦霜第一次知道,心痛是種怎樣的體驗,它比難受,更加的難受。
原來,她心中的冰雪,也會輕輕的融化。
神虛子滿眼震驚的望著韓三千,但他看的並非韓三千,而是他手上那把依然還散著淡淡紅光的鎮妖神劍!
以及。劍坑處,散發著微弱的淡淡銀光。
他成功了!
他真的成功拔出了鎮妖神劍,找到了金身。
但,他也失敗了。以性命為代價!
無奈的搖搖頭:"逝者已矣,姑娘,我替你將獸王金身放置於體,達成他最後的心願。"
說完。神虛子緩緩念了一句咒語,劍坑之下,一具銀色的骸骨緩緩的升至半空。
望著這副骸骨,小白雙眼之中滿是複雜,他並未注意,神虛子一直都在警惕的盯著他。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什麽金身,我隻要韓三千活過來。"秦霜輕輕的搖搖頭,悲傷的眼裏隻是靜靜的望著韓三千,對於金身,連看也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