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新娘子到底是誰
逸風和已經擠到人群裏,當真是排場不小啊,竟然能擠那麽多人。
瞄了瞄站在大門口的幾個人,一臉德高望重的應該就是武老爺了,站在他旁邊的應該就是二太太和三太太,再看看另外一個穿著朱紅色旗袍的女子,笑顏如花,嬌媚不已,莫非這就是早已遠近聞名的武大xiao姐武念雨?果真長的跟傳聞一樣漂亮,氣質也很好,大才女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但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總覺得她身上多了一種什麽,又好像少了些人,讓人猜不透。
站在旁邊的一清也瞄到了武念雨,嘖嘖聲不絕,長的真是漂亮,難怪那麽多人都傾慕於她。
“少爺,那武家大xiao姐長的真是漂亮,聽說她的才識也不是一般人能及的,您和念晨xiao姐要是沒機會,追求武大xiao姐也行啊。”
逸風重重的打了他一個爆栗,當真是什麽都能想,喜歡的人也能夠換的嗎,什麽都想得出來。
“你這腦袋是怎麽長的啊,那是能換就換的嗎!再說了,我喜歡的就是念晨,不管她喜不喜歡我,可我這心就在她身上啊。現在她不是還沒看到我嗎,我就不信了,怎麽說我也是一玉樹臨風的林大少爺吧,我們能夠在文章上有共識,那就說明了我們兩個在言語上也是能夠交流的很融洽的,你就閉上你的烏鴉嘴,怎麽就覺得我跟她沒有機會了。”
一清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心裏都知道,其實少爺就是害怕那麽想,平日裏那麽受女孩子追捧的他,如果在這件事情上處於下風,還的確是很挫敗的事情。少爺的脾氣其實很好的,能在這種事情上較真兒,看來他對那位念晨xiao姐還真是上了心。
一清心裏隱隱的擔憂,少爺如果真的付出了真心,念晨xiao姐要是不在乎的話,那少爺一定很傷心了,隻是不知道念晨xiao姐是不是真如少爺說的那般好,已經過去幾年了,誰知道會是怎麽樣,但願一切都很順利吧,老天應該是不會忍心讓少爺失望的。
蘇謹軒坐在馬背上,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隻是眼眸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
心裏現在很疑惑,誰都知道蘇府的名聲,雖然父親被叛軍害死,但是已經把他們給鏟平了,隻是被那個叫陳寅的給逃脫了,陳寅便是當年父親身邊的部下,誰知道他居然勾結裴大帥,暗中作亂,害父親身首異處。
這次兩軍交戰,也是為了報這個仇,雖然把裴大帥的軍隊給打散了,目前是沒有那個能力再敢挑釁。不過陳寅卻沒被抓住,還帶著幾個手下躲了起來,量他們幾個人也做不了什麽亂,蘇謹軒也就沒放在眼裏,但暗地裏還是派人在調查,這樣的叛徒是絕對不能留的,一定要給父親報仇。
這次獲勝之後,蘇謹軒自然接替了父親的位置,反而軍隊更加強大,蘇謹軒的名號沒有誰敢不知道。當初蘇大帥打敗,隻留下一個兒子和少數兵力,誰知道這個不過二十二三的男子,竟然可以從戰場上殺出一條血路,還把裴大帥搞得暈頭轉向,雖然損失不大,但也不敢正麵進攻,現在隻能躲在他的老巢裏了。
從裴大帥退兵以後,蘇少帥的名號就像是一麵不倒的旗幟,看到他的人以後,自然心生敬畏。蘇謹軒獲勝後,就回到了以前的蘇府,大部分的兵力也集中在了東陵縣,所以,這次蘇謹軒向武府提親,不管是有什麽意圖,現在武老爺也算是蘇謹軒的嶽父,不管蘇謹軒如何不把武府看在眼裏,別人也能看蘇府的麵子上,對武家人有所敬畏。
蘇謹軒可不管別人怎麽看,總之,他成他的親,那些事都和別人沒關係,他們愛怎麽看熱鬧就怎麽看。
念晨不明白蘇謹軒的家庭是怎樣的,隻知道他是蘇大帥的獨生子,每天是離不開槍支的日子,除此之外,念晨再也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想到以後就要和那個不明不白的人生活一輩子,還能怎樣呢,心裏已經麻木了,當真就沒有了任何可以期盼的了嗎。
當蘇謹軒正等的不耐煩的時候,新娘子蒙著一張鴛鴦戲水的紅蓋頭走了出來,看不到她的臉,但隱隱之間,好像有種奇怪的感覺。
看著新娘子出來了,小孩子們拍手歡呼,大家也都擠在一起看熱鬧,人群中的逸風在抬首相望,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以為蓋著蓋頭的就是念英,可是剛剛看了好久,卻一直都沒有看到念晨的身影,這又是怎麽回事。
心裏雖然疑惑,但還是沒有怎麽往心裏去,看著那麽熱鬧的場麵,逸風隻是隨著大家的目光看向新娘子的身影而已。
少東反而有種很不安的感覺,要是新娘子沒出現倒是正常,可是念英怎麽可能會答應嫁給蘇謹軒的呢。少東拉過阿梅,總覺得哪裏好像不對,必須問個清楚。
“阿梅,念英早就回來了嗎?”
“我也不知道啊,我還納悶兒呢,早上都沒見著人影,多久回來了我怎麽也不知道。”
“那二堂姐呢?怎麽那麽大的事兒也不見她人影?”
阿梅四處瞅了瞅,還別說,真沒見二xiao姐人,想起早上看到她的神色,是有一點兒不正常。
“應該是在屋裏頭歇著呢吧,我早上就見她臉色不好。”
也不等少東說話,阿梅趕緊過去扶新娘子,誰讓自己隻是個陪嫁丫鬟呢,隻是沒有跟二xiao姐說。
一直以來,兩個人就像親姐妹一樣,怕是二xiao姐知道自己要去陪嫁,會很難過的,再也不想看到二xiao姐流淚了。二xiao姐不出來也好,以後三xiao姐回門的時候也可以再見的,這個武府呆了那麽多年,以後就要到蘇府去做事了,看著三姑爺腰上的鞭子和槍,心裏就忍不住膽寒。
看著新娘子出來了,蘇謹軒的冷眸總算是溫柔了些,目光頓時停在了新娘子手裏捧的東西上,那是一個看似很精致的木筒,新娘子的手握得緊緊的,好像是什麽心愛之物。
蘇謹軒瞄了眼旁邊的李副官,莫非是現在成親都要遵從什麽破規矩?
“李副官,你知道這新娘子手裏捧得的是什麽嗎?”
“少帥,我還真沒看出來是什麽東西,好像還挺精致的,會不會是什麽嫁妝之類的?”
“不像,我倒是覺得是裝字畫的畫筒。”
此時阿梅也看到了,這個再也熟悉不過了,不正是二xiao姐的畫筒嗎,裏麵裝的可是二xiao姐最喜歡的梅畫,可是今天成親的明明是三xiao姐,怎麽畫跑到三xiao姐手裏去了?還大喜的日子,手裏竟然抱著個這麽奇怪的玩意兒。
本來想問什麽的,二太太在後麵催促著,真丫頭真不會看眼色,怎麽都這時候了,還在那裏發呆。
“想什麽呢,少帥都等急了,還不快扶著xiao姐上轎。”
“哦,是”
人群裏的逸風和一清也看到了,逸風也覺得疑惑,念英捧著的像是裝字畫的畫筒啊,怎麽成親這天還捧著這個東西,倒還真是奇怪。
“少爺,你說這念英xiao姐捧的什麽呢,成親的時候還不忘捧著,是什麽寶貝嫁妝吧?”
“你腦袋裏麵除了裝這些還能裝什麽啊,那分明就是一個畫筒,倒還真奇怪啊,念英不像是喜歡字畫的人啊。”
念雨也看到了,這就是那日去念晨屋裏看到的,原來心裏還裝著豐誌異呢,都成親了,還要睹物思人,哼,是夠悲哀的。
念晨緊緊地握住畫筒,除了這件東西以外,已經不知道還有什麽是值得自己留戀的了。就這樣吧,今天一過,什麽就都過去了,連起碼的期盼都將死去,就這樣吧,已經沒有了選擇,穿上嫁衣的那一刻,就注定此生都不再有夢了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如此熱鬧的場景,如此歡天喜地的日子,在念晨冰冷的心中,沒有任何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