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可理喻的男人
其實除了李副官以外,其他人都還不知道,少帥和少奶奶還沒有同房呢,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樣子,也就是表麵上的夫妻,看來少帥對念英還是很有情意的啊。
一聽說念晨又要回去,這蘇謹軒還真是奇了怪了。
“你家xiao家難不成又想家啦?蘇府是夥食不好呢,還是和她水土不服啊,讓她呆在家裏還為難了她不成?!”
“不是的,不是的,少帥,這豐誌異的母親去世了,二xiao姐要回去一趟。”
“豐誌異?!不是那畫卷上的名字嘛,他母親死了跟你們家xiao姐有什麽關係,這武府出的人是不是都一副菩薩心腸啊,和她有沒關係的人都趕著臉去!”
蘇謹軒把手裏的東西一扔,也不管在場開會的人了,拿著帽子就往門外走去,阿梅也隻好哆哆嗦嗦的跟在後麵。有時候想想還真是奇怪啊,這少帥明明是喜歡三xiao姐的,不願意離婚就算了,怎麽還盡管二xiao姐的事情啊,不是這不許就是那不許的,真不知道他心裏怎麽想。
念晨把衣服換好了,剛走出門去就看到蘇謹軒氣勢軒昂的走了過來,好像走路都帶著陣風似的,而阿梅則是緊跟其後。
“武念晨,你是不是太不把我蘇府放在眼裏了!想來就來,想回就回!”
“蘇謹軒,我是讓阿梅把事情給你說清楚,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而是要跟你說一聲,我有事,所以我要回去一趟。我不可能嫁進蘇府就一點自由都沒有了吧,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沒有被你禁足了,我怎麽著也是個人吧,我是一個活人,我不是一件東西!不是你不願意我幹嘛,我就必須乖乖的守在一邊。就算我現在的身份是你的妻子,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我已經征求你的意見了,沒有什麽可以不可以的。”
“征求我的意見?那我告訴你,征求意見也得看別人同不同意,我不同意,所以你就不能走出蘇府半步!”
念晨看著蘇謹軒,有時候覺得眼前這個人真的很不可理喻,那樣的感覺好像不止是大男子主義,而是有一種強迫感,讓人覺得很壓迫,是一種行使權,並非在與人溝通。
“蘇少帥,你也太不可理喻了吧,你怎麽也得看現在是怎樣的情況啊,誌異哥現在的家裏出事了,我必須得去看看,我要去安慰他,我要去安慰他。”
蘇謹軒抑製不住內心的怒火,一聽到念晨要去安慰那個男人,而且還是她心中一直喜歡的男人,連他的一幅畫都珍藏得不得了。蘇謹軒擋在念晨的前麵,說什麽都不能讓他出去,那個丈夫能夠看到自己的妻子去安慰別的男人啊,除非自己不是個男人!
“豐誌異,就是那個在送你梅畫的人嘛,如果我知道的沒錯的話,你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麽太多的關係,而且人家好想一直都喜歡著你的姐姐啊,出了再大的事情也輪不著你去安慰吧!”
念晨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這個男人實在是太不講道理了,現在都什麽時候了,居然還在懷疑自己和誌異哥之間的關係。而且現在她對誌異哥,也就僅僅是當做哥哥那麽簡單,她也希望誌異哥能夠和念雨在一起,但是現在根本就不是談論這些的事情。
念晨沒有再說什麽,擦過蘇謹軒的肩膀,徑直就往門外走去。
蘇謹軒也不管那麽多了,強壓住內心的怒火,緊跟在念晨的身後。
現在剩下阿梅奇怪了,一臉疑惑的看著走遠的兩人的背影,這到底又是在唱著哪出戲啊,還以為少帥又要抽鞭子了呢,嚇得自己半死。
念晨走上了門口的車,給司機打了個招呼。
“去梧桐巷。”
司機看了看外麵緊跟著跑來的蘇謹軒,透過後視鏡,一臉抱歉的看著念晨。
“少奶奶,這少帥已經吩咐過了,如果沒有他親自發話的話,您去哪裏都不行的。”
念晨心裏還堵得慌呢,蘇謹軒則一臉淡笑的上了車,那笑怎麽看怎麽得意啊。
“少奶奶讓你去哪裏就去哪裏。”
“是”
車子終於緩緩發動了,念晨心裏正鬱悶呢,這些人整日裏看著恭恭敬敬的,怎麽真要做點什麽事情的時候,偏偏自己這個少奶奶的身份就不管用了呢。
念晨往旁邊挪了挪,盡量隔蘇謹軒的距離遠一點,蘇謹軒看著念晨的動作,但也無所謂的冷哼了一聲。依舊是冷峻的眸子,他倒是要親眼去看看,那個叫豐誌異的人到底長著怎樣的三頭六臂。
蘇謹軒去讓人問過了,他好像是一個教書老師,而那個吳音名也去查了一下,就是東陵縣有名的鹽商公子。
看著念晨清清淡淡的臉,笑容也是淡淡的,當然了,那些笑容都不是對著自己笑的。有時候蘇謹軒也覺著奇怪,那個吳音名,包括什麽聶少東,他們到底是哪裏看上武念晨的呢。
吳音名就不用提了,因為知道他好像一直都在追求念晨的姐姐武念雨,而他對這個人的影響也不怎麽樣,名聲早已傳了個大概,這樣的人喜歡上武念晨不足為奇,畢竟一個花心富少,看著長相都不錯女人,自然是要展開猛烈的攻勢了。
他對聶少東那個人並不是很了解,隻不過見了他一麵而已,但是他的印象還算很好的,至少一看都是個很有氣質的人,而且談吐也不錯,知道念英喜歡他的時候,心裏除了一點難過以外,也沒有太大的差異。
反而是聶少東來找他的時候,當他說自己喜歡武念晨,蘇謹軒就徹底的搞不明白了,也不知道是不明白聶少東呢,還是不明白身邊坐著的女子。
兩個人就坐在車的後座上,一個坐在左邊,看著外麵飛過的景象,一個看著右邊的景象,兩個人並沒有說話,都在看著相反的地方,不知道到底是真的看外麵的景物呢,還是,隻為了尋找不必那麽尷尬的理由。
很難想象彼此已經處在婚姻裏麵了,生活在多了一個人的世界裏,但表麵的東西一直都是一個幌子,這並非指的是他們的婚姻,更多的卻是感情。
蘇謹軒和武念晨,他們兩個人之間不像是朋友,應該也不算夫妻,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頂著婚姻的麵紗,經過別人的審視,最後才會在靜下來的時候問自己,我真的結婚了嗎?
也許蘇謹軒隻是受到某些身份的影響吧,現在念晨是他的妻子,論蘇謹軒的脾氣和性格,就算是毫不起眼的東西,但隻要屬於他蘇謹軒的,他就不會讓任何人有可以接近的機會,哪怕這是個人,哪怕這個人和自己的夫妻關係隻是名義上的,這些也都無所謂。
恐怕連蘇謹軒自己也都還沒搞明白,心裏裝的人應該是念英,為什麽還要管武念晨那麽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呢,還真得去阻止她很多蘇家少奶奶不應該做的事。
蘇謹軒給了自己一個理由,可能是習慣了吧,因為兩個人呆的久了,表麵又有著身份的關係,當然是不能夠讓武念晨的心意都飄到了別的地方去。
很多事情,都是身在其中的人不明白,往往是經曆過了很多的事情,或者是這的觸及到心靈的位置,明白什麽叫做痛了之後,他們才會試著去接受那些應該明白的事情。
有的東西就是這樣,沒有任何的預示,也不會讓人覺得應不應該,以後會不會後悔。隻能不斷的往前,行走到心裏以為的前方,看著那裏的東西,才知道是不是曾經追求過的。
人,早晚都會明白,隻是在並不固定的時間裏,明白的徹不徹底,就應該看看他們是否痛的徹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