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你這是惱羞成怒了?
千鈞一發之際,柳方正眼疾手快伸出了手,“婉婉,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寧婉無措站著,不敢去看身邊的傅霆。
在眾人的簇擁下,傅霆走向台上。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柳方正扶著寧婉,詢問著意見,“還是現在離開?”
寧婉像是丟了魂一般,呐呐的點了點頭,“坐……坐下吧。”
熟悉而性感的男性嗓音緩緩傳來,台下的眾人安靜下來。寧婉交握著手坐在椅子上,幾縷發絲剛好遮住眼睛,柳方正看不清她的神色。
寧婉覺得十分恍惚,明明昨晚傅霆還在自己身邊,現在卻冷漠的像個陌生人。小腹有些墜脹,傳來陣陣疼痛……
“婉婉,你是不是和傅總發生了什麽?”
寧婉低著頭,神色冰冷,“我不喜歡別人打探我的隱私。”
柳方正輕輕歎息,似是十分難過,“婉婉,你怎麽像是捂不住的石頭,任我對你怎麽好,你都對我冷冰冰的。”
現在寧婉心裏雜亂無章,根本無法給柳方正好臉色。
不過細想下來,柳方正的確沒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寧婉緩了緩神色,“不好意思,我心情不好。”
“沒關係,你對我發脾氣,那是因為你把我當自己人。”
“你們可以小點聲嗎?”一個中國留學生斜眼看著兩人,黑著臉說,“這裏是聽講座的地方,不是談情說愛的地方!”
“不好意思。”寧婉起身,貓著腰往報告廳門口走去。
柳方正見狀,急忙跟上去。
站在高處的傅霆暫且停止了眼睛,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台下有人提醒,傅霆才重新開始演講。
寧婉悶著頭走在校園裏,不知不覺走到了湖邊。
湖水下麵是一層厚厚的鵝卵石,水麵幹淨清澈,遊魚嬉戲。湖邊的幾顆大石頭邊,坐著一對情侶,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吻著。
寧婉扭頭,往一側走去。
繞著湖走了一圈又一圈,寧婉的胸口還是隱隱作痛。
柳方正一直跟在寧婉身旁,“婉婉,我帶你去個地方好不好?”
“不好!”安白一襲淺灰色衣衫,麵色白淨,眼眸溫柔,優雅的身姿如同謫仙,美的不真實。
寧婉回頭,看到眼前的人,心裏的委屈溢上來,眼裏泛著淚水。在她看來,安白不僅是重要的朋友,更是親人一般的存在……
“安白……”寧婉咬著唇叫了一聲。
委屈如斯的寧婉深深勾住了安白的心,安白輕輕摟住了寧婉,“是不是受委屈了?”
啪嗒——一滴眼淚落下來。
寧婉抬起手背擦了擦眼角,啞著聲音努力笑著,“沒有啦,我好著呢。”
“真的?”安白放開寧婉,關切之情溢於言表,“在我麵前,你不需要強忍著。”
寧婉退後一步,“真的沒有事。”
安白像是一個溫柔的大哥哥,揉了揉寧婉的頭,“你這個丫頭,總是逞強,有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好不好?”
“好……對了,你怎麽會忽然出現在這裏?”寧婉抬眸,眼睛一縮。
“家裏和法國一個公司有業務來往,所以我……”
安白後麵的話寧婉沒聽進去,傅霆的演
講結束了?
柳方正對傅霆點點頭,“傅總。”
安白轉身,朝傅霆伸出了手,“傅總,別來無恙。”
兩人目光對視,一個冰冷至極,一個溫柔如水。
“跟我走!”傅霆轉身離開。
寧婉知道傅霆是在和自己說話,壓下早晨的不愉快,快步跟上去。
“慢著——”安白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巴掌大的保溫杯,“帶著這個,晚上我在酒店等你。”
這話頗有歧義,令人浮想聯翩。傅霆步伐微頓,甩著袖子坐進了車裏。
寧婉心裏一陣感動,“謝謝你安白。”
肚子隱隱作動,寧婉卻笑的明媚,“對呢,您是老板。我一直認為,老板應該有自己的分寸和底線,而不是趁著職位之便占便宜!”
“傅總說笑了,一個人帶著孩子不容易,我總要學會自保。”
傅霆的臉冷若冰霜,“寧婉,你魅力真大。”
“你就憑你,也配?”傅霆吐出嘲諷的話,鬆開了手。
傅霆揚起嘴角,發出冷笑。
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傅霆有種被人打了一巴掌的感覺,淩厲的眼神幾乎要將寧婉射穿,“沒想到……你勾引男人的技術一流,罵人的本事也是響當當。”
寧婉氣不過,順著傅霆的話說下去,“昨晚還睡了自己的大老板,嗬嗬,我寧婉還真是厲害!我都忍不住為自己鼓掌了!”
“停車!”
傅霆側著身體,一寸寸逼近寧婉。
“如果不是我魅力大,想必傅總也不會讓我留宿!”
寧婉輕輕揉著手腕,默默咽下心裏的苦澀,“對,我的確不配,以後還請傅總高抬貴手放過我。”
“唔……”寧婉的手腕生疼,低頭一看,傅霆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纖細的手腕,“傅總,你這是惱羞成怒了?”
“嗯?”寧婉還有些茫然。
黑色轎車裏,溫度極低,像是大雪紛飛的戶外。寧婉雙手抱著保溫杯,瑟縮在一側。經安白一說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親戚就要光臨了……
兩人吵架,法國司機聽了一個大概,一直戰戰兢兢的,聽到傅霆的命令,立即把車子停下。
暫且放下心裏的難受,寧婉好不猶豫的懟回去,“我的魅力想必傅總已經見識過!”
稍許,帶著淡淡煙草味的灼熱呼吸噴在寧婉臉上,“之前在國利用安白,跟我出去出差還勾了一個柳方正回來,現在在法國學習又勾搭上希伯來,昨晚還……”
“寧婉,我是老板!”
“你的自保就是利用你身邊的每一個男人?”
“每個月的中旬你總是會不舒服,這是紅糖薑水,如果實在不舒服給我打電話,這幾天我會一直在法國。”
“以後,我隻負責自己的工作,至於會議記錄,製作,打印文件等零碎活,還請傅總自己找人處理。”
寧婉身體一顫,寧瑜這麽說就算了,連傅霆這麽說。還好自己並沒有完全愛上傅霆,可以全身而退的。
“下車!”
“你說什麽?”低沉而冰冷的聲音如冬日裏的海浪,寒冷刺骨。
“傅總這話什麽意思?”寧修禹出生後的這幾年,是她最累也是過得最幸福的時刻,在遇到困難的時候,她從未想過利用身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