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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借刀殺人

  曹和平開了一個下午的會,聽得直打嗬欠。


  散會之後,他心中有些鬱悶的,主動給“大江集團”老總劉恒生打了一個電話。


  說是弟兄們好久不在一起喝酒,想要找個地方聚上一聚。


  兩人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絕對算得上是鐵哥兒們。


  劉恒生的早期,是在上海撿破爛為生。


  時間長了以後,就開始做起了收購廢品的生意。


  活該輪到他有發財的運氣,當時正是國有企業改製的風潮。


  不少職工看到官員在發改製財,心中不服氣,也就動上了廠裏生產原料的心事。


  拉上幾噸鋼材送到劉恒生這兒,換上幾個零花錢貼補家用。


  當時的鋼材本來就是緊缺物資,手上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得到貨。


  這些鋼材到了劉恒生的手中,可算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


  隻要一轉手,立即就變成了大把大把的鈔票。


  就這樣,他的生意越做越大。


  從一個收購廢品的小商販,搖身一變成了回收公司的大老板。


  在這期間,他也曾經因為收購贓物而失過幾次腳。


  上海警方專門派人到潤江,想要將他抓捕歸案。


  手中有錢的劉恒生,托人找到了當時擔任派出所長的曹和平。


  一個手中有權,一個手中有錢,也算得上是一拍即合。


  在曹和平的拖延和庇護下,上海來的警察隻得是無功而返。


  從那以後,二人就算結下了深厚的感情。


  有錢以後的劉恒生,乘著潤江企業改製的風潮,帶著收購贓物獲得的巨款殺回家鄉。


  他在曹和平的引見下,不但熟悉了局長趙大康,還認識了原任市長白克力。


  在他們的幫助下,劉恒生幾乎不要什麽本錢,就用“零資產”的名義,吃下了潤江原有的那些國有企業。


  一來二去,他也就成了赫赫有名的企業家,成了潤江機械行業的龍頭老大。


  飲水思源,何況曹和平還是大權在握的高官。


  聽到曹和平的吩咐,劉恒生哪敢怠慢,立即就讓人在“王朝大酒店”給安排了一個鼎級包廂。


  偌大的包廂裏麵,隻坐了劉恒生和曹和平,再加集團裏的兩個公關小姐。


  雖說沒有幾個人在一起吃飯,劉恒生還是要這麽安排。


  這吃飯嘛,有時候吃的就是這麽一種氣派。


  說到菜肴,燕窩、龍蝦、鮑魚、魚翅、牛排,應有盡有,都是從原產地空運過來。


  今年51歲的劉恒生,個頭不算很高,身體倒挺壯實。黑黑的臉龐上,還有著一些青春痘留下的痕跡。


  比他大上兩歲的曹和平,國字臉,麵色彪悍,留著絡腮胡子,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二人年齡相差不大,也就容易談得來。


  潤江城裏,大家都知道他們好得如同一個人。


  有人形容他們的感情,說是好得能合穿一條褲子。


  此時的曹和平,摟著身邊的一個美女,上下其手,忙得不亦樂乎。


  見到曹和平忙得不亦樂乎的樣子,劉恒生笑嘻嘻的開了口:“趙局,老規

  矩。一人一瓶茅台酒,喝完之後再好好放鬆一下。”

  “行,聽你的。”忙著和身邊美女親嘴的曹和平,又在美女那山峰之處捏了一把,這才開口答應了下來。


  劉恒生吩咐道:“娜娜,你可得要把曹局給我陪好啦。”


  坐在曹和平懷中的美女掩口而笑道:“老板,你放一百個心吧。曹哥用不著我來照應。你瞧,都是他在照應我呐。”


  話中的意思不言自明,頓時引起了一陣大笑。


  曹和平的臉皮厚得很,索性徹底拉開娜娜的衣襟,將嘴巴貼到了山峰之處。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曹和平坐正身子,雙手也脫離了與娜娜的接觸。幹咳兩聲,自己端起了酒杯。


  劉恒生會意,知道是有正事要說,朝著陪伴的二女撅了一下嘴。


  這樣的情形,以前也曾經出現過。


  每當曹和平要與劉恒生商談秘密事情的時候,都會讓陪伴人員回避。


  二女明白老板的意思,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衫,扭著屁股去了隔壁的房間。


  時間不長,劉恒生又將陪酒的二女喊了進來。


  從表情上來看,倒也沒有什麽反常的樣子。四人照樣喝酒,照樣做著少兒不宜的遊戲。


  一直瘋狂到了淩晨一時,曹和平方才回到自己的家。


  走到門口台階時,曹和平就看到家中燈火通明,心中明白老婆和女兒都沒有睡覺,都在等著自己。


  剛才在吃飯時,妻子和女兒輪番打過幾次電話,說是有大事商量。


  家中能有什麽樣的大事,還不就是女兒被打的事情嘛。


  當時,曹和平就已經在電話中作過答複。說是不用放在心上,自己會有安排。


  沒想到,這兩個傻女人,還在家中傻傻的等著自己。


  “老公。”


  “爸爸。”


  見到曹和平進門,坐在沙發上打盹兒的老婆和女兒,立即都站了起來。


  “不是讓你們先睡覺嘛,幹嘛要這麽熬夜呢?你瞧瞧,這眼睛都紅了吧。”曹和平嗔怪了一句。


  別看曹和平在外邊花天酒地,到了家中,標準的是一個模範丈夫,是一個稱職的爸爸。


  徐桂花也不作聲,隻是乖巧地幫他把包接過來,放到茶幾上。接著,又給丈夫泡上了一杯茶。


  做好這一切之後,徐桂花才在趙大康身旁坐了下來。


  “我……我……”遲疑了好大一會,曹洋洋這才吞吞吐吐地說:“他……他甩了我。”


  聽到爸爸再次發問,曹洋洋驀地叫了起來:“爸爸,是看守所。那個小丫頭,是給分配到了看守所。”


  那些女犯人,還有犯人的妻子、女兒,也有不少落到了他的手中。”麵對如此愚笨的女兒,曹和平隻好耐心解釋說。


  “洋洋,在自己父母親麵前,還有什麽不好說的話嗎?”徐桂花也想了過來。


  見到妻子和女兒如此著急,曹和平不以為意的說:“桂花,這事用不著我們麻煩。”


  徐桂花不滿地追問道:“老公,你別總是在打啞謎好不好。”


  話一說完,她就雙手捂臉,哭著回了房間。


  “對,你說得對,我這就叫借刀殺人。洋洋,等到那丫頭上了張玉富

  的手之後,還不是由著你任意整治嘛。”曹和平得意的說了一句。

  曹和平和徐桂花二人麵麵相覷,說不出話來。女兒的脾氣,他們哪能不知曉。


  曹洋洋臉上一紅,沒有說話。


  看到這對母女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曹和平點燃了一支香煙。


  說完這話,她又泄氣的來了一句:“她去看守所上班,與我想要教訓這丫頭又有什麽用喲。”


  “洋洋,你是真笨還是假笨?那個張玉富是個什麽樣的玩藝兒,難道你也不知道嘛。”曹和平的臉上,掠過一絲不滿的神色。


  用不著多想也能知道,肯定是讓男朋友覺得無法忍耐,才會主動提出了分手。


  女兒的突然發怒,多少總是有些讓人感覺到不可理解的地方。


  在這個過程中,曹洋洋眼淚汪汪的就是不說話。


  在他的印象中,女兒雖然刁蠻了一些,正常情況下,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找一個新警察的麻煩。


  “好,就這麽辦。”曹洋洋“嗤”的笑出了聲。


  徐桂花嚇了一跳:“老公,難道他就不怕——”


  “老公,你這是什麽意思?”徐桂花有些不滿的翹起了嘴巴。


  “桂花,張玉富那家夥是個大色鬼。這些年來在看守所工作過的女人,大概是除了那個袁語夢以外,就沒人逃得過他的手。


  徐桂花也發狠道:“對,等到那丫頭被張所長破了身子,我們娘兒倆一起去打她的臉。”


  曹洋洋有些委屈的點了點頭。


  “爸爸,你這是什麽意思?”曹和平的提示,仍然沒能讓女兒明白過來。


  這樣的事情,做父母親的也無法多說什麽。曹和平苦笑兩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怕個裘!人家有張雪曼那個女人給護著,上麵自然會有人幫助說話。”曹和平不以為然的說。


  他默默地吸了一口香煙,再次問道:“洋洋,那丫頭分配去了什麽單位?”


  “洋洋,不就是和那個姓方的小丫頭衝突的事情嘛,這也值得放在心上。”曹和平在女兒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洋洋這孩子的頭腦,實在是太簡單了一點。要不是這樣,也不會吃了一個小丫頭的虧。”曹和平心中嘀咕了一句。


  對妻子的不滿,曹和平仿佛沒有看到一般,淡淡地問道:“洋洋,你可知道那丫頭分配去了什麽單位?”


  能被人稱之為“什麽也不是肯吃虧的性格。


  “洋洋,你告訴我,今天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曹和平喊住了準備回房間的女兒。


  難怪,難怪她會這麽傷心。


  媽媽說話的同時,曹洋洋眼中的淚水已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老公,你要幫洋洋出上一口氣才是。”妻子在旁邊敲了一下邊鼓。


  徐桂花心中明白了幾分,嘴上依然追問道:“老公,你的意思是要借刀殺人——”


  不管是碰上什麽樣的對手,總是要占個上風才行。


  這對已經習慣於占人上風的女兒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可以接受的現實。


  “哼!方曉蕾,到了那時候,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聽到這樣的報複方案,曹洋洋心中大喜,咬牙切齒的說。


  “我……我……”曹洋洋一下子漲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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