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八章 李處之怒
第兩百零八章 李處之怒
“葉葉秋?”
李處揉了揉眼睛,一臉愕然。
李剛,一中教導處的處長,人稱‘李處’,唐東大學曆史係博士學曆,是名動漢唐省的曆史專家。
李處,也是葉秋的班主任,兼該班的曆史老師。
李處五十多歲,博學多才,曾經參加過多次考古,更是去秦陵兵馬俑考古專家團隊的成員之一。
今日荊楚盟召開盟會,這是荊楚三省,規模最大的古玩峰會。
李處是古玩發燒友,他自然。
隻是讓李處沒想到的是,本應該在唐東一中讀書的葉秋,居然跑到了江城蛇山。
“我去,這不是葉秋嗎?”又一道驚呼,從後方傳來。
後方,一中校長高義的侄兒高小義,叼著煙,單手揣在褲兜,一臉桀驁走過來。
“葉秋,你不在學校上課,跑這裏來做什麽?”
重點班曆史課代表,一個高高瘦瘦的眼鏡恐龍妹子,隨後也走過來。
“原來他就是一中的那個葉秋?”
“我上次見過他,五天前在唐東天橋,葉秋擺地攤手機貼膜,我還給他五塊錢呢。”
“我上次在醫院玩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夥子賣血賺錢,好像就是這小子?”
後方一群學生走過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賣血?”
“手機貼膜?”
“工地搬磚?”
噗哧!
叼著煙,高小義望著葉秋,很不厚道的笑了。
“原來葉秋和歐陽無忌並不熟,原來他隻是個吊絲男。”
高小義一臉興奮,目帶潮紅:“麻痹的,葉秋,當初你讓在學校出醜,今天看我怎麽羞辱你!”
葉秋長生歸來,剛踏入唐東市之時,第一個敢在葉秋麵前裝逼的人,就是高小義。
隻不過因為歐陽老爺子的原因,高小義很快淪為悲劇,被校長叔叔高義教訓一頓。
高義校長還嚴禁高小義,去找葉秋麻煩。
在唐東和學校中,高小義隻能憋著,不敢去招惹葉秋。
可今天
當知道葉秋是個窮叼之後,高小義頓時樂了。
“一個窮小子,也敢和本少裝逼!”
高小義得意洋洋,目光忽然落在薛諾身上,頓時眼睛挪不開了。
薛諾雖然是唐東一中的第一校花,但平日裏幾乎不會出現在唐東。
就算出現,薛諾也是化著精致妝容,星光璀璨。
可今天,薛諾卻素麵朝天,還穿著工作服,戴著安全帽,宛若一個廠妹。
哪怕是廠妹,那也是廠花的級別!
高小義沒認出薛諾,他隻覺得這女生好漂亮,簡直是最美搬磚工。
“妹子,你這麽漂亮,當搬磚工太浪費了。”
叼著煙,高小義摸出鱷魚皮的高檔錢包,打在手中啪啪作響:
“要不跟著哥如何?哥帶你去黃鶴樓長長見識?”
話音落下,薛諾笑了,笑容中滿是不屑,以及嘲諷。
“不用了,我男朋友就能帶我去黃鶴樓。”
示威般挽起葉秋的手,薛諾冷冷說道。
“小葉,你們就算能去黃鶴樓
,那也隻能在門口刷牆,提個灰漿桶,哪有跟著這位少爺快活?”
老王走過來,趕緊說道:“這位少爺,您如果能有關係的話,將小葉他們兩個,帶進去好了。”
“好說,好說。”聞言,高小義臉上的優越感,越發爆棚:“葉秋,看在校友一場,跟著我走吧。”
“葉秋,我知道你家庭困難,可這都五月底了,距離七月高考沒幾天了。”
李處白胡子一抖一抖,顯然有些生氣:
“你先跟著我們去黃鶴樓,等回去之後,我給你申請獎學金。”
李處,怒了!
葉秋從普通班轉到重點班,一出場就破譯了秦始皇焚書坑儒之密,震懾全班,讓李處刮目相看。
不久後的月考之中,葉秋也是一鳴驚人,位列全年級第二!
可月考之後,李處還來不及高興,葉秋就開始玩失蹤,三天兩頭請假。
靠!
李處很是惱怒,卻每次都打不通葉秋電話,隻能自己生悶氣。
李處對葉秋期待很高,認為他一定能高考凱旋,一鳴驚人。
可
葉秋倒好,又是賣血還錢,又是擺地攤手機貼膜,如今居然還跑到外省當搬磚工?
我靠!
李處,勃然大怒。
葉秋能感受李處對自己的關心,知道他這是愛才心切,不忍心自己明珠蒙塵,白白浪費了大好青春韶華。
可李處又豈能知道,葉秋並非搬磚,隻是機緣巧合罷了。
這些,葉秋不想解釋,也不覺得有解釋的必要。
就算葉秋真是搬磚工,那又如何?
職業沒高低貴之分,隻不過社會分工罷了。
人,都是平等的,並不是說葉秋實力強,就會瞧不起人。
眾生,皆平等。
當想通這些之時,葉秋發現自己,進階後不算鞏固的修為,居然在一瞬間徹底鞏固。
“修真便是修心,沒想到我居然以這樣的方式,鞏固了煉氣六層的修為。”葉秋有些感概。
藍星修煉資源稀缺,葉秋想要踏入築基,太難。
淬煉心境,紅塵問道,這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告別老王,葉秋推著二八杠,和薛諾一起,跟在李處身後,繼續往蛇山之巔而去。
一路上,高小義高談闊論,得意洋洋,各種裝逼嘲諷,試圖讓葉秋丟人現眼。
然而整個過程之中,葉秋臉色淡然,並沒任何情緒波動。
對葉秋而言,高小義隻不過是,一隻跳梁小醜而已,又何須在意?
薛諾也喜歡低調,她眼見葉秋都沉默,自然也沒說啥,任憑高小義表演。
透過眾人的交談,葉秋這才知道,原來李處一行人,並不是荊楚盟的成員。
“今日荊楚盟會,我們這些唐東師生,能夠前來蛇山觀禮,都是托了小高的福啊。”
望著越來越近的黃鶴樓,李處忍不住一聲感慨。
“荊楚盟會五年一屆,乃是代表荊楚三省,曆史考古最巔峰的盛大集會。”
叼著煙,高小義得意洋洋:“咱們學校前幾屆有個師兄,人稱刀爺,就在黃鶴樓工作。”
“這次黃鶴樓盟會的觀眾席名額有限,要不是刀爺幫忙,我也搞不到門票。”
說話之間,眾人停下腳步,無不目帶激動。
黃鶴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