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人城乞丐
第二一大早，柯塞敏派出去的打探消息的弟子回來稟報，柯塞敏這才醒來，穿好衣物，打開房門，來人：“大師姐，剛剛探聽到中原各大門派已經退去，今晨剛剛過前麵的山頭。”
“那紫金門的人呢？”柯塞敏問道。
“弟子尚未發現各大門派隊伍中裏麵有紫金門的弟子。”
“再去探。”
“是。”
柯塞敏回到房間，看著楊清兒也醒了，：“你醒了。”
楊清兒想起昨晚的事情，唉聲歎氣的：“你不該救我，不該救我啊。”
“別了，是奴家自願的。”
楊清兒想怎麽麵對琪兒，又怎麽麵對眼前的這人，身上的傷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養傷起碼也要兩三個月，柯塞敏看出了楊清兒的心思：“你是黃石山派的救命恩人，又是我表妹琪兒因此之人，我若不救你，枉我生而為人了，你就忘了昨晚上，權當什麽都沒有發生吧。”
“姑娘是黃石山的？”
“是的。”
“敢問姑娘芳名？”
“柯塞敏”
“敢問柯基北是你什麽人？”
“正是家父，我黃石山派本是紫金門的北來使所部，二十年前，祖師爺楊依重不知所蹤，家父不屑於爭權奪利，遠走黃石山，立寨設派，前些日子聽聞鳳凰山有難，家父命我率人前來救援，後麵的事你都清楚了。”柯塞敏完問：“請公子恕奴家鬥膽，敢問公子大名？”
“無妨，公子不敢當，我姓楊名清兒。”
“你是信新任紫金門掌門楊清兒？”柯塞敏驚訝的問道。
“什麽掌門不掌門的，還不是需要你的搭救才能活命。”楊清兒笑著道。
柯塞敏瞬間嚴肅起來，跪在地上俯首道：“弟子昨晚太過於失禮，還請掌門人恕罪。”
“別動不動就掌門人掌門人的，我既然被你所救，又受你清白之軀，當對你負責到底。”
看著楊清兒一本正經的，心裏誠惶誠恐的：“弟子不敢。”
楊清兒看著柯塞敏還跪著，想起身去扶，由於傷疼無力，直接掉下床來，柯塞敏立馬起來扶，楊清兒：“現在我身上有傷，恐一時難以恢複，我的身份你要給我保密。”
“好。”
“鳳凰山之戰已然結束，你們且先行退去，我養好傷就來黃石山提親娶你。”
“那我表妹琪兒怎麽辦？”
楊清兒聽後隻語不言，隻是道：“你先不要管，我自會安排。”
柯塞敏讓弟子們整裝待發，告別楊清兒時，給楊清兒留了一個叫王貴的醫士，讓其照顧他，然後帶著弟子回黃石山了。楊清兒就在馬尾暫住了下來，馬尾全寨被各大門派屠了，所以沒有人再來，養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楊清兒沒有上山去向若琪告別，也是不知道如何告別，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帶著龍吟金劍就去黃石山尋柯塞敏去了。
楊文龍回到楊家堡，每日都在大哥楊文虎的靈前，每當想到大哥死的時候，自己曾經發誓要替他尋回遺孤，導其向善，撫其成才，奈何今日之舉，把親生父親逼下懸崖，殺死大哥的兒子，愧疚之心讓其每日淚流滿，在其大哥靈位前整日以酒為樂，誰勸都沒有用。
楊清兒和王貴二人身上所有的盤纏已經用光了，餓了好幾才走到潭州地界，已經十多沒有洗衣服了，滿頭蓬發藏汙納垢的，走在路上都像逃難的乞丐，就這樣二人走到了潭州城中。
黃石山上，柯基北已在柯塞敏率眾支援鳳凰山的時候和潭州的參將方程之子方據路，柯基北尚不清楚柯塞敏在鳳凰山的所遇，眾弟子也不曾向其提起，隻是柯塞敏不願意，柯基北一直將柯塞敏軟禁在家。這很早，還沒亮，方家的迎親隊已經到了黃石山，柯塞敏不從被柯基北點了穴，帶上了花轎，在一陣陣百鳥朝鳳的嗩呐聲中到達潭州府方府。
這剛剛亮，楊清兒和王貴也到達了潭州，恰恰路過方府，看著有人在門口施粥，排了許多乞丐外麵等著吃粥，想著這些沒怎麽吃飯，也跟著湊上去想吃點粥再走，排著隊的楊清兒聽著前邊的乞丐議論著方家與柯家接親的事情，楊清兒無意中問了一句：“可是黃石山柯家？”
“是啊，柯家就一個女兒，隻是可惜了，聽方家的少爺膽怕事，三後要隨軍去北方打仗，可憐年紀就要守寡了。”
“柯家姐可是柯塞敏？”
“除了她還有誰啊？”
那人剛剛完，楊清兒就看到接親的隊伍進了方府，楊清兒和王貴湊上前去想進方府，衛兵看著不讓進，並厲聲喝道：“要飯去那邊的粥棚。”
楊清兒回道：“軍爺，我們是來吃酒的。”
“走走走……哪裏涼快哪裏呆著去。”衛兵不耐其煩的喝道，並用手中的兵器趕他和王貴走。
楊清兒和王貴隻好離開，走到方府的另一側後宅，兩人飛身入宅，找到離正堂不遠的地方隱蔽起來，看著進屋的新娘的背影和身形像極了柯塞敏，隻是沒有看到蓋頭下麵的臉，不敢確定而已，眼看要拜地的時候了，楊清兒猶豫要不要出去阻止這婚禮繼續進行，王貴已然先飛身出去，大喊一聲：“姐，你看我把誰帶來了。”
王貴跑到楊清兒藏身的地方，把楊清兒拉了出來，方程坐在中堂之上，看著有人搗亂，生氣極了，但是今又是兒的大喜之日，不易動怒，一臉嚴肅喝道：“來人，快把這兩個叫花子拉出去。”
楊清兒沒有理會方程的話，慢慢的向新娘靠近，邊走邊道：“我來了，我遵守我的諾言，我來了。”
聽到楊清兒的話，柯塞敏心裏好不舒服，突然狂徒一口鮮血，衝破身上的穴道，柯塞敏等不及了，為了這一等了太多了，真的好怕好怕他不會來，喜極而泣，柯塞敏掀開蓋頭，看著楊清兒，甚喜：“真的是你嗎？”
“是我。”
“我好怕你不會來。”
“我一諾千金，怎麽會不來。”
這一把狗糧讓方程顏麵全無，有三四個衛兵衝進來圍著楊清兒，楊清兒完全不理會這些衛兵，不用出劍一招就就把他們擊退在地，楊清兒走上去抱住柯塞敏道：“我帶你走。”
“好。”柯塞敏麵帶笑意的道。
整個婚禮現場人群騷動，議論紛紛，來賓私下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有武林高手，有朝廷官員，方程的顏麵掃地，頓時大怒，飛身而起，淩空拔出放在一旁的配劍大聲喝道：“放肆。”
這時門外來了一隊兵，少也有五六十人，團團圍住了整個中堂，方據路站在一邊大氣不敢出，一句不敢，方程厲聲嗬斥道：“你們把我這將軍府當成什麽地方了？”
楊清兒看到並不緊張，而是拔出配劍，當龍吟金劍緩緩出鞘的時候，金黃的光芒照耀，眾人中有人識得此劍就是流落江湖的龍吟金劍，鋒利無比，嘉賓席中有人大喊一句：“這是龍吟金劍。”
方程怒火中燒，哪裏聽得進去，揮劍直砍而來，楊清兒掄劍直擋，隨著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響，方程手中的劍已然斷成了兩截，並被強大的內力震退數米，這才意識到對手的強大，頓時心生一計，何不讓其去西北替兒從軍，一來做個順水人情，二來也可以讓其死在亂軍之中，一雪今日之恥。這時柯塞敏的父親柯基北聞訊而來，看著有人搶親，看著柯塞敏還一臉笑意，一上來就不高興了，大罵柯塞敏：“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學好，學會跟人私奔了啊，真是不知羞恥………”正要間，看到楊清兒雖然乞丐裝束，但是手握龍吟金劍，這一霎那間，真不知道該什麽，倒是方程走出來：“柯兄，算了，都女大不中留，年輕人的事情就由他們去吧。”
柯基北臉色非常難看的回道：“方兄，女做出如此醜事，我這個當父親的有教導無方之過，才讓今日你我兩家顏麵掃地。”
“算了，柯兄。”方程道。
“我看少年武藝超群，人才出眾，是當世難得的奇才，隻要少年答應隨我出征西北，為國為民，老夫就親自把今日的婚禮現場換個新郎，婚禮照常進行，你看如何？”方程繼續道。
柯基北搖搖頭道：“方兄，不可，你同意我也不會同意，我柯家的女兒怎麽能嫁個乞丐？”
“他不是乞丐。”柯塞敏聲道。
“你看他穿的，不是乞丐是什麽？”柯基北也瞬間大怒。
“我有了他的孩子。”
柯塞敏此語一出，眾人驚訝不已，柯基北氣的不出話來：“我不管了，你們愛怎麽就怎麽把！”完揮一揮衣袖，轉身就走。
楊清兒收起配劍對方程：“我願隨將軍一起征戰沙場。”
“好。”方程這才有點悅容：“不過你要認我做義父，畢竟今是我為兒子娶媳婦，怎麽顏麵上也要過得去。”。
楊清兒聽著也沒有覺得哪裏過分，立馬跪在地上給方程磕了一個頭，大聲道：“義父在上，請受義子楊清兒一拜。”
“好。”方程讓楊清兒去換身衣服，換好衣服後，楊清兒頂替當了新郎與柯塞敏成婚，這一場婚禮雖然有點尷尬，但是也順利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