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線索
早上6點多鍾，暴雨警報已經結束，瀝青馬路的表麵還是深藍色，空氣也是濕潤的。沃達斯山莊迎來了第一道“曙光”，兩架警用直升飛機停在主堡堡頂專用停機點。十多位警員和技術人員抵達現場。夏普總監一大早就來迎接。強大的工作團隊讓他對今的工作感到自信了不少。
安德森這邊思考了一晚上，看到直升飛機，他估計夏普總監也醒了。他打算撥通電話告訴夏普總監恩德爾的猜想。
“夏普總監，我有一個猜想。在我被頂班休息前，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等等，安德森，這兒有點吵。”夏普總監從堡頂上下來，防備性地找了一個偏僻的挨著窗戶的位置，“好了，你吧。”
安德森把恩德爾的想法用第一人稱編輯了一遍，出來：“你覺得怎麽樣？”
“是的，一定程度上不得不好極了，我沒有白白睡一覺，我想我知道是哪個關鍵的證據，但我肯定它已經不存在了，而且我也肯定，這不是你想出來的，是恩德爾對嗎？”
“不。”安德森沒料到這麽快夏普總監就識破了，他倍感意外，“完全是我一個人，你知道，我昨晚守夜的時候查看了一下監控錄像，突然有了靈感。”他的語氣明顯支支吾吾。
“第一，安德森，你應該專心當好你的守夜人工作，第二，你的敘述跟你在局裏的報告工作相比簡直糟透了。是恩德爾讓你打電話過來，沒錯對吧？”
“我不明白你在什麽，他現在還在房間睡覺。”
“當我是傻瓜嗎？我知道那家夥什麽事都做得出來。我命令監禁他4時是讓你們看好他，不是讓他把你們的鼻子牽著走。他是重要的嫌疑人！”
“我的是千真萬確”
恩德爾一把奪過安德森的手機。
“嘿，你什麽時候醒了？”安德森嚇了一跳。
“是我想出來的。最後那兩個狼狽的兔崽子還是告密了吧。”恩德爾被直升飛機嘈雜的聲音吵醒了，他出來想喝點東西，一覺起來他渴得難受，恰巧碰到安德森通電話。
“至少他們幫了你很多，我早上起來才知道。這件事我以後再找你算賬。”
“你不會的。”
“我會的。”
“有毒氣體的清理有兩種方式。”
“當然，一種是空調係統製冷降溫後，再利用機器人打掃清楚證據，最後更換內部核心設備，或者直接換一個清潔機器人。”夏普總監邊邊向案發現場走去，“另一種是直接用中央空氣係統淨化房間內部空氣。但是兩種清理方式，都不能保證房間內的有毒物質被完全清除。第一種方式中，機器人一定有打掃不到的死角，而且凝固掉落的粉末也可能掉落在床上，桌上等打掃不到的地方，所以是最不可能的。而如果用空氣淨化係統，無論如何檢測設備一定會在上麵有所發現。這些微的物體總會留下痕跡。”
華爾丁議員的房間內已經再次擠滿了技術人員。
“請再檢查一下房間內中央空氣係統設備。”
知道恩德爾還不死心，夏普總監命令人拆開花板上的通風係統，對其進行檢查。
利用物理檢測設備，技術人員很快得出結論：“沒有檢測出有毒物質。”
“我過，即使有一定被清理過了。”
“裏麵全是積累的灰塵。”技術人員補充一句。
“看來此路不通。”
“和我想的一樣，但這才是魔術的關鍵。”恩德爾，“調查負責安裝的工作人員，我敢一定是在上一任被調職後換了設備。”
“等等，你的意思是之前警方發現了這個證據？”
“通風管道裏的運轉設備一定還是新的。灰塵不過是假象，即使放置不清理一段時間，也會看起來好像老舊設備一樣他們有沒有猜想到這種手段我不知道，但可以確認的是技術人員一定在當時提取到了那個物證，所以才會有接下來的行賄行為。”
“然後隻要拖住了那段時間，等調查結束後，就可以更換新的。”
“不，運轉設備還是原來的。”技術人員回答。
“聽到了吧？調查員。”
“該死！”
即使這就是真相，夏普總監也高興不起來，因為他們沒有可以用以指控的物證。
“總監，我必須要重啟我的工作。”他不肯放棄，垂死掙紮。
“你做的已經夠了。至於你的工作，我相信約翰先生不會喜歡碰到一個精神可能有問題的人來幫忙，你明白我的意思。我等一下還要找南希姐了解關於辛迪的事。如果你真想要做點什麽你讓安德森協助你。還是那句話，待在別墅，別出來，尤其是還不知道凶手是誰的情況下。”
“我覺得這話要史密斯主管話才有效。”
“我不這麽認為。你不要以為你幫助警方工作就應該享有相應的自由。我得提醒你，你隻是負責協查工作，但是你手上有巨款，不要忘了在沒有在事情沒清楚之前，你永遠沒有解除嫌疑，哪也不能去。而且如果你也是其中一員，你之前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也並不為奇。”夏普總監掛掉了電話。他故意激怒他，為了讓恩德爾忘記之前的傷痛，像要被宰殺的野兔，不停向前。如果他要是早知道把他關在別墅裏會讓他更有利於破案，他一開始就不應該把他放出來火上澆油。
“其中一員？”恩德爾差點沒笑出來。他聽到最後一句話時就像有人突然撞掉了他肩膀上的其中一旦籮筐——如果夏普總監，不，是史密斯主管真是這麽認為的話，他已經不需要再製定逃跑計劃了。不知道為什麽，有一股活力注入他的血液中。
南希和夏普總監約了一個安靜地地方。
“謝謝你配合我們的工作。這裏環境很不錯。”
“應該的，我很抱歉山莊發生了這麽多事。”
“我知道最大的受害者是你們，節哀順變。順便一提，我喜歡這個地方，非常棒的環境。”他手指輕輕地撫摸棉質座椅，上麵繡著青綠色的花紋。
這裏是主堡三樓南希的房間，沿著警用通道從華爾丁議員房間那往裏麵走過幾個廊道便是。他們就做的旁窗可以望到重重的山脈和俯視到深深的幽綠的山溝。
南希姐乘上茶。“這是法國的茶葉，味道很不錯。”
“確實是，我喜歡。”夏普總監讚歎著。
準備好一切後，南希姐：“好吧，我們開始吧。”
杜力·夏普總監示意旁邊負責筆錄的警官記錄後，便提問：“第一個問題，南希姐，昨悼念會發生事故的時候，你在哪裏？”
“當時出事非常突然，我那個時候聽了消息從房間趕了出來。我們當時都不知所措。”
“之後呢？”
“之後，我在人群中看到辛迪正在撥打電話，他的神情十分焦慮，我以為他是為剛剛發生的事煩惱，我準備上去詢問詳情，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然後他一直糾纏著我不放，接下來就碰到了您。”
“我想知道你和他之間關係如何？”
“我想是屬於不深不淺那種，和露西的關係也一樣，因為工作原因，我們一般隻有在這裏才能短暫相見。”
“你和他有矛盾嗎？”
“我想沒有，你也知道，我一直在外工作，這種見麵機會本來就很少。”
“你沒有在你父親的公司工作嗎？”
“是的，我不喜歡那份工作。所以我自己找了一份會計活。何況你也知道他的性格，我一直避免和他有什麽摩擦，沒想到昨晚上”
“你怎麽看昨的事。”
“真是可怕，不是嗎？”南希至今對昨的慘劇曆曆在目，她的眼睛有些泛紅，毫不掩飾她心中的恐懼，“我覺得像是報複。我覺得現在很危險。”
“你不用太擔心，我知道現在的情況，今還有一批警力進來，你會很安全的。”
“謝謝。”南希拿起桌子上的紙巾擦去眼淚。
“除此之外，案發之前你有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事情？露西是什麽時候出去的？”
“我記得是點以後，但我不清楚具體的時間。她出去後隨後也有一輛貨車跟隨著離開。”
“什麽貨車？”夏普總監的眼神仿佛閃出了光芒。
“是專門向山莊提供食物的貨運車。”
“你確定？”
“是的。”
“他們有登記嗎？我想這樣我們能知道時間。”
“你如果向管家要，他應該會提供給你。”
“你認識他們嗎？”
“我知道他們的名字，卡爾和凱勒。之前聽他們和辛迪有矛盾，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們詢問過的人都和他有矛盾。那家夥一直很挑剔。好吧，暫時這麽多，如果有必要，我們還會來詢問其他的問題。”杜力·夏普總監起身準備。
“我爸爸的那個案子現在怎麽樣？”
“現在這裏發生的案子有點多，處理起來有點棘手。不過會有結果的，您放心。我們會盡力。”
很棘手是真的，至於會不會有結果，那就不可得知了。他本來不想給她任何希望，但還是沒出口。
南希的眼睛閃爍著。“好的。”
夏普總監邊走邊命令身旁的警官：“你去向工作人員要到那一份登記，順便把筆錄給一份給恩德爾調查員。”
“好的，長官。”
“另外，派人去調查送貨的那兩位司機，他們可能是唯一的目擊者或者嫌疑人。”。
一位管家經過時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長官，我想他們應該還在這裏。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夏普總監眼神炯炯有神：“那太好了，帶我去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