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血奴
煉製血奴唯一的缺陷便是太耗施法者的精血,因此曆代鬼穀門掌門從來沒人願意去煉製血奴,而對於方辰來,他體內的三道《百草內經》修來的氣旋,能夠及時地補充著他的精血消耗。也因此他膽敢煉製血奴,而不怕因精血過度消耗被吸成人幹。
隨著方辰的手速和咒語加快,吳紫山的五官急劇變化,從方辰的視線裏能夠很清晰的看到他的臉猶如波浪一般,幾乎卷成了一團。
時間在一秒過去,方辰的臉色又顯得蒼白起來。他本身實力就低於吳紫山,再加上又是第一次施法,一身的靈力也是十去八九。
現在又是處於關鍵時刻,他隻能咬緊牙關堅持著,否則半途放棄,將反遭吳紫山猛烈地反噬,蠶食著他的靈魂,讓他從此成為行屍走肉一般。
不知何時,那輪掛在黑色之中的白月忽然變為血色,猶如那深淵之下的血月懸掛在半空之中十分詭異。過了不久,血月忽然投射出一道微弱的血色光芒猶如朦朧的紅色瀑布衝刷著地上的吳紫山。
吳紫山被這血光一陣照射,全身開始顫抖了起來。方辰臉色一喜,急忙向後退出一步,雙手迅速地結出複雜的法印,下一秒在他的身前,一個充滿玄妙的符咒淩空出現。
這是一道血氣十足的符咒,它一出現就好像帶著那地獄血池裏的無邊怨氣,迅速地籠罩著方家整座大院,連帶著方家百米之內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在方家不遠處,一座臨時搭建的簡陋竹屋裏,胡一仙也被這滔血氣從修煉中驚醒了過來。他走出屋外,望著方辰所在的地方,那裏血氣更濃,在夜裏顯得十分詭異而恐怖。
胡一仙震驚之餘,心中有一百個疑問:這方辰到底在煉製什麽?難道是什麽魔物?可他又不像是魔道之人,體內的靈力卻是實實在在的正道靈力
“這方辰,年紀輕輕,不僅能夠培育出令人瘋狂的靈果,而且所修行的法決似乎和靈界的修士又有所不同,莫非是?”胡一仙心裏一動,想起了一些已久的傳聞。。
反觀方辰這邊,那道血色符咒在方辰融入幾滴極為珍貴的精血之後,顯得更加鮮豔奪目,方辰知道這道血符便是煉製血奴的關鍵所在,也是以後他是否能夠永世控製血奴的重要憑據。
不知何時狂風肆起,吹得院落裏的紫藤花沙沙作響,方辰眯著的雙眼,突然睜開來,刹那間猶如黑夜之中的一隻野獸露出了嗜血的光芒。
他咬著雙唇,嘴邊的血液也不知是咬破的雙唇還是耗力過度而受的重傷,一滴,一滴地隨風落下。他的臉色蒼白而猙獰,但依然艱難地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向著那道血符打出了最後一道禁製。
“噗”方辰張口吐出一道血劍飛向血符。他蹚蹚地往後退出一大步,整個人連站著的力氣也沒有,就這麽倒在樹下。
而那道血符,在注入方辰血液之後,瞬間血光綻放,血氣縱生。一個呼吸後,這道血符居然迅速地分出兩道一模一樣的血符,一張迅速地飛向吳紫山的額頭沒入其中,另外一張則飛向方辰。
看著這一幕,方辰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隻是這一笑牽動了自己的傷口,讓他是又痛又高興,結果就變成了哭笑不得了。
吳紫山在得到那張血符之後,原本緊閉地雙眼緩緩地睜開,在睜開的那一刻方辰清楚地看到他眼膜裏一閃而過的那道血符。
醒過來的吳紫山,微微一呆,木然地站在那。
吳紫山還是吳紫山,不管是樣貌還是修為都和以前沒有任何改變,唯一的區別便是,在他的記憶裏隻有一個終極的命令,那就是永生忠心地侍奉方辰為主人,永世不可背叛。
“血奴,參見主上。”吳紫山跪在地上,發自內心的恭敬道。
方辰體內的三道氣旋迅速地為他補充著生命力,現在他才有了一絲力氣站了起來。
“很好。你可知道你是誰?”方辰不放心問道。
吳紫山恭敬道:“屬下是九重門外門五長老,吳紫山,也是主上忠誠的奴仆。”
“那你知道,你這次出靈界又是所謂何事?”
“主上,血奴這次是奉著外門大長老的命令,前往世俗方家幫他掃清一切障礙,助他登上方家家主之位。並且找個機會禁錮他的魂魄,成為九重門在世俗的傀儡。”吳紫山知無不言道。
“禁錮靈魂?哈,哈方寒啊方寒,你苦心經營,不知道要是知道這個結果,你又會是什麽反映呢?”方辰冷笑道。
“看來這次,你來俗世辦事,可在方家獲得了不少好處?”方辰坐在石桌上淡淡道。
吳紫山一聽,臉上不由得冷汗齊下,他緊張道:“主上,那方寒為了討好九重門,已經擅自把方家三分之一的產業轉到我名下,並承諾等他順利當上族長,把方家的三分之二產業全部贈送於九重門。”
“什麽!”方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他是萬萬沒有想到,方寒為了當上族長位置,幾乎把整個方家千年的基業全部轉送給外人。
“方寒,我是真想殺了你啊。”方辰咬牙切齒道。
“主上,屬下稍後就把這些產業全部轉到你名下,至於那方寒,不如交給屬下,讓屬下幫你解決了這廝。”吳紫山見方辰殺氣騰騰,不由得自告奮勇道。
方辰搖了搖頭,淡淡道:“你且替我繼續以九重門的名義把方家的資產,一步一步地蠶食過來,而且不能被九重門所知你的身份。至於方家所有人的性命你一人都不可以傷害,他們啊——”
“是我的。”
吳紫山低頭道:“屬下定當從命,主上,你受了重傷,讓我替你療傷吧。”
方辰擺了擺手道:“我的傷不礙事,你可以假裝跟方寒我已被你解決,然後盡快替我把方家的產業收歸回來。事成之後,我重重有賞。”
“是,血奴這就去辦。”吳紫山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然後推開方家大門,消失在黑夜之中。
方辰扶著自己的胸口站了起來,夜色之中,那張毫無血色的臉顯得格外冰冷。
“我的叔叔,弟弟們,你們到時我又該怎麽對你們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