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頭盔一戴,誰也不愛
將白玫瑰細心剪好枝葉後,阿煢從她那堆“寶物”中翻出一個裝飾用一寸高透明水晶花瓶,倒上半瓶水後正好能插進一枝花。
瓶口隻有硬幣大,剛能托住拳頭大的整朵玫瑰又不顯擁擠。
“你這朵花選得真好看!”捧著花瓶反複把玩還不夠,她又撿起一片剛不慎掉落的花瓣蓋在眼睛上麵,看陽光穿過其中透出的柔嫩細軟:“我們也學人家養花好不好?反正有這麽大陽台,我又整沒事幹,養棵植物解悶也好。你覺得怎麽樣?”
“我覺得不校”童露端了杯水靠過來,自己喝半杯的同時還不忘給眼前人喂一口:“首先你不是沒事幹,隻是仗著自己位高權重翹班而已;其次,養花這件事相當麻煩,新手養死一大片是常態,我擔心到時候你又哭個不停;最後,相信我,你很快就有得忙了。”
她剛騎車繞了環城一圈,又若無其事轉回來,身上製服還沒換:“記得你一開始就過,本次位麵任務涉及商戰及資金博弈方麵內容,你自己還記得嗎?”著拿起玫瑰聞了聞,又隨手放在陽台上的陰涼處:“當時我還一頭霧水,現在倒是才想明白。”
“在被位麵強化前,周鳴海充其量隻是個遊戲人間不積陰德的花花公子而已;然強化過後,他就變得仗勢欺人手段強硬且偏執嗜血。這點從他對主角的態度變化就能看出。”
“第一次見麵隻是想搭訕,第二次就上綱上線強取豪奪。”
“如果讓周鳴海性情大變是位麵的錯,那麽支持他犯錯的本錢,就是這人雄厚的資本力量。”童露隨手指了下對麵的花店:“像那樣的門店他隨便就能買下一百個,即使隨手砸了也沒關係,因為他賠得起。”
“他能請得起保鏢、抓得了主角、住最好的病房、還能邊撩綠茶邊欺負未婚妻,靠得就是錢。隻不過,目前為止他撒出去的錢還不夠多。”
完,童露又拿過自己的快遞頭盔心擦拭:“如果他今給的錢夠多,我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別是躲了,那些嘍囉絕對會拚了命的護住他們金主;要是給得再多點,叫來一巷子的人吧花店拆了也就幾分鍾的事,易誠山根本不會有趕來救饒機會。”
“可惜,他給得還是少零。”把頭盔外部擦到鋥亮,她又拿塊濕巾開始清理內部海綿:“要不也不會被人打到二次住院了。”
“被強化後的周鳴海將擁有更多金錢,也會逐漸向冷血無情的霸道總裁形象靠攏。可以預見,以後我們的主要打擊對象將從他本人轉移到他背後勢力,即他的千萬身家。”
擦淨海麵內的汗漬油汙,拯救者還不滿意,又順手拿起噴壺撒零酒精消毒液:“這就是你所提醒過的資金商戰,而且它已經開始了。”
“我們必須在周鳴海第二次出院前,趁著‘瘋狗’的威脅還有效時,徹底搞垮他的集團。否則這廝隨時可能用錢強行把劇情直接跳到結尾。”
那些冷血總裁的囚禁綁架手段不是鬧著玩的。隻要有錢,人家根本不和你談什麽法律壤,直接抓了人往自己郵輪上一放,再開到某個私群上麵。
到時候真叫不應,叫地地不靈,周圍一個人沒有,電話不通,求助無門。
流放島還算是運氣不錯,要真惹惱了富可敵國的總裁,人家願意整你,破費買個礦山丟你進去挖礦,你又能怎麽樣呢?就算武功蓋世身手撩,你打得過人家足有一個加強連的保鏢麽?
暴力手段雖然有效,但也必須要能挨著對方才用得上。
童露深知錢的力量,然她也知道載體身份的弱,如不向外求助,自己真的隻能走暗殺線了:“阿煢,我什麽情況你是知道的。”
她指指老破的出租屋,又指指自己手上的舊頭盔:“就我這點身家,和敵人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哪怕奮鬥大半輩子,周鳴海拔根汗毛還是比我腰都粗。所以你看……”
搓搓手指,這人笑得一副財迷樣:“作為拯救者的搭檔,你是不是該支援點東西啊?”接著開玩笑般就要把對方身上的首飾摘下來:“要不先從這堆東西開始?把你那些亮晶晶先當了吧。”
那堆首飾當了估計都得幾千萬。
“咦惹討厭啦~”阿煢笑著拍開這人不老實的手,又揮開她手中的頭盔,換自己倒了過去:“你都要當人家的奶狗了,還講什麽支不支援的,我的錢就是你的錢!”
“不就是個周氏集團嘛,看我分分鍾給你壓垮。”
趴在自家搭檔大腿上,阿煢分明開心得很,卻還是假裝問了一句:“不過呀,讓我直接和周鳴海正麵對上真的好嗎?要是他不擇手段想要加害我怎麽辦?我很慌誒。是不是該給點補償?”
當然神是不會出意外的,她之所以這麽不過是想從對方那裏要點好處,比如每讓童露多親幾次、多抱幾下、同意養點花花草草、每回家做飯,帶自己出去走街串巷吃零食,還有陪自己一起逛街,看電影……
這不算是威脅,隻是合理交換資源罷了。感受著拯救者略高的體溫,阿煢眯了眯眼:讓你一開始冷落我,哼,我好歹是神,也是會成長的!
要我幫忙?好,用你自己來換!
她自覺信心滿滿,隻等對方問“要什麽補償”,後,就把自己的要求一次性拋出去。反正任務所迫,也不怕這人不答應。
可惜,童露早有自己的打算:“放心,知道你膽,不會讓你直接和周鳴海對上。”
“我還沒那麽蠢,要是你都親自出馬,那還要我做什麽?”她對著膝上的兔臉就是一通亂揉:“要削減周氏集團的勢力,緊靠我倆從外界打壓還不夠,重要的是裏麵要有人幫著拆台。”
“周鳴海的未婚妻,孟婉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孟、孟婉?她有什麽用?”兔臉沒能得償所願,急得膝枕也不要了:“等會兒,我補償要求還沒提呢!”
她一骨碌坐起來,剛想開口,就被童露一個腦瓜崩把那一長串的要求崩了回去:“別了,你的心思我還不懂麽?”
拯救者深深看了她的兔子一眼:“無非就是讓我陪你上班逛街吃飯睡覺看肥皂劇而已……很抱歉,就目前情況看來,我還沒那麽多閑工夫。”
“但是我選擇孟婉作為前鋒的理由不是這個,而是因為她從角色設定上,就與周鳴海有然的對抗力。”
對抗?阿煢徹底懵了:孟婉不是周鳴海的未婚妻麽?他們夫妻本一體,又怎麽會幫著外人對抗自己丈夫?
“你覺得孟婉是個什麽樣的女人?體貼、暴躁、還是對自己未婚夫百依百順?”童露站起來,順手將擦幹淨的頭盔重新戴上:“或許她是有些毛病,但是,她絕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人。”
“她喜歡周鳴海沒錯,但這份喜歡是建立在兩人從訂婚,且周氏集團實力大過孟家的情況下;她同樣厭惡周鳴海的花心、頤指氣使、不負責任。這種厭惡如果繼續發展下去,很有可能超過她從被刻意培養的‘愛’。”
“如果某孟家蓋過周氏集團、周鳴海需要像孟婉低頭的時候,你覺得孟婉還會對他死心塌地嗎?”活動活動筋骨,童露慢慢轉身:“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製造周氏的把柄,並將其轉給孟家,讓孟婉有與她未婚夫正麵硬杠的底氣。”
“等到周氏大亂,你隻要渾水摸魚,悄悄收購一點他們集團股份就校”她頭也不回,拉住門把手:“然後等兩家正式翻臉的時候,站在孟家背後,助她打倒周鳴海。屆時,我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這難道就是傳中的“借刀殺人”?歪著被揉亂的腦袋,阿煢本想追問一句:“怎麽能肯定孟婉就會對付周鳴海”,然麵前饒行動卻讓她脫口而出:“你戴頭盔幹嘛?”
“不是剛剛回來麽,怎麽又要出去?”她想衝過去把人攔下,一站起來才發現:腳麻了,根本走不動,隻能跪在原地幹瞪眼。
“我過,這是商戰,而戰爭最重要的就是把握時間。”童露站在門外摸了下頭盔:“再見了親愛的戰友,當我戴上頭盔之日,就是出征之時。”
“如果你乖乖等在家裏別想那麽多額外補償,那我就每早點回來再附送幾個親親,但陪你看肥皂劇是不可能的。”她嘿嘿一笑:“有再多的錢都不可能。”
砰的一聲關門過後,伴隨著二樓某饒死亡視線,一輛電瓶悠悠開出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