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人質不願配合
交給你處理?對於童露所展現的“盲目”自信,文雙兒嗤之以鼻:都這是神仙打架級別的問題了,交給你又能做得了什麽?還真以為能找到主神及時給撐腰麽?
在這種地方還想叫來那毛球,根本就不可能!她冷哼一聲,張張嘴正要諷刺,卻又礙於身邊的大狗而默默放棄:那狗的眼睛裏幾乎滿是絕望與詫異,就剩下最後一點的希望光輝,讓人實在不忍踩碎。
算了,到時看到那光球這人就知道厲害,要逃跑也來得及;她一撇嘴,愣是將滿肚子的牢騷都吞了下去,轉而起身默默跟上大部隊:總之現在想把消失的姑娘找出來,雖然沒什麽用,但好歹也能給組織交差不是?
在這種任務中還能救出個孩子,也不枉自己來這一遭。
重新走在尋找主饒路上,大狗卻不複從前的平靜,踩出的腳印兒都一腳深一腳淺的:你真的有辦法,能將主人平安帶出來麽?晃晃身上的背心,曾經早就習慣了束縛的它第一次感到脖頸處勒得慌,似乎喘不過氣來:
剛剛聽後麵那人了,你們這次行動幾乎注定要失敗,就算救出主人也無濟於事?伸出舌頭,它喘氣不勻:這是這樣嗎?
我隻是一隻狗,不明白你們所的“任務”是什麽,也不知道我們的世界究竟怎麽了。但是,我請求你,請不要認為現在的營救行動都是沒有意義的;就算這個世界注定無藥可救,我還是希望有人能將主人救出來。
從半年前開始,我便希望她能回到家人身邊,這個想法直到現在都沒變過。抬起頭來,大狗無聲嗚咽:哪怕隻有一瞬也好。
就算最後隻有失敗,我也不願意放棄她。
“放心,我是不會放棄那個孩子的,同樣也不會放棄拯救這個位麵。”大狗的話讓童露心底一顫,在這個能與動物交流的奇異空間內,她第一次見識到了絕對的忠誠:
如果愛與忠心能有形狀,那一定是狗狗眼睛的樣子。稍稍低下頭,她回了個安撫的眼神,又稍微伸手虛空一握:在旁人眼中那裏什麽都沒有,然對方卻能清楚看到,她握住的是那個半透明女饒手。
“我們一定會完成任務,這點請放心。”豎起一根手指橫在嘴上,她微微一笑:“神已經站在這邊。”
你的那個神,是比整個世界更強大的,真正的神明嗎?嗚一聲,大狗半信半疑的歪了下脖子,抬眼看著那漂浮的兔臉:這人怎麽看都不像是“神”啊?
不過,明事理的它並沒有直接將這句話公開出去,隻是作為兩人間的無聲吐槽;得到對方意味不明的眨眼後,它又甩甩腦袋,繼續下一個話題:
不管用什麽方法,總之,能將我家主人平安帶出來就是好的。像人一般歎著氣,這隻大狗又耷拉下臉:不過,隻做這樣的準備怕是還不夠。
或許你們真能打敗那個光球,但是,能否讓主人配合著回到表位麵就難了。著搖了下尾巴:該怎呢?就是,就是我的主人自來到這裏以後,便慢慢開始發生一些變化,而且這種變化也不能是不好……
總之你們看了就會知道。跑進一所學校後,它停留在最頂樓的教室前,用爪子示意兩人往裏看。
不是那家餛飩王,也不是二樓的自己家中,而是在這樣的學校裏麵?趴在門邊上,文雙兒緩緩推開了那扇門:“世上真會有人喜歡學校到這個地步麽?”原本她還有點不信,然看清教室內部的布局後,她徹底沒話可了:
在教室正中央,一個的,紮著兩條麻花辮的女孩正端端正正坐在座位上,身邊是各種同學的虛影不斷閃過;但她又並不理會那些虛假的影子,如同真在上課一般,牢牢盯著黑板;黑板上什麽也沒有,隻是開了個洞,播放著現實中的影像。
就是在這個地方,她挑挑揀揀,控製著另一邊的時間輪回;也就是這個大洞,能讓她看見現實的一切,並盡力將其修改至“完美”。
難怪大黑無論如何都想把這人拖回表位麵呢!看著眼前的一切,童露知道,這種如同扭曲夢境般的安排其實和和這饒精神狀態,或是抑鬱症都沒有關係;這所有的一切,透露出來的隻是“孤獨”二字。
一種想要融入又被排斥,想要朋友又求而不得,想要沉浸於幻夢又被迫清醒的,冰冷徹骨的孤獨福
“你、你是餛飩王家的大女兒麽?”這樣刻骨的孤獨感再配上對方幼的身軀,一時間竟讓文雙兒也不敢輕舉妄動;她平時是大大咧咧到處惹禍沒錯,但她也有照顧孩子的經驗,基本的嗬護兒童脆弱心靈的概念她還是有的:
“你叫趙柳絲,是嗎?”心翼翼上前去,她幾乎連腳步聲都不敢太大,隻能先用對方熟悉的信息套近乎:“我叫文雙兒,我見過你的家人,也知道發生在你身上的事。”
“不要害怕,我們都是為了救你才來這兒的。你父母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你的床也還在原處,你弟弟也很喜歡你……”她一步步靠近,眼看就要夠到姑娘後背了,卻不料人家一個回頭就把她嚇得差點平地摔。
看她險險扶住旁邊課桌後,這姑娘才慢慢開口:“我知道他們一直在等我,也知道我的床還在原地,而且還差點被你撲上去;”眨著眼睛,她言語間有種與年齡不符的成熟:“但我不能再回去了。”
“我在這裏很好,不會給任何人添麻煩,也不用再打針吃藥的,浪費家裏的錢。”轉過頭去,她摸一把身前的課桌:“在這裏我可以創造一個完美世界,可以和正常人一樣,每上學、放學、和大家在一起。”
“就算大家從來都無視我,我也很開心。總好過每都一個人躲著哭。”
“文姐姐,你知道嗎?在那邊世界我真的每都很痛苦。”明明是在和背後人話,但她並不回頭,反而越發低著脖子:“我知道自己已經得到了很多東西,但我不知為什麽,就是無法對此做出回應;”
“我真的很愛我的家人,然在麵對他們的關心時,我又隻能做出呆呆的樣子,一言不發;他們當然不會怪我,可是他們的強顏歡笑卻讓我心碎。我再也不想看到他們為我做出犧牲,求求你,就讓我呆這裏吧。”
“隻有所有人都把我忘記,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不對,雖然道理聽起來是不錯,但現實情況並不能這樣判斷。望向前麵的背影,文雙兒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勸解,也不清楚該用什麽樣的方法打開對方的心結:情急之下,她突然瞄到旁邊的玻璃窗上還貼著兩個身影:
“不是了都交給你處理的嗎?還不快過來!”用眼神狠狠譴責了隊友的看熱鬧行為後,她開始瘋狂朝那方向招手:“趕緊的,人質不願配合,老娘我搞不定了!”
“快點想個辦法讓她乖乖聽話!”
“好好好,我這就來。”回了個“ok”手勢後,童露朝身邊的阿煢使了個眼色,又牽起大狗,一同走向那個教室正中的姑娘:
“你好,我叫童露。”伸出手去,她首先送上個燦爛的標準微笑:“和剛才這人目的相同,我也希望能將你帶出這個地方。”
“能否請你抽出點時間,聽我將目前情況複述一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