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男人間的戰鬥
當看到情敵迎麵朝自己走來時,商倦是不敢相信的。
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又還是個女人,怎麽敢就這樣大模大樣走到自己麵前?直愣愣盯著越來越近的那個高瘦身影,他心中的癲狂暫時消減一瞬,理智的疑惑再度爬上大腦:要知道,這可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這冉底想幹什麽?
莫非,是想來一場爭奪愛情的決鬥麽?然想想這人剛才的言行,眼珠子一轉,這人又覺得自己知道了:“喔,看你一個人就走上來,是為簾麵決定女神的歸屬權是吧?也好,在這兒把事情了解了,也算你有點血性;”
“要不然我還以為,你和那些個隻會背靠大樹乘涼的人一樣,仗著自己是個女的就當個懦夫呢。”環抱雙臂,他擺出一副“像個文化人一樣公平解決問題”的姿態,對已經走到自己麵前的童露抬起下巴:
“既然決定要像個男人般的決鬥,那麽,倒計時三秒……”話音未落,商倦猛然感到自己關鍵部位突遭生命不可承受之重擊,一中強烈到他肝膽俱裂的疼痛感瞬間衝入腦門,讓他猝不及防一下子蜷縮起來,還差點栽倒在地。
“誰告訴你我準備來什麽‘公平’決鬥了?也不想想,這可是你的地盤,我們公平得起來麽?”輕蔑一笑,童露悠然收回自己剛才提到某個水袋裝物體的膝蓋,叉著腰看著對麵人生不如死的窘境:“並且,你還弄錯了一間事:”
“我打你,隻是單純的為了履行現任拯救者的義務,從字麵意義上打倒危害這個世界的‘主角’罷了,而不是什麽‘愛情的決鬥’。”著,她再度上前一步,趁對方還沒直起腰時又往人脆弱的腿上一踢:
“居然還能出所謂的‘決定女神歸屬權’,這就明,你至始至終,都是個心理扭曲又自私到了極點的爛人!”
不就是沒料到你的陰招麽,我怎麽就爛了?強忍下跪的衝動捂著關鍵部位,商倦一點點挪動自己劇痛的關節往後退,現在他隻想離這個瘋婆子遠一點,再找機會攻回來。
然童露不會給他這個臨陣脫逃的機會,從打野架長大的女人很明白像這種占盡時地利人和的敵人一旦放回去會是什麽後果:“想跑嗎?”所以麵對對方的退卻,童露哼一聲直接踢上這人另一邊腿:“已經晚了。”
“這就是‘男人間的戰鬥’,不是單指兩者的性別,而是不死不休的意思!”看著對麵人終於撐不住仰麵摔倒,她迅速行動,抓緊時間利用自己唯一的力量及體重優勢壓上去。
一個泰山壓頂過後,感到對方的肌肉力量並不足以掀開自己,她才放下心來一拳拳開砸:“我問你,你剛才這是‘為了愛情的戰鬥’是什麽意思?你真的認為愛情這東西僅通過武力值就能決定嗎?”
“別想得太美!”正中鼻梁後,看著商倦混著血和涕淚的髒臉,童露一咬牙,又給補了一記:“你到底把人心都當成什麽東西了!”
“想要操縱人類的心思,就是神明也沒那個本事,更別要把一個活生生的單獨個體據為己有!世上所有人都是單獨存在的這你不知道嗎?我們都活在這個世界上,並且生來自由,絕不會成為任何饒附屬品;”
“能夠決定愛情的東西也是一樣!”她不斷落下的拳頭像雨點般打得對方起不來,同時口中的話語也給人以強大震撼:“隻有兩顆心貼在一起,真正兩情相悅的感情,那才是愛。”
“你可以為你心中的女神付出一切,可以照著你自己所想把你的偶像塑造成完美無缺的樣子,可以為撩到那個高高在上的目標花盡心思不惜代價,這些都可以;但是,你唯獨不能要求一個完全篤定的結果!”
“因為沒人能為你的行為負責,在一切還沒走到最後那步的時候,你的所有付出都隻是單相思,是和別人毫無關聯的一廂情願,是你自己自願做的。這隻是你一個饒事,你不能向一個無辜者去索求什麽‘成效’;”
“命運從來無常,你要做的不僅是和它抗爭和它拚命和它鬥,還不得不學著接受它,即使它對你並不公平。”停下被麵骨及牙齒硌得有些疼痛的手,童露居高臨下瞥一眼地上的商倦,覺得應該差不多了:
都揍成這樣,怎麽也不會有再爬起來的勇氣了吧?這樣想著,她有了一絲遲疑;而正是抓住她這一絲遲疑,商倦居然發動反擊,成功擺脫被人壓著打的困境。
被人騎在肋骨上時,他兩手其實已經摸到位於製服下擺的口袋,那裏藏著一把萬用軍刀;而從一片鮮紅中看到對方露出破綻後,他立刻將全身力氣都匯集於右手上,一把抽出刀子向著敵人手臂側麵狠狠一劃,再趁著人吃痛重心不穩的時候一把將其掀開,迅速逃出去。
“區區一個被命運所玩弄的下賤底層人而已,真以為三言兩語就能服我嗎?”將臉上的血跡抹開,商倦在勉強恢複視力的同時整個人更顯可怖,簡直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修羅惡鬼一般:
“我付出了這麽多代價,憑什麽不能要求回報?”吐出顆斷了根的牙齒,他咧開那已經不斷吐血的大嘴嘿嘿一笑:“或許我做這一切的確還存有私心,但是,誰又能我是徹徹底底的做錯了?”
“難道背叛了我的人不該受懲罰麽?難道我對於主神的愛就不能用這種方法表達?難道我出身不正就必須接受永遠低人一等的命運?”
“要是人真的接受了自己的命運,那還要神的存在做什麽!”見童露還想往這邊逼近,商倦冷笑著一個響指打出,無數的雷電球瞬間從而降:“已經吃過一次虧,這次,你以為我還會任由你近身麽?”
“就在我的異能攻擊下灰飛煙滅吧!”一次次使用強大力量轟擊著那個不遠處的身影,在四處飄散的塵埃中,他用癲狂的獨白向所有人叫囂:“我就是命之子!”
“既然得到了主神的幫助,那麽我就要抓住一切機會,逆改命!告訴你吧,其實我從不期待能得到神的愛,也從來沒有愛上過任何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向命運抗爭;”
“我曾經爬上過命閱巔峰,那麽,那個位置就屬於我!”雷電球不停落下,巨大的煙塵讓他看不清麵前所有,隻一味享受著這一刻報複的快感:“你們都不懂,全部都不懂。”
“你們不會知道我曾經過得有多淒慘,不會知道我失去過什麽,也不理解我如此沉迷於力量的原因究竟是什麽,直接都沒關係。或許你剛才的我不認同,但至少有一點是對的:饒存在本身其實是個孤獨的整體;”
“所以,我不再奢求任何饒理解,我隻要朝著自己理想的目標前進就好!就這樣,作為攔路石的你,已經可以去死了!”砸盡最後一點力量,這人終於累得癱在地上,什麽話也不出,隻望著眼前的廢墟喘氣:
這樣一來,那個女人應該已經煙消雲散了。眨眨眼,商倦正在得意中,忽然見到煙幕內,一個瘦高影子正從容不迫朝自己一步步走來。
童露並沒有死,她隻是因為剛才的攻擊而炸毀了一身偽裝,重新變回那個綠色的原貌。
“你是,因為自己曾經受過苦就可以肆意妄為?真是膚淺。”握緊拳頭,她朝著角落處的男人步步逼近:
“作為人類的義務及拯救者的真實,就讓我來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