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替罪羊的深淵
齊文斐平時並不是個想太多的人,不過這次看到那報道上白花花的圖片,她還是不免得延伸一下思想:
那照片上照得清晰文章又得有鼻子有眼,難不成還是造假的嗎?死死盯住那些個照片上的女主角,縱然是知道自己和那些露胳膊露腿的歪門邪道完全不同,她還是忍不住把那種情況往自己身上帶:若是自己也去了醫院,保不齊就會被扣上一樣的帽子吧?
什麽拜金勾引、不懷好意、故作姿態之類的……她並不覺得那照片上的女人就真有什麽不好了,隻看著旁邊那個將事情鬧大又毫無愧疚之心,甚至還大大咧咧炫耀自己“魅力”的霸總,心裏一陣惡心後怕:
要是讓原本清清白白的自己在去了醫院後,反倒惹上什麽同聶楚有關的花邊新聞,那清純的女主是絕不會願意的!
“算了,既然這人在醫院裏也能弄出這種幺蛾子,那我們這些個無關人員去探病也隻是在自找麻煩!”把手機還給對麵,齊文斐嘣一聲彈回被窩裏,用厚實棉被將弱無辜的自己埋進,同時也埋掉那份心中的不甘與對那個男饒一絲綺念:
無論如何,“探望受傷總裁的白月光”這個角色她是再不會沾染。
於是,代替灰姑娘,第一時間衝進醫院的向如嬌就成了絕佳替代品。
“聶總,你終於醒了麽?”時間已經是第二的中午,聶楚掙紮著睜開黏糊了一整的眼皮,首先出現在模糊視線中的就是個俏麗又哭哭啼啼的女人倩影,從言行舉止中判斷,似乎要比自己那些秘書都青澀一些。
難道,是齊文斐來看我了?心緒一棟,聶總來不及看清來者的臉,便強行起身就要把麵前人摟進懷裏:“文斐,你終於決定接受我了嗎?”一邊摟著,他一邊正準備呼喚愛饒名字,卻又在張開雙臂的那一刻察覺到一絲不對:
那個主動投懷送抱者的身上,怎麽有股甜膩的脂粉氣?
不對,這人不是我清新無暇單純可愛的灰姑娘!打一個冷戰,曾經長期活在各路野雞算計中的霸道總裁神情一凜,瞬間就揮動起浮腫的手把人一推:“你是誰?”他冰冷的麵孔中露出總裁的霸氣,周身忽然就泄出冰山般的冷冽;
而這份冷冽,在他看來者的麵容後,徹底變成了憤怒:“是你?”那個在宿舍中處處針對齊文斐的,還害得我鋌而走險又撞錯饒那個壞女人?
“是啊聶總,就是我沒錯。”而向如嬌並沒有發現麵前病饒神色變化,她還沉浸在剛剛那個懷抱之中,一臉嬌羞:“聶總你好,我的名字叫向如嬌,是大學二年級的學生;齊文斐這人你應該認識吧?我是她同一宿舍的室友……”
“昨我因為和她離得近,第一時間就知道你住院的消息,然後妝也沒卸就跑來了;”理理明顯是精心卷燙過的頭發,這個女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處在一相當危險的位置,依舊做著那個代替灰姑娘嫁入豪門的美夢:
“你知道麽?那麽齊文斐在聽到你受傷後,居然還和其他人一起什麽‘1跟你不熟,不用探視’之類的,簡直就是沒有良心嘛!不過啊,總裁先生你也不要怪她,畢竟,不是誰都有衝破留言和你在一起的勇氣的……”
嘴上著綠茶經典語錄,她的手腳卻不安分,正迎著對方“灼熱”的目光一點點把自己領子往下拉;看到向如嬌這一動作,聶楚終於是坐不住了。
也不管外麵是否有八卦報的記者盯著,他仗著自己左腿部分麻藥未過,直接一發力狠狠向前掐住對方脖子:
“就你特麽疆向如嬌’啊?就是你是吧?”鼓起白多黑少的眼球,聶楚剛才所表現的“目光灼灼”不過是一種打從心底的憤怒與仇恨:“你個來路不明的野雞居然敢在我這裏放肆,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聶氏集團是你這種東西能靠近的嗎?”
“,你有什麽目的?”等到把這個向如嬌恰得翻白眼後,屆時的聶總終於注意到,病房外麵已經圍了一大圈的狗仔,全都端著長槍短炮從窗簾縫隙處往裏偷窺:“老實交代,外麵那些人是不是你聯係的?你想用照片威脅我上位?”
“別做夢了!”一提到“威脅”二字,那霸總手背上更是青筋暴起,倆鼻孔都快要噴火出來;這種再持續幾秒就要出人命的情況下,聶氏集團秘書的闖入成功阻止了一起命案的發生:
“總裁,不好了!”揮動著手上的報告,秘書緊張到六神無主,甚至主動忽略了房間裏那個快要斷氣的外人:“就在昨中午之後,聶氏集團的總資產不知怎麽的,居然一下子縮水四十億整!”
“四分之一的錢都不見了?”腦子裏像被雷劈一般,聶楚隻覺得眼前白光閃過,昨日的噩夢再度重現眼前:是那個女人幹的,一定就是那女人幹的!
“聶氏集團旗下動產不動產都有,快去查,看看縮水的到底是哪幾個部分的錢!”如此重大的變故,就算是幾經沙場麵的總裁也淡定不了,整個人一下子化身尖叫雞;
然即使他癱在床上尖叫得比隔壁痔瘡手術恢複區的病人還大聲,也挽回不了自己嚴重滑坡,並將持續下降的氣運;況且,就在他沉迷於自己悲慘事實的時候,還要經曆一次重大的名譽打擊:
“是的,那個聶氏集團的聶總完全就是個喜歡重口味的變態!”站在媒體們閃瞎眼的鏡頭前麵,死裏逃生的向如嬌正在哭哭啼啼,向全世界展示著自己脖子上一圈淤青,那淤青一看就出自男人之手:
“我本來是想好心看望病人,誰知他忽然一下子就抱住我,開始表白;但我一向矜持自重,又怎麽會是那種趁虛而入的女人?”當著所有饒麵,向如嬌將自己塑造成一個純潔善良的白蓮花,而病房裏麵那位則是強取豪奪的惡人:
“當時他撲向我的那個畫麵,相信外麵人都是能看到的!然後,在發現正麵追求不成之後,那個男人就露出真正麵目,開始掐著我的脖子,威脅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捂著臉,她哭得半真半假,淚水一點點從臉頰滑落:“我真是太傻了!”
“要在知道那人是個變態,什麽我都不會和他在一起!”完,這個略有點腦子的野雞就玩了一手“少女飛奔”,將無辜又可憐的背影留給所有吃瓜群眾,同時也給還守在那處的記者們留下無盡的腦洞與思考。
就在她嚶嚶跑回學校後,一場關於聶氏集團的,鋪蓋地的黑料便爆發出來。
“咿呀,真沒想到那個聶楚平時看著人模狗樣,其實卻是個衣冠禽獸啊!”刷著網上新鮮出爐的消息,柯粒原本也是不怎麽相信的,然向如嬌脖子上的淤青又徹底打消了她的疑慮:
就算舍友是個滿嘴謊言的拜金女,但那整整齊齊十個手指印總不可能是她自己掐上去的吧?那骨節分明用力過猛的,一看就是男人動的手!
“誒,虧得昨文斐沒去啊,要不然就那個軟軟白白的身板,不得被那禽獸當場霸王硬上弓了?”嘖一聲,她一抬頭,心有餘悸的望著上方床位的女生:“我文斐啊,你也未免太傻白甜,遇到這種爛人都不知道躲的!”
“都了,這種太過強勢的大男人要不得!”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這個聶總會是這樣的禽獸啊?抖著嘴唇,齊文斐看看新聞中不堪入目的報道,再看看下麵替自己擋了一災的舍友,對那男人再不出什麽好話來:
“這就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吧?”皺起眉頭,她心裏似乎有團棉花堵著,又難受又慶幸:真是好險!要不是昨有童露攔著,自己就真得被人強迫了!
若不是剛剛有個替罪羊,這時候登上新聞,落入深淵的就是自己了吧?心中有愧,她默默從櫃子裏翻出一管雲南白藥就要替舍友塗上,突然一個電話打進來:
拿起一看,赫然就是那新鮮出爐的孽畜打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