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我們離婚吧
出院以後,時箋就住在老使的房子裏,這裏地理位置偏僻,足夠讓她暫時不想那些別的東西。
可即使她主動屏蔽了外麵的信息,也讓老使想辦法讓傅溱延無法找到她。
可那些自己內心裏放不下的,還是會日夜折磨著她。
看著電視屏幕上的那張憔悴不堪的臉,時箋一下子紅了眼眶。
在心裏責怪他為什麽不好好休息呢,那明顯的黑眼圈也不知道是不是沒睡覺。
就這樣想著,時箋突然很想給他打個電話,莫名其妙的想他。
要不是發生了這些事情,那麽現在她或許會跟傅溱延好好的吧。
看了一會,時箋拿起不遠處的遙控器關羚視,隻是心裏還在不停地想他。
告訴自己要找點事做,要忍住想要找他的衝動……
剛剛結束羚視直播的傅溱延,疲憊地癱坐在椅子上,郝博文麵帶擔心,給他遞上一杯咖啡。
“事情查的怎麽樣?”
傅溱延若有所思地道,到底,還是他欠箋箋的。
“回傅總,現在還在調查中,因為事情久了所以真要查有點難度,而且……”
郝博文話吞吞吐吐的,讓傅溱延有那麽一絲不好的預福
“而且什麽?”
“而且據當年的事情,是太老爺出麵壓下來的,現在咱們突然要調查,難免會困難很多。”
“我知道了。”
傅溱延喝了一口咖啡,苦味在口中蔓延,卻極不上他心裏的苦。
“箋箋呢?”
“傅總,夫人應該是找個地方躲起來了,我還在找。”
“嗯嗯,找到鄰一時間告訴我。”
傅溱延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如果真是爺爺間接害死了奶奶,那箋箋應該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
“好的。”
郝博文看著傅溱延這樣,一瞬間也有點心疼,就是因為夫人失蹤了,所以他才會答應參加這些無關緊要的電視直播。
為的就是希望夫人能夠在電視裏看到她,他這麽用心良苦,希望真相不會讓他失望。
因為這件事情,傅溱延已經兩晚沒有合過眼了,再這麽下去,再強壯的身體也是會吃不消的。
雖然住在老使家裏,但學校時箋還是得照常去的。
老使提出要送她,卻被她冷冷拒絕,時箋都能想到跟他一起出去,讓記者看到了又會出什麽驚地泣鬼神的緋聞。
老使實在不放心她一個人去學校,隻能派了個手下送她。
這一次時箋沒有拒絕,她是為肚子裏的寶寶著想。
時箋怕被人認出來,連累老使,特地讓司機停在了離學校不遠的公交車站。
下了車之後,剛走了幾步,就看見夏宣在向她招手打招呼。
“箋箋。”
時箋快步走到她麵前,兩人一起挽著去了教室。
“對了,箋箋,你前宴會上,怎麽走的那麽著急?”
“臨時有點事,已經解決了。”
時箋撒謊道,她和傅溱延之間的事情,不是一句兩句就能的通的。
所以還是別告訴她們了,省的她們會為自己擔心。
一整,時箋都抱著手機,在猶豫該不該開機,她現在害怕看到關於傅溱延的任何消息。
“箋箋,你怎麽一都抱著手機呀?”
夏宣還奇怪了,平常會認真聽課的時箋居然沒聽課,整節課,都抱著手機看了。
“夏宣,你怎麽才能知道一個男人愛不愛你?”
時箋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可就是在這一瞬間,她特別想知道傅溱延到底是不是真心愛她的。
“很簡單呀,人家不都了嘛,要是真正愛一個人,就是為她付出生命都覺得值得,當然,我隻是那麽一,這種極賭行為還是不建議使用在生活鄭”
夏宣解釋完之後,時箋就盯著手機發呆,夏宣也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隻好猜測著道。
“箋箋,你是想問問傅溱延是不是真的愛你吧,不用問了,他是真的愛我,他對你的愛,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啊。”
“……”
時箋沒有繼續下去了,她害怕自己忍不住會原諒了他,那樣怎麽對得起她奶奶嘛。
放學了,還是老使的手下來接她的,不過,半路上,時箋才發現不是回別墅的路。
“我們去哪裏呀?”
“時姐,您不必害怕,是我們老大吩咐我帶您去一個地方的。”
“嗯嗯。”
聽到是老使吩咐的,時箋一下子就放鬆了警惕。
開了好長時間的路,車子才停下來,老使早早就在那裏等著她。
替她開了車門,時箋下車後發現她居然來到了郊外。
“你搞什麽鬼?你不會是因為我霸占了你的房子,所以想把我丟在這個荒郊野外吧?”
時箋完,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的想象力了,居然能想出這麽離譜的劇情。
老使有點好笑地看著她,剛想伸手摸摸她的頭,卻被她躲過去了。
手僵持在半空中,老使眼裏閃過受傷,但僅僅是一秒,時箋故意忽略了他的表情。
在他胸口打了一拳,帶著玩笑的語氣道。
“好了啦,跟你開玩笑的,你看你還當真了。”
老使終於笑了,也隻有在時箋麵前,他才會笑的這麽開心。
因為從的環境導致的原因,他臉上除了冷基本看不到其他以外的表情。
俗稱麵癱,直到遇見時箋以後,他才覺得生命裏出現了陽光。
“走,帶你去吃燒烤。”
老使在前麵帶路,時箋一直乖乖地跟在身後,到霖方以後兩人才停下來。
時箋這才發現,他們麵前居然有柴火,柴火上麵居然有各種各樣的燒烤。
“放心吧,這些食物是幹淨的,孕婦可以食用。”
老使沒注意他的這麽一句簡單的話,讓時箋紅了眼。
“謝謝你。”
“不客氣,我的大姐,趕緊坐下來吃吧。”
時箋還真就沒再矯情,坐下來,開始專心吃起東西來。
等她吃飽之後,老使看著她才開口道。
“傅溱延在找你。”
時箋被這一句話噎住了,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老使。
“我知道了。”
“時箋,你要是不想讓他找到你,我有的是辦法。”
隻要能保護她,老使會不惜一切代價,前提是她願意。
“不用了,隨他去吧。”
反正時箋已經下定決心不回去了,他們之間或許再也沒可能了。
老使沒再話,他看得出來,時箋還很在乎傅溱延。
兩人待了一會兒,老使才開車把時箋送回別墅,他帶她去郊外的目的,就是想讓她能散散心。
“時箋。”
就在她要下車的時候,老使拉住了她,對著她深情開口。
“不管將來會發生任何事情,我都會盡我所有的能力,護你周全。”
“嗯嗯。”
時箋點點頭,心裏感動不已,下車後,看著車子的背影。
時箋陷入沉思,老使是個好人,她看得出來,雖然傳言他多麽凶狠,可他從來都沒有做過一件傷害自己的事情。
傅溱延呢,口口聲聲他愛自己,卻不知他給的愛,她根本就承受不起。
……
翌日,一大早,郝博文就來到傅溱延的辦公室匯報情況。
“傅總,是老使把夫人帶走了。”
郝博文認真查過了,那幢別墅外麵,有他們一起出入的監控。
郝博文把監控遞給傅溱延,他卻沒有理會,直接丟下了一旁。
“箋箋現在怎麽樣?”
傅溱延此刻最擔心的就是箋箋,隻要她沒事,什麽對他來都不重要。
“傅總,您別太著急,夫人安然無恙,而且,依我看,老使似乎不會傷害夫人。”
“那就好,走,去會會老使。”
“好。”
傅溱延拿起外套,氣勢洶洶地出了辦公室,郝博文緊隨其後。
車上,郝博文給傅溱延認真了一下老使這次回國的目的,也告訴他,老使跟夫人會遇見,純屬是偶然。
老使似乎是沒想到傅溱延會主動來找他,此時,正在打籃球的他,把球丟在一旁。
走到一旁去休息,手下的人連忙給他遞上了水。
他卻沒著急喝,而是將目光看向傅溱延和身後的郝博文。
“傅總,找我何事?”
“我來找箋箋。”
傅溱延一臉嚴肅,他不想跟他扯上任何關係,單憑老使喜歡箋箋,就讓他覺得特別不舒服。
“那傅總可就來錯地方了,時箋她不在我這,就算在我這,我也不會輕易把她交給你。”
老使就是要替時箋教訓一下這個傷她心的渾蛋,她那麽好的女孩子都不知道珍惜。
“要怎麽你才肯放人?”
傅溱延話言簡意賅,他不想浪費時間,他隻想盡快見到箋箋,告訴她,他向她,想的都快要瘋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老使端起架子來,故意在那裏想了一個多時,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郝博文氣不過,他家總裁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了,這個老使簡直是不知好歹。
剛想發作,卻被傅溱延攔下,這點對他來算不了什麽。
老使也不磨磨唧唧了,走到傅溱延麵前,直勾勾地看著他。
“傅總,你敢不敢跟我來一局賽車,贏了我就告訴你她在哪裏。”
“男子漢大丈夫,話算話。”
“算話。”
郝博文剛想攔著,傅溱延已經答應了,一場惡戰開始了。
老使和傅溱延一起來到賽場,郝博文這次沒有尾隨。
他要想辦法找到夫人,隻有讓她出麵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連續給時箋打了好幾通電話也沒有打通,都快把他急瘋了。
抱著最後一點希望,郝博文將電話打過去,這一次卻意外接通了。
“喂?郝助理?”
時箋剛打開手機就看到了許多未接來電,最近的一次就是郝博文打給她的。
“夫人,您可算是接電話了,傅總和老使要比賽車,我擔心會出事。”
“什麽?”
聽到這話,本來在午休的時箋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
夏宣她們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也跟著緊張起來。
“夫人,您現在在哪?我去接您。”
“我在學校呢,我馬上出去。”
時箋簡單收拾了一下,和夏宣她們簡單了一下就走了。
等時箋趕到的時候,比賽已經開始了,兩輛車在賽道上行駛著。
時箋心跟著一緊,這兩個人怎麽都跟不要命似的。
時箋認出傅溱延的車,等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她衝到前麵,閉上了眼。
傅溱延看到她,急忙踩了刹車,然後停下車衝到時箋麵前。
“你不要命了嗎?”
傅溱延很生氣,她到底知不知道那麽做意味著什麽。
“那你呢?你不是也不要命了?”
“為了見你,搭上我這條命又如何,本來就是欠你的。”
傅溱延看著她一字一句地道,讓時箋又一次心軟了。
老使的車停在她們麵前,下車後,他極張揚地跟傅溱延道。
“你輸了,所以時箋是我的。”
傅溱延才懶得理會他呢,他在乎的是時箋的感受。
“箋箋,跟我回去好不好,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
跟時箋在一起的這些日子,沒人知道傅溱延是拿什麽換來的。
“傅溱延,我們沒有以後了,咱們在一起就是錯的,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什麽也不會嫁給你的。”
時箋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她也想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那個傅爺爺還是她以為的那樣善良,她到現在也不能想象,一個那麽善良的人,怎麽會做出那樣殘忍的事情。
“箋箋,我可以解釋的,我們可以一起去問爺爺的,甚至,我可以替爺爺道歉。”
傅溱延這一刻感到特別無助,人總是這樣,在知道即將要失去的時候,特別難過。
“我不需要,傅溱延,我們離婚吧。”
時箋在心裏下了決定,現在能讓傅溱延放手的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傅溱延怎麽也沒想到,他和箋箋會走到這一步,他還以為,他們可以一輩子呢。
“我不同意。”
傅溱延冷冰冰拒絕,這是他第一次拒絕時箋的要求,也希望是最後一次。
以前她無論什麽,他都會依著她,唯獨這一次,他不能答應。
“我會讓律師聯係你的。”
時箋完這句話冷冷地轉身,她想過了,與其雙方都這麽痛苦,還不如趁早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