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我想捧她
第八章
Ay覺得虞檸是上送她的禮物，陳妮這輩子做得最好的事情，就是把虞檸推到她的手裏：“估計陳妮他們都以為你躲在什麽地方。”
虞檸對於能不能拿到這個角色也沒有把握，不過她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其實師妹的角色，我也可以的。”
Ay被逗笑了：“我以為你非常想要聖女的角色。”
“是非常非常想要。”虞檸也沒隱瞞：“可是我隻能爭取下，又沒有挑三揀四的資本。”
Ay挑了挑眉，對於虞檸這般清醒倒是有些驚喜，有演技、有顏值、有情商還能屈能伸的，簡直是個寶藏，她剛想安慰兩句，手機就響了起來：“是顧飛昂的經紀人。”
虞檸點了點頭。
Ay接起電話，聽完那邊的話：“幫我謝謝飛昂，有機會一起吃飯。”
掛了電話，Ay看向虞檸：“製片人偏向請陳雯雯，編劇和顧飛昂比較傾向你，鍾導決定請來原著作者，過幾讓你們兩個人一起試鏡。”
虞檸愣了下，就笑了起來：“真是個好消息！”
Ay詫異，她在虞檸的臉上看到了戰意，那樣蓬勃的生氣，讓她都被感染，卻不得不給虞檸潑冷水：“陳雯雯的演技很好，不僅有粉絲基礎，還有觀眾緣。”
觀眾緣對藝人來是一個很抽象卻又很重要的東西。
虞檸神色嚴肅：“可是起碼我爭取到了機會，不行的話還有師妹這個角色呢。”
Ay覺得虞檸想的有些真：“確實如此，隻是這樣你已經得罪了陳雯雯，到了劇組日子怕是不好過。”
“沒關係。”虞檸的眼神很堅定，就好像光都聚在其中：“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而且最後結果是什麽還不一定。”
Ay點了點頭：“隻要你有心理準備就行，萬一陳雯雯得到了聖女的角色，你隻能演師妹，在劇組被欺負了，可別找我哭。”
虞檸知道Ay並不是在危言聳聽，她不過是個新人，隻要陳雯雯稍微表現出對她的不喜，多的是人想要通過踩她來得到陳雯雯的好感：“顧飛昂為什麽願意幫我？和陳雯雯搭戲不是更有利嗎？”
Ay係好安全帶，邊開車邊道：“顧飛昂出道早，不過這兩年才紅起來，陳雯雯這個人……捧高踩低慣了，當初他們合作，有點不愉快。”
虞檸明白過來了，顧飛昂當初被欺負過，自然不願意和陳雯雯再次合作了。
Ay看著虞檸一臉嚴肅的樣子：“怎麽了？有什麽感悟？”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與人為善才是根本。”虞檸當初沒紅和低穀的時候，也經曆過那些事情，被人罵兩句都算輕的，多是的那種惡心人還挑不出錯的方式：“Ay姐放心，我不會這樣的。”
Ay根本沒有想這些，畢竟在她看來，有腦子的人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那……”
話還沒完，手機就再次響起來了，Ay看了眼就拿出了藍牙耳機戴上，這才接通電話：“怎麽了？”
虞檸拿出劇本繼續翻看起來，她得做兩手準備，師妹這個角色雖然不如聖女的出彩，可演的好也能圈粉的，粉絲多了紅了就有挑角色的資格了。
Ay等另一邊的人完，才道：“行，我知道了，一會就到公司。”
電話掛了以後，Ay道：“我先送你回酒店，這兩讓張陪你回宿舍收拾東西，搬到新公寓去。”
解決住宿的地方，對虞檸來是最緊急的：“我知道了。”
Ay手指敲了敲方向盤，試探道：“視頻的事情，到陳妮為止。”
虞檸抿了抿唇，倒是不意外，想來趙董和Ay身後的人做了什麽交換：“需要我幫忙嗎？”
Ay見虞檸明白而且沒有怨懟，心中鬆了口氣：“暫時不用。”
虞檸點了點頭，沒再什麽。
Ay本來擔心虞檸不滿，可是見虞檸這樣通情達理又覺得心疼：“要不我給你找點音樂上的資源？”
這個身體擅長唱跳會作詞作曲，可是虞檸根本不擅長：“沒關係，Ay姐想來趙夢綺也不願意看到我上舞台，我也不願意和她衝突，不如以此為條件和趙夢綺交換資源。”
Ay愣了下，她是看過虞檸跳舞視頻的，很有爆發力和感染力，而且能看出虞檸是真心喜歡跳舞的。
虞檸微微低頭，聲音變得低沉了些：“為了我的事情，Ay姐怕是搭進去不少人情，就是現在給我的這三個資源，都是格外照顧我，Ay和他們交換了資源後，也可以還人情給你手下其他的藝人，免得他們對Ay姐有意見。”
Ay恨不得現在就掉頭回去找到鍾導，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讓他把聖女的角色給自家漂亮懂事善良的大寶貝。
虞檸深吸了口氣，又恢複了元氣滿滿的樣子：“而且我現在也很忙，要拍戲要錄節目還要學習。”
Ay平複下心情，她終於知道為什麽會有烽火戲諸侯這樣的事情了：“對，你明年就要高考，哪怕進劇組，你的成績也不能耽誤，我會和學校溝通好，然後給你請家教的。”
虞檸簡直要哭了，不提高考她們還能好好相處的：“我知道了。”
Ay自言自語道：“我得打聽一下，給你找幾個嚴厲點的好老師，還有藝考的事情，你要上普通高校還是藝術類高校？”
虞檸覺得她哪一個都考不上：“我好好想一想。”
Ay沒有注意到虞檸的心虛，先把她送回酒店，叮囑道：“我晚點讓張過來。”
虞檸答應了下來。
Ay這才開車回公司，直接進了會議室，此時會議室中趙董正指著陳妮怒罵。
陳妮滿眼血絲，見到Ay的時候，整張臉都扭曲了：“你卑鄙！”
Ay根本不搭理陳妮：“我來晚了。”
趙董心中再不滿Ay，也知道此時不是發脾氣的時候：“先解決視頻的事情。”
Ay在簽下虞檸前就已經做好了打算，此時坐下後道：“趙董的完全沒有影響是不可能的。”
趙董臉色難看，如果不是Ay在其中插了一手，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Ay挑眉看著趙董：“難道趙董以為所有人都是瞎子？我一直覺得腦子是個好東西。”
趙董怒視著Ay：“那現在怎麽解決。”
Ay根本不搭理趙董，看向一直沒話的韓臣：“現在能做的就是把影響降到最低。”
陳妮啞著嗓子道：“隻要虞檸出來公開承認……”
“要不要放出完整錄音？”Ay打斷了陳妮的話：“視頻能這麽快傳播出來，肯定是有人在後麵推波助瀾的，萬一他手上有別的視頻比如露臉的，那整個永嘉娛樂都要變成笑柄。”
陳妮咬牙：“當時趙姐了，沒有露臉。”
Ay看向趙董：“那視頻明顯是截取了某一段，趙姐能確定沒有別的視頻或者親密照嗎？”
趙董一時間也語塞，趙夢綺確實不敢保證，她當時沒有嗑藥，卻喝醉了，很多事情都記得迷迷糊糊的，而且趙董也懷疑還有別的，他去找過那兩個男人，還發現了不少不堪入目的照片。
Ay直言道：“如果最開始就直接報警，發律師函警告，態度強硬一點然後……算了，這些都已經晚了，現在能做的就是補救。“
韓臣點了下頭：“。”
Ay見韓臣開口，也不再扯別的：“那就隻能陳經紀人來背鍋了。”
陳妮聲音尖銳：“這和我沒關係。”
Ay當做沒聽見：“陳經紀人想讓自己的親信進女團，趙姐作為隊長不願意隊員隨意被替換和陳經紀人爭吵，視頻裏是趙姐的替身，為了趙姐後麵要拍的戲特意找的，隻是人品不好，和陳經紀人狼狽為奸，微博的轉發更好解釋，陳經紀人性格霸道，手下藝人的微博都是由她掌控的。”
陳妮坐在椅子上隻覺得渾身發寒，她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力，而且趙董他們一定會同意的，她要完了……那種絕望和窒息幾乎要把她淹沒，她忽然想到了虞檸在她辦公室時候那種絕望。
Ay看向趙董：“而且陳經紀人選了個叫楚朦的進女團也事實，肯定有人不信，可是引導得好也能給趙姐刷一波好感，隻是以後趙姐麵對虞檸的時候，最好友善點。除此之外公司和陳經紀人公開道歉，怎麽想來不用我一一字一句的教了吧？”
韓臣看向趙董。
趙董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在女兒出事後，把事情交給陳妮解決，本來一件簡單的事情，弄到現在……想到給韓臣的東西，他都覺得肉疼：“好。”
“等下。”坐在韓臣身邊的青年忽然開口：“我覺得這件事到陳妮就截止了，也別牽扯別人了。”
Ay看向了韓臣。
話的青年再次開口：“哥，你覺得呢？”
韓臣沉默了下：“你們自己商量，解決辦法已經到這裏了，Ay跟我去辦公室。”
Ay沒有意見，起身跟著韓臣離開，等到了韓臣專屬電梯，她才問道：“二少和楚朦？”
韓臣皺眉：“又不是第一個。”
“嘖。”Ay有些嘲諷道：“兔子還不吃窩邊草。”
韓臣不願意討論這些，他神色有些疲憊：“不管他們。”
好處已經到手，剩下的還要私下談，Ay也不再提這些：“我想捧虞檸。”
韓臣有些驚訝，帶著Ay進了辦公室問道：“怎麽了？”
Ay把今試鏡的事情大致了一下：“她能紅，而且能成為永嘉的王牌。”
韓臣蹙眉：“你想我去和《仙階》的製片人談談？”
Ay點頭。
韓臣沉默了下：“你確定她值得？就算她有演技，可是隻簽了三年，萬一捧紅了直接跳槽了呢？你忘了陳褚的事情？”
Ay神色嚴肅：“我信她不會。”
韓臣也不再什麽：“製片人那裏，我會溝通，不過鍾導那裏就要靠她自己。”
Ay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