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17 陳雯雯真的是好人
第十七章
虞檸是背著一堆複習資料被Ay送進劇組的，會做飯能輔導功課的助理還沒有找到，Ay本來想先安排個生活助理跟著虞檸，卻被虞檸拒絕了。
倒不是虞檸清高，她也想要個助理跟著幫她打理那些雜事，可是她需要抓緊時間溫習初中課本上的知識點。
可是這樣的理由虞檸是沒辦法告訴Ay的：“Ay姐我本來就是新人，又是提前進劇組學習的，等該我拍攝了你再安排助理跟著就好，畢竟我現在跟在鍾導身邊，旁邊再跟著個助理，有些不太好。”
Ay隻覺得虞檸很是懂事，而且對於虞檸的性子，她也是放心的：“行，我會盯著給你選助理的事情，你在劇組有什麽事情，就告訴我知道嗎？有人給你臉色看，讓你受委屈了，也不用忍著。”
虞檸乖乖點頭：“Ay姐放心，我不會惹事的，別人惹我，我就記下來偷偷告訴你，等你幫我出頭。”
Ay也是這個意思，隻是話從虞檸嘴裏出來，就格外有意思：“缺什麽了也給我，我讓人給你送去。”
“不缺的。”虞檸坐在副駕駛位上：“張姐還給我收拾了幾套比較正式的衣服，可以跟著鍾導他們吃飯穿。”
Ay點頭，她擔心虞檸第一次進劇組不知道帶什麽，就讓張幫著收拾的，虞檸現在的衣服鞋子包，有一大半都是Ay讓人送去的：“還有一件事，你把微博名字改本名，等劇照出來了，也容易讓粉絲搜到你。”
虞檸嗯了一聲也明白Ay的意思，把微博名字改了。
Ay叮囑道：“到劇組後，多發點自拍什麽的，你得固粉知道嗎？”
“我知道了。”虞檸從隨身的包裏掏出鏡子，看著自己漂亮的臉：“我現在沒什麽作品，也沒有曝光度，隻能靠著臉吸粉，我就是靠臉吃飯的！”
Ay手指敲了下方向盤：“知道就好，麵膜護膚品都記得用，還有注意身材管理。”
虞檸整理了一下頭發，就把鏡子塞回去：“我會的。”
“《仙階》可能會晚一些播出，不過校園後期比較簡單，會先播出。”Ay笑著道：“還有那個綜藝，本來隻想讓你走個過場，如今……”
Ay的話還沒有完，手機忽然響起來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這才戴上藍牙耳機接了電話：“孫導。”
也不知道那邊了什麽，Ay眉頭皺起，道：“麻煩孫導等一下，我把車停了給你打過去。”
很快Ay就掛了電話，她深吸了口氣道：“你做好心理準備，校園劇可能有變。”
虞檸眼神閃了閃：“是陳雯雯？”
“恩。”Ay是真沒想到，陳雯雯這種咖位會來搶一個投資的校園劇女配：“《仙階》這部戲還能理解，畢竟是大投資，而且可以友情出演……算了，我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虞檸反而安慰道：“Ay姐沒關係的，沒有這部也有別的。”
Ay嗯了一聲，正好到了影視基地，她把車停好，就給孫導回了電話：“不好意思，讓孫導久等了，我正在送我家虞檸去片場，對，就是鍾導的那部劇，還沒輪到虞檸的戲份，隻不過鍾導看好她，讓她提前進組跟著多學學。”
哪怕孫導出爾反爾，Ay也沒有任何抱怨和惡言，反而先提了鍾導，給虞檸鍍一層金，才問道：“您剛才的，女二號不能給我家虞檸了是怎麽回事？”
孫導也不願意得罪Ay解釋道：“我也是沒辦法，陳雯雯那邊直接通過投資商，點名要這個角色，投資商對陳雯雯也很滿意，畢竟……”
“我知道的，陳雯雯的名氣和熱度都在。”Ay好像很是體諒：“隻是這樣一來，劇組中最大咖位就是陳雯雯了吧？女二號的咖啡比女一號大太多……”
孫導也發愁：“是這個道理，可是我做不了主，陳雯雯今已經來簽合同了，實在抱歉了。”
Ay氣的牙癢癢，語氣卻更好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孫導別放在心上，當初也是看了您的作品，我才想和您合作的，隻能我家虞檸沒有福氣。”
孫導猶豫了下，像是走到了個安靜的地方，才壓低聲音道：“陳雯雯收了友情價，隻是我不知道具體多少。”
Ay明白過來：“多謝孫導了，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想著我家虞檸，到時候我們再合作。”
孫導那邊又了幾句，兩人才掛了電話。
虞檸看向Ay。
Ay冷笑著發了幾條消息給下屬：“陳雯雯自尋死路。”
虞檸有些詫異，如果隻是接了與咖位不符的角色，Ay也不至於這樣的話，畢竟陳雯雯也可以告訴粉絲，是因為她和導演、投資商或者什麽人認識關係不錯，友情幫忙的，難不成……
Ay拍了下虞檸的肩膀，道：“走，先帶你去見鍾導。”
虞檸乖乖點頭，Ay今親自來送，不僅為了和鍾導打招呼，還因為今虞檸要拍劇照，Ay要盯著，免得拍出來不適合虞檸的，虞檸又沒辦法開口提意見。
顧飛昂作為男主，他今也到了，正在和鍾導話，鍾導看見Ay和虞檸，道：“你們先把行李放房間，半個時後來化妝。”
Ay應了下來。
鍾導叫了生活製片來帶著Ay她們去房間。
如果是別的演員，生活製片最多安排個助理或者大致下位置，讓人自己找，可架不住Ay人脈廣又和鍾導交好，生活製片也不願意得罪，就自己帶路：“鍾導特意交代了給虞檸安排個單間，一會你們看看如果不滿意，我再給你們換。”
Ay笑道：“我家虞檸年紀，又是第一次進劇組拍戲，也麻煩錢製片多提點著點，免得她不懂事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這話的謙虛，可是錢製片卻聽出Ay真正的意思，這是讓他多照顧著點虞檸：“你盡管放心。”
錢製片確實是照顧虞檸，給她安排的是一個套間，單獨的臥室還有個客廳，自然不能和主演相比，可是對於虞檸來絕對是優待了，甚至比劇組一些名氣比她大戲份比她多的藝人居住條件都要好。
Ay看了自然領情：“錢製片什麽時候有空和我一聲，我準備幾瓶好酒請錢製片嚐嚐。”
錢製片聞言自然是高興的：“我們加個好友，缺什麽東西就直接和我。”
Ay和虞檸都加了錢製片的好友，錢製片這才離開。
虞檸除了一個背包外，就帶了一個行李箱，她拖著行李箱進去。
Ay檢查了一下被褥，問道：“張給你帶床單被罩這些了嗎？”
虞檸點頭：“還讓我帶了枕頭。”
“那就行。”Ay叮囑道：“過幾我讓人給你送換洗的……”
手機鈴聲打斷了Ay的話，Ay當著虞檸的麵接了電話，聽那邊完恩了一聲：“行，我知道了，什麽都不用做。”
掛了電話後，Ay看向虞檸道：“陳雯雯自降片酬，搶了那部校園劇的女二。”
虞檸已經猜到了：“她是昏了頭嗎？”
雖然薪酬這類的都是保密的，可是在這個圈子哪裏有真正的秘密，Ay不就打聽到了嗎？
那校園劇都不是大投資或者名導的，這樣為了一個女二號的角色自降片酬，她以後的片酬怕是難再升上去了：“她經紀人同意？”
Ay嘖了聲，想吸根煙慶祝下，可是看到虞檸那張明豔漂亮的臉，又掐滅了這個念頭：“合同都簽了，他不同意有什麽辦法？”
言下之意是陳雯雯背著經紀人做的這件事，經紀人的收入主要是靠提成的，還有公司的提成，陳雯雯搶了她的女二號，可得罪了不少人。
“不僅如此，你知道陳雯雯為什麽忽然去試鏡月瑤這個角色嗎？”Ay沒等虞檸問，就笑了起來：“她本來是要參加《演技大PK》這個綜藝的，沒想到楊雨突然加入，她經常發通告什麽豔壓楊雨，演技是花第一，楊雨比不上她，可是實際情況，楊雨的演技能吊打她，為了不跟楊雨同台，她臨時退出了。”
虞檸都不知道什麽好了。
Ay拍了拍虞檸的頭：“怪不得楊雨加入後，那綜藝的導演會有名額，原來是這樣，行了你也別多想，先去化妝拍定妝照。”
虞檸點頭，背著包跟在Ay身後往外走去，她們到的時候，顧飛昂已經換好衣服在化妝了，虞檸的劇情雖然不算多，可因為這個角色的重要性，她的服飾都很是精致，就連妝容都涉及了好幾種。
馮姐見了虞檸，就讓助理帶著虞檸下去換衣服了。
Ay和顧飛昂並不熟悉，可是和顧飛昂的經紀人比較熟，顧飛昂主動打了招呼後，Ay就走到了他身邊：“飛昂，我家虞還沒拍過定妝照，一會提點一下她吧？”
“沒問題。”因為不用和陳雯雯對戲，顧飛昂心情一直很好：“Ay姐放心，我經紀人叮囑過了，讓我多照顧虞檸，你當初可是幫過我們的。”
Ay愣了下，還真不記得這件事。
顧飛昂笑了起來：“當初我不紅，沒品牌願意借給我當季的衣服走紅毯，是你幫著聯係的。”
Ay這才想起來：“那時候我還真不知道是你。”
“反正我記得。”顧飛昂開玩笑道：“就算要炒緋聞增加虞的知名度，隻要她滿二十了，我就同意。”
Ay被逗樂了，其實他們都知道這是開玩笑的話，也是表明了態度：“談戀愛什麽的，起碼等她大學畢業才考慮。”
顧飛昂還想話，就聽見鍾導的聲音，兩個人默契地不再提。
鍾導皺著眉正在打電話：“我記得Ay虞除了我這部戲還有一部是女二的，恐怕沒檔期，你是電影，可你那隻是試鏡，誰知道……行行，你自己和Ay。”
Ay都被弄的有些茫然。
鍾導直接把手機遞給Ay：“老林那混蛋，看了我發的那個視頻，想讓你家虞去試鏡。”
老林？
Ay呆呆地接過手機，林導嗎？她記得林導是有部電影正在拍攝，可不是選角已經結束了嗎？按照時間來算，起碼已經拍了一半了。
鍾導道：“讓老林和你吧。”
Ay點點頭，道：“林導，是有什麽事情嗎？試鏡？可是……明白了，行，虞檸有時間，對，除了鍾導的戲外，另一部戲被人截胡了，好好，我知道了，麻煩林導了。”
又了幾句，Ay就把手機還給了鍾導，鍾導了兩句就掛了電話，問道：“截胡？另一部戲也不是什麽大投資，還是網劇，能搶過你？”
顧飛昂也很好奇問道：“誰啊？”
Ay輕描淡寫地道：“陳雯雯通過投資人，搶了那部校園網劇的女二號，正好我們家虞檸有檔期了，要不然還挺麻煩的。”
剛換完衣服出來的虞檸：“……”
這是要感謝陳雯雯自降片酬和咖位搶她的女二號，然後送她了個更好的機會嗎？
顧飛昂愣了愣，大笑了起來，掏出手機就開始給自家經紀人八卦：“這叫什麽？”
虞檸默默地接口道：“啊，雯雯姐真的是好人，犧牲自己成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