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部落會議
顏冬夏很有雄心壯誌,可惜時間不允許。
教巫流、綠、河怎麽炒肉,又給她們放了滿滿一鍋水後,抱著虎崽子先回了洞穴。
這一,又是搜城找人,和喪屍作戰,異能耗盡,又是穿越狩獵的,心裏還想著要繼續收集這個世界的信息,身體已經發出抗議。
回到洞穴,剛躺上石床,顏冬夏抱著像個暖爐的毛茸茸虎崽子,沉沉睡去。
等了許久,虎崽子從顏冬夏懷裏鑽出來,咬著獸皮心地給媳婦兒蓋上,而後跳下石床,四隻肉墊輕巧落地,沒發出任何聲音。
輕聲走出洞穴之後,翼飛速地回到廣場。
果然,食量大的族人們還圍在這裏,隻是在那切肉炒肉的人裏少了巫流,梟也不在,是綠與河在動手。
至於顏冬夏臨走前放的那一鍋是清洗和泡血水專用的清水,也沒有人去動。
這一點上,梟的族長威嚴還是很足的。
他了那鍋水隻能清洗和泡血水用,族人再口渴再覬覦,也不會動用。
看了一圈,翼沒發現某些人的身影,狂奔去了梟和巫流的洞穴。
果不其然,梟和巫流在這。
還有幾個上了年紀的老獸人,幾個年輕的獸人,是部落會議的常客。
眾人圍著一個石碗打量,裏麵裝著今按顏冬夏的指示,提取出來的鹽。
“來了。”梟一點不意外翼會過來,“來了就怎麽找到夏的。”
“嗷嗷嗷……”翼早有心理準備,族裏多了個陌生獸人,必須進行明。
在場的全是白虎部落的獸人,能聽懂他這不是“嗷”就是“嗚”的獸語。
用翼的話來,他遇到顏冬夏是一件很偶然的事。
今,他去數了數族裏積攢的獵物,發現數量遠遠不夠和灰兔部落兌換水。
可他現在又是這副樣子,隻好出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其他東西,找到仙人掌也是好的。
運氣不是很好,他在外麵走了很久,一直沒有找到吃的。
就在他要放棄回部落的時候,一陣風吹過,風中帶來了血腥味。
他跑去一看,發現是個受傷的雌性,就把人帶回來了。
剛開始,見顏冬夏受傷那麽重,他還以為是被認定她的傷好不了的族人丟掉的,可後來發現顏冬夏是個水係能力者,那就解釋不通了。
能力者的珍貴,整個獸神大陸全知道。
就算顏冬夏來自撒哈沙漠之外實力強大的部落,也不會智障到在缺水的撒哈沙漠把一個水係能力者丟掉。
能做出這樣的決定,要麽是部落裏能力者和雌性都很多,根本不怕損失一個水係雌性能力者,要麽是部落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得不丟下珍貴的水係雌性能力者。
可,眾人想破腦袋,也不覺得撒哈沙漠能有個鬼珍貴玩意。
“就這破地方,還有比水係能力者珍貴的玩意?”其中一個名為飛的年輕雄獸人,跺了一腳結實的地麵,態度不屑。
“飛的沒錯。”名為石的年輕雄獸人應答,“就我們目前所知,整個撒哈沙漠就灰兔部落有木係能力者,不管夏是因為什麽被部落拋棄,既然水係能力者到了我們白虎部落,就沒有輕易把人送回去的道理。”
飛與石,正是跟在梟身邊,聽從他的吩咐阻擋族人前進的兩人。
是梟的得力助手。
“你們啊!”巫流歎了口氣,不得不提醒他們,“夏不是白虎部落的族人,她現在隻是借住在我們部落,隨時能走的。”
眾人:“……”這個是真麻煩。
一片寂靜中,梟淡淡地看了眼難得安靜的大兒子,像是在:還要不要媳婦兒了?!
翼隻得表態:“嗷嗷嗷!”那是我媳婦兒!
聞言,老老少少不由打量一番虎崽子的身體。
就這比部落裏最的幼崽還要的身體,還想找媳婦兒?嗬。
翼:“……”就知道會被鄙視,剛剛才不想和他們的!
要不是確定等會兒還有不少事情要談,其中大部分和媳婦兒有關,他真想扭頭就走。
把這個話題放一邊,眾人開始討論鹽的問題。
巫流:“大家都看過了,夏的辦法製作出來的鹽是從來沒見過吃過的鹽,有多珍貴,不用我多都知道。”
“別貧瘠的撒哈沙漠沒有這樣的鹽,整個獸神大陸也就那,才可能有這樣的好東西。”一個名為空的年老雄性獸人篤定地。
提到“那”,眾人的神情微變,神色多有顧忌。
另一個名為末的年老雄性獸人手裏沾點鹽,碾了碾,放入口中,“潔白,精細,不苦,不澀,的確像是那會用的好東西。”
“那離我們太遠了。”梟不希望把話題和時間浪費在這上麵,“撒哈沙漠雖貧瘠不易生活,也正是因為它的貧瘠,無人覬覦,讓我們遠離紛爭。與其想那麽遙遠的事,不如想想怎麽讓部落那麽多族人吃飽。”
對居住在撒哈沙漠的無數獸人而言,吃飽喝足才是大問題。
至於整個獸神大陸發生什麽事,和快餓死渴死的他們有一塊肉還是一塊仙人掌的關係?
對此,所有人全票無異議通過。
又討論了一些時間,最終,梟總結道:“夏來自強大的部落,個人實力目前還看不清楚,她很敏銳,我建議把她當族人一樣對待。”
這一點,和顏冬夏相處那麽長時間的巫流很有發言權:“夏很有分寸,有些事她再想知道也沒有開口,我相信她能拿出這些東西來,還是希望和我們好好相處的。”
翼的法更直接:“嗷嗷!”我媳婦兒!
族長和巫醫一致表態,少族長更是直接將那個陌生雌性當成媳婦兒對待,其他人再有意見也不會傻到現在就提。
至此,部落會議到此結束,族人們一一離開。
等他們走完了,翼向巫流要兩張獸皮。
二話不,巫流把存下的所有獸皮拿出來,“給夏的吧?你自己挑,還是我來?”
“嗷!”我自己來!
翼跳進獸皮堆裏,每一張獸皮都用柔軟的肉墊摸過,挑好了再仔仔細細地摸一遍,選中兩張沒什麽瑕疵又很柔軟的,“嗷嗷嗷嗚嗚!”這些我帶走了!
不等回應,翼推動兩隻前爪,將獸皮滾在一起,叼起來就跑。
巫流邊收拾剩下的獸皮,邊笑著對梟:“以前我讓他多攢些獸皮,好給將來的伴侶用,他總不需要,把獸皮讓給族裏的老人和幼崽。現在有媳婦兒了又急慌慌地問我要,不是我給他攢著,唉。”
著著,想到現狀,巫流不免歎息。
梟拍了拍她,安慰道:“會好的。”
另一邊,翼叼著獸皮飛快地跑回洞穴,跳上石床,剛想攤開獸皮給媳婦兒蓋上,對上一雙清亮的眼。
“嗷?”媳婦兒?
“回來了。”顏冬夏身體再累,睡前摟著的毛團不見了還是能感覺到的,見虎崽子帶著獸皮回來,沒想太多,把獸皮蓋在身上後,摟著虎崽子牌暖爐繼續睡覺。
被抱得緊緊的虎崽子悄悄收了收肉墊,耳朵微紅,媳婦兒真的好熱情啊。
第二一早,顏冬夏在窒息感中醒來。
原先在她懷裏睡覺的虎崽子不知什麽時候跑到她頭上,柔軟的肚皮蓋在臉上,吸一口,全是虎毛。
這算是吸貓嗎?
顏冬夏無奈地想,抓起貓餅好一陣揉捏順毛,等虎崽子迷茫地晃著腦袋醒來後,抱起他洗臉刷牙。
洗麵奶肥皂什麽的是不用想了,牙膏牙刷也沒有。
顏冬夏用清水洗臉,清水漱口,連帶著虎崽子也被她要求照做,成功得到一張生無可戀的虎臉。
等他們收拾好出門,廣場上聚集了不少要出門狩獵和采集的人。
比起昨,今顏冬夏可謂是部落裏的紅人,每一個人見到她都要打聲招呼,感謝她昨晚做出好吃的油渣、油炸蠍子、炒肉。
族人太多又熱情,等顏冬夏抱著虎崽子前腳走到廣場,後腳就要出發。
梟依舊領著狩獵隊在前麵,顏冬夏身邊是熟悉的巫流、綠、河,還多了幾張陌生的臉孔。
巫流:“夏,昨晚睡得好嗎?洞穴裏會不會很冷?”
“稍微有點。”顏冬夏昨晚是真的累,半夜被凍醒後又累得睡著,反反複複,“我聽晚上冷,沒想到會那麽冷,被凍醒好幾次。”
“嗷?”虎崽子很自責,早知道媳婦兒這麽怕冷,他就多拿點獸皮回去,不管好不好了。
“啊?”巫流就是出於關心問了一句,沒想到還真有問題,“夏,你是沒有皮毛的獸人嗎?”
純人類顏冬夏:“……”皮膚算皮嗎?
苦笑一聲,“沒毛。”
“啊,那可真是糟糕。”綠同情地看著顏冬夏,“我們白其實也能出門的,就是皮毛太厚,動不動就出汗,出汗了會很渴,為了省水才不白出門。”
河接下去,“到了晚上,實在太冷變成獸形就好。有伴侶之後,擠在一起,那就更不怕冷了。”
隨著她們的描述,顏冬夏的腦海立刻出現兩隻大貓你拱著我我拱著你互相取暖的畫麵,羨慕死毛絨控!
“沒毛的話,夜晚是難熬一點。”巫流嫌棄地瞥了眼那麽隻的大兒子,“翼這麽點大,也不能給你取暖,不然你換個洞穴住吧?”
虎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