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夜聊

  “喂！你還在看呢？” 一個嗓音劃破了夜的平靜，把案上的白衣少年嚇了一跳。 一個道童翻窗而入，在屋內四處張望:“雪兒呢？” “死了。”白衣少年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什麽情況，我白來的時候還好好的。”道童震驚道:“你不會把她先那啥再……” 白衣少年放下了手裏的殘卷，白了道童一眼，:“你喜歡？” “嘖！我那是喜歡嗎？”道童恨鐵不成鋼:“我那是饞……算了，了你也不懂。” “那個人殺的。”少年像是習以為常，平淡地:“明會有新的送過來。” “呸！死太監！”道童咒罵了一句，然後便在少年身邊席地而坐，一邊在胸前比劃一邊:“那你能不能讓那太監送點……大一點的過來。嘿！我喜歡！” 少年沒理他，重新拿起案上殘卷看了起來。 “把帽子摘了吧！”道童一把摘下少年的錦帽，卻隻見一團銀白的頭發如同瀑布般噴湧而出，垂落在地。 “你不怕？”少年撩起白發別讓它遮擋視線。 道童笑道:“怕？你不知道，在我家那邊人均白毛控！你這發色喜歡的不得了。再看看你這姿色，墊點兒東西安能辨你是雌雄啊？” 這少年白發披散，身著寬大的白衣裸，肌膚竟像是白玉那般剔透，再配上絕美的五官，若不捧在手上仔細端詳，確實雌雄莫辯，就這般素雅模樣，也足以讓各宮妃嬪羞愧地懸梁自盡了。 “可你回不去。”少年道。 “你也回不去。”道童不甘示弱。 隨後屋子裏複歸寂靜。 “你還在找？”道童還是開了口。 “對。”少年大概是反複看一塊殘卷看得無聊。 “人死不能複生。”道童猶豫片刻還是如是。 “你不還活著呢嗎？” 道童有些焦急，想不清楚該怎麽解釋，嘴上隻著:“這不一樣！我是從另一個我到了這個我裏！” 少年沒聽明白，執著道:“我總得試試。” “你這是逆而行！”道童有些惱火。 “我不是東陸人，不信道。”少年闡述了一個事實。 “你北邊兒的神也沒告訴過你死人能複活啊？”道童一時語塞想要辯解。 “神官們也沒過不能。”少年這回仔細想了想。 “你就不怕她們變成異鬼、喪屍？”道童換了個思路。 少年腦袋裏充滿了疑惑:“那是什麽東西？” “我……回頭再給你補，不是什麽好東西。”道童趕忙轉移話題:“你有找到線索嗎？” “還沒。不過……”少年遲疑了一下，道:“不過這殘卷不像是你師祖留下來的。” “不可能！”道童斬釘截鐵，“這《飛白籙》可是我專門從觀裏偷出來的！怎會有假！” “殘卷上從授十五年起，可你師祖三年後才出生。” “哈？”道童一拍腦袋:“你會不會是我師祖打娘胎裏就開始寫這玩意？”。 少年不屑與他掰扯，問道:“授……兩百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道童摸著下巴:“兩百年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