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惡戰不休
且不說那吞下連城遠方死了之後元靈所化的黑色小珠的青年是誰,單說映月力戰化為三頭羅刹的連城遠方後體力也已經接近透支,看著眼前這一片狼藉的連城家她是再也無力留下來。
正要邁步離開的時候,那幾個帶人出去追擊連城遠方的連城家兒子侄子都在這個時候回到了家中,看到家裏這慘烈的一幕全部人都被嚇得愣在了門口不敢進來,而那些來喝喜酒的賓客早就在連城雲和連城遠方這個怪物激戰的時候跑了個一幹二淨,除了連城家的一些家仆還忠心的留下助戰外多數人都退到了屋外旁觀。
“站住!你是什麽人?為何在我家裏.……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為首的連城家長子連城沅看到映月腳步有些踉蹌不單沒有讓其離開反而是帶著人將其堵住喝問。
此時的映月一身的血汙點點,手中亦在跟連城遠方交戰的時候被沾上了不少血,而且這個時候的連城家已經沒有剩下多少個能站著的人了,看到陌生的映月從裏麵出來自然就以為這家中的慘禍是她有關。
“讓開,我隻是路過的……”
映月此刻體力透支的厲害,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麽時候被那連城遠方傷了元氣,被這群人一攔她連喚出木桃仙子的力氣都沒有了,登時隻能是瞪著眼睛讓麵前這些人讓路。
“路過?你沾了我們連城家這一身的鮮血,這血債.……你.……”
連城沅這時候一身怒喝還沒喊完,就看到映月突然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朝身邊的家仆踹了一腳,連城沅命令道。
“大少爺,不好了!不好了!你快來啊!老爺要不行了!”
正在這個時候,連城沅接著又聽到大殿門口處老管家那焦急的聲音傳來。
連城沅聞言心中一驚連忙飛身衝入連城家的這座會客大殿,期間唐菁如一隻霜打的茄子一般軟在門口附近他卻是一眼都沒有去看徑直就跑到了自己那重傷的老爹麵前。
“爹!你怎麽了?是誰把你傷成這樣……告訴孩兒?孩兒日後一定替你報仇!”
雙手抓住已經口不能言的連城雲,連城沅激動的問道。
隻是這時候的連城沅並不知道,連城雲雖然傷重但卻不致命,此時他的傷在胸口連城遠方那一劍幾乎差一毫厘就傷到了他的肺葉,看到自己兒子那激動的眼神這老頭子差點沒直接氣死,就連城沅這語氣那還不是盼著他早點死啊!
用顫抖的手朝外麵那具連城遠方的屍體指了指,連城雲張了張口始終是沒有說出話來,便閉上了眼睛。
“爹!爹!”
一看到連城雲這副模樣,連城沅是連聲叫喚,隻是當他看到連城雲沒好氣地朝其擺擺手後才知道自己老爹隻是重傷而沒打算死.……
“好!我現在就出去替您報仇!”
從地上爬起來,連城沅怒氣衝衝地朝外跑去,他此刻還真的以為殺了連城家這麽多人以及傷了自己老爹的人就是映月,說起來這也不怪這小子。
要知道此刻倒在地上的連城遠方腦袋都沒了,身上的衣服也跟其他連城家的族弟族兄一模一樣,所以連城沅根本就沒法那大門口躺著的屍體就是此次凶案的罪魁禍首。
“來人!把這女人給我鎖了,趁她現在精疲力盡先囚禁起來,等我爹好些以後讓他老人家親自審問,記住別給她東西吃,先餓她個半死!”
朝地上的映月瞪了一眼,連城沅一通號令發出後,終於是瞥見了門邊的頭發披散如同是瘋子一樣的唐菁。
此時的唐菁一雙眼睛無神地望著地上連城遠方那具流著黑血的屍體表情無比空洞。
“喂!唐菁,你不是被那小畜生抓走了嗎?怎麽回來的?那小畜生呢?”
一把抓起地上的唐菁,連城沅怒道。
在這個蠻橫的男人眼裏,唐菁不過就是一個富家小姐能嫁給他那是她的福分,況且他也想借唐家的家產壯大自己連城家這才將其娶進門來。
不過,都已經這種時候了,兩人的婚事還能不能繼續下去還是一個未知之數,故而麵對連城沅的苛責唐菁隻是冷冷地瞄了這個男人一眼,一言不發。
“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我問你話呢?!你傻了?是不是那小畜生對你做了什麽?你還是不是我們連城家的媳婦?!你啞巴了嗎?”
看著唐菁這一臉的冰冷,連城沅的火爆脾氣頓時就忍不住了,問著問著抬起的手就想作勢打下去。
“你想打我?”
看到這一個動作,唐菁那冰冷的眼神忽然燃起了一絲憤怒!
“你說!那小畜生藏哪裏去了?”
這個時候的連城沅的火爆脾氣就差一根點燃的柴火,看到唐菁這個反應他是立刻一巴掌就搧了下去,怒道:“你說不說?!不是你我們連城家會死這麽多人嗎?你到這種時候還想包庇那小畜生?”
“嗬嗬.……遠方說的果然沒有錯,你連城沅就是孬種,如果他還活著我一定會跟他走。”
“我……氣死我了!你說什麽?你還想跟他走?不……等等你說什麽?那小畜生死了?”
一時間的怒火幾乎已經到了無法控製的地步,但是仔細一品唐菁的話連城沅瞬間眼睛一亮。
“大少爺,門口那具無頭屍體就是連城遠方的屍體,他好像是被那個白衣姑娘殺死的。”
老管家在一旁幾乎看不下去了,隻能是硬著頭皮上來說道。
“什麽?他.……是那小娘們殺的?那我豈不是抓錯人了?”
聽了老管家的話,連城沅頓時有些結巴的說不出話來。
“我也不知道這白衣姑娘是什麽來曆,突然間就冒了出來出手救了老爺同時還和這連城遠方打了起來,到最後這姑娘出手殺了連城遠方這才免了我們連城家這場浩劫。”
看了看已經對連城沅沒抱任何希望唐菁,老管家歎息一聲繼續解釋道。
“這還了得,這麽說來那姑娘還是我們連城家的大恩人了!?不行,我得去一趟,免得那姑娘被那群惡狼給糟蹋了。”
一想到映月那張比唐菁好看不知道多少倍的臉蛋,連城沅就擔心那群押走映月的同族兄弟安耐不住對其下手。
飛快的跑到關押家族犯人的地牢,連城沅果然看到族裏一群年輕人圍在映月的身邊徘徊壞笑。
“讓開,都給我讓開。”
一把將那臉幾乎都要湊到映月嘴邊的族弟拉開,連城沅直接攔在依舊昏迷的映月和自己這群兄弟之間。
“不是,大哥!這娘們作惡多端反正下場也就是個死,與其就這麽死了還不如便宜了我們呢!”
“是啊!大表哥,我可是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水靈好看的女子,這看的我都心裏.……”
“都給我滾!這姑娘不是凶手,她是我們連城家的大恩人,而且就算是便宜那也輪不到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一腳將麵前的一名族弟踢開,連城沅怒吼道。
這在場的所有人知道清楚這連城沅的火爆脾氣一旦怒起來那可真的是六親不認,但是眾人又敢怒不敢言原因就是在場的人裏就算全部加起來也未必是連城沅的對手,而且在這些人當中也隻有連城沅能跟連城遠方一較高下。
如此連城沅一出聲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吱聲了,任憑他將映月帶走。
一天一夜之後。
將映月安置在自己房間裏,這壞小子已經不再去想那唐菁了,反正今天他連城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這樁婚事估計也是黃了,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命人將唐菁送了回去,剩下這個亂糟糟的局麵便直接丟給了老管家去了。
“來人,給本少爺好好照看好這.……這姑娘,對了,把城裏最好的大夫給我請來,一定要救回她!”
說完,連城沅又回到了房間裏開始端詳映月。
“好看!真好看!還真的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姑娘!嘿嘿……”
一邊看一邊傻笑。
這個時候,映月忽然猛地睜開眼睛,嚇得連城沅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咳咳咳……”
隨著一陣強烈的咳嗽,那積壓在映月身體裏的淤血瞬間被她咳了出來,一時間的被子上全部都被凝聚的血塊染了一大塊。
“啊!你醒了?你這是怎麽了?”
連城沅見狀連忙靠過去,卻發現映月又再次陷入了昏迷,而這一次他看到映月那張蒼白的臉才開始漸漸恢複血色。
“嚇死我了!原來是受了內傷,這好辦。”
看到這一幕連城沅立刻又跑了出去。
就在連城沅出去之後,映月的神兵木桃仙子忽然現出原形,朝外看了一眼之後,她迅速凝結靈丹再小心翼翼的將其送入映月口中。
接著木桃仙子開始崔動那股潛入映月體內的靈力幫助她一點點清理體內的淤血和治愈受傷的地方。
“這是我最後的靈力,希望能讓你恢複快一點,今後好長一段時間我都無法現出本體了……”
良久之後。
伸手如慈母一樣在映月的額頭上輕輕撫摸了一陣,木桃仙子的身影漸漸開始消散,而映月也在這個時候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哎哎!快快快!把補品都端進來,你!給本少爺好好醫她,看她需要什麽樣的補藥。”
離開了這一段時間裏,連城沅原來是找人去做補品給映月,同時還將請來的名醫踢到了映月的身邊。
這個時候的映月已經醒了過來,看到自己身邊聚集了這麽多人,登時一臉警惕的看著那白胡子老頭。
“姑娘.……請把手給我。”
名醫老頭被連城沅連提再拽的拉過來正是滿臉的無奈,此時看到病懨懨的映月心中的憐憫之心頓時生出,所謂醫者父母心但凡是有點良知的醫師都不會這麽看著一個好好的人傷重死去。
映月這個時候身體幾乎沒有一絲的力氣那裏抬得起手來給這老頭診脈。
“她受傷這麽重那裏抬得起手,你這死老頭認真點行不行。”
連城沅看到這一幕怒火升起伸手就要去揪這老頭。
“行行行……你連城大少爺說什麽都行!”
白胡子老頭也有幾分脾氣,但是手上卻還是將映月的手接了過來開始診脈斷症。
不久,老頭放下映月的手腕先是輕輕咳嗽了一下,接著小眼睛朝身後的連城沅眨巴了一下,道:“請恕老朽直言,這姑娘傷勢沒什麽大礙,比起令尊來她算是基本都沒什麽傷的人了,眼下還不如去多關心一下令尊吧!”
“什麽?!你這老頭會不會看病?誰會無緣無故吐出這麽多血來?你給我吐一個看看!”
聽到大夫的這句話,連城沅怪眼一瞪指著地上那張被替換下來沾了許多鮮血的被子怒道。
“這.……老朽探得其脈象平穩而強健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重傷的人啊!而且觀其氣色這滿臉的紅光哪有一個重傷之人的跡象啊!如果老朽說的不對還請大少爺另請高明。”
說著,老頭起身便要走。
但是在連城沅這個霸王麵前,老頭想走哪有那麽容易。
隻見,連城沅怒火燃起一把拖住老頭的藥箱差點拽倒在地。
“住手!豈可對林先生無禮!”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中年婦人從外麵邁步進來,一看到連城沅對老頭出手連忙出聲何止。
“娘!您怎麽來了?爹的情況怎麽樣了?你還是去照看爹吧!他傷的比較重。”
麵對突然出現的婦人一眾家仆紛紛低頭行禮,就連逮誰罵誰的連城沅說起話來都弱了許多。
“你們先出去。”
沒有去搭理自己兒子,這婦人先是揮手將家仆和老頭讓出去,接著眼睛一瞪衝著連城沅,說道:“你還愣著幹什麽?你也出去。”
“娘,我……”
“出去。”
比起武藝修為都遠在自己之上的老爹,連城沅似乎更害怕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娘,一看到自己老娘發火便也不敢頂嘴,低頭嘟囔了幾句便轉身離開。
“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呀?老婦姓阮,夫家乃是這連城家主,剛剛那個魯莽的小子是我那不孝兒,他沒欺負姑娘你吧?”
坐到床邊,婦人一臉關切的問道。
此時的映月已經清醒了許多,聽到這婦人的問話,心中暗道:“這婦人感覺不像是尋常人,但是又看不出那裏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