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告密者

  默默地離開範杜陵的家，夏一凡心中五味雜陳，早早的跟黃大仙告辭，然後找了個公用電話亭，撥通了付忠強的電話。


  聽出夏一凡的聲音時，付忠強還有些意外，“你子不是被抓到日本了麽，這麽快就舍得回來了？看來老羅沒有白白犧牲。”


  雖然是一句玩笑話，卻也讓夏一凡感到溫暖，也感到陣陣傷感。


  “付隊，你還記得範杜陵教授的兒媳婦跳樓自殺案件吧。”


  夏一凡的話讓付忠強感到挺意外，“記得，從現場看，現在已經定性為家醜自殺案件，難不成你有新的發現？”


  “沒錯，在範杜陵家的地下室，在一個的柵欄裏有部兒童電話手表，那裏有你想要的東西！我建議你們審問範辰唯！”


  當了一把告密者，夏一凡長長出了一口氣，本來因為緊張而通紅的臉慢慢恢複了原本的顏色。


  “臭子，竟給我找麻煩，範校長那可是級別比我高好幾個的人物，你竟然用這麽幾句模棱兩可的話把我打發了。”付忠強放下手機，心中犯了難。


  夏一凡更加犯難了，從範杜陵家裏回來，心中就空嘮嘮的，總覺得好點什麽，當放下電話，他才想起來，“我擦，忘記跟範校長要推薦信了。”


  清晨，薄霧冥冥，籠罩著整座山城。勤勞的環衛工人，正用自己辛勤的勞動，溫柔地喚醒沉睡中的山城。


  範杜陵推著行李車，帶著兩個孫子出現在江北國際機場。三人都帶著口罩，將臉捂得嚴嚴實實。兩個孩的目光有些呆滯，跟在範杜陵的身後寸步不離。


  三人早早的過了安檢，進入了候機廳。範杜陵幾乎是每隔幾分鍾，就到公示牌那裏看幾眼，然後回去低聲安慰範辰唯。


  經過一個多時的煎熬，終於迎來空姐那甜美的聲音，“女士們、先生們，開往米國康涅狄格州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


  範杜陵趕忙站起身來，拉著兩個孫子離開。在登機口，三人出示登機牌的時候，卻被告知範辰唯被拒絕登機。


  看著孫子呆呆的眼神，範杜陵知道範辰唯已經被警方盯上了。


  老人用幹枯的手，捏著碳素筆寫了一張紙條，塞進了孫子的衣兜中，然後拉著範辰恒走進了機艙中。


  “爺爺！”範辰唯張張嘴，卻是不出話來，想要跟著登機，卻被工作人員給攔住了。隻是他已經聽不到任何的指令，一步步機械地向著檢票的工作人員撞去。


  這一幕的呆滯，讓人想起了生化危機中的那些行屍，有的乘客掏出手機圍觀，還有的乘客遠遠地離開，將背包放在胸前，找到順手的工具，準備著突如其來的攻擊，可是沒有逃跑，也沒有混亂。


  “警衛！”檢票的工作人員也害怕了，隻能用隔離繩將範辰唯攔住，而不敢跟他的身體接觸。


  範辰唯就如同一台發條出問題的木偶，機械地撞擊著隔離繩。


  警衛終於過來了，很客氣地警告範辰唯配合工作。但這一切，似乎被範辰唯忽略，他唯一在乎的就是飛機中的兩個人。


  警衛無奈，隻能用防暴叉，將他逼到了警務室中。那裏，付忠強正急的團團亂轉，手中提著一支尚未點燃的香煙，已經被汗水打濕，煙絲也一點點掉落。當看到警衛帶來了範辰唯，飛機也起飛的那一刻，終於放下心來。


  “付警官，這家夥有點怪異。審問的時候還請心。我們隨時準備著為他做改簽的手續。”

  “不用審，我們直接帶走。這是逮捕令！”


  帶著範辰唯上了警車，付忠強苦笑道，“子，你這法律空子可是鑽大發了。”


  坐在車上的範辰唯隻是嘿嘿傻笑，仿佛在讚許付忠強的態度。


  因為找不到範杜陵給自己寫推薦信，夏一凡隻能找到了黃文強的辦公室，理直氣壯地到，“黃老師，當初是你推薦我給範校長幫忙的，我們好了幫助解決範辰恒的問題後，給我寫信，讓我升大二。現在他老人家失蹤了，您是不是該出馬幫幫我這個學生。”


  黃文強一陣苦笑，反問道，“範辰唯的事情是你報的警？你把他送進監獄，還指望範老師幫你？”


  “原來如此！老師，俗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範辰唯既然作惡多端，自然應該由法律來懲治，我隻是在履行一個公民最基本的義務而已！既然您也這麽想，那我看你們這些為人師表的家夥，肚量也太了，這個忙你們不幫也罷，權當我給狗服務了。”


  夏一凡這脾氣上來的也挺急，一臉鄙視，拍拍屁股要走人，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告訴黃文強，“黃老師，如果你要出庭證明範辰唯在犯罪的時候有精神病，我會更鄙視你！”


  本來想衝著黃大仙比一個中指，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心中暗道不妙，忘記了一件大事，國家法律在懲治精神病人犯罪中，存在一個巨大的漏洞，那就是精神病人在發病的時候，法律是可以諒解的。


  “好吧，諒解他是法律的事情，我的任務就是讓他去麵對法律！”夏一凡引用了《怒火救援》中的一句話。


  “等等！”黃文強再次笑了，急忙抓過一份文件，追趕了出去，心道這子還挺倔。


  “啥事？如果讓我放過範辰唯，對不起我做不到！”夏一凡斬釘截鐵地，毫不留餘地。


  “你告密的事，老師和我都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範辰唯已經被拘留，老師遠赴米國，他將自己的那套房產贈給了你，把實驗室留給了我。老師把實驗室交給了我，我希望你能夠幫我改造他，將心理學真正惠及普通大眾。”


  進入國家級的實驗室，那是多少心理專家夢寐以求的機遇。


  夏一凡沉思了，自己才大二，無論是理論還是實踐，都達不到進入實驗室的水平。隻是黃文強的邀請，讓他左右為難。他知道，範杜陵和黃文強此舉，直接目的是為了範辰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黃文強已久笑眯眯地等待著夏一凡的答複，對於這個夥子，他是越看越喜歡。


  “重整實驗室的事，我答應您。但是我要提前啊，範辰唯的事情上，我無能為力。有道是，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範辰唯禍害自己後母的時候絕對是有預謀的，在將她推下樓房的時候，頭腦也絕對是清醒的，這件事絕對不能這麽算了。對了，還有那個藍阿毛。所以，老師你不要再勸我了，我不會因為自己的一時之私，而忘記了一個公民最基本的義務。”


  黃文強點點頭，“子，別總將大義掛在嘴上，要體現在行動上。現在，這個是什麽？”


  話間，黃文強提出一個的吊墜，正是大衛王之星造型的金盒子。


  “你怎麽會有這個？”夏一凡趕忙摸摸自己的胸口，那個金盒子還在，頓時放下心來。


  “老師交給我的，大衛王之星也叫所羅門封印，裏邊封印的東西，你身上也有！還有這個文件，如果你想好了，就在上邊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