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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借你一錠艮離金

  “什麽………?”


  正在安坐的兩人同時起身對著陸塵子驚異的問道。


  陸塵子倒是對兩人的驚異沒有多大的動容,他坐下之後還有欠了欠屁股,示意兩個人坐下。


  “當我找到六師兄時,他帶來了安魂散,在給北調製安魂散的時候我們才發現昏迷中的北體內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種元力,你們這種元力來自哪裏?”


  兩人坐定後都還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陸塵子,江擎活這麽大的歲數也是第一次聽修士還能突然增加一道元力的現象。


  要知道赤淵大陸上能修煉的人都是先注定的五行,也可以是從娘胎裏出生時就被注定了有沒有修煉資格,十個人裏有那麽兩三個帶有五行元力的嬰兒,都算得上是老眷顧了,千百萬人裏也不一定會出現一個有兩種元力的修士,像道燃和洛蒼河那樣的人,整個赤淵大陸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三個人了。


  那些被上蒼眷顧的寵兒究其一生也不可能再領悟另外一種元力,這事上蒼賦予赤淵大陸修士的枷鎖,千百萬年以來,沒有人能夠打破。


  也就是這個人生下來能不能修煉全看五行,若是你沒有五行也隻能是個普通人,就算你有五行中的一種也得分個三六九等,而且是這一生隻能修煉一種元力。


  就拿他江擎來也是如此,上的木元力,而且還是上乘之選,再通過後自己的努力才一步一步的走到現在,可是他究其一生也沒聽過可以二次領悟元力的事情,當陸塵子汪北體內突然多出一種元力後,他的內心其實遠要比他的表情誇張。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道燃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將自己的木元力傳給了北,也隻有這麽才能的通汪北為何會多出一種元力,他知道道燃體內有兩種元力,分別是火元力和木元力,這兩種元力和平共存於道燃體內,木生火,所以道燃的毀滅烈焰在當世絕對算得上是品法訣。


  修士最大的忌諱就是強取他人五行,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但最多的是自己承受不住五行的反噬從而自取滅亡,這種事情也不少見,但是沒有人願意將自己的元力平白轉送他人,這樣做不但會傷害自己,也有可能將另外一個人給害死。


  思緒在江擎的腦海裏飛速旋轉,他把唯一的可能性定性在道燃的身上,要不然他想不通多出元力從何而來,於是他試探的問道。


  “你是北體內多了一種木元力,必須要用到池聖水,據我所知道燃師兄也是精通木元力的吧?”


  陸塵子知道江擎猜到了什麽,他也不想把這件事攤開了來,於是就順著江擎的話往下。


  “這個我也不清楚,也許江師弟所言有可能,反正我師兄現在不知所蹤,我們也隻能把猜測推給我師兄,不知道江師弟還有什麽要問的沒有?”


  江擎緩緩頷首,然後道。


  “既然陸師兄也是這麽想的,那江某人就沒有問題了,我這就送如月走一趟瑤池聖地,無論如何也要將陸師兄所求之物拿來!”


  江擎站起身對著陸塵子道。


  陸塵子拱手對二人道。


  “那我就在此靜候二位的佳音了。”


  金沙城。


  南疆的一座城池,人口不是很多但是資源豐富,這裏的修煉者大多都是金元力修士,隻有很少的一些人是從外麵來的,金沙城背靠一條金沙江,這裏的修士大多都會在這條河裏攫取金元力來修煉。


  一名邋遢老者手裏拿著一個不知年月的酒葫蘆,腳上塔拉著一雙滿是破洞的草鞋,一身隨處可見皮膚的道袍被他隨意的掛在身上,蓬亂的頭發再配上那一臉的褶皺,怎麽看怎麽像是一個落魄的乞丐。

  老者一搖三晃的從城門外走來,守成的兩個兵丁眼神正在四處遊蕩,忽然被這個老者給吸引住了,兩個人四隻眼睛同時看向老者,臉上寫滿了疑惑。


  當老者靠近兩人時,一股酸臭的氣息撲麵而來,兩人手掩口鼻用很不耐煩的語氣問道。


  “來者何人?來我金沙城衣冠不整者禁止入內!”


  老者嘿嘿一笑,又灌了一口酒才道。


  “兩位兵哥,老朽前來是要和你們城主商量一樁大買賣,還望兩位兵哥行個方便,嗝……!”


  老者話沒完就對著兩個人打了個酒嗝,兩個人差一點沒有當場去世,這個酒嗝帶著難聞的氣息直接鑽入兩人的靈蓋,那氣體隨著自己的血液滿身亂跑。


  其中一人退後一步趕忙道。


  “你別動,你要是再動信不信我讓你看看我昨晚上吃的是什麽?”


  “呃…………!”


  “,你是誰,來我金沙城的目的何在,若是不我可就叫人把你拿下了。”


  “嘿嘿……,娃娃,老朽已經和你的很清楚了,我是來找你們城主談生意的,怎麽,難道你們不歡迎我劉老六麽?”


  “劉老六!”


  其中一個士兵轉頭看了看身後的木板,上麵赫然寫著幾個大字。


  “衣冠不整者與劉老六不得入內!”


  劉老六也隨著兵丁的目光看向那個木牌,當他看清楚之後勃然大怒,罵罵咧咧的道。


  “這是那個王八蛋在詆毀你家六爺,六爺我可是出了名的老實本分,從未做過傷害理之事,這是誰在造謠生事?”


  劉老六一邊著身體就往城門內擠去,二人一看劉老六的動作大喝一聲紛紛拿起兵器開始招呼劉老六。


  兩個看門的兵丁哪裏會是劉老六的對手,三兩下就被直接打昏,劉老六看都沒看兩人轉身便往裏走去。


  劉老六剛踏上由青石板鋪就的大街上就聽的正前方走一陣馬蹄聲朝自己這邊極速駛來,劉老六眯起眼睛看去。


  正前方約莫有十幾匹快馬駛來,帶頭的是一個體形圓胖的中年男子,男子被一身華服包裹,身上的肥肉被駿馬顛簸的上下亂晃。


  肥胖男子一眼就看見了在大街盡頭的劉老六,眼神裏的戾氣頓時散發,眼冒紅光,氣勢洶洶的朝劉老六而來。


  起初劉老六還想避讓一下來人,當他看到為首之人時卻是站定了身形,拿起葫蘆又喝了一口酒,滿麵春飛的朝著圓胖男子喊道。


  “看來六爺我的麵子還是很大的麽,你看就連金沙城的城主都親自來迎,著讓六爺我有些受寵若驚啊!”


  “呸…………。”


  正在疾馳的肥胖男子在聽到劉老六的話後差點沒有從馬上摔下來,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


  當駿馬來到劉老六身前兩米之外時,肥胖男子猛拉韁繩,駿馬原地站立,前趾高高抬起,一聲嘶鳴從馬嘴裏發出。


  “鏘………。”


  一杆長槍直指劉老六的眉心,肥胖男子手握長槍嘴裏道。


  “好你個劉仕安,本城主正要外出尋你,沒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你是不是覺得你死期已到前來領死,那本城主就念在你曾經為本夫人求的良藥一事給你留個全屍,你可有話要?”


  肥胖男子語氣極其囂張,坐在駿馬之上雖樣子不是很瀟灑,但是卻有一種王霸之氣。


  劉老六用手指掏了陶耳朵,指甲彈飛汙垢以後笑著道。


  “金城主這的是什麽話,六爺我可有哪些地方得罪過金城主,我那次來到金沙城不是給你金城主帶來好消息的,我與金城主可算得上是君子之交,不知金城主此番是何意啊!”

  劉老六用手指按來麵前的長槍,嬉皮笑臉的看著金不換,金不換這個氣啊,他握槍的手都有些顫抖,氣喘籲籲的怒斥道。


  “好一個油腔滑調的劉老六,虧我金不換對你禮敬有加,你卻暗地裏讓我金某顏麵掃地,你此事要如何解釋?”


  “你的可是尊夫人身孕一事?”


  劉老六不解的追問道。


  當劉老六出尊夫人懷孕一事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聲的“哦”了一下,臉上都表露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金不換看到此處更是惱火,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怒道。


  “難道還有別的事?你當初口口聲聲我夫人壞的是一名男嬰,可是果熟落地之時卻是一個丫頭,當初我信了你的鬼話,在整個金沙城內大肆宣揚,我金家有後實乃上憐憫,這下你叫我如何收場,你讓這百十萬的金沙百姓如何看待我金不換?”


  “已經臨盆了麽?”


  劉老六也有些納悶,他心翼翼的問道。


  “何止臨盆,現在都快一個月了,這半個多月來我無時不刻都在想念你,想念你死在我麵前的樣子,我要把你的屍體掛在這金沙城最高的地方,要讓人知道膽敢欺騙我金不換的下場。”


  “金城主稍安勿躁,雖六爺我放蕩不羈,但是觀氣斷陰陽的本事從未失手,所以尊夫人的胎像我六爺絕對不會看錯。”


  劉老六站在原地斬釘截鐵的道。


  金不換看著劉老六的表情似乎不像是在謊,他收起長槍坐在馬上思索片刻才道。


  “那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你所看之像若不會錯,那麽問題出在哪裏?”


  “你孩子出生之時你可在身邊?”


  “當時南關有一股流寇作亂,我指揮人去鎮壓,並沒有在府內,當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的上午了,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隱情不成?”


  “啪…………,”


  劉老六猛的一拍大腿道。


  “肯定有隱情,你想那夥流寇早不來,晚不來為何偏偏等尊夫人臨盆的時候才來?”


  “呃…………!”


  劉老六的一句話把金不換的啞口無言,肥胖臉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想要什麽卻又不出來,隻是用眼神死死的盯著劉老六。


  “若是金城主還信得過我老六的話,就帶我去看一下那孩子,或許老六我能為金城主找出實情!”


  金不換坐在馬上點了點頭,此時的他也覺得這裏麵有貓膩,隻是一時半會他還沒有頭緒,無奈之下他也隻好帶著劉老六往城主府走去。


  金沙府。


  一座氣勢磅礴的宮殿前,劉老六不止一次想要把這個宮殿搬回鶴鳴山,這樣的宮殿要是在他厚土宗那該有多好。


  “咚……!”


  金不換從馬上躍下,劉老六能明顯地看到那匹駿馬的馬身又高了幾分,滿身肥肉的金不換用他那隻胖手拉著劉老六急急忙忙的內宅趕去。


  當劉老六第一眼看到下人抱來的那個女嬰時,劉老六敢確定這個孩子一定不是金不換的,無他,隻是這孩子的體內並沒有金元力,卻有一股木靈之力在醞釀。


  “六哥,你看如何?”


  此時的金不換換上了另外一樣麵孔,一臉謙卑的問道。


  劉老六沒有話,拿出那枚銅錢在女嬰額頭按了一下,隨後高高拋出,銅錢在半空中旋轉著發出一道光芒。


  光芒內,鬱鬱蔥蔥的木靈之氣正在蓬勃滋長,靈氣之內可見一個憨態可掬的女嬰在牙牙學語。


  “這………?”


  當金不換看到這一幕時有些錯愕的不知道該些什麽,他用手指些裏麵的女嬰這……,這……了半竟連一句完整的話也沒出來。


  “這女嬰不是我金沙城之人,起初我一直在氣頭上,卻沒來得及測試女嬰的元力,想不到今一見到六哥就識破了其中蹊蹺。”


  “來人啊!給我把產婆和丫鬟全部叫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劉老六擺手道。


  “不必了,我自然會幫金城主找到自己的親生兒子,產婆就不必找來了,我想那產婆肯定已經不在世上了,能做成這件事情的一定是金城主府內的人。”


  “那以六哥所見我該如何尋回我那兒子?”


  “跟著這枚銅錢,它自然會帶你去找回你的兒子,金城主隻需要找到自己的兒子,其餘的事情也就不必要在追究了吧!”


  金不換點頭。


  “隻要能找到我兒子,一切事情我都當做沒發生過,這次真的又要勞煩六哥了。”


  “好……好……,你且去吧,我就在這裏等著金城主便是。”


  “來人啊,好酒好菜招待六爺,不許怠慢,等著我回來!”


  語畢,肥胖的金不換就跟隨著銅錢消失在房間內。


  大約一個時辰左右,當劉老六一手雞腿,一手酒杯吃喝的正嗨皮的時候,屋子裏突然一暗,門口被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給擋的嚴嚴實實的。


  滿嘴油膩的劉老六抬頭看到來人時,艱難得把嘴裏的食物咽下去開口道。


  “找到了?”


  肥胖的金不換哈哈大笑道。


  “多謝六哥讓我們父子團聚,這次我可是又欠六哥你一個大的人情啊!”


  劉老六扔掉手中的雞腿慌忙站起身,朝著嬰兒走去,邊走嘴裏邊嘟囔道。


  “好……好,先讓我抱抱孩子!”


  金不換看著劉老六那一雙沾滿油汙的髒手有些鄙夷的道。


  “這個先不著急,六哥你先吃著,等我去把孩子交給內人,回來再與六哥把酒言歡。”


  走到一半的劉老六僵持在原地,雙手就那樣虛張著,最後有些尷尬的在自己的道袍上擦了擦道。


  “也好!”


  不大一會隻聽到金不換那爽朗的笑聲從門外傳來,屋裏又是一暗,金不換轉身進屋坐在了劉老六的對麵,滿麵紅光的對著劉老六道。


  “六哥的恩情金某人沒齒難忘,來來來,我先敬六哥一杯。”


  金不換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隨後又嗬嗬笑道。


  “六哥貴足踏賤地恐怕是有什麽事情找我吧,剛才在城門那邊我可是聽到你找我有生意要談的。”


  金不換手裏捏起一個花生邊往嘴裏丟邊笑,看來此時的金胖子真是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胖子,你我這次算不算是對你有幫助?”


  金胖子一拍自己的肚子道。


  “那還用,六哥你對我的這次幫助那簡直就是恩情。”


  “那就好,你承認就好,六爺我這次來的確是找你有一事相求,若金老弟你能幫老哥把這事給辦了,那我就在送你一樁大的好事!”


  金胖子一聽有大的好事,趕緊正襟危坐,兩眼放光的看著劉老六,眼巴巴的等劉老六話。


  劉老六此時也不著急,慢慢吞吞的端起酒杯自顧自的享受著。。


  “六哥你就吧!要我幫什麽忙,隻要我能做到,一定不會推辭!”


  “我想從你這裏借一錠艮離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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