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冤家匯聚
宋芳還是有嫌疑,如果保潔阿姨的沒錯,宋芳在自己辦公室停留的時間會很長,有機會,打開保險櫃,取走裏麵的資料。
但是問題來了,宋芳怎麽知道保險櫃的密碼呢?保險櫃的密碼是自己親自修改的,修改的時候,隻有自己一個人在屋內,而且辦公室的門緊閉,門窗上的百葉遮擋窗簾,也被自己全部拉了下來,應該不會有人看到才對啊!
馬伯文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左思右想,仍然沒有任何結果。
辦公室的保險櫃也不安全,那麽明,整個辦公室的區域也不安全,馬伯文拉了拉抽屜,翻閱書架上的書籍,用心看了看辦公桌上的台曆。
“沒有監聽吧!”馬伯文心裏疑神疑鬼的想到,要是有監聽,那可就麻煩了。
馬伯文又笑了笑,覺得自己有點疑神疑鬼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就算是有監聽,又能怎樣,如果真的有監聽設備,也不可能輕而易舉的被自己找到,索性算了,就當做有監聽設備,這間辦公室全是被監控的,以後話,寫東西多注意,就可以了。
馬伯文有種神奇的直覺,感覺這件事不是宋芳幹的,可能是王傑輝那子,把罪證全部能走,讓馬伯文無法查下去,來一個死無對證,一了百了。
保險櫃內,關於於過期洗發水的資料,大多數都是原件,一旦丟失,補救的措施,幾乎沒有,沒準這一會,王傑輝正偷著樂呢。
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馬伯文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把保險櫃的事情跟總經理李寒峰一下,馬伯文負責這個過期洗發水的事情,關於事情的進展和一些新的情況,馬伯文覺得自己應該及時向李寒峰匯報,也可以聽取李總的意見,不然,如果李寒峰問下來,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自己擔不起。
長籲一口氣,馬伯文逐一摁下李寒峰的手機號碼。
“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在撥!”
啊!不在服務區,李總不是在上海集訓學習嗎?馬伯文皺了皺眉,青澀略帶消瘦的臉上,漏出疑惑的表情。
過了十幾分鍾,馬伯文忐忑不安的又撥打了幾遍。
“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啪!
馬伯文重重的把電話放下,“難道,李總是秘密集訓?再怎麽,也不可能關機吧,哈爾濱分公司很多事情,還需要他主持大局,怎麽會關機?”
出了辦公室的門,馬伯文經過王傑輝的辦公室,透著玻璃看到王傑輝抓耳撓腮的樣子,覺的有點好笑,王傑輝把自己當成了對手,那自己也要主動匯一匯這個王傑輝。
當當當!
王傑輝抬起頭,看見站在門口的人是馬伯文,有點意外。
“你!”
“是我,怎麽了?王經理,我不能過來嗎?”馬伯文擠出一個微笑,道。
王傑輝先是一愣,繼而大笑一聲,“能!歡迎!來屋裏坐,請進!”
“我就不進去了,一會還要出去一趟,去查咱們公司前一段時間,投放到市場上過期的洗發水,你知道那件事!”馬伯文故意道,就是想看看王傑輝的表現。
“查!應該查!而且要一查到底!絕不姑息,為哈爾濱分公司挽回顏麵,為潘美的市場榮譽正名!”
王傑輝大聲吼道,看樣子目的是讓附近的職工,全部能聽見他的豪言壯語。
“王經理真是潘美的好職工!”馬伯文稱讚道:“看樣子,你也算是一個職場的老人,不風度翩翩,也算是有板有眼吧,不過,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是少幹,甚至不幹微妙!”
王傑輝蹭的一下,從辦公室的座椅上站了起來,把馬伯文拉近辦公室,慢慢的管好門。
馬伯文道:“哎哎!王經理,這是什麽意思?”
“馬助理!我跟人事部宋芳的事情,請你不要亂,我倒是無所謂了,死豬不怕開水燙,宋芳還年輕,不能毀了人家吧,再,宋經理對你不錯吧,也算是你的恩人,你可能不能恩將仇報,卸磨殺驢!”
王傑輝輕聲耳語道。
沒想到王傑輝的心裏,擔心的是這件,見不得人的事情,看來,自己保險櫃裏丟失的東西,可能與王傑輝無關!
“那是一定的!這事情,我也沒必要張揚,再,對我而言也沒有什麽益處。我又不是什麽八卦的人!”
聽馬伯文如此一,王傑輝嘿嘿一笑,“那就好!馬助理!”
“王經理這幾,去過我辦公室嗎?”馬伯文盯著王傑輝的三角眼,問道。
“沒有!你外出的幾,我今本上都在外麵,跑業務,你也知道,咱們分公司新的生產線投入生產,這銷路問題是大問題,一旦貨品積壓,我這個銷售部的主管,吃飯睡覺都不踏實。”王傑輝的言語中肯,語句清晰,眼神沒有一絲的變化。
“那就好!”馬伯文起身離開王傑輝的辦公室。
王傑輝一頭霧水,不知道馬伯文到他這裏來,是什麽意思?難道過期洗發水的事情,有了眉目。還是,自己做過的事情,讓馬伯文發現了破綻?
馬伯文直接去創業大廈,這個公交站點等公交車,他總覺得有點不協調,自己穿的西裝革履、板板整整的,手中好提著一個品質不錯的公文包,這個公文包是總經理李寒峰給自己的。
“馬助理,我這裏有一個公文包,你拿去用吧!”李寒峰笑了笑,從公文櫃裏拿出一個嶄新的公文包。
“這個公文包是總公司,獎勵給我的,我一直也沒用,就是開會的時候用了一次,還算是新的,送給你了,作為你是我助手的獎勵!”
李寒峰話間,已經把公文包遞給了馬伯文。
“李總,這個有點不合適吧,這屬於您個人的榮譽。”馬伯文趕緊道,伸出手把公文包推了過去。
李寒峰微笑道:“馬的,我很賞識你,好好工作,前途無量!這個公文包,算是我死人關係送給你的,等你發了第一個月的工資,請我吃飯就行!”
“行!”推辭不過,馬伯文也隻好接受。
看著自己手中,李寒峰送自己的公文包,想到關機的李寒峰,馬伯文總有種不祥的預感,李寒峰的突然消失,會不會與這次過期洗發水的事情有關。
公交車上,依舊滿滿的都是人,馬伯文的思緒有點亂。
還好,馬上就要見到何馨了,馬伯文沉寂的臉上,終於綻放出動人的笑容。
愛人們的相見,都是幸福而充滿幻想的,馬伯文對愛情的理解,遠遠沒有何馨那麽深,可以,馬伯文現在二十二歲,從有了記憶開始,自從馬伯文六歲開始,他以及他的家人,一直在為生活,忙碌的奔波,為了生計,為了生存,直到現在,馬伯文剛剛上班,依舊是在為生活奔波。
命運就是如此,你的家庭,無形中會影響到你的餘生。
貧困山區放羊的孩子,接受到的教育就是好好的放羊,娶個老婆,生個了孩子,把孩子養大,繼續放羊,正好羊也生了羊,孩子的孩子再去管理羊下的羊,就是這樣一個往複的循環,周而複始,甚至經久不息。
馬伯文的父母在這方麵,是開了眼界的,他們自從馬伯文出生開始,就決定讓馬伯文走出大山,接受知識,遨遊在知識的海洋中。
馬伯文的父親老實憨厚,常年外出打工掙錢,最終有一真的沒在回來,回來的是幾個大老板,隻給了一萬的賠償金,這件事也就算是不了了之了,馬伯文現在都能清晰地記憶那個油膩老板的樣子。
母親一個人勤加持家,不開重負,在馬伯文讀初中的時候,也裏離開了人世間,追隨父親而去,隻剩下姐姐馬心蕊與自己相依為命,馬心蕊也繼承了父母的遺誌,一心讓馬伯文讀書識字,走出大山。
一家人都為了馬伯文自己傾其所有,付出全部,現在隻有姐姐馬心蕊活在世上。
“哈爾濱大學,到了,請從後門下車!”公交車報出了馬伯文就讀大學的站點。
馬伯文挪了挪,擠到公交車的後門,下了車。
走在大學的校園裏,離開不過十幾,確好像經曆了十幾年一樣,看著熟悉的教學樓,大學校園的一草一木,馬伯文有點留戀,這所大學帶個自己太多的東西,有知識,有痛苦的回憶,也有甜蜜的幸福,最大的收獲,就是自己的初戀,何馨。
大學校園裏,到處是荷爾蒙的氣息,馬伯文青澀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再怎麽,自己是大學畢業,現在是上海潘美洗化有限公司,哈爾濱分公司的經理助理,也是掙年薪的人。
一畢業就有這樣的工作,在1999年也算是很不錯了,這樣的工作變數大,薪資待遇倒閉機關單位強很多。
經過學校的操場,馬伯文想起了自己的過去,被誣陷是偷盜犯,被幾個窮凶極惡的保安,暴力製服的事,在這裏遇到了何馨李曼茹。
馬伯文嘴角一揚,輕輕的一笑,現在他已經看開了,不就是被誣陷嗎,現在的自己不一樣很有前途嗎?哪些心懷不軌的人,終究沒有好下場。
因為被誣陷偷盜的事情,馬伯文不得不順水推舟,主動提出,自己不留校,武鶴軒借了自己十萬元錢,姐姐做手術的錢,就有了,當然武鶴軒也不算是威脅馬伯文,馬伯文的這個留校名額,肯定是保不住了,莫不如順水人情,給了武鶴軒,自己也能從武鶴軒的手中接到救命錢。
這一切,就發生在一個月前,仿佛就在昨。
想去女生宿舍,操場是必經之路,遠遠地,馬伯文看到女生宿舍樓前,有兩個熟悉的身影,幾經確認,馬伯文確定這一高一矮,兩個女生,真是李曼茹、何馨二人。
隻是在一輛加長版的凱迪拉克旁邊,還站著一位男士,這個人背對著馬伯文,馬伯文認不出來。
第一個發現馬伯文的人,真是李曼茹。
李曼茹抬起頭,看到馬伯文一身職業裝打扮嗎,手中提著公文包,頭發精簡幹練,目光有神。
馬伯文的手中,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是送給何馨的發卡。
“馬伯文!”李曼茹驚訝的喊道。
在李曼茹身邊,相對而立的何馨和沈子銘正有有笑,聽到馬伯文三個字,沈子銘的臉上露出無所謂、很牛氣的表情。
何馨則是高興的一笑,馬上臉色一變,陰了下來。心想:馬伯文見到自己與沈子銘這麽笑,肯定會誤會。
“你!”沈子銘兩隻手插著兜,搖晃著腦袋,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土老帽!土鱉!”
馬伯文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燃燒起來。
“你來幹什麽!我警告你,裏何馨遠點!”
沈子銘不屑一顧的哈哈大笑,“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話!這裏是大學,公共場合,你能來,我沈子銘就來不了!”
馬伯文的目光從沈子銘的身上移開,掃過李曼茹,最後落到何馨身上,何馨低著頭,咬著嘴唇,默默不語,何馨的手中,拿著一個禮盒,很顯然,這是沈子銘送給何馨的禮物,何馨收下了。
何馨感覺到,馬伯文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她手中的禮盒,感覺到大事不妙,把沈子銘送給自己的禮盒,塞到了李曼茹手中。
李曼茹一愣神,不知所措。
馬伯文把手中的公文包放到地麵,又把送給何馨的禮盒輕輕的放到公文包上,轉身吼道:“沈子銘,我”
馬伯文一改平日裏溫雅的表情,此刻,目露凶光,麵目猙獰,活像一個殺人惡魔。
沈子銘害怕了,單打獨鬥,就算兩個沈子銘也不是馬伯文的對手,讀大學的時候,沈子銘的身後,有一群為了他的錢,跟著他混的人,現在情況不同了,沈子銘是孤身一人。
打架,看的就是氣勢,一旦氣勢落於下風,那基本上也是必敗無疑。
沈子銘向後退了幾步,嘴唇顫抖,“馬,馬伯文!你想幹什麽!你,你別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