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腦子有病
慕容清寒很憤怒。
沒錯,此刻的他內心充滿了惱火,他恨不得立刻下旨將這個郝美人打入冷宮,永生不見。
自從十三歲登基到現在,他見了無數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帶笑著討好他,以他為,將他賞賜的東西當成珍寶侍奉著。
而眼前這個女人卻完全不在乎,居然這麽大大咧咧的將他摔倒地上。
好吧,他現在雖然是一顆珠子,但也是一顆有感情,知道疼痛的珠子,別以為他沒有看到郝美人臉上的不屑一顧。
“郝美人,您可心點,千萬別在摔了,好在這琉璃寶珠是禦賜之物,結實無比,若是在摔碎了,我們的命可就不保了!”湯圓從地上撿起那顆珠子,誠惶誠恐的遞到郝朵雨手中。
“知道了,以後喊我主子,別好黴人好黴人的喊,怪難聽的,我餓了。還有,你去幫我找一個宮中的巧匠,我有事情。”郝朵雨不耐煩的點了點頭。
“奴婢馬上去。”湯圓轉身跑了出去,郝朵雨無聊的捏著那顆珠子自言自語。
“哎,都進宮好,什麽榮耀啊,珠寶啊要啥有啥,特麽我一點兒都不喜歡這個地方。要是能想辦法混出去多好。”
“誰知道皇上是什麽樣的醜比,身邊那麽多女人,也都吃的下去,嘖嘖,持證上崗的種馬,真希望永遠不要想起我這個的美人才好。”
“好歹我也是一個美人吧,皇上也太氣了,居然就賞了一顆玻璃珠給我,怎麽著也得給點金銀珠寶什麽的。”
“也罷也罷,想不起我正好,樂的清閑。”
郝朵雨懶洋洋的靠在貴妃椅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自言自語著。
慕容清寒心中那個窩火,簡直能吞滅地了。
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如此大膽的罵他,簡直罪大惡極。
難不成,這郝美人其實是個腦子有病的?
不然怎麽能自言自語這麽久還不嫌累的。
起來,郝朵雨隻想默默歎口氣,哎,獨生子女的憂傷誰會懂,她還能自言自語一整呢。
“郝美……主子,該用膳了。”宮女湯圓走了過來,手中提著一個木製的飯盒。
打開,一盤青菜,一盤青椒炒肉,兩個饅頭,一碗稀飯。
郝朵雨打量了一眼,心中暗自吐槽,美人好歹也是正七品吧,居然夥食這麽差,三菜一湯都沒有,伐開心。
可是架不住肚子餓啊,而且,好的要低調,有吃的就不錯了,她有什麽可挑剔的。
淨了手,郝朵雨開始吃飯。
誰能告訴她,為何這菜如此清淡?還有肉菜,根本不好吃啊喂。
可是她還是吃完了,畢竟餓。
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郝朵雨開口:“圓兒,我讓你找的巧匠呢?”
“回主子,順子已經在外麵候著了。”
“讓他進來吧。”
話音落下,一個低著頭十分拘謹的太監走了進來,看到她的瞬間下跪行禮。
“順子,本宮這裏有陛下賞賜的一顆七彩琉璃珠,你可有辦法將它束起來?”
“郝美人,您的意思是?”順子一臉懵逼。
束起來是什麽鬼?
“本宮思及這乃陛下所贈之物,心中甚是歡喜,又恐摔碎,所以讓你想辦法將它點綴安束一下,你可明白?”郝朵雨開口。
“的明白了。”
“如此甚好,你現在便動手吧,需要什麽東西隻管告訴湯圓,本宮有些乏了。”郝朵雨完起身往室內走去。
飯後要午休,這是她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睜開眼的時候外麵還是亮的,屋子裏有一股熏香的味道,郝朵雨不喜歡,喊來湯圓將它撤掉了。
“對了,湯圓,珠子弄好沒有?”
“回稟主子,在這裏。”湯圓很快捧來一個盒子,郝朵雨打開,然後便看到了經過改裝後的玻璃珠。
順子的手果真挺巧的,他用紅色的細繩編出簡單又牢靠的花紋,將那顆珠子完全罩在裏麵,下端是紅色的花穗子,然後又留出仔細編製過的長長繩端。
這算是什麽意思,不會讓她將這東西帶在脖子上吧?
“主子,經過這麽一點綴,果真好看了很多呢,需要奴婢幫您帶上它嗎?”湯圓開口問道。
“不用。將它帶在脖頸上?也太傻了吧,湯圓,收起來吧。”郝朵雨將珠子重新放回盒子,毫不留戀的遞到了湯圓手中。
原本她不過是怕這東西被她摔碎了,想著弄一層保護膜來著,誰知被順子塑造成了這樣。
畢竟是皇上賞賜的東西,要是壞了指不定被砍頭什麽的。
她可沒有心思帶著一個玻璃珠亂跑,被別人看見,還以為她特意將它掛在胸前顯擺呢。
“是,主子。”湯圓心中十分納悶,卻很聽話的將盒子收回到了屋子。
“好無聊,湯圓,有書嗎?”
古代的日子實在太沒意思了,郝朵雨來來回回在青闌宮走了三遍也不知道要做什麽。
“主子,這邊。”
看著擺放在桌子上的女戒,古列女傳等,郝朵雨心都碎了。
能好好的讓她看個書嗎?曆史也成啊,莫名其妙的穿越來,好歹讓她了解一下這個國家吧。
再不濟,地理人文什麽的,風俗信仰也成啊,女戒算是什麽鬼。
“哎……”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郝朵雨有種將自己埋在土裏等待發芽的感覺。
慕容清寒原本也以為郝朵雨會將他賞賜的七彩琉璃珠掛在脖子上,再不濟也係在腰上吧,誰知被她毫不在乎的丟一旁了。
於是心裏又不開心了。
他可是九五之尊,他賞賜的東西,那個女人居然敢這麽隨意的丟在一旁,太不知好歹了。
等他變回去了之後,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個女人!
哎,什麽時候才能變回去啊,慕容清寒隻要一想到這一點,就生出了許多無力。
就在這時,他隻覺得腦子一沉,思緒開始模糊起來。
陷入昏迷的前一秒,他似乎聽到了郝朵雨的一句呢喃,更像是吐槽,隱隱約約,那麽清楚,卻又沒有聽明白。
隨後,什麽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