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又說《熒酸減控公約》的簽署順利進行，各國代表也紛紛回國傳達文件，各國也召開了國會，工商會議，履行《公約》。


  《熒酸減控公約》並沒有十分過激，它隻是要求公約國控製熒酸總量，意味著小型企業將被停止熒酸使用權、而國家專項機構能夠按標使用，收集到的熒酸統一由國際部隊安排發射到寒冷的月球北極，這樣熒酸將凝結，大大減小意外性，有規則的使用熒酸，是盡量減少損失的全球方案。


  各國國情不同，製定的詳細政策也不同。林樺的祖國——Z國也參與了《公約》，作為一個大國，自然有更強大的手腕控製熒酸，維時四天的緊急立法大會創造了一項全新的法律——《熒酸使用法(草案)》，以柔克剛——主動上交熒酸並停用酸技術的非標企業享受更多的政策優勢，記錄誠信企業稱號，一個稱號就是代表國家的口碑，對於小型企業打一場翻身仗是極有利的。當然有些小集團不在乎為什麽?熒酸上交的企業多了，稱號的含金量自然就減少。有一定地位的產業，何苦為了增加一點點知名度而放棄一大塊已經拿在手上吃在嘴裏的肥肉呢?

  國家政府早有料到，采用了一個更強硬的手段。熒酸可以造金屬嗎，行！金屬的流通直接由工商總局監管。讓每一批金屬來得有門路，對於供出大量金屬的企業備案審查。你擁有再多的金屬，無法賣出去都是白搭。


  包吝嗇收到這個政策可真是抓破腦袋、他的新工廠開了還不夠一個月呢，一條政策就把他的發財夢狠狠擊破。他的工廠位於海上，是個荒島，交通不便，環境惡劣，釺晶稀少，幾乎沒有資源，土壤沙石隨著大風大浪流失了，像被大海慢慢吞食一般，好景不長。唯有釺晶廠，才有甜頭。


  工廠還在開工，包吝嗇坐在辦公室，招來了盡可能多的員工——也就幾十人——算上保潔的了，他不得不作出準備。


  “咳咳，我們就開一個短會，關於包氏集團連鎖產業麵臨熒酸事件之未來發展改革、體製變通、人員調整討論會，這是短會主題，希望大家積極線討論。”


  幾十個人希希拉拉的鼓了掌，後就陷入了沉默。不知該說些什麽，有些工人實在有點累捂著嘴一直打哈欠。


  隻有包吝嗇一人在講台撐著，一臉迷茫的看著台下的“精英幹部”

  過了一分鍾，還是沒人講話，包吝嗇實在找不到話柄：“嗯，就先請總秘書長方剛給我們講兩句。”


  方剛從前排走出來，響起幾個掌聲，包各嗇也好一屁股坐下，靠著總統椅，蹺起二郎腿，悠閑的聽著。


  方剛麵無表情的走上講台，打開一個文件夾就念起來：“目前由包總領導的包氏集團連鎖產業獲得發展，占取市場重要地位，正在評選百強新型工業項目，並取得可喜成果，有得益於在坐的各位的艱苦勞動。奮勇拚搏，敢於創新，我在此代表包氏集團向你們表示謝意。”


  包吝嗇帶頭鼓起掌來。


  方剛繼續念：“可是目前我們遇到一點小困難。包氏集團解晶技術股分有限公司的生廠將可能停業，我在此提出我的個人觀點，一是繼續運營，我給出的方案是積累庫存，少量外放，第二方案是上交技術，對於我們的企業來說，獲取一個國家口碑的意義和更大。”


  人群中稀稀的議論了幾句，有一個代表起身發言：“如果上交技術，那麽新廠辦什麽。福利待遇有無改革?”


  方剛看了包吝嗇一眼，包吝嗇也傳了個眼神。方剛說：“上交技術後，因新產業無法迅速適應，會有一個短時的緩衝期，希望大家以包氏精神……”


  有個人焦急地打斷：“那，那如果繼續運營呢?”


  方剛清了清嗓子說：“大家都知道，新政策的下達對金屬買賣事業造成巨大衝去。我們隻以少量外放作為經濟來源、理論上會出現一個短時的‘經濟斷層’現象。我們將啟用預備資金以作支持。


  方剛又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堆專業術語。


  “綜合各方意見，結合公司基本情況，那我們就先以方案一試運行，預祝我們公司蒸燕日上，再續輝煌。也祝各位萬事如意，工作順利，散會。”


  精英幹部們都板著臉拖遝的地走出會議室，方剛還留在那。。


  方剛對包吝嗇說：“那暫時先用這個方案，以廢品處理廠的名義出售金屬，但恐怕較難維持。”


  “嗯，我已經想好了，新工廠這邊減少人手，著重放在舊廠區，首要用囤積貨源，收縮產業，壓一壓油水，總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