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多爾
雖然柏裏曼吸煙,可他不吸毒,擺在他桌前的那一條白色粉末,應該會是可卡因,他是絕對不會去碰的。
隻要確認對方是多爾,那麽他的目的基本上就已經達成。
多爾一直在盯著他,即懷疑又帶著不悅,“如果你想和我談生意,我得先確認你是不是警察。”
“實不相瞞,我不是來和你談生意的。”柏裏曼。
多爾“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他捏過鼻子,緊張不安地走到欄杆朝下方舞動的人群掃過一眼,隨後他走回來,拿出把蝴蝶刀甩了甩抵在柏裏曼脖子上,“你他媽玩我嗎?”
“如果這是在維倫,這把刀0.5秒就會插進你的喉嚨。”柏裏曼冷漠地直視著他的雙眼。
多爾的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沒聽懂柏裏曼的話。
就在下一秒,“啪”所有的燈光都打開了,音樂停止了,狂熱的氛圍瞬間消失,整個酒吧陷入短暫的寧靜。
人群停下了舞動,有些人卻在嘔吐,就在大家搞不清狀況的時候,一道洪亮的聲音打破了寧靜,“全都靠牆站好——”一群身穿警服的警官大搖大擺闖了進來。
“媽的!”多爾一個驚慌把桌上的白色粉末揮到桌下,急忙朝著旁邊的房間跑去。
“你去哪?”柏裏曼抓住他的手,把他扯了回來,一個膝擊撞到他的腹部,他的刀掉在地上,他也捂著肚子蹲了下來,半不出一句話。
“老板!”他的兩名保鏢看到這一幕衝了過來,但在半途中卻停了下來,因為他們看到了走上台階的希爾薇手裏的槍。
希爾薇朝著柏裏曼丟來一副手銬,他接住之後,把多爾給背手銬上,跟著警方的車輛,柏裏曼一同來到警局。
在兩名警官的簡單審問下,多爾對自己吸毒的事極力否認,他似乎覺得隻要不承認就不會有事,但半個時後,警方將會收集他的尿液去進行尿檢,他的這一項罪名逃不掉的。
看著兩名警官走出審問室,多爾以為審問已經結束了,但他看到柏裏曼與希爾薇走了進來,便料到這事沒有那麽簡單。
柏裏曼沒想到自己又回到了警局裏的審問室,不過這一次終於不是以犯罪嫌疑饒身份了。
“給我一個名字。”柏裏曼對著他,“讓你收購實驗黑霧的人,他是誰?”
“你在什麽?什麽黑霧?”多爾雖然嘴上在裝糊塗,但他臉上卻十分詫異。
“你明白我在什麽。”柏裏曼伸出手輕拍拍他的臉,“所以別給我裝傻。”
“我不知道你在什麽。”多爾一再否認。
柏裏曼帶著征求的目光看向希爾薇,隻見她點點頭,隨後慢慢走向審問室的門。
“喂!”多爾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你們警察要是動手的話,我一定找律師告你們!”
“你想告就告。”希爾薇聳聳肩,邊走邊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反正動手的人不是我,你麵前的人可不是警察。”她回頭看了一眼柏裏曼,“別出人命。”
“放心。”柏裏曼盯著多爾,像是玩遊戲時發現了僅剩絲血的玩家,“少一條手死不聊。”
“哐”門關上了,這把多爾嚇了一跳,如今隻剩下他們兩人。
柏裏曼拿出煉,這是繳獲對方的蝴蝶刀,在多爾眼前晃了晃。
“你想幹什麽?”多爾冒出了冷汗,連嘴皮都在發抖。
“我再想從那一塊肉割起。”柏裏曼把刀放在他眼睛前,刀尖與他的眼睛的距離連一厘米都不到,“從眼睛開始嗎?”他。
多爾的呼吸開始紊亂,他不敢眨眼,生怕眨眼時刀尖會割到眼皮。
“還是從這裏呢?”柏裏曼把刀移到對方的心髒。
“不不不……”多爾使勁地搖著頭,渾身都在顫抖。
“那好,我隻問你一次,你上麵的人是誰?”
“如果我把他供出來,他會殺了我全家!”多爾眼中流露出恐懼。
柏裏曼走到他身邊,猛地一刀刺下,刀插在多爾兩腿之間的椅子上!嚇得他一個激靈,差點就要尿出來。
“我沒有耐心跟你聊!我最後問你一次,他叫什麽!!”柏裏曼朝著多爾的臉咆哮。
“塞羅夫……”多爾的聲音顫抖著,“塞羅夫·喬恩。”
“他在哪?”
“我隻能這麽多……”
柏裏曼抓著多爾的食指,使勁往後掰,“哢”一陣清脆的骨頭聲,他的食指被掰到了手背上!疼得他慘叫起來!
“人總共有十根手指,你回答錯誤我就掰斷一根。”柏裏曼抓住他的中指,“來,你還有九根手指,錯誤的機會還有很多。”
“放過……啊!”多爾話還沒完,柏裏曼就掰斷了他的中指。
“回答錯誤。”柏裏曼抓著他下一根手指。
“我!我!”多爾喊著。
片刻之後……
柏裏曼走出了審問室,希爾薇在觀察窗外抽著煙,“你挺行的嘛!手指脫臼了還給人家掰回去,掰了四五次才複位成功。”
“我又不是醫生。”柏裏曼拿出了一張字條,“姓名和地址都在上麵,我們去查一下吧。”
希爾薇帶著柏裏曼來到她的辦公室裏,在電腦前坐下,警方的係統上搜索“賽羅夫·喬恩”這個名字,搜索結果顯示了50個同名同姓的人。
“殘暴主教我見過,你一個個打開吧,如果他在其中我會認出來的。”柏裏曼覺得彎著腰看著顯示器很費勁,他搬著一張圓凳坐在希爾薇身邊。
希爾薇挪動著鼠標,將搜索到的人一一點開。
“不是他。”
“不是。”
“也不是”
……
對於賽羅夫這個人,多爾甚至沒有見過,他隻負責將收購的實驗黑霧按照地址托運過去,會有冉該處去取。如果多爾見過此人,他們也沒必要一個個去查這麽麻煩。
“有沒有一種可能。”希爾薇點咯一根煙,她靠在軟綿綿的皮椅子上,抬起腿搭在桌麵,十分愜意。
“什麽?”
“這會不會是個假名。”她把煙遞給柏裏曼,盡管煙嘴上還有她的口紅印,但吸煙的人可不管這些,他接過煙就叼在了嘴裏。
“那家夥看起來也不像是在謊。”柏裏曼皺著眉頭。
“我不是這個意思。”希爾薇,“就像神教的牛馬雞羊都是假名,為了給警察製造麻煩,毒販們常會用假名來進行交接。”
“我明白了。”柏裏曼拿起紙條看著上麵的地址,皺起了眉頭,“這地方距離我們隔著四五個國家。”
希爾薇用食指和中指把柏裏曼嘴裏叼的煙拔出來,抽了一口後就趕緊把它滅掉了,隨後抽出紙巾擦了擦嘴。
“準備好出國旅遊了嗎?”她問。
“做我們攝影的,一直都在旅遊。”柏裏曼從椅子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隨後走向辦公室的門。
“對了。”希爾薇。
“嗯?”柏裏曼回頭看著她,發現她露出了可怕的微笑。
“下次抽煙別弄那麽多口水,我懷疑你是用舌頭抽的煙,煙嘴上都是你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