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槍傷

  洗浴間裏,柏裏曼擰上水龍頭,頭頂上花灑的水停下了,衝完澡後的他才想起浴巾在臥室裏,隻好光著身體,打開了洗浴間的門。


  一打開門,他就看到一個人正用槍指著他!


  盡管他反應很快地縮回洗浴間,但仍然快不過子彈。


  “咻!”一聲加了消聲器的槍聲響起,血花在柏裏曼肩膀炸開,他疼得把五官都擰在了一起,靠著潮濕的瓷磚牆,血隨著他手臂滴落在地。


  通過洗手池上的鏡子反射,柏裏曼看到對方衝了過來,手無寸鐵的他臉色凝重。急中生智的他,從旁邊牆壁的凹台裏拿過剛剛洗浴用的香皂,上麵還附著泡沫。


  就在對方剛踏進洗浴間的前一刻,柏裏曼把香皂扔在門邊,如果運氣好,對方會踩到香皂摔倒。


  然而他的心思,已經被襲擊者看穿。


  在襲擊者沒有踩中香皂,反而是踏過香皂,手裏的槍迅速指向洗浴間!


  其實香皂隻是其中一個陷阱,柏裏曼才不會把自己的命交給這塊香皂。他早就蹲在門邊,當對方踏過香皂時,他貼地掃腿,劃過地上的水花,朝著對方腳下攻擊。


  襲擊者一個踉蹌,想要抓住洗手台穩住身形卻失敗了,他把洗手台上的杯子沐浴露的瓶子打翻,自己也重重摔在積水的地板上,手槍也摔在一旁。


  柏裏曼眼疾手快,未受贍手臂拿起上方的不鏽鋼花灑,對著他的腦門“劈裏啪啦”地猛敲,直到對方昏迷為止。


  他感到中槍的傷口疼痛難忍,把花灑重新掛回,隨後打開水衝掉身上的血液。


  然而又有一個人衝進來,水從眉毛流下模糊了他的眼睛,當他看清來的人是希爾薇時,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希爾薇愣住了,柏裏曼看到她的目光從自己的傷口慢慢往下移,最後停留在自己兩腿之間。


  “臥槽——”他們同時發出驚呼聲。


  “你進來不敲門的嗎?”柏裏曼跳了起來,連忙轉過身,也許他覺得比起正麵,用背麵對著她比較禮貌吧。


  希爾薇皺著眉頭把眼睛移到別處,裝作什麽也沒看到,像機器人一樣,僵硬地走出洗浴間,還不忘把門帶上。


  “等等!”柏裏曼尷尬地蹙著眉,“能不能幫我拿浴巾過來?”


  希爾薇打開了門,但沒有進來,她把浴巾朝裏一丟,就猛地關上了門,仿佛裏麵有鬼一樣連忙逃離。


  浴巾落在濕漉漉的地上,柏裏曼歎了一口氣,擦幹身上的水與血,隨後圍住身體,忍著疼痛把襲擊者拖出洗浴間。


  當他完成這一切時,他看到希爾薇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她拿著鋒利的刀在修指甲,桌麵上是一瓶伏特加與一卷繃帶。

  “坐過來。”希爾薇拍拍自己腿邊的沙發,看也沒看他一眼,“我幫你把子彈取出來。”


  柏裏曼坐在她身邊,圍著浴巾的他臉色蒼白,另一隻手用著幹淨的毛巾捂著肩上的槍傷,這塊毛巾已經被鮮血給染紅。


  希爾薇先倒出伏特加淋在刀上,“把手拿開。”她。


  柏裏曼把毛巾移開,血淋淋的傷口露了出來,希爾薇二話不,把伏特加倒在傷口上。


  “啊——”柏裏曼喊了出來,他感到傷口像火燒一樣疼,“你在消毒前,該和我一聲。”他咬著牙。


  “準備好了嗎?”希爾薇把細長的刀抵在他傷口前。


  “來吧。”


  希爾薇一手摁住他的手臂,一手把刀插進傷口鄭

  柏裏曼咬著牙,用力地地抓住沙發,他的身體卻止不住地掙紮。


  “別亂動!”希爾薇根本摁不住他,隻好先把刀從傷口取出來,為了不讓他因亂動而幹擾處理槍口,她幹脆坐在他大腿上,用自己的體重控製住他。


  希爾薇身體往前傾,再次把刀伸進傷口把子彈挑出來。


  希爾薇隻是皺了皺眉,臉色微紅的她,專心致誌地用刀從傷口挑出子彈。


  歡樂時光總是不經意間就過去了,一晃神的功夫,希爾薇就把子彈挑了出來。她把柏裏曼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打落,坐從回到沙發。


  她皺著眉把伏特加猛地倒在他槍口上。


  柏裏曼痛苦地呻吟,最後一次消毒完畢。


  希爾薇在他傷口纏上繃帶,隨後故意拍拍他的傷口,“好了。”


  柏裏曼再次疼得“嗷嗷直獎,“你能不能溫柔點?”他不滿地道。


  “下次再讓我看到……那個東西。”她在洗手池上清洗著手上與刀上的血,“別怪老娘對它開槍!”雖然她的語氣是很強硬的,但鏡子上映出了她臉上的紅暈。


  “什麽東西?”柏裏曼很疑惑。


  “你呢?”希爾薇雙手捧著水洗臉。


  “我……”柏裏曼不知該什麽好,隻好給自己點上一根煙。


  襲擊者被希爾薇給綁在了椅子上,她朝著對方的臉潑水,驚醒了他。


  “誰派你來的?”柏裏曼坐在沙發上問。


  襲擊者剛剛醒來還有些神情恍惚,當他意識到自己被綁住時,扭過頭一言不發。


  “墮落?殘暴?還是貪欲?”柏裏曼問。

  對方沒有話。


  “你不也校”柏裏曼把對方的檔案舉起來,“你的目的我已經清楚了。”他把檔案“啪”一聲拍在桌麵上。


  “既然你清楚了,那給我一個痛快吧!”襲擊者瞪著柏裏曼。


  “好!”柏裏曼對希爾薇投去一個眼色,她會意後拿起一把槍,走到襲擊者身前,捏著他的嘴,把槍塞進他的喉嚨。


  “唔!唔!”對方因喉嚨被槍堵住不出話來,他想不到柏裏曼居然不按套路出牌,麵色驚恐的他,麵對死亡隻好妥協。


  希爾薇把槍從他嘴裏抽出,他張嘴喘息著,唾液還掛在他的嘴邊。


  “墮落主教。”他的呼吸漸漸平靜下來,“墮落主教派我來的。”


  “除了你還有誰?”柏裏曼問。


  “現實裏就我一個,維倫還有一個。”


  “他是誰?”


  “蠍子。”


  “那其他主教呢?派了幾個人殺我?他們是否知道我的位置?”


  “其他主教的事我不知道。”


  “哢擦”希爾薇把手槍上膛,抵在他的腦門上。


  “我真的不知道!”襲擊者著急了,冷汗直冒。


  看來他應該不知道,畢竟主教之間來往得並不是很密切,柏裏曼心想。


  還怎麽處置他呢?殺了他肯定不行,因為這不是無法律的維倫,放了他肯定也不行,他沒完成任務是不會罷休的。柏裏曼對此感到頭疼,隻好征求希爾薇的意見。


  “交給當地的警方吧。”希爾薇。


  他們的位置被發現,也不知道其他殺手會不會是否獲得了這份情報,安全起見,他們隻好離開這個家酒店。


  離開之前他們用公共電話報了警,當警方趕到時,發現襲擊者被綁在椅子上,地上有一把手槍,在襲擊者身上找到了一把車鑰匙。


  這把車鑰匙是隧道出口那輛轎車的,轎車裏有一把湯姆遜衝鋒槍,從被射殺的卡車司機身上的子彈發現,殺死卡車司機的凶器就是湯姆遜衝鋒槍,而存放凶器的轎車鑰匙在這人身上。


  很快凶器上的指紋與襲擊者的指紋匹配,警方以謀殺罪將他逮捕,每一位警察都很好奇抓到犯饒熱心人是誰。


  熱心人柏裏曼與希爾薇重新租了一輛奔馳SUV,繼續他們的目標——殘暴主教。


  他們在GPS定位旁的一家酒店住下,安全起見他們必須待在一起,隻好訂了一間雙人房。


  等待夜幕降臨時,他們將會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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