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你有什麽忙需要我幫,可要拿出足夠的誠意,知道嗎?讓我幫忙可是很貴的,要是你敢浪費我的時間,我一定把你腦袋打爆!”王越說道,繼續朝著深處走去。
水聲越來越近……
出口其實就在不遠,隻是之前一直都有禁製阻撓。
走過一扇玉石雕刻的門,“噌”的一聲四周牆壁之上的火把燃起,照亮了那片空間。
墓穴呈圓形環繞,邊上沒有石板,一條人工修建的河道繞著中間的那一小塊島嶼。
島嶼之上有著一塊棺材……
“還真他媽大。”
王越三步並作兩步,他有些好奇,那棺材之中究竟裝了什麽。
水麵浮動,無數道幽光從水中探來,很是滲人。透過渾濁的水質可以看見那河道之中有著一群怪魚,唯一可見的就是那些怪魚巨大的身形,和眼裏泛出的綠光。
觀望四周,沒有可以前往島嶼的路。
“怒江,你可以載得動我嗎?”王越看向手中的怒江,問道。
後者發出一陣輕鳴,從王越手中飛出,停在身前。王越一躍而上,輕輕地踏在劍身之上。
下一刻,怒江帶動著王越高高飛起,飛向那座島嶼。
墓穴頂上倒長著許多形狀規整的彩色晶石,十分漂亮,宛若世外洞天。
“可惜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王越說著,經過時隨手敲碎一塊紅色晶石,那紅色晶石的樣子跟先前的幻靈石一模一樣。
後者在被敲碎的一瞬間,就好像化為液體一般流下河道。
這些晶石跟幻靈石最大的區別,就是其中沒有幻力的存在。
……
棺材是青銅製的,周圍纏上的那一圈又一圈的鐵鏈,似乎在說著千萬不要打開。
“就是你引我到這的?”
沒有任何反應。
怒江入手,王越一刀斬出,鎖鏈應聲斷裂。
青銅棺材的密封工作做的很好,邊緣全都封死了,就沒想讓人再打開。
摸索了一陣,王越也沒有找到什麽可以打開的機關。
“麻煩!”他很是不耐煩地說道,直接將怒江抵在邊緣一處,手上一使勁,怒江便卡進了青銅棺材中。
“哦!希望你沒事。”
往下使勁,劍身一起,棺材便被撬開。
“怎麽還是個棺材?”
哪曾想,青銅棺材之中還有了個棺材。
原來那層青銅棺材隻是出於保護的作用……
王越稍作打量。
第二個棺材比起第一個棺材更是精致。大麵積的黑漆之上鑲著金邊,做工十分精細。
隨即王越便如法炮製,想再次把怒江刺入第二個棺材,可他卻驚奇的發現,無論他怎麽用力都無法刺入。
“又是禁製……”敲了敲棺材,王越說道。
“嗯?”
王越能夠感受到這棺材板在顫動,他剛才敲擊的地方,慢慢的浮現出了一個大字。
“血,讓我滴血給你,你想的美……”王越斬釘截鐵道。
“直接弄開不就行了。”
就憑你……行嗎?
棺材隻上那幾個顯眼的大字刺激著王越的神經,言語之中滿是不屑與質疑。
“等著……”王越的額頭之上青筋暴起,單手掄起怒江就是一斬!
一劍劈下,還未接觸到棺材,空間之中就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阻礙著王越。
那股力量很是詭異,一擊就像砍在了棉花之上,無比柔軟卻又堅韌。
一聲輕響,劍刃碰觸在棺材之上,王越的全力一擊甚至沒能在棺材上留下一絲刮痕。
劍刃旁邊一行字浮現:別折騰了,快按照我說的做。
“照你說的做?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麵子?你是傻子嗎?
棺材之中的東西似乎非常無語。
“閉嘴好好看著,剛剛那隻不過是我全力的一成而已。”王越有些托大了,但他確實還有著眾多手段沒有施展出來。
話音剛落,王越周身的氣息頓時攀升,達到了一個至高點。
“破!”一聲大喝,空間之中傳來碎裂聲。
王越原本烏黑的頭發一瞬之間變得赤紅,眼中也布滿了瘋狂。他並不是第一次使用這招了,但是全身上下充盈著巨大力量的感覺還是能夠讓王越癡迷沉醉。
此刻王越的姿態不屬於幻化,隻是趨於兩者之間的一種狀態。
並未完全破除禁製。
畢竟禁製突破會帶來一連串的後果,隻能短時間增幅自身,並不可靠。
而王越就在這上麵動了個小聰明……
使用自身海量的幻力,強行催發龍蟒所擁有的力量,半隻腳踏入幻化,卻又仍留在凡人之境。
這樣一來,就不會有那什麽後果,隻是單純的消耗幻力。
從理論上來講這種方法一直都是可行的,隻不過沒有人有著想王越一樣大量的幻力罷了……
雖然與真正的幻化相比短時間的實力增幅還是相差懸殊,但是在實用性方麵還是勝過太多了。
怒江被插入石板之中,王越搓了搓手,一套流暢的動作打出。
動作看似緩慢,卻意境深遠,似柔似剛卻又剛柔並濟,太極大道孕育其中。
“大明……撕悲手!”
碰觸到棺材,那股無形的力再次襲來,越是接近那股力量就越是強大。
同時,不僅是打出去,就是將手收回也能夠感受到同樣的力量!
王越在先前一擊未果之後就發現了這一點。
既然這道禁製有著水的特性,那就意味著可以……借力打力!
手掌順勢往回一收,立馬就有一股與其相反的力道阻礙的手掌的收勢……
王越心中頓時大喜。
果然跟自己猜的沒錯。
“給我開!”回攏的手掌頓時一震,旋即猛地接力向前一推。
兩股力量相互碰撞,禁製頓時破碎……
真有你的,還真被你給破了。
巨力之下棺材安然無恙,幾個大字浮現在上麵。
“那不是當然的嗎?”王越說著,從石板之上拔出怒江,插入棺材的邊緣,擺弄了幾下。
“哢嚓。”
棺材板被打開。。
令王越沒有想到的是,在那棺材之中竟然躺著一名年輕女子。
那女子身著華貴,躺在那綢緞鋪起的棺材內壁之中,神情安然如死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