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左右為難
青樓內一時針落可聞。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王重陽回這般霸道，完全不顧及其他，說打人就打人。
“啊…姚公子，您可要為我做主啊！”老鴇那裏受過這種打，捂著臉，從地上爬起來，就向姚磊大聲哭訴。
“武侯，你也太放肆了。這是天子腳下，你姐姐當眾殺人，你難道還敢包庇不成？”姚磊悄悄後退一步，將自己藏好，這才出聲質問道。
“你算什麽東西。本候訓人，也敢說三道四！”王重陽今日火氣夠大了，說不得就跟王月瑤一樣，暴走了。
王重陽一聲暴吼，在姚磊耳邊炸響，後者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驚駭的看著王重陽。
圍觀之人見王重陽一聲斷喝，就將不可一世的姚磊嚇退。紛紛議論起來。
姚磊一時麵紅耳赤，剛剛一退，赤裸裸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
惱怒氣極，姚磊剛欲出聲回駁。然而，王重陽眼神閃過一絲殺氣，就將他的氣焰給掐滅了。
看著唯唯諾諾的姚磊，王重陽冷哼一聲，轉頭看向包拯。
“包大人，此事依律如何處置？”
王重陽現在也無奈，好不容易將包拯和狄仁傑兩人推上去。若是這件事處理不好，兩人在廷尉的威信就會大損。到時候，新發出來，將難以推行啊。
包拯聽到王重陽的話，也是無奈一歎。姚繼勇這一手不可謂不毒。
他若是處理了王月瑤，就會開罪與王重陽。到時沒有了武侯府的支持，廷尉府也講寸步難行。
可是，一旦讓他偏私與王重陽，放了王月瑤。但是，恐怕剛剛建立的司法威嚴，就會付之東流。而他，也再無威信執掌京兆衙門。
包拯左右為難，其對麵的王重陽也很是無奈。
“侯爺放心。此事本官自會公正查辦。”包拯自知眼下隻能先拖著，看事情還有沒有轉機。
王重陽微微點頭，現在的事情，他也是一知半解。再說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包拯徇私舞弊，還真有點為難人家。
再說現在的情況，一旦強行保住王月瑤。日後後者也不能再回京城了。
包拯見狀，立馬喝道“王朝馬漢，張龍趙虎，速將此二人押送京兆大獄。聽後發落！”
“得令！”
王朝馬漢四人聞聲出來，現在圍住王月瑤二人。
王月瑤知道闖下大禍，但是，此中曲直，她一時又說不清。她也知道，這件事讓王重陽陷入了兩難之地。
“小姐。”紅玉微怒，她沒什麽，但是王月瑤是王氏嫡女，更是長女。再不濟她還有軍功在身，則麽能說下獄，就下獄呢？
“紅玉，不要說了。”王月瑤微微搖頭，微歎一聲，轉身跟著王朝馬汗四人，向京兆衙門走去。
王月瑤和紅玉被帶走時，王重陽低著頭，一直背對著她們，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等王月瑤二人離開後，王重陽這才抬頭。
抬起頭的王重陽，整個人宛若一頭慌不擇食的凶獸。兩隻眼睛散發著讓人心裏發毛的寒光。
“回去告訴姚繼勇，他想鬥，那我們就好好鬥一鬥。”
對姚磊冷冷的說了一聲。而後，王重陽轉身就離開了。
看著離去的王重陽，姚磊心髒狂跳。就在剛剛，他感覺王重陽會把他撕碎般。
一旁老鴇，更是直接嚇得癱倒在地。
包拯斜視了一眼姚磊二人，又看了一眼被李白和杜甫攔住的看著，心裏微微一歎。
“展護衛，命人將屍體搬到衙門。”
“是。”
包拯向展昭交代了一句，便離開了。
主要的人物都離開了，這場大劇，這終於落下了帷幕。
青樓內，姚磊對著老鴇道“今天安排的不錯，本少爺會好好獎賞你的。”
說著姚磊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大布袋掂了掂，丟給老鴇“給你吧。”
老鴇看著一袋子的錢，臉上立馬笑得跟一朵花一般。
將布袋收入衣袖中，老鴇眼神一轉，又露出一絲獻媚之笑。“姚公子啊，本店前幾天剛來了幾個十六歲的姑娘，可水靈了。而且，還沒開過苞呢，要不要玩玩啊！”
姚磊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淫笑。想到今天終於讓王重陽載了一個跟頭，心情正正爽，也就欣然接受了。
“好，今兒個小爺高興，全都要了。哈哈哈！”
“哎呀，姚公子威武！”
青樓青樓，一夜雲雨複巫山，夢醒誰還記誰好。即便是這場月光，也未能將樓中的荒淫止住。
姚府，姚繼勇聽著下麵人的回報。將青樓內的一切都打問清楚後，姚繼勇卻臉色微微凝重起來。
“好小子，居然這般隱忍！”今天這個局，主要是針對王重陽的。王月瑤之事和引子而已。
“看來，還要加把火啊！”姚繼勇暗暗想到。
王月瑤有軍功，又有爵位。就算是強殺百姓，也治不了她死罪。最多就是一個流配邊關。
想到河東，河西，隴東王家的勢力，所謂的流放感覺像是送人家回家一般。
“威龍將軍府的人，可有到京城？”
“到了，就在城外驛站中。”
姚繼勇聞言，微微一笑。心中已經有了一計。
“這次我看你還能不能忍住！”
皇宮中，秦代陽看著手中的密信，猶豫許久最終將信壓下。
“茯涵啊，武侯此次能否挺過去，就看你的了。”
壓信的手掌翻開，信上麵赫然寫著“威龍將軍府，少將軍休妻！”
而在武侯府中，秦茯涵手中也哪些一份一模一樣的信。
“怎麽敢！卓家怎麽敢！”秦茯涵想不通，非常想不通。王月瑤就算沒有武侯府大小姐的名頭，以她的軍功，也足矣比肩威龍將軍了。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琴兒，侯爺去哪裏了？”
“回公主，侯爺應該在龍泉山莊。”
秦茯涵聞言，心裏一陣無奈。這幾天因為王月瑤回京的緣故，王重陽一直往外跑，連武侯府都不回來了。
“走，去龍泉山莊。”
威龍將軍和王月瑤的是一定要提前告訴王重陽，不然等到王重陽自己知道的氣時候，她怕王重陽會做出什麽事來。
秦茯涵走後不久，王重陽拖鞋疲憊的身體，回到武侯府。
看著空蕩蕩的候府，王重陽突然發現自己日似乎有點孤獨。
曾經，他習慣一個人，無牽無掛。就算是穿越後的焦慮，也隻是因為當時的武侯府危機重重，而產生的恐懼而已。
現在的他，有了許多牽絆。
王月瑤雖然隻待了幾天，但是，血脈相連的親情，已經讓他的心境出現了瑕疵。
“唉！”
坐在大殿前麵的台階上，王重陽很是苦惱。“這可怎麽辦呢？”
一邊是剛建立起來的法典。一邊又是無法割舍的親姐姐。夾在中間的他，左右為難啊。
“小子不要唉聲歎氣，這個世界隻有強者才能被算計，至少你已經證明你算半個強者了。”
殿靈的聲音響起。王重陽聞言，翻了翻白眼。這老家夥說的輕鬆。
“有什麽辦法，能化險為夷！”王重陽問道。
殿靈笑了笑“小子，你難道沒看出來麽，整件事情其實是衝著你來的。”
“我？”王重陽不解，明明受害的是他姐姐啊。
想了想，王重陽突然反應過來“你是說，他們的意思，就是衝著我們剛建立起來的廷尉司法來的？”
“還算有點腦子。”殿靈笑了笑，誇獎了一句。
“算計我姐姐，讓我陷入扶正司法和維護親情之間。可是，不管我做任何決定，他們都有理由整我。”王重陽臉色有些陰沉。
他維護王月瑤，他們就會趁機彈劾廷尉。如果，他什麽都不做，任憑京兆衙門判決，他們一定會在京城散布謠言，說他寡恩絕情，但是誰還好投奔他。
“那你就做點什麽呀！”殿靈有些無語，真不明白，這家夥是傻還是怎麽的。“華夏那麽多權謀，你就沒學點嗎？”
王重陽聞言，明白了過來。王月瑤有軍功在身，她是無法被判決死刑的。最多是發配邊疆。然而，戍邊對於武侯府的人來說，簡直是名正言順的上崗一般。戍邊本就是他們的事。
“咦，這件事可能反倒幫了我！”
想明白了這點，王重陽突然發現，這件事情似乎對他有益無害啊。
“正好我姐來京城的時候，氣色看起來不太好。讓她去邊關玩玩也好。順便重新掌握兵權。”
沒有兵權的武侯府就像沒有牙齒的老虎，終究有豺狼是唬不住的。。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要好好謀劃一下。”
想了想，王重陽向著京兆衙門走去。這件事情還是要和王月瑤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