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狐妖
六汪鎮還算熱鬧，畢竟離神都城也不算很遠，街上商鋪也很是全麵。走了許久，也該歇歇腳了。前麵有間茶館，便進去喝口茶，順便打聽一下這錢姓大戶的消息。裏麵人不算多，我和餘國禎坐下，店二便趕忙招呼上來“二位爺，需要些什麽？”，著擺好了瓷碗倒上了茶水。我正要開口，餘國禎搶先道“燒雞一隻，牛肉一盤，然後再來些花生和葵花籽吧”完看著我問道“酒要不要上？”嗬嗬，你倒是很熱情啊，心想酒就免了吧，幹正事要緊。我回答道“酒就。。。”還沒完，餘國禎又搶先道“那就上一壺酒好了，還要辦公，就不要貪杯了，好了就這些吧。”完衝我笑道“起凡老弟，你看如何？”還不等我回答，便對二“那就先這樣”，“得嘞”二完便轉身離去。哎呀你個餘國禎，你這自作主張了還問我幹嘛？我瞪大了眼睛要數落他一番，他貌似早已看出我的想法，忙補充道“哎呀，你看這捉妖司裏平日公務繁忙，有任務是不讓飲酒滴，而且這出差公費也是有限額。好不容易能遇到像你這樣少年有為，又功夫了得富有愛心之人，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也是咱大禹國的福分呐，理應要和你碰上幾杯，對吧起凡老弟？”完還衝我拋個眉眼。啊哪，真的是受不了。
一會功夫，二便上齊了酒菜，那餘國禎也是毫不客氣，先是撤掉個雞腿，然後筷子夾起牛肉便往嘴裏塞。這捉妖師的俸祿了不少，餘國禎這表現如幾年沒吃過肉一樣，比叫花子看著都可憐。就這樣，我靜靜的看著他慢慢把那一整隻雞吃的隻剩個雞頭，偶爾抬頭道“快吃啊老弟”，也不管我是否回答，繼續吃他自己的。我真是服了他了，真想上去給他幾拳。就這樣，他酒足飯飽之後抹了抹嘴喊到“二，結賬”。二過來報了數目等我們出錢。餘國禎左顧右盼，喝茶漱口，眼睛始終不與我對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餘國禎啊餘國禎，你可以的！我咬著牙隻好掏了銀兩遞給二。二收了錢正要離開，餘國禎忙拉住二道“開個紙據，出來公辦，還要回去報銷呢。”二回了一聲便到櫃台開了紙據遞了過來，心想這紙據又有何用呢，正要伸手接過紙據，不料餘國禎一把搶了過去，笑著對我道“你看你這也不是公職人員，這紙據在你那也是廢紙一張，還是讓我收下，等回司裏換了銀兩，我再請起凡老弟吃個飯，萬首司可了，這次跟你出門路上費用報銷的。”完把紙據塞進了衣服。這餘國禎除了愛拍馬屁，油嘴滑舌，臉皮也是不一般的厚啊。
還是辦正事要緊，我問二“不知這鎮上是有一錢姓的大戶人家？”，二回道“你是錢萬千？哼，這姓錢的可是我們六汪鎮上的首富啊，家財萬貫，在鎮上可是呼風喚雨，隻手遮，沒人敢惹，誰不知道呢。”完一臉不屑，我問道“看你的樣子？不怎麽喜歡這錢萬千啊。”二左右看了看沒人湊近了我倆，聲的“這姓錢的在六汪鎮也是胡作非為，你看這街上稍大點的店鋪，基本上都是這姓錢的強買強賣給搶去的，而且前年個剛納了個妾，也是強搶過去的，聽還死了人，最後花點銀子給打發了。哎，這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呐”，“那為何不報官呐？”餘國禎替我問道。二又道“報官？哼，當地衙役跟錢萬千都是串通一氣的，報官也沒用。”我道“你們這裏離都城遠也不算遠，就沒有人上都城告狀？”“沒用”二搖搖頭道“那當地衙役也怕有人告到都城自己受到牽連，也是看著不讓上報，這錢萬千又雇了打手，隻要覺得誰想報官就抓回去拷問，我們這隻是個鎮子，鎮上人的關係沒那麽複雜，都是貧民百姓，沒人敢告啊。”餘國禎手錘了下桌子“想不到我大禹國竟還有這般鳥人！”二看了餘國禎一眼道“這位爺，看您這身打扮，您是捉妖司的？”餘國禎笑著回道“啊，是啊。”二皺了下眉頭，疑惑的道“聽這姓錢的不是不報官麽？怎麽捉妖司的就來了？”我問道“有妖為何不報給捉妖司呢？”二笑了笑“至於為何，那就不知了。反正來也怪，我們鎮上包括臨近的縣裏經常有年輕女子和孩無故失蹤，報了當地官府也沒有找到凶手，後來就傳出這錢掌櫃家中鬧狐妖了。然後有人就，這丟失人口是狐妖所為，這姓錢的也被那狐妖鬧得雞犬不寧，就請民間的捉妖師來捉這隻狐妖，還順便也算為百姓做些善事。不過最近倒沒再聽有誰家丟了人。而且自從鬧了妖那錢萬千也是經常施舍鎮上的百姓，我看呐，是這姓錢的報應來了，想積些陰德吧。”。
我聽的認真，也覺得蹊蹺。按像錢萬千這類奸商，哪個不是唯利是圖，斤斤計較，如今突然出手大方為百姓著想，裏麵一定有問題。我走在去往錢萬千宅子的路上，回想著二當時的話，突然餘國禎叫道“裏麵必定有蹊蹺！”我嚇得一哆嗦，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他繼續對我道“你看啊，像錢萬千這種人怎麽會突然對普通老百姓那麽好呢？不可能啊”，“那你，裏麵有何蹊蹺？”我故意為難道。餘國禎堅定的道“走，去了他家，打聽便知。”這不廢話嗎，我也知道。我忙拉住了他“你先把你這身衣服換了吧，穿個這個行事不方便。”餘國禎嗯了一聲“稍等”完鑽進胡同裏，把外麵的官服褪去然後把裏子翻到外麵又重新穿在了身上，然後走了出來。我好奇的道“行啊，你們捉妖司的官服挺有一手。”餘國禎笑了笑“這種衣服是萬首司發明的，有時外出任務，遇到身份不便透明的，可反穿為便裝。”我豎起大拇指“嗯，你們萬首司很有一手。”餘國禎不好意思的聲道“嘿嘿，是我舉薦的主意。”我明白，這是在向我討要誇讚呢，我忙回道“哦！是嘛！餘兄你不僅輕功了得，而且智力超群，弟我更是佩服你了呢！”最後幾個字我還特意加重語氣。那餘國禎笑的合不上嘴“哎呀起凡老弟，您言重啦。”我輕歎一口氣，感到無比心累。
錢萬千的宅院坐落在六汪鎮的最東頭，從進到鎮子的街道一直走到頭便是那錢萬千的宅院了，這宅院挺大，隻看這前門就能知道裏麵住的可是有錢的大戶人家，如今大門緊閉，門口有兩個家丁在守門，我走上前去問道“可是錢萬千的宅院？”其中一個家丁問道“你是？”餘國禎上前一步道“趕緊去報你家主子，我們是專門過來捉妖的。”那家丁應了一聲就跑近院裏了。不一會，應該是管家走了出來，然後將我們迎了進去。這宅院還挺深，一路過許多中門，才到了正堂。管家請我們坐下並吩咐下人上茶，然後就進了正堂側門。不一會一個四十多歲，尖嘴猴腮的人走了出來，這人留著把山羊胡須，左眼受了傷被白布包裹著，看這管家畢恭畢敬的樣子，不用猜這人就是那錢萬千。那人衝我們作揖行禮後道“在下錢萬千，不知兩位是何地來的捉妖師傅，有失遠迎。”我正要回答，餘國禎搶先一步道“啊，我們是附近同曦縣的。”完看了我一眼並輕輕的挑了一下眉毛。我點了點頭，心想這餘國禎還算聰慧，跟我想到了一起，隻要不是神都城來的就行，怕錢萬千會有所提防。錢萬千衝管家揮了揮手，管家低頭退下了。錢萬千繼續道“哎，宅子裏鬧出狐妖，不僅傷人還偷了許多銀兩。你看我這眼睛便是那狐妖所致。”著用手輕觸了下左眼的紗布。然後接著道“這狐妖是我家大兒在外麵帶回的，我家大兒本已成家，大約在一個月前，往家裏帶回一女子，那女子容貌俊美，身材苗條，可謂是十分妖豔。問他這女子是誰，他也不。那女子在家裏住著從不露麵，吃喝都是讓下人送進房內。沒過幾日，這大兒的首房正妻便收拾行李回來了娘家。我這大兒從沒了娘，看他可憐便有些嬌生慣養，不受管教。我們也無可奈何，隻好買些禮品到親家那裏給人賠不是，可當時我那兒媳卻，我家大兒是被狐狸精所迷，怎麽都不肯回去。當時我隻是當作氣話沒往心裏去，想如果大兒確實喜歡那就去這女子家裏親，給大兒做個妾。可大兒卻聽不進去，還沒他兩句便置氣離開。慢慢的發現大兒性格大變，時常打罵下人，還經常摔東西。有時甚至辱罵起我來。而且家裏的錢財也是都會丟失一部分，本以為是來了賊，但讓下人守了多日都沒有動靜。有次我看到這大兒氣色也不對，臉色蒼白，眼神迷離，也不理會人，就如行屍走肉一般。我覺得事情不對，於是有夜裏便偷偷的在大兒住的屋子外偷看，竟看到地上丟棄著許多的金銀珠寶，一隻狐狸尾巴竟露在床邊搖晃，那女子果真是狐妖所變，我當時心裏一驚，弄出了點聲音，等我正要轉身離開，卻發現那狐妖竟赤裸著半個身子背對著站在了我的麵前。然後道“老東西，要不要也來風流一把啊，哈哈哈。”我當時嚇得不能動彈，狐妖轉身揮手，待我還沒看清她的臉，這左眼不知被什麽所刺，瞬間疼痛難忍。我捂著左眼尖叫了起來，忙抬頭看，此時那狐妖已經不知所蹤，就聽到屋裏又傳出那狐妖的聲音“再來偷看，你那隻眼睛可也要廢了，啊哈哈哈哈。”